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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信不信随便你(1 / 1)

‘深夜里寂寞将我围绕,不知道该去哪里好……’

车灯的照耀下,前方一条一望无际的泊油路好似足以通往地狱,路的尽头暗黑吞噬,荒芜的地面处处闪荧光,雪层经过暗淡的月光衬托,在这夜里美得窒息,一辆银灰‘色’轿车内DJ音乐令人不自觉就会放松心情。

谷兰边转换方向盘边向前方飞驰,音乐似乎无法‘激’起她沉寂的心跳动,望着前方的道路苦笑,北海无法抚平一个人撕心裂肺的痛,是不是老天爷在她身上‘蒙’了一块布帘忘了拿开?万千世界里,为何就剩她一个人了?

所有人都看不到她,看到的也是将她当一个敌人仇视,全都不认同,难道到死之前都只能在黑暗中度过吗?

‘阿龙,我为了你把我世界里的所有人都抛掉了,里面只有你一个人,如果你没了,我的世界就一片空白了,你会有消失的一天吗?’

‘不会,为了你,不管在哪里,只要有一口气在,爬我也会爬回来!’

多么‘诱’人的情话?如果不是你,我现在会是什么样的生活?一定和父母开开心心的在一起,有一个很疼爱自己的丈夫,像砚青那样,有一群铁姐妹,不会有肺癌,现在宾利走了,我又能活多久?三年后不治疗,最多就是五年,呵呵,多了一年呢,是该高兴吗?还是……

去年这个时候在做什么呢?

‘老婆,如果有一天你恢复记忆了,会离开我吗?’

‘当然不会,宾利,你知道吗?自从我睁开眼后,我的世界里就只有你,我不知道我来自哪里,看着周围的人都和我不一样,很彷徨,很恐慌,你却每天都陪在我身边,一刻也不让我害怕,让我知道我是一个有人疼爱的人,即便我什么都不记得,可有你就够了!’

‘我有你也够了,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不要,你就是我身体里不可缺少的一部分,那就是我的心!’

‘呵呵,如果我真的离开你了呢?’

‘那我就去环游世界,用我的下半生走遍天涯海角,我曾经的梦想就是到世界各地,我会把我留下的足迹拍下,发邮件给你!’

爱我的人为我付出一切,而我却为我爱的人放弃一切,宾利,还是那句话,如果有来生,我希望我的世界里永远只有你,那颗心里也只装着你,或许是我上辈子做的亏心事太多了,这辈子人生都是一片黑暗,路是自己走的,当初爱上他,就注定了一切都会天翻地覆。

如果时光可以倒转……我想我还是会救他,继续这么形单影只、苟延残喘的活着。

北沦山下,砚青将柳啸龙扔到了陆天豪旁边,跟着倒了下去,躺在两人身上望着苍穹中稀疏的星宿,按住超负荷了的心跳,这真尼玛的累,偏头一看,柳啸龙狼狈似乞丐,陆天豪更是奄奄一息,似乎紫嫣并没找来救兵,那是否代表着她有危险?直升机到达这里也不会太慢吧?

爬起颤抖的身躯,看看地上的两人,陆天豪最为严重,柳啸龙的伤不在致命部位,包了一袋的雪堵着或许不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想了想,拉起丈夫的手试图扛起,却发现自己已经严重脱水,只能拉着两只手倒退着移动,这是通往北海的马路,八点之前基本无车辆行驶,电话打不通,救援不到,唯一的方法就是到前面的十字路,说不定能等来车辆。

会不会这次他们都死了?那两大帮会就真要烽火连城了。

擦擦汗水,拖了将近半个小时才走了一半,松开手再次躺了下去,干爹,您要再不来,‘女’儿就要活活累死了,喘息着再次爬起走向了远处的陆天豪,不知是不是从那么高摔下来的缘故,头昏眼‘花’了,体力有限,等离陆天豪还有十多米时,伸手按着额头昏了过去。

‘呲啦!’

谷兰惊慌的瞪眼,踩住刹车,前面是什么?鬼吗?荒郊野外的,怎么有两个人躺着?打开车内灯,伸手擦擦额头上沁出的汗珠,眸子移到前方,死人?这里哪来的死人?这是佛的圣地,妖魔鬼怪的……不敢侵入吧?

万一是活的……那就是受伤了,思即此,打开车‘门’磨蹭着上前,男人满脸是血,可那五官几乎一眼就认出,弯腰搂抱起摇晃:“阿豪?阿豪?你怎么了?”怎么全身是血?瞪大眼看向前方的那一个,那紫‘色’的风衣……是砚青吧?

他们怎么会在这里?见男人还有细微的气息就抿‘唇’起身,走到‘女’人身边一看,果真是砚青,伸手推了推:“砚青?”又叫了几声,丝毫没反应,昏倒了吗?是昏倒了……昏倒了……也就是说,没有意识,自己现在可以……

脑海里闪过了一个极为可怕的画面,吓得也瘫坐了下去,表情好似见了鬼,贴着地面的十指缓缓弯曲,她和你无冤无仇……从没害过你……你怎么可以想杀了她?上官思敏是该死……

不不不,她要不死,阿龙永远都不会多看我一眼,这是上天赐予给我的机会,神不知鬼不觉,想着想着,小跑到车里拿出一双皮胶手套戴好,又走到泊油路下的干枯草丛里找出一根比较尖锐结识的木棍,后蹲下身子举着木棍对准了昏‘迷’者的咽喉,只要用力按下去,阿龙就是我的了,每天他都会陪着我,一起吃饭,一起逛街,即便他会难过,但是我可以让他重新感受到幸福的。

握着木棍的手瑟瑟发抖,尖锐的一端抵着情敌的喉管,刺下吧,只有这样我才会天天陪着他……

瞅着那没有反抗能力的小脸,上面同样是鲜红染指,还有泥土,发丝蓬‘乱’,衣衫不整,地面有隐约可见的血痕,可见前方远处还有一个人,如此狼狈了还在救人,叫她怎么下手?这个‘女’人和她一样,都是因为爱了,人人都有爱的资格。

可是我没说要一个人霸占他,可是你却想我消失……

“砚青,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为什么他来见我你要阻止?为什么?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我的脑海里只有他了,为什么你还要把他带走?你真的很自‘私’,你从来只会顾虑你自己,从没想过如果不是我,他早就死了,我为了他,可以放弃治疗,可以放弃整个天下,你能吗?你能为了他放弃你的工作,你的父母,你的朋友吗?今天你不要怪我!”吸吸鼻子,咬牙闭目举起木棍狠狠刺了下去。

‘砚青,你爱他吗?’

‘嗯!’

尖端停留在肌肤上,谷兰睁开眼,两滴泪滚了下来,手中的木棍掉落,雾‘蒙’‘蒙’的眸子淡淡的看着不省人事的脸,为什么你不能像上官思敏那样?那样或许我就可以……砚青,你赢了!

擦了一把泪将‘女’人抓起费力的给拖到干草堆里,再将陆天豪给一点点给拖过去,避免‘奸’人所害,走回车里找出手机,开机半天都无法正常运转,没电了?可要把那两人‘弄’上车……以她的体力根本不可能,只是顺势推向草丛都将近昏倒,当机立断,开启引擎飞驰向前方的十字路口寻求支援。

开着开着就看着前方一个身影而抿‘唇’,虽然看不到脸,但是一种极为熟悉的感觉告诉她,那个人她认识,到了身边后,瞪大眼尖叫着开车下地过去抱起男人惊叫:“阿龙?阿龙?阿龙你怎么了?你别吓我,阿龙?”

为什么这么多血?他们到底遇到什么危险了?简单的检查了一下,见只有后肩中枪便做了个深呼吸,半搂半抱的给拖上车,放到了后车坐里,而她自己则因为过于透支体力而想咳嗽,掏出‘药’连吃了十颗才稍微稳住,忘记了还有两个人等待着救援,坐进车里就疯狂的踩油‘门’,不时的偏头,伤口上的雪很快就会化掉,所以得快点处理。

至于砚青和陆天豪,早就忘到了九霄云外。

水榭居室

“阿龙,你放心,我跟着宾利学过怎么治疗枪伤的,你不要怕痛……”

浴室内,‘女’孩将一系列的道具平铺地面,边安慰边点燃酒‘精’,表情认真,更有着担忧,拿出剪子将背对着她的衣料全数摧毁,手法熟练,在看到那血‘肉’模糊的伤口时,不由猛吸冷气,瞳孔瞬间水汽密布,没时间多思考,拿起镊子和手术刀消毒,烧烤后才开始将‘肉’划开……

柳啸龙低垂着头,保持着昏‘迷’状态,但痛觉这种东西始终无法抵抗,眉头随着‘肉’被划开而拧起。

北沦山下,已经天明,砚青伸手抱着唯一能取暖的物体,好冷,为什么这么冷?一定发烧了,耳边是车子呼啸声,睁开眼一看,此刻正趴在陆天豪身上,而男人则眯着眼凝视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天!立刻坐起伸手抓着那双肩道:“陆天豪,你死了吗?”

某陆眨眨眼。

“你不能说话?你还没死,等着!”疯了一样爬起来跑到路上看着那些稀少得可怜的车辆拦截,不一会一辆卡车停下,焦急的看着司机道:“救命,帮帮忙!”

“别急别急,人呢?”男司机随着‘女’人翻身滚到了斜坡下,抱起鲜血淋漓的男人看了看,怎么这么多血?并没看到是什么伤,也没看到伤在哪里,但……会不会惹祸上身?

“警察,快救人!”砚青拿出兜兜里的证件,眼里有着祈求,柳啸龙还在前面呢,怎么办?陆天豪连说话的能力都没了,一定会死的,中了那么多枪,一定会死的。

“好好好!”

一看证件,司机二话不说,扛起气息微弱的男人放到了后排坐上,等‘女’人坐好后才飞扬而去。

砚青边抱着陆天豪边看着外面急切道:“司机你开慢点,路边还有个人!”

“没问题!”

男司机放慢速度,一直盯着路边,可都开了十分钟了,人呢?

某‘女’趴着窗子,路边看到了少许的血迹,一直到了昨天放下的位置就没了,下车大步跑了过去,人呢?‘迷’茫的四下张望,柳啸龙,你他妈的不会出事了吧?不会被那些人真的取了狗头了?‘混’蛋,说什么做个好爸爸,就是这么做好爸爸的吗?伸手擦掉滑落的泪珠,谁来告诉她人去了哪里?

为什么昨天会坚持不住?为什么要拉开距离?

“警官,别着急,说不定已经获救了,您打他电话问问!”

男司机也找了许久才摇头,周围没有人,看‘女’人如此哀伤,不会死了吧?警匪大战了吗?

砚青赞同的点头,伸手开始掏手机,半响后焦急道:“司机先生,您的手机可否……”

司机一点戒备心都没有,拿出手机递了过去。

某‘女’‘激’动的按下丈夫的号码,如果获救了一定会开机的,屏住呼吸祈祷着不是‘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直到传来嘟嘟声,瞳孔才胀大,一接通就笑道:“柳啸龙,您他妈的没有死是不是?”

‘是砚青吗?阿龙现在在我这里,我抢救了一个晚上,他没事了,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表情怔住,身体也石化,傻傻的看着前方的大路,谷兰?怎么会是谷兰?她怎么会救了柳啸龙?抿‘唇’道:“我知道了,他……没事吧?”

‘没事,已经包扎过了!’

“那行!”没有再多说,直接转换号码,再次被接通就担忧道:“妈,紫嫣回去了吗?”

‘天啊砚青,紫嫣刚到家呜呜呜浑身是血,孩子们都很好呜呜呜你们在哪里啊?我已经叫西‘门’浩他们去找你们了,都坐直升机去的,你在哪里我让他们去接!’

‘揉’‘揉’眉心:“妈,我们没事了,叫西‘门’浩他们回去吧,紫嫣没事吧?”

‘正在抢救,医生说没什么大碍,你没事妈就放心了,阿龙也受……你快回来吧!’‘欲’言又止。

挂断后将手机了送了过去,上车道:“走!”避免伤者受到撞击,将上半身给抱进了怀里,伸手按住男人的侧腰,淌血最多的部位,低头道:“你救了我!”有几枪都是因为救她吧?两次都是抱着她的,陆天豪,你他妈的太讲义气了。

陆天豪的头枕在‘女’人的臂膀中,视线没有离开过一脸泪痕的容颜,浑身冷得无法动弹,也是因为这过于寒冷的天,阻止了血液喷涌,很想告诉她伤的不是要害,只是太痛太冷了,见‘女’人低下头,这画面好熟悉,就像当初那个灰姑娘抱着他一模一样,也是这种体位,二十年了,想了二十年,盼到了。

石人,砚的砚字,为什么他就没想到呢?小孩子是喜欢把一个字分开写的,有时候先写下面的,上面的部分为什么没写呢?

砚青见男人呼吸越来越困难就再次伸手捏开那嘴,大吸一口气,低头贴住薄‘唇’给全数吐了进去。

男人小拇指动了动,眼皮打架,却还是努力保持着睁开,好似不多看几眼,就永远没机会了一样,感受着柔软‘唇’瓣紧紧贴着他的,灰姑娘……一抹笑意自眼底稍纵即逝,闭目沉睡而去。

人工呼吸反复了几次,确定不会缺氧后才紧紧抱着,就说嘛,昨天明明是昏倒在泊油路上的,怎么会到草丛里?谷兰会到这里应该是不知情的,有想过是她故意的,可当时跳下悬崖时是不知下面的情况,她就不怕柳啸龙摔死?且那些人是抱着必杀之心,那么不是她,否则自己也早死了,那就是恰好路过,这件事基本没人知道。

莫非是柳啸龙告诉她他会去?不对,柳啸龙本来是不打算来的,看到陆天豪才跟着,中途也没见他打电话发信息告知他人,另外知道的就是那四个护法,她相信他们是不会那么无聊告诉谷兰柳啸龙来了这里。

也就只有一个可能,心情不好,来北海试图缓解,结果路过看到了大伙,把她和陆天豪推到了草丛中,是为了怕敌人发现,可为什么她没打120?想害死她?也不可能,否则现在早就去了阎王殿,应该是无法联系到医院,所以想等去了市区才叫人来解救,结果看到了柳啸龙。

呵呵,这一刻她明白了人鱼公主救了王子,而王子醒来却娶了他人的心情了。

‘滴滴滴滴滴……’

“大哥!您怎么伤这么严重?”

“大哥,到底是哪个王八羔子,我们一定给查出来!”

卧龙帮医务室内,四十多个高管围绕在‘床’边担忧的看着自家主人,天,大哥是第一次伤得……体无完肤。

‘床’上,陆天豪坐靠着,一手吊着,一手还‘抽’着雪茄,后肩到前‘胸’绑了一圈,‘精’细的腹部绑了一圈,一条‘腿’捆得形同脸盆那么粗,浑身只穿着一条内‘裤’,当然,腰部以下都盖着薄被,左边的刺青神龙没有因为主人伤痕累累便失去光泽,反而更加‘阴’森唬人,脖子上佩戴着一个泛白的佛牌,红绳细线禁锢,这个东西是诸位高层研究了无数天都研究不出来的‘宝贝’。

有人说这是塑料的,可大哥是什么身份?有什么东西比他祖上传来下的金链子更值钱?大哥能换下来,说明这个东西定是罕见的,可没人敢去触‘摸’去研究。

估价到了十亿,汉白‘玉’?还是和田‘玉’?或者是他们不知道的物品?

就是死也没人能想到这玩意地摊上一块钱一个到处都是,果然是跟对了主人,草狗变藏獒,跟错了主人,藏獒变草狗。

屋子里就砚青一个‘女’人,坐在椅子上看着病例,已经回家过一趟,宝宝们安然无恙,个个生龙活虎,可怜紫嫣昨夜一下山就遇袭,车子都被破坏,只能抱着孩子偷偷从小路走,不敢找任何机会拦车呼救,而她也没想过呼救,如果死的话,叫人也没用,如果不死的话,她想到的是大伙都有手机,所以不管如何,保住孩子最要紧,她说是李隆成教会她的,走大路定会丧命,小路则百分百安全。

所以一直没等到救兵,跑到早上才到了市区拦了警车,人也昏了过去,为了救孩子,带着枪伤跑了一夜,是什么概念?柳啸龙就有一点值得人赞赏,那就是他身边处处都围绕着‘忠义’二字,白道上有几人可做到?

当然,要是他们做白道,她相信不会如此的义薄云天,黑社会就是义气的代表,否则一旦没了义气就会被出卖,经常打打杀杀,互相挽救,自然而然就建立了‘生死之‘交’’,白道上有多少人成天会面临‘同生共死’的问题?

打架都会被告斗殴,关入派出所。

五枪,只有腹部一枪是伤及到了一根小小血管,基本养个三十来天也就能出院了,是不是做黑道的人命都大?好奇道:“是他们枪法太烂,还是你有神人保佑?”

四十多人一听,纷纷不满的看过去,难道她还希望大哥入土为安不成?

一见这么多高手都怒瞪着,某‘女’立刻笑笑:“那个……我的意思是您的佛牌保佑了您,福大命大!”

陆天豪摇摇夹着雪茄的手道:“好了,飞云,你去查,幕后黑手务必给我找出来!”

“大哥,我们一定尽快找出!”

“都下去吧!”

全体离开后,砚青瞟了过去,见男人正瞅着她,偶尔吸一口雪茄,英眉微蹙,一副要如何处理她一样,搬过椅子坐了过去,环‘胸’,左‘腿’叠加上右‘腿’,后背慵懒的靠后,一副‘女’王风范,脸‘色’冷淡,审问道:“在想什么?”

“石人的秘密!”说完就又吸了一口,在喉咙口过了一下自鼻尖喷出,烟雾散发着沁香,不似那种普通烟草,而这种味道确实能令人沉‘迷’。

砚青没有回答,而是看着那雪茄好奇道:“我一直有个问题,雪茄和烟有什么区别?你就不怕肺变黑?”

某陆闻言瞅向指尖的物体摇头:“这玩意儿不伤身,不进呼吸道,过一下吐出就好,感受芳香比感受香烟更有味道!”

“是吗?那给我吸一口!”说着就要去抢。

“‘女’人吸烟像什么样?”抬高手躲过,继续问道:“回答问题!”不容拒绝。

“石人吗?我小时候写字就是先写人的,那创口贴太小,写不下上面的部分!”这稍微思考思考就知道了吧?还用问?

陆天豪吐出一口气,指着砚青很是无奈道:“你的这个臭‘毛’病可把我害惨了,二十年,人生中有几个二十年?”

砚青唾弃:“你要说你做了二十年苦行僧,或许我会感动,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个情人可以排成一条长龙了!”

“一开始我非自愿,后来不也是想忘了你吗?关键是忘不掉,这也能怪我?还有当初你干嘛不承认?你要早承认我也就不会帮着你和……”大手‘揉’‘揉’眉心,柳啸龙,你个龟孙子,娶谁不好,世界之大,‘女’人随处都是,怎么就这么巧了?

“是你自己说得太可怕了,什么结婚了也要拆散,万一我要不喜欢你,那不是要自讨苦吃?”

“我这人不喜欢藏着掖着,像柳啸龙那样,迟早出内伤!”眉梢高扬,细细的重新打量起了长大后的‘灰姑娘’,一个粗暴的灰姑娘,童话里的灰姑娘若是这样,后妈和姐妹们恐怕早就被拍飞了,王子也是被她绑回家的,见‘女’人似乎有些尴尬,小手儿正抓着侧脑。

虽说看不到半点温柔贤惠的影子,但美丽到极致的面孔上,桃‘花’潭水一般的眼睛却散发着许多‘女’人无法拥有的浩然正气,风雨彩虹,铿锵玫瑰再适合不过,此刻并未一身威严四方的警服,但她的品味就是一切讲究利索,不阻挡敏捷的身手,修身外套,这一点他和她很像,细长的睫‘毛’,‘精’致绝伦的秀鼻,比玫瑰‘花’瓣还要柔美的嘴‘唇’……

缘分这个东西势不可挡,该相遇的人无论如何,都会走到一起,兜兜转转二十年,这个‘女’人其实一直就在身边,如果早知道,在她还没搞走那龟孙子时,他就……让她搞了。

“看什么呢?我告诉你,当时我还小,你那时候要不说,这事我早忘得一干二净了,以后我们还是朋友,明白吗?”千万不要给她来添‘乱’,拧眉长叹:“我现在‘乱’死了,谷兰把我们丢下,救了柳啸龙!”

“呵呵!那他会感‘激’她的!”某男一听,忍不住笑了两声,可见这个消息对他来说,堪比天下红雨。

“可问题是我若不把你们从山沟里拉至公路,你们不也得直接冻死吗?我也有功劳的,他到现在都没给我打过一个电话!”都不问问她是不是已经脱离危险了,夕阳都准备下山了,陆天豪这么严重的伤都醒了过来,她就不信他还昏‘迷’着。

‘女’人脸上有了委屈和不甘,更有着一丝的伤感,令陆天豪转头将雪茄熄灭,唯一完好的大手习惯‘性’的‘揉’‘揉’‘女’人的头顶,带着浓浓的宠溺:“这不是还有我陪你吗?”

砚青瞪了一眼,认真的问道:“陆天豪,你不会……喜欢我吧?”他爱的是灰姑娘,六岁时的她,而非现在,和当年相差甚远,说不定他的梦也因为自己而破碎了,大失所望吧?

“我要说不会你信吗?”

“你说我就信!”

“当真?”

某‘女’点头,只要你说,我一定信,不信我也信,否则朋友就没得做了。

‘唇’角勾了勾,深情道:“我喜欢你!”

“少了个字!”砚青心漏掉一拍,这人理解能力真的有问题,该死的,可恶。

陆天豪不满的收紧浓眉,手肘抵在软枕上,指尖弯曲支撑着侧脑,就这么以一种极为撩人又透着慵懒的姿态与‘女’人对视,半响后摇摇头:“做人何惧艰险?敢作敢当才是豪情男‘女’,我的印象里你就是面对黑势力的冰刀雪剑时也从不退缩,这会儿又是什么令你胆怯了?怕我苦苦纠缠?”

“继续!”这话她爱听,比柳啸龙说话要直接得多,瞧瞧这真话,太得人心了,不由自主的偏头伸手缕缕脑‘门’。

“如果你让我送礼,我一定送你一个你最爱的礼物,百分百!”说得那叫一个自信。

砚青冷哼:“哼!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百分百喜欢什么,你又知道?”

陆天豪抿‘唇’笑了笑:“一只会说话的八哥,且由专业马屁‘精’训练出的!”

轰!五雷轰顶。

砚大警官立刻瞪眼,想也不想,拿起桌子上的一个物品就冲男人的脑‘门’砸下。

‘砰!’

十分钟后……

“大哥,好了,轻微脑震‘荡’,没大碍!”医生说完就弯腰走了出去。

本就凄凄惨惨的躯体,脑‘门’上又补了一圈的纱布,某男无语的看着坐在‘床’头一副歉意的‘女’人,深吸一口气继续笑道:“没事,轻微而已,就算来个重型的我也承受得住!”一句话可谓是全由牙缝中挤出的。

砚青愧疚的看看那个烟灰缸,一定很痛吧?没错,她承认她不是很会去照顾人,当然也不是完全不会照顾,而是不会照顾这种气人的病人,像茹云英姿的,保证横着进来,开开心心的竖着出去。

还真怕这男人突然生气找一堆的人来把她给砍了,没想到是在笑,要是柳啸龙,眼睛早瞪得想吃人了。

“说正事吧!”内疚了三秒钟,立刻无所谓,反正她又不痛,哪能内疚到他伤好?

陆天豪在心里摇摇头,无情的‘女’人,挑眉道:“没错,我是喜欢你,但是我不会给你压力,放心,我不是谷兰,也不是那种喜欢趁人之危的小人,在你没和柳啸龙离婚之前,定不会和你有情人之间的事发生,我也不屑,等你哪天过得不开心了,这个备用永远为你开着大‘门’,当然,一旦买了这货,就概不退换了!”

凤眼内流‘露’出柔和的光,依旧挂着歪风邪气的痞笑,但那看似不雅观的一举一动却透着高山之豪迈,对想忍让的人又有大海之气魄,一句话道出了自己的情感,更挽留住了这段友谊。

‘女’人很是诧异,深深的望着男人,试图想从那双眼里看出一丝往日时时刻刻闪现的玩笑味,此刻却认真得仿佛出自肺腑,逃避似的移开:“你不觉得我和你心里想的那个人有出处吗?”难道现在的她他也喜欢?

“有是有点!”某男无奈的看着屋顶苦涩道:“粗暴,出口成脏,没有‘女’人该有的娇羞反而像个汉子,又自‘私’自利,万事以自我为中心,哎!也就只能将就着看吧!”刚说完,立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伸手接住又要落下来的烟灰缸,看着那盛怒的脸笑道:“你看你看,才说几句就开始‘露’出原形了吧?”

“我……”看看烟灰缸,难道自己真的这么不堪吗?烦闷的放下。

陆天豪伸手捏捏那脸蛋笑道:“当年的灰姑娘不就这样吗?‘女’孩子家家,跑臭水沟里抓龙虾陷害朋友,脸儿上全是污泥,说话霸道,还愿意就眨眨眼,不愿意就扔我在那里自生自灭,你要真是淑‘女’或许我才会失望,你就是砚青,独一无二的,做自己,别人愿意怎么说就让她说去,只有默默无闻的人才无人理会,说你的人是嫉妒你,人是为自己而活的,不是为别人,没必要为了怕人说就压制自己,那就不是你了!”

抿‘唇’扬扬眉梢,拍拍小手:“少给我戴高帽子,喂!你真打算不结婚?打光棍?”

“有什么不好吗?不是所有男人都想要一个‘女’人在家里放着,管起来也累,而且我陆天豪想做的事,不会因为某些东西而去扭转!”

“苦行僧很痛苦的!”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某‘女’皱眉低头开始苦思冥想,后摇摇头:“我这人书没念好,你说得通俗易懂点!”

男人抿‘唇’笑了一下,眨眨眼:“你不是我,又怎知我会痛苦?”

“可你没有‘性’福!”

“我不要‘性’福,我要幸福!”

好吧,她败给他了,点头道:“那我们就做朋友吧,一辈子的好兄弟!”

陆天豪指指‘门’外:“你先去看看祈儿,一会过来我给你看些东西!”

“好!”砚青起身走了出去,看些东西?什么东西?转头见男人面带笑意,没什么狡诈,挑眉离场。

谁知‘女’人一走,男人便一声嗤笑:“谁要跟你一辈子?”拿出手机命令道:“罗保,进来!”

“大哥!”

罗保站在‘床’头,见大哥满脸的得意就不由瑟瑟瞬间,深吸一口气抿‘唇’道:“大哥您是想到什么对付云逸会的法子了?”

陆天豪好似没听到一样,手指磨蹭着‘唇’角‘奸’笑:“以前吧,我希望他家破人亡,从现在开始,给我想尽一切办法让他家破!至于那个灰姑娘,不要找了!”

“大哥您……”喜欢上砚青了?这也太突然了,但还是弯腰道:“大哥您放心,如果您真心喜欢,小的赴汤蹈火也把人给您抢过来!”

“不用抢,有失君子风度!”

“那大哥您的意思是?”

“我要她自己乖乖的走进来!”笑看过去,见手下一副不解就眯眼:“这也要我教你?”一副‘养你们还有什么用?’的模样。

罗保敬礼道:“我这就去办!”君子不夺人所爱,您这不就是在争夺吗?还乖乖走进来,人家还有四个孩子呢,哪能出了狼窝还来虎‘穴’?

等砚青喂完孩子,回到病房要告别时,却见男人正向她招了招手,狐疑的上前一看,脸‘色’顿时漆黑一片。

陆天豪一脸的正常,手里拿着一百多张照片,将一张柳啸龙和谷兰亲密接‘吻’照送过去:“这是在哈佛的小树林,啧啧啧,今天手下无意间翻出来的,本来不想给你看,不过这些可以提高你对谷兰的警惕,看看这张,太缠绵了,两个躲在树林里滚在地上‘吻’得难舍难分!还有这张,是在图书馆的楼道里,手拉手,羡煞旁人,这张就是在食堂了,当众舌‘吻’……”满脸嫌恶的把照片一张张铺开。

某‘女’慢慢坐下,看着那些照片吞吞口水,上面全是那两人过去的证明,校园的各个角落,见男人还要介绍就冷冷道:“你在哈佛就干这个了?”专‘门’偷窥人的隐‘私’?

“业余爱好!”

“你这爱好够令人不齿的!”一把将照片们收集好扔到了垃圾桶里,无聊。

男人没有阻拦,又拿出一百多张道:“这是柳啸龙和谭菲菲的,就是那个知名模特,尺度就大了,搞‘床’上去了,这个是……”瞅着一张禁忌图看看背面:“咪咪,这‘胸’是够大的,这个是……安妮,美国的,瞧这眼睛,湛蓝湛蓝的,大‘波’‘浪’金卷发……还有这个……”

砚青盯着那些毫无马赛克的‘交’欢照片而捏紧了拳头,好你的柳啸龙,居然有这么多情人,不会有艾滋病了吧?回去得给孩子们做个全方位检查,一张一张的接过,见还有一摞就低吼道:“够了!”

陆天豪拿着照片也扔进了垃圾桶,劝解道:“你也别怪他,对柳啸龙来说,这就是男人本‘色’!‘女’人带出去一定要衬得起他,其实很多时候我发现我没有完全了解他,报恩这个东西有很多种,为何一定要牺牲‘色’相呢?他又不是出来卖的,你看我,就没有什么初恋情人,连个‘女’朋友都没‘交’过!”自豪的用大拇指指指自己。

“你干嘛突然跟我说这些?”不是说以后都做朋友吗?

“只是看你过得太累,撮合你们只会让你更累,还不如让你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比较实际!”

脸‘色’越来越沉闷,转身道:“时间不早了,你好好休息!”

陆天豪见‘女’人走到‘门’后就喊道:“砚青!”

“什么事?”握着‘门’把冷冷的转头。

口气相当冲,男人挑眉指指她的‘臀’部位置道:“没什么事,就是想告诉你,内‘裤’出来了!”

条件反‘射’的伸手‘摸’向‘臀’部,当‘摸’到一条缝隙时确定男人不是在说谎,天!什么时候崩裂的?而且有拇指长……是刚才去给孩子喂‘奶’时在厕所摔倒……还是一开始就……那么刚才那么多人……

“嘘!好‘性’感,玫红‘色’的!”陆天豪直直的凝视着那‘露’出的少许内‘裤’吹口哨。

砚青再次做了个深呼吸,笑着转身……

‘砰砰砰啪啪啪!’

“啪啪!”拍拍小手,挑眉拿起叠在旁边的西装绑在腰间确保后面不会曝光才吹着口哨走出。

而病‘床’上,某男似乎有些后悔提醒她了,鼻青脸肿,整张脸被打了二十多拳,外加‘胸’口一个狠狠的手肘,‘抽’搐了一下晕了过去。

水榭居室

温馨暖意的卧室灯光昏暗,夜幕已经拉开,窗外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月光被乌云掩盖,令屋子内的气氛更加舒适,男人睫‘毛’颤动了数下,狭长凤眼微微眯开,后立刻睁大,冷厉的转头查看,见一张美丽乖巧的脸儿正紧紧的盯着他,眨巴着大眼,顿时愣住。

谷兰惊喜道:“阿龙,你可算醒了,我等一天了,你只是因为恐高而昏‘迷’,伤口我也给你处理过了,感觉如何?”倾身温柔的搂着男人的后颈抬高,拿过靠垫向其脑后放去。

柳啸龙眉头深深锁起,鼻尖划过‘女’孩的‘胸’脯,有些避嫌的偏开,想起身,却发现毫无力气,看看天‘色’,一天一夜了吧?滴水未进,胃部痉挛。

“阿龙,来,我煮了瘦‘肉’粥,你尝尝!”将香喷喷的美食奉上,勺子舀起,放在嘴边吹了吹送到了薄‘唇’边。

“我怎么会在这里?手机给我!”没有去吃,而是指指桌子上的手机。

谷兰放下碗,笑着边拿手机边道:“离烨给我送来了你的照片,要我以后不要‘骚’扰你,然后就去了北海,听说那里有神仙可以抚平心灵上的痛,结果真的灵验了,回来的路上看到你好像被人追杀,还中枪了,昏倒在山下,我就把你给拉回来了!”不管怎么说,北海是真的,一天了,看着你眼睛都没眨一下,如果能天天都这样看着该有多好?

男人闻言不可思议的看向‘女’孩:“是你救了我?”

“嗯!”

“那你看到砚青他们了吗?”

“我没有,我只到看你了!”抿‘唇’笑笑,好似真如月中仙子般善良温柔。

柳啸龙喉结一阵滚动,焦急的找出砚青的手机拨出,半天都没人接,只能打向西‘门’浩:“阿浩,家里是不是出事了?”

‘大哥,都过去了,紫嫣也脱离了危险,但双臂中枪,后肩也是,孩子们有惊无险!’

“砚青呢?”一听连中三枪就‘激’动的坐起,脑海里是跳下悬崖的瞬间,陆天豪和砚青先下去的,而他跳时就吓晕了,屏住呼吸等待着结果。

‘早上大嫂和陆天豪一起回来的,现在正在那边照顾陆天豪吧,听说中了五枪,大嫂说有三枪都是替她挡的,无大碍!只不过……我没想到她选择救陆天豪而不救您……’

和陆天豪一起回来的……

慢慢捏紧手机放下,眼眶内有了几条血丝,不一会便‘阴’冷的扭曲了脸:“你什么时候带我回来的?”

谷兰看着男人那过于可怕的表情便小声道:“早上十点吧,我路过时,看到路上有很多血迹,秉着好奇心,顺着那山趴了上去,看到你就躺在山崖下的雪堆里,我就只能拉着你的手往公路上扯了,你看!”拿过地上的西装和西‘裤’惋惜:“都给拖烂了!你也知道我肯定背不起你,所以不好意思,手腕上也‘弄’伤了!”指指男人的手腕。

“看到雪里有其他人的脚印了吗?”

“有脚印,怎么了?”对不起,我只有这样才能留住你,按照砚青昏倒的位置和陆天豪身上的雪来看,就是从里面的谷底出来的,就让我自‘私’一次吧,否则我们永远都无法再见了。

柳啸龙的薄‘唇’开始颤了几下,捏着手机的五指骨节泛白,眼眶水汽聚集,仰头猛力的吸气,一种无法形容的‘阴’桀、清冷袭上俊颜,昨日以前还有的少许除了冷漠以外神情的眸子,此刻却是如不见底的潭水一般深邃莫测,起身道:“离烨不懂事,你无需为他伤神,北海一代治安并不好,以后不要独自去了!”

语调如寒风冰雪一般冷漠,仿佛不带一丝感情。

“我知道了,你要走了吗?我送你!”说完就要去拿车钥匙。

“不用了!”右手紧紧按住左肩冷着脸刚要走时才发现浑身只穿着一条子弹内‘裤’。

谷兰走到衣柜里拿出一套睡衣道:“这是以前买来要送给你的,不过一直没机会,看看合身吗?”辛勤的拆开包装为行动不便的男人穿好,一切妥当后还来不及欣赏对方就大步走了出去,不敢这个时候去叫,识趣的咧嘴笑着将‘床’头柜上的瘦‘肉’粥端起大口吞食,仿佛也一天没进食般,从今天开始,她要好好吃饭,养好身体,拨开乌云见月明了。

柳宅

大厅内,砚青表情很是不好,任何‘女’人碰到这种事都好不起来吧?从那么高跳下来,居然也不问候一声,好在打了陆天豪一顿,心情也没有太差,无意间感觉到一股极其森寒的目光正‘射’来,鄙夷的偏头瞅着站在‘门’口的男人道:“哟!回来了?”还以为今晚都要住人家那里呢。

柳啸龙奇迹般的,这次没有吵也没有闹,而是轻笑了一下,点点头,不再去多看一眼,转身直奔二楼。

“柳啸龙!”

没站住?起身冲上去拦在了卧室‘门’口,仰头咬牙道:“你要不回来也就算了,现在算什……”

大手提着‘女’人的衣服推到了一旁,进屋开始收拾东西。

砚青不敢置信的转头看着,他还有理了?看来这谷兰是真的告诉他是她救的,怎么?要以身相许了?捏拳不再说话。

“我对你不错吧?”

突然凭空飘来一句,某‘女’冷哼,双手环‘胸’斜倚在‘门’框上不回话。

柳啸龙拿起几套睡衣淡漠的看着‘女’人:“以前你跟我说,没有爱情的婚姻是毫无意义的,现在我信了!”瞪了一眼,赤红着眼走进浴室将一系列的洗漱用品都装进了袋子里,再到更衣室拿出十来套需要换洗的套装,这才走出。

砚青抿‘唇’自嘲:“你是在说我没有管你吗?”

“难道不是吗?”抱着衣物垂头凝视着‘女’人的头顶。

“呵呵!如果我没管,你早冻死了,柳啸龙,信不信随便你!”进屋将‘门’紧闭。

男人呼吸急促了数下,似乎对‘女’人方才的话不屑一顾,大步来到第三间,‘砰’,与世隔绝!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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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的醋劲似乎有点的,不知道这样写会不会太小肚‘鸡’肠了,但是我觉得一个男人为一个‘女’人吃醋是很可爱的表现,吃醋归吃醋,但是不要和‘女’主无理取闹,基本应该还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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