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是顾炎武先生还是黄宗羲先生?”来报喜的衙差谦卑的问道,因为不知道来人是否就是他们之中的一个,毕竟自己是来报喜的,可不能像欺负老百姓那样骄横,万一怠慢了,自己估计连赏钱都没有,所以在没弄清来人的身份还是比较恭敬的。
“额……我不是,他们在楼上。”汤斌像泄了气得皮球一样瘫倒在地,心里可谓是拔凉拔凉的。
“你不是的,你冲下来干嘛啊?找揍啊!”那衙差不禁白了一眼汤斌,厌恶的说道,“给老子滚开,别耽误我向顾先生和黄先生报喜!哼……”然后早在店小二的指引下走向了顾炎武的房间。
咚咚……衙差很恭敬的敲着门说道,“顾先生,黄先生,你们在吗?”
吱……顾炎武打开了门,他们早已听到下面的动静,只不过他们不在意,因为他们现在还不是很信任皇上,虽说他们都把自己的思想在这次的考卷中写了出来,尤其是黄宗羲抨击君主专制制度,他认为皇上不抓自己已经是格外开恩了,根本就没曾想过自己会中,所以对于下面的报喜以为是给汤斌报的。
“恭喜榜眼大人和探花大人。”那衙差谄媚的说道。
“榜眼?探花?”黄顾二人不禁一愣,随即问道,“你是说我们吗?”
“是的,榜眼顾先生,探花黄先生啊。”衙差以为店小二带错了房间,随即瞪道,“小二,你不是说这是黄先生和顾先生的房间吗?”
“是的啊,这就是啊,没有错啊?”店小二打了一个站战战兢兢的说道。
“衙差大哥,你还是莫要为难这位小二哥了,我们正是。”顾炎武最终确定了原来他们真的中了,不禁淡然一笑的说道,为小二解了围。
“哦,原来真是顾先生和黄先生啊,恭喜恭喜,二位高中了。”衙差随即又谄媚的说道。
“呵呵,有劳衙差大哥了,辛苦了,这是在下的心意,给衙差大哥们去买点酒吃吧。”顾炎武也不是不明世道的人,随即拿出几两碎银子给了衙差。
“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衙差欣喜的接过了赏钱,喜笑颜开的谢道,“皇上明日要举行殿试,请二位准时觐见。”衙差说完就乐呵呵的和几位随行的衙差离开了。
待到所有人都散开以后,一直没说话的黄宗羲才感叹道,“真是猜不透皇上是怎么想的?这一切似乎不合情理啊?”
“梨州兄,皇上是否圣明,明日就可知晓了。”顾炎武虽然也不确定,但仍然对黄宗羲劝慰道。
“也罢,如若明日能见到皇上身边的那位渊博的学者就好了。”黄宗羲想,既然踏出了这一步,就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本来的殿试是在会试结束以后的次月,而林子云急于想见到这两位当代大儒,和纳兰容若,所以,就在放榜的第二天即决定举行殿试。
顾黄二人都在忐忑的心情的下度过了这一夜,第二日,二人穿戴整齐的在金銮殿外侍候,当然还有纳兰容若,他们二人看到纳兰容若也不禁感叹,传说中的状元竟如此幼小,竟是弱冠之年的小儿。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金銮殿里传来了大臣们的跪拜声。
“都免礼平生吧。”林子云显然很高兴,“朕今日高兴啊,朕得这次会考,为朕选拔出了英才,为大清选拔出了栋梁之才!”
“恭喜皇上,皇上圣明!”
“传他们进来吧。”林子云淡淡的对小李子说道。
“喳。”小李子应了一声,随即高声喊道,“传状元,榜眼,探花觐见!”
“传状元,榜眼,探花觐见!”
随着一声又一声的传见声,三人恭恭敬敬的走到了金銮殿,做了一个标准的跪拜礼,“草民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都平生吧。”林子云依旧高兴的笑着说道。
三人随即谢恩,然后都自信满满的直视皇上,这在当时没有几个人敢如此直视圣上。不过林子云并没有在意,而是哈哈笑道,“三位都是英才,朕得三位,是朕之幸,大清幸也!”
“谢皇上错爱。”三人同时谦卑的回道。
“纳兰容若,朕没想到,状元竟然如此年少,真是英雄出少年啊!”林子云观察着纳兰容若,没想到传说中的纳兰容若长的如此清秀,真是一美男子也啊,如若在现代还不知迷死多少万千花痴的少女,估计刘德华都自叹不如吧。
“谢皇上夸奖,草民只不过是一介书生而已。”纳兰容若谦虚的说道,自己初次应试,竟然摘得状元的桂冠。
“朕观你之对于三番的独特见解,真是把朕的心声都写出来了,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林子云并没有把纳兰容若的思想在朝堂上说出来,因为现在时机还未到,这一次出这道题目,相信很快就会传到他们耳中,目的是给吴三桂等人以敲山震虎而已。
“据朕所知,纳兰你也精通武艺?”林子云笑吟吟的问到。
纳兰容若一时不知皇上是什么意思?皇上为何只对三番的问题一提而过,而突然对自己的武艺感兴趣,只得小心翼翼的说道,“草民略懂一些。”
“呵呵,那你做朕的侍卫怎么样?”林子云却突如其来的说了这么一句,科举状元爷做皇上的侍卫?这是这么回事?并且是询问的意思,真是让在场的大臣们感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草民当然愿意。”纳兰容若虽然也摸不透圣意,但是还是蛮激动的。
“那朕就封你为一等侍卫,朕的御前侍卫。”林子云封完以后,扫视着满朝大臣错愕的眼神,心里有点恶作剧的窃喜。
“奴才叩谢主隆恩。”纳兰倒是挺上路子的,随即拜道。
“黄宗羲,你的民本思想,朕是很赞同,但是理论的是否正确始终是靠实践来证明的,所以朕决定让你管理一个地方试试,你看怎么样?”林子云同样和颜悦色的对着黄宗羲说道。
“草民愿竭尽所能,不辜负皇上的错爱。”黄宗羲倒是有些惊讶。
“好,朕就决定让你们各执一县,黄宗羲,你就做安清县的县令,至于顾炎武,你就做怀文县县令,即刻到任。”林子云说道。
“臣遵旨。”他们原本想见一见皇上身边的那位学者,没想到竟然匆匆就要离开,不免有些可惜。但是对于皇上给自己以实践的机会还是很欣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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