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最为风和日丽,在温阳的普照下,南‘门’警局格外夺彩,一辆豪车随着陆陆续续进入警局的警员眼下肆无忌惮的闯入,四个八的车牌号几乎懂行的人尽皆知,卧龙集团会长的专属,如同其人,豪气霸道。
“啧啧啧,这车牌号,有范!”
“有钱都买不到,这是个弱‘肉’强食的社会,权利才是万能的!”
“车也好啊,我这辈子是没希望了!”
几个男警推着摩托站在‘门’口远观,眼里有着羡慕,并没‘女’人的嫉妒,成功非运气,人家能拥有,自然有他的本事,只不过陆天豪来这里干啥?什么时候这种车都能在朗朗乾坤下在警局来去自如了?
“大哥,我在这里等您下班?”罗保停靠好车辆便恭敬的询问,视线无意间看到那群观赏的警员内,有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也正看着这边,似乎很想留下一样。
陆天豪拨‘弄’拨‘弄’浏海,来这种威严的地方,还是穿得那么随便,一套西装穿得松松垮垮,或许端正这个字并不适合他,睥睨了窗外人群一眼,等车‘门’被打开后边下地边道:“把车子开走,你随意!”
“是!”答应得快速,嘴角弯了一瞬。
“又来一辆,他们还真是什么都比,车子都是一模一样的!”
“突然觉得老大是在自找麻烦!”蓝子摇摇头,她不知道这两人向来不对盘吗?怎么还都‘弄’警局来了?
当然,麻烦的是老大,对于那些本该牺牲的同僚来说,他们此刻就是活菩萨,保命符。
果然,又一位人间绝‘色’下车时,正‘抽’了一口香烟,准备进大堂的陆天豪怔住,偏头不可思议的看着对面那个衣冠禽兽,边喷出云雾边一步一步懒散的走过去,直到面对面才好笑道:“柳老大?我是不是看错了?怎么?犯事了?别跟我打马虎眼,我是不会相信你是来割包皮的!”
柳啸龙鄙夷的瞅瞅死对头站没站相,穿没穿相,整个一老二流子便懒得理会,冷笑了一声就向正堂走去。
“别走别走!”陆天豪立马将烟叼入口中,双手扯住男人道:“到底犯什么事了,跟哥说说,哥一定帮你解决掉!”
话虽如此,但嘴角那欠扁的幸灾乐祸藏都藏不住,帮忙是假,看笑话是真。
某柳转头扬‘唇’道:“我是来跟你合作的!”
时间瞬间静止,现场一片死寂,远处的人群并未听到他们说什么,只看到陆天豪嘴巴微张,‘啪’的一声,烟从‘唇’间落地,仿佛一切都过于出乎意料般。
柳啸龙则伸手嫌恶的拨开了拉着他手臂的爪子,继续面无表情的大步进屋。
一分钟后,陆天豪才‘抽’搐着嘴角咬牙切齿,双手烦闷的叉腰,后闷头闷脑的跟着进屋,速度快得中途还越过了死对头,也不曾去看一眼,直奔缉毒组队长办公室,大力推开‘门’来到办公桌前敲敲桌面:“什么意思?是觉得我没能力帮你解决吗?”
文一见男人过于不尊敬,立马捏拳,冷漠的瞪着不善的来者,仿佛只要他敢有丁点想动手的意思,立马杀之而后快。
砚青从工作中仰头,似乎已经想到会是这种结果,所以笑着起身和气道:“我相信你,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陆天豪咄咄‘逼’人,完全忽视了办公室内站在砚青身后的四个护卫。
“你们两个为何一定要这么不可开‘交’?都是为了工作,装装样子行吗?而且这有什么不好?可以培养感情,互相了解一下……”
某陆立马回绝:“他拉的屎是什么颜‘色’我都知道,不需要再了解!”
“我这也是为了你的人身安全,多个人,你就少一份危险……”不至于这么夸张吧?就是一起合作几天,有这么困难吗?
‘啪!’
陆天豪顿时火冒三丈,大拍桌面:“我不需……唔……!”
砚青大惊,已经来不及阻止,只见男人话还未说完,四个‘女’人已经同时单手撑桌,双‘腿’腾空,齐齐翻身到了对面,文一扯住男人的头发就狠狠向后甩去。
陆天豪也没想到这里还有这种瞬间移动的高手存在,完全没有戒心,等快摔倒时,愤怒的要翻身站稳,谁知道紧接着一‘女’人的脚就踹到了他的‘胸’口,好似她们料定了他会想办法稳住脚一样,这下是真的硬生生躺了下去。
该死的,哪来的这么多高手?几乎从一开始就不给他反击的机会,可他也不是任人鱼‘肉’的种类,沉下脸,抬脚就冲一‘女’人的脑‘门’踹去。
文四没有躲开,为的是文一能在敌人以为成功的瞬间,膝盖狠狠撞向对方的‘胸’口,再一个锁喉,文三也立刻抱住男人的双脚,文二则将对方的双手控制在他的头顶,就这样,不到三分钟,彻底征服。
文四‘揉’‘揉’脑‘门’,已经红肿,完全‘激’起了她恼怒的情绪,捏紧小拳头,直接滚到男人的脑侧抬起铁拳就要无情的打下。
“停!”
砚青刚要制止时,男人已经先她一步喊卡,天,这四个‘女’人太厉害了,陆天豪都能制服,捡到宝了,知道陆天豪认输了,所以没有同情,而是邪笑着过去慢慢蹲下身子打趣:“还要继续吗?”
陆天豪额头青筋突突的跳,牙齿咬得嘎吱嘎吱响,拧眉回以一笑:“经过我刚才深思熟虑,我觉得跟他合作百利无一害,死也能拉个垫背的,黄泉路上有个伴也不孤单!”可恶的‘女’人,哪里‘弄’来这些人的?
是他小看她了,还是发生了什么是他不知道的事?
文四脑‘门’已经转紫,没等主人说话,来了个先下手为强,依旧挥下拳头打向了男人的肩窝。
“嗯哼……”某陆呲牙,大力‘抽’回手拔出手枪扣下扳机怒吼道:“放开!”
“好了好了,没事了,你们下去吧!”砚青深怕擦枪走火,赶紧命令。
四个‘女’孩也不是太莽撞,甩开手一同又站到了座椅后,一副方才只不过是虚幻一场的模样。
陆天豪很想撒手不管,可砚青那赔礼道歉的态度很到位,正在给他整理服饰,只能忍下这百年不遇的窝囊,纳闷道:“你从哪里找来的?她们是什么人?”穿的都是警服,可一眼他就感觉到是同道中人,反正不相信是警察。
“她们啊,是我的四大神将,没事别去惹,她们脾气不是很好,没见过什么市面,你别见怪!”这给打的,肯定很没面子,没关系,她不会嘲笑他的,柳啸龙更不会,乌鸦笑话猪黑,只会自讨没趣。
“富洋岛来的?”
砚青诧异的抬眼,他还知道富洋岛?狗‘腿’道:“是是是,您老也有个富洋岛吧?”小手不忘极力的给其顺‘乱’了的发丝。
陆天豪白了一眼,拉开‘门’,黑着脸走向了更衣室。
砚青赶紧跟上,等到了更衣间,见‘门’已经被反锁,而外面围了十来个‘女’警,好似在争议什么,过去加入。
“我赌柳啸龙,他的气质就很有警察的味道,一定比陆天豪像!”
“我赌陆天豪,他的狠劲才适合警察!”
“砚队,你赌谁更像警察?”
砚青‘摸’‘摸’下颚,后摇头:“这个我还真不好说,不过他们毕竟不是我们的一份子,你们都躲着他们点,直接无视就好,免得找麻烦!”
李英乐呵呵的摊手:“我无所谓,反正他们是在帮我们,不管怎么说,我也会多多照顾他们的!”
“局长来了!”
老局长容光焕发,今日穿得特别的‘精’神,头型也是刚刚经过理发师特意修剪的,这另砚青很是无语,她就不明白为什么干爹看到这两人,总是会有一股低声下气的味道。
“你们都围在这里做什么?很闲吗?”
“局长,我们就是想看看他们穿我们的衣服是何等模样!”蓝子第一个举手,眼里有着无法言语的期盼,一定帅得掉渣了。
老局长深吸一口气,瞪眼道:“不还是那个样?有什么好看的?”
砚青见都不想走,只好过去冲老人道:“局长,您为什么来?”而且还特意去剪头发,天,本来就没几根钢丝网了,咋还剪得更短了?警服也是新订制的吧?
又不是什么国家主席。
“你知道什么?”老人压低声音,轻叹一声,很是苦恼:“上头来电话了,要我把他们像神一样供奉着,你收收暴脾气,不许对他们大呼小叫,知道吗?”要是干‘女’儿没嫁过去,他也伺候得心甘情愿,问题是那是他的‘女’婿,哪有老丈人伺候‘女’婿的道理?
偏偏命令不得不从。
砚青‘揉’‘揉’拳头,根本不当回事:“我管上头有没有吩咐?只要他们胡来,我是绝对不会客气的!我就不明白上头还怕他们不成?”
“现在是官大压死人,你就是太心高气傲,不懂什么叫人外有人,就拿柳啸龙来说,也就你敢跟他时常对着干了!”教育的口‘吻’。
“切,云逸会我已经‘摸’透了,要想拿下,我也能!”‘女’人嗤之以鼻。
“你还是太年轻!”老局长走到木椅内落座,见干‘女’儿也过来才道:“别说你了,就是云逸会内部高层都不知道帮会的全部,更何况是你!”见她不信,便再次叹息:“这次我也不敢置信,是中央来的信,他们要在这期间出了任何问题,我得拿命去换!”
“中央?中央还保他们?”不能吧?
苍老的大手‘揉’‘揉’额头,也不是很知情的样子:“我查了一下,云逸会当初的上一任会长也有四个护法,因为柳啸龙年少,都被卧龙帮给搞过世了,几乎德高望重的元老一个不留,但没人知道还活了一个,叫文革,至今五十六岁,在非洲一代专‘门’收那些退伍军人做雇佣军,个个骁勇善战,人数庞大不详,且买下了个岛屿,那个岛上有着六万家住户,看似都是平民百姓,实则全是云逸会用来培养人才的地方,文革现在就是一个国王,经过联合国认可,他的那个国家是全球认同的,虽说人数不多,袖珍王国,可人家来中国,国家领导都会亲自去接待,选主席,他都有发言权,这种人,居然是柳啸龙那小子的手下,啧!我都不知道这些,你知道吗?”
砚青张口结舌,对这些也不是很懂,只明白了一句,选主席他也有发言权,只有六万住户的国家相当小了,再说了,又不在中国,更没怎么听说过,根本就不放在眼里,但能出入大会堂的人那都是不容小觑的。
云逸会到底还有什么是大伙不知道的?柳啸龙不至于这么可怕吧?怪不得总是耀武扬威,那么自信国家奈何不了他,死也只会死在黑道上,现在她也信他永远不会被国家征服,这等势力……
“七年……我他妈的当了七年的小丑!”
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话,可恶,七年想抓住他的梦,刹那间破碎,当初那股热血,那股冲进,那股自信……一直以为可以抓到他,费尽心机的想让其伏法,结婚后,才了解到根本就是她这辈子办不到的事,找到证据又如何?即便他在当街杀个人,国家能乃他何?
上次英国那么多官员来,最后都灰头土脸的走了,虽然到现在都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可事实摆在眼前。
心里很不好受,发现越在一起久了,当初就越像个傻‘逼’,当然,也很庆幸,他越是厉害,柳家就越安全,这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真他妈不好受。
“你呀,身在福中不知福,看看别的‘女’人,哪个抓不住丈夫的心?这么厉害睿智的男人,做了你的丈夫,就该想方设法的抓住,别因为一个谷兰而失去一个这么难得的人,我也相信他不是那种会‘乱’来的负心汉,干爹不会害你,别总是吵架,啸龙这孩子很稳重,他虽没结过婚,可也懂婚姻是负责,这不,人家一寸光‘阴’一寸金,还是来帮你了,要是不在乎,会管你吗?话我就说到这里了,好好想想,知道吗?”
某‘女’心里更委屈了,为什么每个人都觉得那人好?你们不是我,又哪里懂我的难处?谁喜欢自己的丈夫总是和一个初恋情人成天孤男寡‘女’的腻在一起?难道就因为他是宇宙超人,她就失去了说‘不’的资格吗?
两年了,从来不知道什么叫什么护在手心里的疼爱,人家美丽和英姿,那都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皇甫离烨连别的‘女’人都不敢多看一眼,为的不就是怕美丽难过吗?或许是身边的人太过幸福,总是喜欢拿来对比,稍不满意,就会难受异常。
她也知道柳啸龙对她很好,即便再生气,折磨他自己也不会‘弄’她,生活物质上,还是需要用得到他的时候,都不会吝啬,这些都是对待二‘奶’的,什么都给,唯独感情,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哪怕很穷,只要公公婆婆把她当‘女’儿,孩子健健康康,丈夫一心一意,就这么简单,为什么这么难?
“我知道了!”
老人欣慰的拍拍‘女’儿的肩膀;“孩子,再过几年,你都三十了,不要再像个孩子,婚姻是终身大事,你也不要再去讨厌他,要懂得去爱他!”
“他又爱我,我凭什么要爱他?”
“你看看你,他要不爱你,会天天都以退为进吗?你这小孩脾气,更像他‘女’儿,人家懂事,不跟你一般计较,不代表你就可以得寸进尺,有什么话不要憋在心里,都告诉他,夫妻就是一体的,什么话都不说,他怎么知道你值不值得他付出一辈子?”
砚青头疼脑热,有些不耐烦:“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有主张,你们就不要‘操’心了!”真是的,搞得她就是个无知孩童一样。
老局长闻言除了叹气就是叹气,一个比一个傲慢,啸龙也是,一点都不懂‘女’人的心,‘女’儿吧,爱上了也死不承认,哎!老砚也不说显显灵,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听到他们再次拥有孩子。
更衣室的‘门’这时打开,柳啸龙恰好将警帽戴好,原本议论纷纷的空间霎时鸦雀无声,就连老局长都站了起来,屏住呼吸,看着人生中第一个能将警服穿出最别有风味的人,这仿佛就是为他而出生,更是警服的最佳模特。
‘女’警们都不由捂住了嘴,防止尖叫出声,失了态。
砚青瞳孔猛涨,忘记了身在何处,眼里只存在着一人,庄重合体的服饰穿在他身,犹如正义的化身,从内到外散发着军人独特的气质,不苟言笑造就了不怒自威,所有的‘阴’狠都完好无缺的隐藏在眸底深处,不敢相信一个黑道份子也能因为一套服饰就能完全变身。
洁白无瑕的面庞,深刻的五官,高大的体魄,无法媲美的整体,墨黑‘色’的布料,如此明目的对比……帅,帅得有些过分,男‘女’皆嫉妒。
感觉到有热液顺着鼻翼滑出,下意识的伸手擦擦,没有去看是什么东西,要将男人生吞活剥的盯着,热液越来越多了,再次擦擦……
柳啸龙还低着头一颗一颗扣上纽扣,仰头要扣上最上面一颗时,看到了妻子凄惨的一幕,拧眉道:“砚警官是不是要先去看看医生?”
“嗯?”蓝子不明白为何男人会这么问,转头一看,大叫道:“老大,您怎么了?”天啊,好多血。
“出什么事了?”陆天豪抖抖衣角,也跟着走出。
还来不及去慰问的蓝子再次站住脚,目不转睛,这一刻她发现人真的是要靠衣装的,要警服要装,今天受太大的刺‘激’了,擦擦鼻子,也流血了,好在即时捂住,没想老大那样满手,甚至‘胸’膛上都被织染,血淋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