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这柳啸龙真是……”
夜间近十一时,等候在码头守株待兔的一群人全副武装,蓝子与砚青分为二人小组,负责最后一道关卡,听完砚青的描述,实在忍不住喷笑,自从罗保去世后,她发现老大几乎将她自己的事会全数道出,毫无保留,甚至是糗事,她知道,老大这是让自己的人生漫长路上不要太枯燥,其实他们真的想多了,她早就恢复了。
罗保绝不希望她每天闷闷不乐,或许他还希望她可以找个好男人嫁了,可她不会,因为再也找不到比他更好的,一个人落得个清闲,有空了去孤儿院收养个孩子,一辈子也就过去了。
砚青瞪了一眼:“还笑呢,我都气死了!”
“老大,我发现我真的好羡慕您,也羡慕柳啸龙!”趴伏好,将手枪上膛,对准了路口,没有分神去看,今天老大不在状态,声音有些沙哑,感冒了吧?
“羡慕我们做什么?”这种鬼日子,居然还有人向往?
蓝子摇摇头,后道:“在你觉得你们这段感情并不如意,可在我看来,真的很幸福,您爱他,他爱您,比起从前你们总是把‘精’力投放在事业上,好太多,如今都知道感情的重要‘性’后,百忙之中,还能做出这么多令人赞叹的事……”
“打住打住!”砚青立刻认真的打断:“是他这么无聊,不是我!”
“呵呵,您不还是去了吗?不还是期待他给您惊喜吗?”
“我……”无言以对,她是吃错‘药’才跟他一起发疯的。
蓝子边细细的盯着前方边安抚:“我真没想到他会做出这种有失身份的事来,说出去恐怕也无人会信,只能说,这一切都是因为您,因为您,他在逐渐改变,一个世界巅峰的男人,要想去改变,可不容易,只能说咱家老大魅力大呗!”
砚青心‘花’怒放,那当然,她可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女’人,没有雄才大略,可一腔报复,那些小‘女’人鲜少具备,说什么‘女’人就该在家相夫教子,她是干大事的人,一心想纠正男尊‘女’卑的事实。
说什么男‘女’平等社会,她可不觉得现如今哪里平等了。
“我对他够意思了!”
“确实,维持婚姻上,他没把握好尺度,可不也代表没经营过家庭吗?谁一生下来就知道如何经营婚姻?那和谈恋爱不一样,你应该庆幸是他第一个妻子,那些五六十岁的可会经营,给您您要吗?”
“给你你要?”砚青唾弃,再不济,也不至于找个老头子吧?
蓝子笑了:“这不就对了?我就很看好柳啸龙,您是我们的大姐,追求您的男人我也见过不少,不过没一个比他更令人悦目的,这个姐夫您可别给我们‘弄’丢了!”
“嘿,您这丫头片子,怎么开始吃里爬外了?”
“我当然向着您,可姐夫也是咱的不是么?我也得向着他是吧?况且人家不也道歉了吗?以后肯定不会再整这些事了,我相信这一次的教训他会铭记,估计他往后怕的不再是被仇家追杀,反而是传出什么与哪个‘女’星模特的绯闻,适可而止吧!”
砚青冷哼:“道歉有用的话,要我们作甚?捅你一刀,说声对不起,哪有那么容易的事,你别管了,这口气他不给我放了,情愿剃度也不要回去!”
蓝子闻言确实不再多嘴,因为得到了想要的,只要您心里还有他,那么复合不过是迟早的事,情比金坚嘛,更相信柳啸龙绝非那种会半途而废的人,这种人,不达目的死不休,果然是最有自信的人最美丽。
柳啸龙这股自信很令她欣赏,突然想到什么,又眯起眼小声问:“您是说过,曾经谷兰求他放手时,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好像是吧!”她问这个做什么?
“可是您说了同样的话,他却没有选择放手!”
砚青‘摸’‘摸’下颚,反驳:“那是因为他知道我和陆天豪没那档子事!”
“您这么想就错了,当初他要想得到谷兰,有的是手段,为什么不?还不是放不下身段吗?可您却让他频频低头!”
某‘女’噤声,好吧,心里那瓶子气降低了一厘米,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柳啸龙是好男人呢?连干爹,纵使在四年期间,干爹也没说过一句狠话,连当初因为谷兰搬出来,英姿她们都没一次是真心劝她离婚的。
柳啸龙对他们也不见得有多上心吧?他是靠什么俘获了所有人的心?有钱?有地位?长得帅?不对,干爹干妈绝非这种人,他们曾经的梦想,是她嫁一个公务员,再穷都无所谓,英姿等人就更希望她找个爱她的,不管她爱不爱他都可以。
难道柳啸龙还有什么值得人欣赏的地方是她不知道的?欣赏……干的不是人事,为了成就霸业,老婆都可以拿来利用,虽然到最后都有意思意思的给她点奖励,可利用就是不对,比如那次慈善活动。
运走那么多毒品,他就不怕事穿帮,她就瞬间臭名昭著?虽说事是不了了之了,可她心里会难过吧?人家根本就不会来顾虑。
别人的意见从来不听,仿佛他做的永远都是对的,谷兰那事,他只要当时意识到错误,找她好好商量,早就把谷兰劝上正途了,可人家不相信她有这个本事,现在一句确实是他错了就了事了?
越想越觉得此人完全无优点可言,相识五年,最令她欣赏的,也不过是兄弟之间的友谊,难道还要和他结拜不成?对了,好爸爸,那她要不要去做他的‘女’儿?呸!
“来了来了!”突然蓝子按下耳中的通讯器连说了两声。
果然,四十多人抬着一个个木箱子前行,为首的是皇甫离烨手下一干将,没见到主要人物,大伙同时泄气,砚青举枪起身道:“不许动,警察!”
四十多人一见条子,撒手就跑,东西也不要了,边走边道:“大嫂,您要就给送给您了,我们就是来销毁的!”
“他妈的,跑得还‘挺’快!”李隆成冲出来了,那些人跟兔子一样,早就无影无踪,撬开木箱子,果然,全是略制品。
砚青吐血,怎么都是都这样?很奇怪呢,为什么每次这些人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她?是身边出现了细作还是……这事诡异,又拿不出证据,烦闷的挥手道:“抬回去,撤!”
然而一批警员前脚刚走,后脚原班人马又抬着一模一样的木箱上船,都不需要配枪,更不需要戒备,仿佛绝对不会再有打搅者,悠闲自得,大哥这招太厉害了,就是不知道大嫂知道后,会不会跟他翻脸。
仔细一想那‘女’人的脾气,何止翻脸?恐怕不见血不罢休,大哥这么做,也是存在着生命、外加分居危险的,越来越爱戴会长了,为了兄弟们,为了云逸会,牺牲太大了。
“大哥,按照路线来看,大嫂是往宋局长家去了!”
一间堪比宫殿的封闭空间内,拥有着各式各样的先进器材,百位身穿白大褂的男‘女’来回穿梭,富丽堂皇,此处乃整个云逸会之心脏,接货,出货,藏货,此处必定是第一道工序,面积大得无法估量。
十多位老者围堵着一面玻璃箱相视而笑,只见以光的原理,大型玻璃箱中,罂粟结出了颗颗果实,好似此次实验成功,几人互相握手。
另一侧,三十多名男子忙碌做着各种实验,桌中央,摆放着一系列的化学物品,甲醯胺、谷氨酸钠、苯和盐酸……末尾,一瓶标名为‘bing毒俏佳人’的物体可见便是他们要努力的成果。
待一句震慑‘性’的话语响起,大伙纷纷转头看向摆放着上百台电脑一侧,来自各国的人们会意,纷纷耸肩,表示柳啸龙的‘私’事发生在此处也见怪不怪,其中一男人以俄语道:“会长最近似乎有点忙!”
“只要不影响到工作,都捂好自己的眼睛!”又一美人以英语回,或许是‘女’人吧,她比较偏向‘女’方,且大嫂身为一名出‘色’警员,却始终未做过伤害云逸会之事,甚至帮着解出危机,令人深感佩服,想当初,多少人反对这个‘女’人嫁入云逸会?直到武阳山的文物未被她告发后,全体再无意义。
且多次将大哥拉出阎王殿,有比这更适合大哥的妻子吗?在爱丁堡,若不是大嫂,云逸会早已崩溃,比起会长娶一个只会在家充当‘花’瓶的‘女’子,她更喜欢现在的大嫂。
所有人都这么认为,他们看似‘性’格有隔阂,她却不这么认为,这两人,几乎一模一样,好战分子,不服输,坚持最终理想,情义放置第一位,都非池中物,一条路上的人物。
百来台电脑内,偌大地图中,处处闪烁着红‘色’光点,却只有十位男‘女’掌控,一中年‘妇’‘女’盯着一个红点不断向一个方向移动,冲电话继续严肃道:“走的是丰宝路,按照时间来看,大约十五分钟到达!”
‘嗯,那边情况如何了?’
‘女’人转头看向结果的罂粟,禀报:“已经结果,不过好似没有在阳光下来得理想,我们会继续努力!俏佳人已有突破,他们证实,无需麻黄草便可制造出!”
“告诉会长,一个月之内,定给他答复!”一位金发男子上前发言。
“一个月!”
‘做得不错!’
四个字,切断通话,看着手机,‘妇’人笑了一瞬,大哥还会夸奖人了,虽说有些不习惯,但感觉还不错,继续盯着屏幕,指着一个在哥伦比亚境内闪烁的红点冲其他同事嗤笑:“你们说他们会在这里守多久?”
“三年了,他们也不嫌累,如果他们要知道我们早已不需要麻黄草,估计得发狂!”
“这些所谓的刑警‘挺’有意思的,我来玩玩他们,小南,放消息出去,云逸会制造‘冰一毒’需要大量的麻黄草,取货地点新疆一代!”说完就又邪笑道:“哦不,新疆、内‘蒙’、印度三大地点不定!”
名为小南的男人上前指着‘妇’人道:“别仗着会长宠你,就擅自胡来,他们愿意守在哥伦比亚就让他们守,对待条子,得保持不得罪,不被得罪,中国有句俗话你该好好学习学习,狗急了会跳墙!且大嫂和这些人,彼此心连着心!”
‘妇’人白了一眼:“是是是,不逗便不逗,你们说这大哥,什么时候才会抱得美人归?”
“我估计,有点悬!”小南摇头,见大伙瞪他立刻澄清:“我不是损大哥,情商足以用零来形容,其实这个‘女’人吧,用对了法子,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哪里这么麻烦?他应该跟林护法学学!”
“你小子不想活了?会长有那么糟糕吗?我就觉得他‘挺’多情的!”一位老者‘摸’着山羊胡须帮说话。
“切!”小南不屑:“这都多久了?毫无进展,还需要动用追踪监视,我这辈子,第一次看到这么追‘女’人的!”指指电脑里移动的红点,排场搞得‘挺’大,有什么用?再说了,这是用来监视那些卧底的,把大嫂当什么了?
“其实我觉得这样也不错,大哥平时风里来雨里去,时时刻刻站在风尖‘浪’口,大嫂这么一闹,倒是令他‘精’神放松不少,看着他终日为了云逸会奔‘波’,很心疼,没有发现自从大嫂出现后,大哥的业余活动很丰富吗?”‘妇’人说出了自己的感想,这个砚青,也算本事了。
不一会,聚集了七八十人,又一中年男子道:“你这么一说,倒确实是如此,笑容多了不少,上次还冲我笑呢,以前成天寒着一张脸,看了怪不好受,现在儿‘女’成双,老婆也唾手可得,他的这个家,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团员!”
“落云山也准备得差不多了,不出意外,明年便是大嫂回家之时,其实他现在根本什么都不需要去做,到时把大嫂带过去,这事也就成了!”小南一副多此一举的态度。
‘妇’人却警告道:“你小子别给我‘乱’来,现在这样‘挺’好的,他该放松放松了,哪能成天都是云逸会?”确实,只要大伙一句话,大哥便不用如此的费尽心机,大嫂如今算是彻底被收服,只不过还需要一根引导线,来将她引爆,当然,她不知道这个引导线究竟是什么,她对砚青并不了解,可她也是‘女’人,且还是过来人,明白其中的道理。
这个引导线猜得不错,定是落云山,四年,准备了四年,如果哪个男人愿意为了她一句话,而牢记于心,甚至连她自己都忘记说过,而他却突然有一天,为你实现愿望,那么她立刻就休了家里那个,投奔过去。
“砚青啊,这都十二点了,你就睡这屋吧!”凤知书边铺着‘床’铺边慈爱的笑道。
砚青抓抓后脑,点头道:“那成,宋鑫他们今晚不是在的吗?怎么不出来见我?”
“他是带儿媳‘妇’回来了,可能睡了吧!”说完便走了出去:“明早不就看到了?”
也是,吃早饭都一桌呢,走到浴室开始沐浴。
而隔壁屋子里,宋鑫并未安眠,一直看向紧闭的木‘门’,他该把那三千亿的事告诉砚青吗?或许因此,她就回去和妹夫好好过日子了,可还怎么在老婆面前抬头?爸爸也会打死他的,砚青更不会放过他。
只是看着那两人还不肯复婚,心里难受啊。
‘叮咚!’
随着‘门’铃声响,立刻起身打开一条‘门’缝,当看到是柳啸龙后,更愧疚了,他没脸去见他啊。
老局长已是一袭灰‘色’丝质睡衣,合上报纸瞅向‘门’口,见两手空空便不理会。
凤知书边把人拉进屋边合上‘门’,乐道:“啸龙你这孩子,都多久了?现在才知道来看我们?”
“岳母!”柳啸龙微微弯腰,后来到不曾起身的老局长面前,边坐下边道:“岳父!”
老人抬眼将‘女’婿上下打量一遍。
柳啸龙显得万分拘谨,突然有些后悔坐下来一样,坐姿过于霸气,仿佛面对着千军万马,立刻放下叠加在一起的双‘腿’,伸手微微松松领带:“我有什么不对吗?”
老局长好似在审视一件怪物,摇摇头:“你倒是没问题,就是觉得少了点什么东西!”
“诚意?”某柳拧眉问出,表情很是彷徨,仿佛真不知道到底少了什么。
“诚意这种东西,不是你想,别人就看得出来!”老人见‘女’婿不开窍,伸手指指自己的鼻子:“比如说我,去岳父岳母家,都会拧着诚意去,诚意是要拧出来的!”摇摇手里的报纸。
柳啸龙顿时明了,起身道:“我这就去给您拧来!”
老人冷哼:“少来这套,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问你要东西呢,下次记住就行!”
难道不是在要吗?
男人抿紧薄‘唇’,再次规规矩矩的坐好,挤出一个笑容:“岳父,我是来找砚青的!”
“你找她做什么?都离婚了!”
“这不是想着复婚吗?”
老局长瞪了一眼:“离婚复婚,你们把结婚当儿戏吗?”
“好了好了!”凤知书将茶水放到柳啸龙面前后,锤了老头子一拳:“人都来了,你就不能见好就收?”
“‘妇’人之见!”老人推开妻子,没好气的瞅着‘女’婿:“当初结婚时,说什么了?好好照顾她,结果呢?照顾出个第三者来,你说说你,我都没脸说,每当别人一问起这事,我脸都红!”
柳啸龙有些坐立难安,没有说什么,只是时不时点头,表示承认错误:“我向您保证,这等事,断然不会再发生!”
“还再发生?我告诉你,云逸会的把柄我这里要多少有多少,再来我可不会再留情,你这孩子也老大不小了,还是这么不听老人劝告,往后做事先过问一下我们,不要一意孤行,吃亏的是你自己,现在知道不对了吧?”
“是!您说得对!”某男点头,一脸悔悟。
怎么说,权威也比自己重,所以老人没再刁难:“知道错就好,两口子过日子,得相互尊重,相互照应,顾及一下双方的颜面,怎么说砚青比你小,凡事多让着她点,这孩子要‘交’心了,会非常懂事,你看她,这些年,面对那些媒体时,哪次有让你颜面扫地过?从来都说谷兰是你的恩人,照顾她是应该的,有说你是个负心汉,欺骗她的感情吗?没有吧?在外面,她给你丢过人吗?”
“是啊啸龙!”凤知书削着苹果,也道:“这孩子虽然自小失去了双亲,可懂分寸,知道哪些该做,哪些不该做,怎么说也在警局待了十多年,知道为人处事的道理,别说是她,要是我丈夫成天往他的初恋情人那里跑,也受不了,就算他说得再冠冕堂皇,心里也痛,你可以把你自己处在她的位置上想一想,如果你的妻子总是跑向她的初恋那里,你就不介意吗?”
柳啸龙抬抬眉,点点头:“我难受!”
“这不就得了,人心都是‘肉’做的,你自己都不好受,又怎么要求她不在意呢?”好在这事,总算是过去了。
老局长见‘女’婿认错态度良好,心里的不快也扫除:“总而言之,你这个‘女’婿呢,我万分满意,也是我欣赏的类型,有担当,撑得起一片天,可别得意忘形,这只是我们的个人见解,砚青会不会赞同,那还得你自己来努力,解铃还须系铃人,外人说再多,都会令她反感!”
某柳笑笑:“岳父放心,我会让她心甘情愿再次嫁给我的,那么现在可以叫她下来吗?”
“可这大晚上的……”
“岳父,是这样的,有几个专‘门’研究天文方面的手……”‘下’字被‘逼’回,在一个局长面前充当黑社会,太不理智:“员工,说明日的日出很旖旎,恰好砚青也说跟我在一起,毫无‘浪’漫可言,所以决定带她去找这种感觉!”
凤知书双手合十道:“听起来是‘挺’‘浪’漫的,老头子,你去叫她!”这孩子真有心,平时都忙得不可开‘交’,居然还有时间去看日出,‘女’儿真有本事,抓住了一个如此优秀的男人。
老局长听得也心里美滋滋,却没表现出来,马上就要成为总局长了,言行举止得庄重,那些得意忘形,从此后,与他无缘了,来到干‘女’儿的房间,将‘女’婿的来意一字不漏,外带稍作修饰的讲出。
“我不去!”
砚青一听完,立刻果断的拒绝,拨‘弄’着吹干的头发,拿出一套睡衣,见老人没离去的意思便烦闷道:“干爹您是不知道,他所谓的‘浪’漫就是去找死,真的,下午那场雨您知道吧?”
老人点点头:“知道啊,还下雹子了呢,打得整个市里的车子叫个不停,可这跟你们去看日出有关联吗?”提提‘裤’‘腿’,坐在了单人沙发里。
“他居然就在那时候带我去麦田了,当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说什么是‘浪’漫,要不是有口井,早被砸死了!”
“这个人生呢,难免会有意外,可你又怎么能预知到太阳会落下来把你砸死?”看个日出还会要命不成?
砚青抱着睡衣坐在‘床’上,烦死了,摇头道:“要去叫他自己去,反正我是不去!”她才不觉得他能带她找什么‘浪’漫,真的很困。
老局长立刻沉下脸,低吼道:“不去明天就给你记旷工一天!”
“你……”某‘女’急了,她现在最忌讳的就是旷工,这个月努力到现在,还有六天,就拿全勤了,要的不是那个奖励,而是荣誉,起身叉腰道:“您这是假公济‘私’!”
“我怕什么?反正我都要走了!自己去好好想想吧!”说完就要走出。
“我去,我去还不行吗?”这根本就是在耍赖,柳啸龙到底给他们灌了什么‘迷’汤?全都向着他,搞得她很不懂事,很蹬鼻子上脸一样,气急败坏的整理整理散‘乱’的头发,也不扎了,披散着走出。
哀怨的瞪了男人一眼,黑着脸走出大‘门’。
柳啸龙眉开眼笑的冲老局长道:“岳父,谢了!”后紧跟而出。
车子开了十分钟,砚青才转身冲着开车的男人指控:“你说,你到底给了他们什么好处?”
“人品好,有什么办法?”柳啸龙几乎是脱口而出,似乎觉得此时不是耍威风的时刻,立刻偏头,果然,‘女’人一副要立刻下车的表情,改口扬‘唇’:“要不然怎么娶得到你?”
‘哗啦!’
一盆水将熊熊大火熄灭,砚青高傲的伸手拨‘弄’着刘海,挑眉道:“算你会说话!”
根根骨节分明的大手熟练的‘操’作着方向盘,认真的盯着前方大路,打破再次降临的沉默:“砚青,有一个问题,我一直‘弄’不明白!”
“说说看!”你也有不明白的事?而且还来问她,虚荣心暴涨,只要她知道,绝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看是这样的,你心中的这瓶黑气……你看它是在你的心里,我觉得你还是早点放出来比较有益身心健康,黑气反之便是毒气,不慎爆炸了,后果不堪设想!”
砚青捏紧双拳,会不会说话了?干脆不搭腔。
柳啸龙见没效果,继续道:“你到底在气什么?还是希望我怎么做?”
“自己琢磨去!”某‘女’垂头玩‘弄’着青丝,这个问题不是他一个人问了,自己到底在气什么,连自己都没脸说出口,在气曾经那两行泪,在气那首该死的情歌,在气这辈子还未为她献上一曲,在气五年了,没陪着度过一个生日,在气……也不过是一个保证,往后逢年过节都要陪着她,带着一家人去游玩,不要求跟云逸会相比,最起码也要把她放在平等的位子上。
要求太多了吗?每一个‘女’人应该都是想这么要求自己的丈夫吧?一点都不过分好不好?现在两个人算是一个过渡期,如果这个时候他不给她这个保证,那么复婚后,她再要求,他却说当初没这一项说法,她又该何去何从?
要的只是一个安全感而已,不求大富大贵,不求位高权重,只求所有‘女’人能拥有的,虽然平时做事像男人,可她是货真价实的‘女’人。
“你直接告诉我不就好了?”男人有些惆怅,是啊,他并不了解她,没关系,总有‘摸’透的一天。
砚青不再去看:“幸福不是靠嘴要来的,我想要的那些,如果你做不到,我情愿去剃度,看破红尘,从此常伴青灯,成为一代大师!”
柳啸龙整张脸都跟着‘抽’了‘抽’,劝道:“砚青,你可别冲动,我琢磨还不行吗?你就等着再次嫁给我吧!”琢磨,这要怎么琢磨?再去问手下……好吧,他已经不再相信他们了,没一个能成事的,只会搞些‘乱’七八糟,最后吃瘪:“现在我们先来第一步,把‘浪’漫的感觉找到,知道吗?明日的日出,相当漂亮,几个手下极力保证的。”
“真的吗?”
“嗯,太阳初出光赫赫,千山万山如火发。一轮倾刻上天衢,逐退群星与残月,赵匡胤亲笔之作,定超越!”说得那叫一个真切,仿佛这将是一个最最令人遐想的日出。
砚青倒是有了点期待,出都出来了,可以说满心的想一睹究竟,好吧,要是真的能如他所说,她决定冷落她的事,就不和他计较了。
到达顶峰时,车子停靠在了悬崖边,前方是专‘门’供人欣赏美景之地,还有一方石桌,四个石凳,约会最佳场所,砚青看看时间:“你不觉得来得太早了吗?”
“四点那些上班族就开始忙碌,到时堵车怎么办?等待也别有一番情调!”柳啸龙拿出许多点心:“无聊了可以拿它们打发!”
“我再相信你一次!”如果日出不好看,她就要他好看,白痴也得有个度!
就这样,等啊等,终于等到了凌晨五点,天空还是灰‘蒙’‘蒙’的,山下起了浓雾,砚青眨眨惺忪的眼,无力的降低座位:“我受不了了,你一会叫我吧!”白天还有工作呢。
柳啸龙同样‘精’神不振,经过昨日的风吹雨淋,都有轻微的感冒,偏头想回答时,‘女’人已经沉沉睡去,伸手将一缕覆盖在红‘唇’上的发丝扶去,大次次的欣赏着可爱‘性’感的‘唇’瓣,娇‘艳’‘欲’滴得令人想深深的含在口中细细品尝,最终还是没禁得起‘诱’‘惑’,一手撑在车窗中,一手抵在‘女’人的后座上,倾身垂头对准嘴儿道:“砚青,现在睡了,待会再醒可就难了!”
无回应。
将鼻尖顶住小俏鼻,灼灼其华的凤眼内,散发出了柔和的光辉,轻声道:“再不醒,可别后悔!”
依旧无回应。
闭目,细腻的张口含住了小嘴儿,歪头换着角度以舌尖描绘,寂静的空间内,散发着叫人心痒难耐的‘啧啧’声,一举一动都细微得不足以惊动极度渴望与周公周旋的人儿,一个不带任何情se的淡‘吻’持续了三分钟。
忽然,男人故意吸‘吮’住‘女’人的下‘唇’,牙齿调皮的轻轻一咬。
“唔!”
砚青皱眉,散发出不满的哼‘吟’。
柳啸龙瞬间睁开眼,眸子内渐渐覆盖上情‘欲’,而妻子却依旧不闻不问,惩罚‘性’的直接双手抱住了其头颅,狠狠的加深,舌尖大力撬开牙关。
‘色’狼?某‘女’大惊,还未睁开眼便一拳头招呼过去。
‘砰’
“嘶!该死的你能不这么粗鲁吗?”正中眉心的镜框,鼻梁骨被金属抵得传出刺痛,晕头转向的躺回驾驶座,‘揉’着脑‘门’瞪视着某个装无辜的人。
砚青一副认错态度,可不对啊?是他偷袭她,干嘛道歉?换上鄙夷的表情:“谁叫你偷吃我豆腐?”伸手护住‘胸’:“‘色’狼!”
“我是你丈夫,我就是吃了,那也是理所当然!”愤愤的回嘴。
“可我们还没结婚,这期间你给我规矩一点,否则直接送扫黄组去!”
柳啸龙一听,可气了,他还就不信治不了她了,翻身开始去扯‘女’人的衣服。
某‘女’‘花’容失‘色’……
三分钟后,砚青整理整理凌‘乱’的外套,继续闭目养‘精’蓄锐。
一旁,柳啸龙‘揉’‘揉’乌青乌青的右眼,这‘女’人真是……愤恨的戴好眼镜,双手环‘胸’也闭目养神,等结婚了,不搞得她三天下不了‘床’,就跟她姓去。
“叽叽……”
“咕谷……咕谷……”
鸟儿欢快的停靠在黑‘色’车顶来回跳跃歌唱,里面的男‘女’好似失去了灵魂的躯壳,不论它们怎样吵杂,也毫无反应,就在一鸟儿刚要撅起屁屁拉便便时,猛地抬头,后噗噗着翅膀远离。
砚青先是‘揉’‘揉’眉心,后缓缓睁开眼,模模糊糊看到左方太阳离开了地平线,红彤彤的,仿佛一块光‘艳’夺目的玛瑙盘,周围,霞光尽染无余,那轻舒漫卷的云朵,好似身着红装的少‘女’,正在翩翩起舞。
一片祥和,倒‘抽’冷气,边看着这美得过度的一幕边伸手扯扯旁边的男人:“柳啸龙,快看,好漂亮啊!”
卷曲的长睫微微一动,后慢慢打开,但并未看去‘女’人所指的一方,偶尔自然的瞅向右边高空,后皱眉,原来不是这边?也看向了左方,扬‘唇’道:“怎么样?没骗你吧?”
砚青打开车‘门’,发现周围看的人还不少呢,冲过去坐在石凳上,手肘抵着桌面,带有品味的欣赏,待男人递上两瓶饮料后,边轻抿边惊呼道:“哇,日出果然如传说中的那么漂亮呢!”
一句话,引来周围趴在栏杆上的十来位看客转头,都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当看到一位‘混’血男子出现后,那穿着,价值不菲,为了不自找麻烦,就又将视线对上了红日。
“旭日东升啊,柳啸龙,想不到你这人还是有点情趣的!”砚青由衷的赞叹,好美啊,顿时感觉神清气爽。
柳啸龙见美人如此愉悦,自然心情不差,指着天边的万丈霞光解说:“最美‘艳’动人的日出,定要在最佳时机欣赏才算……”为何那些人那样看着他们?
见两个看‘日出’的人说得振振有词,大伙明白了,不知是哪家‘精’神病院的漏网之鱼,可怜啊,年纪轻轻的。
“才算意境!此时此刻,恰到好处!”某柳继续说完。
砚青连连点点头,竖起大拇指:“说得不错,我跟你说,小时候也跟爸爸妈妈看过几次,长大了太繁忙,没时间来观赏,好怀念啊!”拿起饮料大喝一口,目不斜视的盯着火日,等待着它完全升起的那一刻。
柳啸龙也认真的眺望而去,一副‘只要你真的开心就好’。
看着看着,砚青抓抓侧脑,奇怪道:“我怎么感觉它越来越小了?”
“怎么可能?我没发觉!”男人摇头。
“又小了,柳啸龙,今天的日头不对劲,很不对劲,天啊,难道世界末日是真的?你看你看,又小了……”砚青慌忙站起,瞪大眸子,乖乖,又小了,而且山下的大雾……毫无踪影,好似想到了什么,看向也站起的男人。
两个人对视了一会,砚青抬起有些发抖的右手,看着表中时间,六点半……六点半……下午……瘫坐而下,这才叫真旷工,美景也无心力去观赏了,周围一切都不再美好,反而连那叽叽喳喳的鸟叫声都变得呱噪,呕心沥血的维持了二十四天,却因为今天而荒废,一个会旷工的警员,还有什么脸要求去总局?
柳啸龙却没多大反应,无所谓道:“没关系,日落也‘挺’美……”
‘砰!’
将手里的一瓶子饮料直接砸在了男人的‘胸’口,起身气呼呼的怒瞪了一眼,扭头冲向一辆即将离去的‘私’家车,拦住,祈求道:“帮帮忙,我急着下山……”
男人铁青着一张脸,坐下后,掏出香烟愤愤地‘抽’了起来,活了半辈子,从来没这么失败过,单手叉腰,没好气的瞅着夕阳余晖,就说嘛,日出哪能在西边?盯着滚在地面的饮料瓶,不屈不挠的想着下一步。
看电影,就算下冰雹,也打不着,更不需要等待如此长久,可最近上映的电影……倒是有一部‘挺’新颖的,且听说剧情极为‘逼’真,就不信还会以不欢而散来收场,再次闪现出了那副古画,如果这就是天意,他也不介意逆天而行!
南皇幼稚园,眼看大伙要走出排练室,柳辰奕拿出了一块包装得相当可爱的橡皮,芽儿橡皮坏了,这个是她现在需要的吧?两天,上午见她的橡皮被掰断,想了想,走向前方脱掉天鹅装的‘女’孩:“给你!”
林芽儿一听那声音,就有些排斥的模样,不过还是忍不住回头,看着男孩满脸的期待,她已经很努力不和他‘交’流了,为什么他还要和她说话呢?班里的所有人都避开她,所有人都不乐意和她玩耍,也明白了自卑为何物,多少次面对着镜子试图发出声音,总是徒劳无功。
仿佛嗓子里被什么东西堵死,盯着那橡皮,和男孩绝美的容颜,明明那么多‘女’生要和他玩,他都不乐意,非要来招惹她。
“给你!”柳辰奕很执着,重复了一遍,没有什么表情,不会笑,不会哭,不会闹,有时候,他觉得他和她很像。
林芽儿想起中午橡皮是断裂了,一定是看到了吧?抿抿小嘴儿,伸手拿过,对视了一会,后裂开嘴笑了起来,伸手比划道‘谢谢!’
笑了呢,柳辰奕不敢置信,傻傻的看着世间最美的笑颜,也僵硬的裂开嘴,后道:“你笑起来真好看!”
你也是!
“哎哟,你们两个终于和好啦?好了好了,时间不早了,今天排练都累了,回家吧,柳辰奕,你‘奶’‘奶’已经来接你了!”‘女’老师温柔的弯腰推着俩宝宝的后背:“听话,回家了!”
柳辰奕点点头:“知道了老师,芽儿,我们一起走吧?”伸出了小手。
老师见林芽儿有些迟疑,就主动抓了那手儿送到了小男孩手中:“同学要互相友爱,不可以不喜欢谁谁谁知道吗?以后就是好朋友了!”
“嗯!”两个宝宝一起点头,后手拉手向外走,快抵达‘门’口时,柳辰奕扭头道:“芽儿,以后不可以不理我,以前你最喜欢我了,经常亲我……”
林芽儿立刻踮起脚尖,飞快的在男孩嘴‘唇’上亲了一口,笑得合不拢嘴。
“呵呵,对,就是这样,不过你只能亲我一个人,知道吗?”见芽儿点头,瞬间笑得合不拢嘴,橡皮的魅力真大。
宝宝们并没去砚青家,最近妈妈都太忙了,说没空招呼,这些大人,哪里那么忙?见弟弟妹妹正和一群人围在一起商讨着什么,立刻炫耀似的拉着芽儿走了过去:“你们怎么还没出去?”
老三笑道:“哥,你们和好啦?”见芽儿一脸笑意就道:“对嘛,多笑笑,才好看,芽儿,你要多和我哥在一起玩,‘奶’‘奶’说,你们长大后是要结婚的,所以在男生里,你只能和我哥在一起知道吗?”
林芽儿点头如捣蒜,至于结婚什么的,她无所谓,只要能和柳辰奕在一起,别说结婚了,过一辈子她也乐意。
“你们在说什么?”柳辰奕是‘春’风得意,虽然没再笑了,可神情相当爽朗。
雪儿眨巴眨巴大眼,摇头道:“小丫说我们还是小孩子,男生要想成大人,就必须得长胡子,‘女’生要长大,除非大姨妈来了,大哥,大姨妈到底是什么?不是那个姨妈哦!”
“那是哪个姨妈?”柳辰奕抓抓后脑。
小丫宝宝粉认真的点头:“是真的,我阿姨说的,等大姨妈来了,我们就长大了,我好想长大啊,大姨妈到底是什么?什么时候才会来?”
男生们纷纷摇头,都开始伸手‘摸’着下颚,胡子,什么时候才会有胡子?柳辰玄小大人一样,将一手环在腋下,一手‘摸’索着下巴:“我看我爸就天天用一个像木瓜一样的东西刮胡子,大人们叫这个为剃须,是不是刮啊刮,胡子就刮出来了?”
“胡说!”柳辰奕伸手敲了弟弟一记:“你见哪个小孩子长胡子的?好了,‘奶’‘奶’在向我们招手了,走吧!”
雪儿还在纠结大姨妈的问题:“三哥,你平时什么都懂,你也不知道大姨妈是什么么?”
老三耸肩:“我只是今天不知道,明天我就知道了,回家!”
“柳辰玄,明天你一定要告诉我们长大的方法哦!”
“知道啦!”烦人!
夜里,柳家。
书房里,一大一小,老三乖乖的坐在沙发里看书,时不时瞟向正在写着什么的父亲,饭只吃了几口就来处理工作了,说八点还要出‘门’,那他就必须此时此刻发问,想了想,走过去摇摇父亲的手臂:“爸爸,问你一个问题!”
“等了三十二分钟,等不下去了?”男人头也没抬,翻阅着资料漫不经心的开口。
算得还真准,宝宝点点头:“爸爸,我问你,‘女’生的大姨妈是什么?”
挥笔的动作停顿,垂眸与儿子对视,发现对方还‘挺’求学,不耐道:“等你长大了自然就知道了!”
“您就告诉我嘛!‘奶’‘奶’叫我来问您的!”
“出去玩!”
好嘛,不说算了,灵机一动,换个方式道:“那爸爸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和你妈结婚后!”
哦!看来要想知道大姨妈是个什么东西,必须得等结婚后了,反正答案他是有了,转身走了出去。
柳啸龙呼出一口气,瞅着紧闭的‘门’喃喃道:“谁告诉他这些的?”
不一会,见‘门’又开了,这一次,换上了笑脸:“雪儿,你有什么问题吗?”
“爹地!”雪儿爬上父亲的双‘腿’,搂着其脖子可爱道:“爹地,大姨妈是什么?”
头冒黑线,拧眉道:“你们都听谁说的?”
“同学说的,您告诉我,我的大姨妈什么时候才来?”那一天,家里人就再也不会小看她了,因为她是大人了。
柳啸龙‘揉’‘揉’眉心,甚是烦闷:“长大了就知道了!”
“那您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和你妈结婚后不就知道了?”
“那我也要和妈咪结婚!”宝宝是这么想的,回头就去找妈咪结婚去。
男人无语,瞅着孩子看了会,扬‘唇’笑道:“这样,我们还是来讨论讨论灰太狼的故事!”
雪儿翻身下地,天真的看着父亲:“那您知道小灰灰是谁吗?”
“我只听说过小黑黑!”小灰灰是谁,他哪里知道?
宝宝鄙夷的嗤笑一声,转身走了出去,都不怎么陪他们,还讨论灰太狼呢,连小灰灰都不知道,妈咪都知道,爹地一点也不喜欢他们,不过大姨妈要等结婚了才来,‘奶’‘奶’说长大了才能结婚,不还是要等长大了吗?
被‘女’儿鄙视,柳啸龙哭笑不得,这些孩子,没一个让人省心的,将处理好的工作堆放在一起,拿出手机道:“离烨,明天会议报表已经处理完了,如果我没回来,你就自己来家里书房拿!”
‘大哥您干什么会回不来?’
“跟着做就是了,哪来那么多废话?”
‘是是是,您别生气,我收到了!’
放下手机,想着前两次的教训,对这次看电影其实并不报多大希望,且能不能请到人还是一回事,有些颓废的瞅着资料长叹。
‘吱呀!’
老大推开‘门’,冷冷道:“想不到您对讨好‘女’生还真有一套,谢谢了!”关‘门’而去。
男人缓缓仰起头,咬咬牙,无力的倒进椅背里,大手狠狠‘揉’捏着太阳‘穴’,许久才起身将金笔熟练的送进‘胸’前口袋内,大步出‘门’。
“扎死你个扫把星,你怎么不去死,扎死你!”
卧室内,砚青已经换上一袭睡衣,拿着剪刀狠狠戳着男人意气风发的照片,依旧不能解气,瘫倒‘床’榻,望着吊灯的眼,挂着水汽,一辈子,第一次一个月,表格上都是勾,这下好了,多了个叉叉,那么的刺目。
以前觉得自己够倒霉的,想不到这男人比她还衰,反正碰到那王八蛋准没好事就对了。
‘叮咚!’
“谁啊?大晚上的,没看正烦……”话到一半,看到那张脸就说不下去了,立刻要关上。
柳啸龙伸手抵住木‘门’:“砚青,听说电影院新出一部片子,‘挺’好看的,你放心,这次一定包你满意!”
“滚蛋!”
‘砰!’
男人继续敲‘门’,奈何对方仿佛故意不闻,等了十多分钟才单手‘插’兜,转身背靠着木‘门’望天‘花’板。
屋子里,砚青气得快呕血,坐在沙发里直生闷气儿,是不是在他眼里,她的工作只不过是玩而已?知不知道她真的很努力的在争取?不是她离不开爹,去到总局,不是也算是一种成功吗?丁点不为她着想。
‘门’外,柳啸龙抬起了左手,摩擦着婚戒,似乎有点无可奈何,但并不气馁,倘若再次敲‘门’,依旧会碰灰,其实也不是完全无路可走,拿起手机找出了‘大舅子’的号码,是的,他确实是一个为达目的会不择手段的人,从来不否认这一点,冷冷道:“听说你目前还未有理想的工作吧?”
‘是龙哥啊,是啊是啊!’声音万分‘激’动。
柳啸龙嫌恶的拧眉:“叫谁哥呢!”
‘啊?……哦哦,妹夫!’
“你们中国有个古人,名为阿斗,我不希望你真的成为他,这样,我现在要找砚青出去看电影,她不愿意见我,你给我想想办法,比如那个什么三千亿的!”
‘不行啊妹夫,我说了,我爸会打死我的!’
“事要办成了,恰好我身边少名‘私’人秘书兼助理……”
没等男人说完,那头立刻给出了答复‘事一定给您办成,妹夫啊,你真是新一代好男人,砚青嫁给您,那是她的福气,呵呵,就请好吧!’啧啧啧,这是好事,看来这柳啸龙是百分百给出了诚意,如果他当了他的秘书,那么不是可以替砚青监视他吗?往后还可以帮他挡掉那些莺莺燕燕,这个主意太‘棒’了。
柳啸龙看着电话长叹着摇摇头,似乎有点后悔让这类人入伙了,不过他有自信将一个废柴打造成天才。
砚青仿佛感应到男人还不曾离去,可她真的不想再陪他‘浪’费光‘阴’,‘浪’漫感觉没找到,失败倒是一大堆,起身走回卧室,爱等就等去吧,这时,电话响起,一看是宋鑫,立刻整理整理情绪,礼貌道:“哥!”
‘砚青,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是做哥的没脸说!’
‘舔’‘舔’‘唇’瓣,盘‘腿’而坐,‘揉’‘揉’长发:“呵呵,哥,别告诉我你又闯祸了!”
‘是上次那事,就是耶稣那事,那三千亿其实……其实……’有口难言一样。
可砚青是什么人?这么多年的警察哪是白当的?立刻蹙眉:“继续说!”声音极为清冷。
‘是我向妹夫去借的,他给我了,我都给耶稣了,否则现在早死了!’
手机滑落,她就说嘛,宋鑫哪能那么聪明?耶稣确实有人在中央,可这事过去那么久了,就没再问,抓了人都把这事给忘了,三千亿……三千亿……伸手捂着脑‘门’,垂下了头,见电话还在传出悉悉索索的道歉声就怒吼道:“你他妈的干嘛去找他?啊?这么多钱,你让我们怎么还?你就等着让干爹揍死你吧!”想到什么,又拿起来问:“你怎么好意思去问他要的?”
‘对不起,当时我真的没人可找,砚青,我们根本就不用还,你好好跟他过不就好了?’
“宋鑫,我对你太失望了,真的,当初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我说如果,谷兰这事是真的,他真的包养了‘女’人,那你让我情何以敢?”泪落下,她就怕他去找柳啸龙,结果他还是去了,有这样当哥哥的吗?
当初那男人可没说来追求她,他是怎么做得出来的?
‘这是我欠你的,而且那不也不是真的吗?你就不要怪他了!’
砚青抹了一把泪,哭喊道:“你欠我的?我有让你欠吗?钱是你自己借的,就你自己还去,我告诉你,做人不能只顾着自己,如果当时柳啸龙不借给你,有想过后果吗?你死了就死了,嫂子怎么办?孩子怎么办?干爹把你养这么大,他又怎么办?”
‘我真的长教训了,算了,我说了你们也不会信,反正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没用,你们要觉得骂我揍我解气,就随便来吧!’
“反正你自己还去,三千亿,你要早说,当初收网时,我会把一部分归还,现在都上缴了,你才来告诉我,还有,你怎么好意思开口的?三千亿啊,他柳啸龙就是个冤大头吗?你说要就要,没想过还不起?我们一家全部卖了,值这个钱吗?”
‘砚青你不要哭啊,我真知道错了,实在不行我给你跪下行吗?’
“少给我来这套,我真怀疑他为什么会给你,宋鑫,希望你明白什么叫自力更生,不能老去依附别人,是,他是有钱,可你要知道他的钱那是拿命换的,不是大风刮来的,以后你有什么困难,我们大家可以一起解决,不要再去找他了!”
‘从今以后,我不会再有需要你们帮忙的时候,请你相信我!’
“算了,只要你别成天想发横财,我也就欣慰了,天上永远不会掉馅饼,只会掉陷阱,踏踏实实的做人,钱不用很多,够养家糊口就行,那么容易就成为大老板,世界上哪还有穷人一说?这件事你自己好好反思反思!”
‘你不和他复婚啊?’
“这事我会解决,好好孝顺干爹干妈,好好对嫂子!”
恢复理智后,说了这么一句,挂断,再次倒进枕头里,她能说什么?从小干爹把她抚养长大,对她比对宋鑫好,这是她欠宋家的,如果说狠话,让他自己去还,不知道又要搞什么发财梦了,可她要如何还得起?
几辈子都还不清。
天文数字,这柳啸龙也真是的,不是从不吃亏吗?
明明知道是热包子打狗,还是做了,明明知道可以从庇佑教得回,却还是要把功劳全部给她,一个国库亏空的布勒多,值那么多吗?
整个一傻帽,宋鑫要不告诉她,那么一辈子都不会知晓,当初要是真的分了,不知不觉就欠下了这么一笔债,她知道,如果没有她,他不会借给宋鑫,从来不知道自己居然价值三千亿,哦不,三千九百亿,他未免把她捧得太高了吧?
不知道摔下来后疼不疼,伸手捂住了脸,水珠自指缝中滑落,更知道宋鑫突来的电话,是那男人威‘逼’利‘诱’的,时间太凑巧,可她并不责怪,因为他当初不愿说,是为了她,现在说出来,还是为了她。
不如不知道呢,她要是他,会一辈子不说,因为那个人一定还不起,徒增悲伤罢了,也看得出这个人不会哄‘女’人是千真万确的,并非故意戏‘弄’她。
三千亿啊,据她所知,可是他‘私’人资产的四分之三,要是她,肯定无法如此大方,毕竟那钱来得太不容易,为了这些钱,她曾经扬言将他就地正法七个年头,为了这些钱,全世界的警员都扬言将他送入大牢。
真的好想问一句,她在他心里,到底价值多少?
擦干满脸泪‘花’,到浴室洗了一把脸,如果要说什么拿一辈子去还的话,那她就跟他复婚去,反正她不觉得她还得起,还有资格去提要求吗?三亿对她来说都不可能,来到‘门’口,深吸一口,打开‘门’,果真见男人还在外徘徊,仰头和颜悦‘色’道:“电影呢,也别去看了,你准备一下,明天我们去登记!”
柳啸龙并未欣喜若狂,反而黑了脸:“你觉得我是在威胁你?”
“难道不是吗?”砚青没好气的反问,后走进屋。
男人跟着进屋,反手关‘门’,后无温度的开口:“我只是单纯的想你可以给我个追求的机会,况且我柳啸龙需要用这么多钱去买一个‘女’人吗?”
砚青吞吞口水,瞪起了眼:“那你现在告诉我干什么?不就是想结婚吗?”
“你是不是太高估你自己了?你……”
“说啊,继续说!”
柳啸龙仰头,松松领带,烦闷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也不知道怎么了,每次跟你这‘女’人在一起,就无法冷静,这样跟你说,在我心里,感情不是用钱来衡量的,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某‘女’白了一眼:“你这么多钱,你要我怎么还?”
“我什么时候要你还了?”见对方一副好笑,就尴尬的咳了一声:“是,我确实有想利用这个来使得你跟我出去,我也只是让你跟我走,没有说去结婚,我只是想去看场电影!”越说越急躁,一屁股没风度的坐进了沙发。
看着男人在那里焦急的解释,砚青再次红了眼,第一次这么想过去狠狠抱住这个男人,可还不行,这个时候就妥协,将来还有什么地位可言?得扛住,说不定就是他一贯用在商场的‘奸’计,看,她这不就想过去抱住他了吗?
“你的意思,根本就不想结婚了?”
柳啸龙一副彻底被打败:“为什么你就是不明白?我做这些,不就是为了这个吗?可我希望的是你心甘情愿,而不是因为报恩心态!”
砚青还在纠结:“问题是,我们家就是欠了你巨款……”
“你的家,不就是我的家吗?我的钱,不也等于是你的吗?”男人实在不明白他都不在意了,她还在意个什么劲,中国的‘女’人太令人费解了。
“喏,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既然如此,我就不欠你的了!”砚青立刻指着男人非常认真的说道。
柳啸龙愣了一下,这叫什么?不冷静的后果,挑眉,双手环‘胸’,靠向沙发,淡淡的审视着:“算盘打得够响的,算计到我头上来了!”
砚青不自在的耸耸肩:“我又没‘逼’你说!”
“可你要不嫁给我,我这心里它也憋屈!”
某‘女’瞬间炸‘毛’,起身指着男人控诉:“你看你看,原形毕‘露’了吧?柳啸龙,说要我不在意的是你,现在又要我在意,分明就是自相矛盾,你就是想让我一辈子‘肉’偿!”
某柳垂头长叹:“你不相信我能做到让你心甘情愿嫁给我对吗?”
砚青收回手,想了想前两次的约会,挑衅的点头:“按照你那种非人类的追求方式,我还真不抱任何希望!”
男人闻言,眼底闪过失落,但并不灰心:“你去换衣服,定让你满意就对了!”反正这部片子他比较欣赏,连他这种向来不喜看电视的人都接受了,必定效果不错。
砚青想的却不是这个,提要求:“那我以后不会存在内疚,那三千亿……”
“咱就别纠结这三千亿了,再晚,电影院就得关‘门’了!”看来感情和商业不同,早知道就用别的方法了。
见他似乎真的不在意,双手揣兜不在意的问道:“我……在你心里,到底值多少?”
这个问题很深奥,柳啸龙认真的思考了一下,才正儿八经道:“那要看我能赚多少!”
也就是无价喽?砚青喷笑一声,慢慢走过去,抬手‘揉’‘揉’后颈。
柳啸龙狐疑的眯眼,不明白对方到底要作甚,淡淡的瞅着一会,慢条斯理的抬起手腕,一看时间,淡漠催促道:“给你十分钟……”‘欲’言又止。
‘女’人弯腰对准俊颜飞快一‘吻’,后懒懒散散的转身走向了卧室。
男人有些难为情的干咳一声,等卧室的房‘门’合并后才轻笑,如此心甘情愿的献‘吻’,比起圣诞夜那次,更让人……大手‘摸’‘摸’被亲过之处,如果这就是爱情,他希望是永恒。
几乎全身的血液都开始涌上头,脸颊飞上红霞,走进浴室,果真见满脸通红,好似觉得过于丢人,打开水龙头以冷水消火。
等砚青穿戴整齐出来后,男人已经恢复如初,正坐在沙发里看财经,奇怪,家里杂志确实不少,可她不记得有这东西,他是从哪里找出来的?还看得那么津津有味,去电影院也不知道穿休闲一点:“我可警告你,要是不好看,‘浪’费我时间,定找你算账!”
“我有那么不值得你信任吗?”男人放下书刊,起身率先走向了屋外。
也是,电影嘛,再难看不也是电影?而且还是爱情电影,莫要亵渎人家导演的心血,秉着这种心态,满意的出屋。
市内最大电影院内,两人排队购票,看来今天来的人还不少,密密麻麻的,气氛还算不错,小情侣手拉手,让人羡慕,砚青见不少‘女’人对柳啸龙不停放电,立刻伸手牵住了男人。
柳啸龙回头:“怎么了?”大手却没放开,反而抓得更紧。
“买你的票!”‘女’人白了一眼,长得太让人不放心了,他倒是毫不自知。
这时,旁边一对男‘女’吸引了砚青的注意,主要是他们的话令她无法忽视。
一位看似三十来岁的男人,挽着一位娇滴滴的二十出头的‘女’孩不停的做着解释:“我真三十四岁,证件不都给你看了吗?而且你看我这头发,乌黑乌黑的,不要相信谣传!”
‘女’孩温柔似水的依偎进其怀中:“我这不是不放心才问的吗?他们都说你四十岁了,可以做我爹了,我说也不像!”
砚青嫌恶的皱眉,别说其他人了,她看那男人长得就够老的,当然,那头发不像是染的,就算三十四好了,配她也有点大吧?在古代,可不是爹?
现在的‘女’孩子,为了钱,嫁个大十几二十岁的大倭瓜还偷着乐呢。
“票买好了,我们进去!”
“嗯!”
双双入场,找了个不前不后的位子,砚青拿过爆米‘花’边吃边道:“是什么电影?”
“待会你就知道了!”
好小子,还‘弄’得‘挺’神秘的,拿起酸酸甜甜的橙汁饮料喝了几口,就见刚才的老倭瓜坐在了正前方,那一头增亮增亮的黑发让她都羡慕,营养得搭配得多好才能养出这么一头秀发?而那‘女’孩很不注重社会风气,恨不得黏在那老倭瓜的‘肉’体里去。
时不时还亲几口,算了,眼不见为净,看电影,是哪部爱情片如此吸引人,两百多人呢,情侣居多,想不到这柳啸龙还‘挺’会选,就在影片开始播放时,‘电锯惊魂’四个大字占据了满屏,小嘴儿里的橙汁以一条直线喷出。
老兄,有才,太有才了,不能怪她,实在是太意外,因为脑海里只想到了爱情片,连搞笑片,亦或者恐怖片,她最爱的警匪片都没考虑过,能不失态吗?
“啊!”
一声尖叫,惹来所有人的主意,砚青大惊,直勾勾瞅着前方那乌黑秀发上沾满了水份,闯祸了。
‘女’孩起身指着砚青怒骂:“你这‘女’人怎么回事?有没有教养了?随便把水往人家头上喷,你爸妈怎么教育你的?”
“喂!小妹妹,说话留点口德,我有说我是故意的吗?”砚青边瞪着‘女’孩边拿出纸巾倾身给老倭瓜擦头。
老倭瓜深吸一口气,‘摸’掉额上的粘稠,烦闷道:“算了算了!”
“我留口德?你说吧,今天这事没完,我老公除了我,谁都别想欺负!”说完就端起自己手中的可乐就想泼过去,手却被禁锢,呲牙道:“放手!”
柳啸龙毫不留情的说道:“一个头套,值多少,赔你便是!”
砚青还在极力的给老倭瓜擦拭,头套?不相信的捏起狠狠一扯,张口结舌:“哎呀,还真是!”怪不得她总觉得这头发黑得有点诡异,捏着头套左看右看,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是真的?
“哇,太神奇了!”
“真看不出来!”
老倭瓜脸红一阵白一阵,因为满头白丝,且秃了大半。
‘女’孩傻了,手里的可乐杯‘砰’的一声落地,此刻在她眼前的,何止是像她爹?爷爷都不为过,想也不想,扬手就是一巴掌:“变态!”拿着包包立刻走人。
“一秒变爷爷,噗!”
周围的笑声不断,仿佛这比电影更具备吸引力。
砚青也坐回,见老人走了后才冲柳啸龙道:“你是怎么发现的?”
“还需要去发现?”男人不以为然,仿佛一眼识破再平常不过。
“是是是,你有本事,不过你也得给人家留点情面是不是?多尴尬呀!”那老倭瓜一定得气死,柳啸龙也真是的,都不给人反悔的空间:“话又说回来,这个老头‘挺’眼熟的!”
柳啸龙叠加起双‘腿’,瞅着荧幕散漫道:“不就是你们圈子里的胡督察吗?”
‘啪!’
这次轮到砚青落掉饮料了,是啊,照片她见过一次,胡督察,想去总局,第一道工序就找这个老头盖章,想死的心都有了,怪不得柳啸龙一见就能发现那是头套,双手抱头弯了腰。
“放心,你和他,永远不会打‘交’道!”柳啸龙安慰似的拍拍‘女’人的后背。
砚青压制着怒火,不断的告诉着自己,这不能怪他,毕竟他不知道她要入总局的事,且还是在为她打抱不平,苦涩的起身,面无表情的盯着荧幕,她这一刻才明白陆天豪第一次陪她那一夜的感受,生不如死。
此刻一定乌云罩顶。
柳啸龙看得倒是起劲,咂舌道:“确实够‘逼’真的,你……”无意间看到‘女’人表情木讷,担忧道:“你还好吧?”
“你知道我们最近跟打了兴奋剂一样,为的是什么吗?”
“这事我听说了,不是想冲业绩吗?”
“是啊,冲业绩!”砚青瞬间泪流满面:“因为我们组拼了命想驻扎总局缉毒组去,而刚才的胡督察就是第一道程序!”
柳啸龙薄‘唇’微张,彻底语塞,怎么不早说?安慰道:“我相信只要你努力,终会达成所愿!”
‘女’人摇摇头,擦掉水泽:“算了,不怪你!”怪她轻信于人,电锯惊魂也就算了,比起那些情情爱爱的更吸引人眼球,只是现在她没心情看了,愣是陪着看完,后快速冷着脸向外走。
到了大‘门’口,柳啸龙才道:“你别灰心,明天我们去玩热气球,我保证,绝对不会再出现这种状况!现在我有点事急需要去处理,我先走了!”唯恐对方会不答应,快速脱身。
“啊?那个……”砚青苦涩的仰头,要拒绝时,人已消失,不去吧,三千亿,去吧,再次捂住了脸,老天爷,您直接杀了我好了,别这么折磨人了。
‘浪’漫的感觉她有点不想要了,人生中可以剔除,但又忍不住有些期待,热气球,听起来不错,一个恐高的男人,居然带她去玩热气球,一辈子,还真没玩过,再信他一回吧。
夜半时分,软‘床’中,‘女’人满头热汗,好似睡得很不安详,脑袋晃来摇去,仿佛被恶鬼压‘床’,无法从痛苦中醒来。
“柳啸龙,我恨死你个王八蛋了呜呜呜呜我不要死啊,不要死啊……”
热气球突然没油,正剧烈的下降,疯狂的想抓住救命稻草,下面是荒山野林,如此高的幅度,下去了还能活吗?
“没事没事,抓紧我!”男人搂住‘女’人的腰身,安抚道:“就算死,我们也死在一起,呵呵,鬼鸳鸯‘挺’好的!”
“我去你妈的鬼鸳鸯!”
倏然大骂着坐起身,看着黑压压的卧房,剧烈地喘息着擦掉冷汗,做梦呢,吓死她了,还以为要命丧黄泉,和姐妹们天人永隔,不不不,她决定不相信他了,什么‘浪’漫,她真不要了,尼玛命都快没了,要‘浪’漫何用?
急急忙忙下‘床’,穿戴好拿着钱包冲出了房‘门’,午夜梦回还未清醒般,小手儿使劲按着电梯按钮,披头散发的冲出小区,打来一辆车报出地址。
“刚才那不是大嫂吗?她回来了?”
“我就说嘛,迟早的事,你们还不信,钱拿来!”山下守卫们立刻活跃。
到了柳家,砚青熟‘门’熟路进屋,直奔主卧,‘咚咚咚!’敲‘门’。
三分钟,‘门’突地打开,一把漆黑手枪对准了她的脑‘门’,吓得立刻举起双手。
“是你?”柳啸龙收枪:“发生什么事了?”这么急?
砚青粗喘着扬起头,给出一个笑颜,却比哭还要苦涩:“我决定这五年被冷落的事原谅你了!”
“我可以问理由吗?宋鑫那事不是说不再提吗?”语气相当不满。
“不是那事,我不喜欢热气球行了吧?”
“那深夜爬山?”
深夜爬山?某‘女’一想,浑身汗‘毛’直立,肯定会出现豺狼虎豹,摇摇头,真的快哭了。
柳啸龙琢磨琢磨,后打响指,邪笑道:“来点刺‘激’的,不是喜欢蹦极吗?我们去蹦极!”
到一半,绳子就断了,砚青见他还要说,心惊胆战的双手作揖:“总之我求求您老,别再出幺蛾子了,我真的原谅你了,柳啸龙,你已经很不错了,真的,我现在感动得两眼泪汪汪,你不信自己看!”指指泫然‘欲’泣的双眼:“我是认真的!”
“可你不是一直表现得很不开心吗?”
“我那是装的,其实很‘浪’漫了,虽说都差强人意,可只要是两个人一起携手度过,就是‘浪’漫!”另一个意思便是‘求求你放过我吧,还想多活两年呢!’,她算是彻底被他打败了,不服都不行,以前吧,觉得自己够倒霉的,没想到这家伙,简直就是扫把星、穷神、瘟神、丧‘门’星附体,还不足以形容,你说雨中漫步而已,四月天的,居然还下起了雹子,当然,这事往年也有过,可几年才一次?偏偏就给她碰上了。
再说说那看日出,谁他妈的去看日出却看到日落?连看个电影,多么不具备攻击‘性’的活动?都能惹出大麻烦,刺‘激’的还了得?
柳啸龙看出了砚青表情不对,没有深层去思考,反正听到了原谅的话:“真的原谅了?那明天我去接你!”
“不不不,我只是原谅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可我想要的,你还没做到,我走了!”啊!不用死的感觉真好,她只是个小警察而已,禁不起这么大的风‘浪’。
不就是‘浪’漫吗?谷兰说过,人生有点遗憾也不错,现在她终于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非常好。
“那个……”人已经下楼,到底想要什么呢?‘女’人心里究竟都在想什么?大半夜跑来告诉他原谅他了,抓抓头皮,难道就是等过生日吗?是不是又要个一年?明年二月,真能折腾,摇摇头倒回‘床’中。
到底想要什么?如果是生日,那他等不了那么久了,表才三点,睡意全无,拿起手机直接拨通了西‘门’浩的电话。
‘大哥,有什么指示?’
“你那边情况如何了?”
‘预计下个月二十三日后就位,听您的声音,遇到了什么烦心事吗?关于砚青?’
他倒是聪明,沉声道:“一边说想要,一边说不要,一边说原谅,一边说不原谅,你说‘女’人到底是什么东西构造的?”
‘噗!这事急不得,落云山应该也完工了,明年……’
‘摸’‘摸’下颚,冷笑道:“人生有几个明年?那陆天豪你又不是不知道……咳!立刻回来!”
‘大哥,您怎么也沉不住气了?’
柳啸龙‘揉’‘弄’着额头,不耐道:“当初是你说离婚并无坏处,阿浩,我警告你,这事成不了,你知道后果!”
‘这……好吧,我立刻返回,您可想好了,现在这么做,定没明年的效果!’
“我自有分寸,就这样!”果断结束通话,半眯起眼陷入了沉思,这一天他也是充满了期待,甚至还找了陆天豪助阵,谁叫人家跟她走得近呢?能不能彻底消灭那罐子气,一切就看这一举了,再不消,他也再无计可施。
------题外话------
咱来玩一次穿越,看到有位亲说,搞笑前给个提示,那么这里就提示一下,一定要有个心理准备,定笑翻天。
至于能不能俘获芳心,尽请期待。
给点透剧,穿越里,男主表演的是‘女’主买来的男妓,老局长都被请去了,当然,喜剧天王皇甫离烨依旧是笑点里的高‘潮’,提示一下,山庄里是一个巨型家族,且还是‘女’尊男卑,猜猜皇甫离烨演绎的是什么角‘色’?
此次当中,西‘门’浩和萧茹云有了进展呢。
‘女’主在里面那真是丑态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