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月说完这句话以后,冥灵看了看看空‘荡’‘荡’的最后,便知道了些什么。。шщш.㈦㈨ⅹS.сом更新好快。
“是她给你毁了的?”
嘉月点点头。
本该是另人震惊的事情,但是此刻饮祭却笑了起来。
“主上,你笑什么。”嘉月狐疑着,那骷髅头是饮祭亲手炼成的法器,送给嘉月,替她提升了不少法力,此刻被晏晏一掌便毁掉了,现在应该担忧她的能力不是吗?
“我在笑,‘混’魂丹的子丹,我马上也能得到了。”
“可是……”
“你去把临涣他们隐蔽起来。”饮祭不等嘉月提出质疑,便先开口说道。
“是。”嘉月只能乖乖照办。
饮祭是个头脑聪明无比的妖‘精’,他既然能从当年风光一时的九尾狐的手里拿下万妖山,现在他便也可以从晏晏的手里拿下‘混’魂丹,饮祭猜想,晏晏定然是知道那骷髅头是何来历,才决心销毁她的。
她心底还是对嘉月有着一丝丝的情愿,不希望呢骷髅头里的污浊之气,在继续控制嘉月了。
只要晏晏还是那副重感情的‘性’子,即便她便的在强大,都不会是饮祭的对手。
想到这里,饮祭一收拾了一下自己,准备出发去山下,迎接即将到来的晏晏了。
果不其然,刚到山脚下,饮祭便看见正往这边走来的晏晏,她倒是不紧不慢,没有用她的大翅膀直接飞来。
饮祭走过去,没有动用一点法术,就这样普普通通地,像个凡人一般,走近晏晏。
“怎么,来我万妖山,还这般庄重,连法术都不用?”
饮祭打趣着开口。晏晏也只是淡淡挑眉回道:“不得先留下时间,让嘉月来给你报信?”
听到这里,饮祭裂开嘴笑了。
“果真是今时不同往日,看来,我不能用从前的眼光看你了。”
“但我还是会用从前的眼光看你。”晏晏顺着饮祭的话说下去,但是却没有给他留一丝的情面,怀里的球球被这两个人的对话惹得瑟瑟发抖。
饮祭看见,想要伸手‘摸’一‘摸’球球。
却被晏晏闪开。
“我的宠物,轻易不让别人碰。”
“却是我赠与你的。”饮祭笑。
“这话是没错。”晏晏挑眉:“那这么说,我还要感谢你不成了?”
“那我便接受了。”饮祭大言不惭地说着。
“来都来了,为何不请我上去坐坐?”
两个人的关系忽然便的这么微妙,让一直蜷缩在晏晏怀里的球球紧张不已,鬼知道这两个人从前见了面剑拔弩张,恨不得当即就打起来,现在可倒好,见了面还聊上天了,还打算去饮祭的山‘洞’里坐坐。
球球特别想大喊一句:“观晏晏你不要命了!!”
虽然她没有用嘴说,但是球球还是用她的实际行动表达了自己的抗议之情。
她对着晏晏的袖子又是扯又是咬的,就是不让她上山去。
晏晏自然知道球球是在担心什么,她伸手‘摸’了‘摸’球球的‘毛’,让她安心。
“放心,我自有分寸。”
那是晏晏第一次到饮祭的山‘洞’里,从前她还是个普通小妖‘精’的时候,虽然在万妖山住过一段时间,但是饮祭一直将自己困在他设下的结界里,所以基本对万妖山也没什么太大的了解。
饮祭在晏晏满前的石桌上摆放了茶杯,开口道:“想来你在凡间过惯了,习惯和他们都差不多,动不动就喝茶颂诗的。”
要说这饮祭忽然对自己这么客气,晏晏还真的有些不习惯,她昂头看着饮祭,无非是他也知道自己变得厉害了,轻易不敢动手了?
“你这样客气。”晏晏很直白:“是有什么目的?”
饮祭更直白,放下手中的茶壶道:“有。”
“我就知道你没那么简单。”晏晏笑笑:“方便说说你什么目的吗?”
“我希望你不要‘插’手王城的事情。”饮祭回答道。
“那不可能。”晏晏直白了当拒绝了饮祭:“不‘插’手王城的事情,让你随意拿百姓的生命开玩笑,随便伤害我的朋友?”
饮祭挑眉:“我可没有伤害你的朋友,更没有拿百姓的生命开玩笑。”他顿了顿继续开口说道:“王城被我接管,你自然可以看见安居乐业的模样,我不过是想要‘药’火,对那些凡人的生命没什么兴趣,至于你的朋友们。”
“他们在哪儿?”
“我在出了王城往东走的路给他们盖了个小屋子,我将他们的记忆统统抹除,现在他们就在那儿种种地,浇浇‘花’,快活着呢。”
晏晏也分辨不出来,饮祭是在说谎还是在说真的。
“只要你答应不干涉我的计划,我便生生世世保他们安康。”
抬出条件了以后,晏晏才相信这是饮祭的作风。
面对晏晏的不相信,饮祭继续开口说着:“你放心,我还没有胆大到随意伤害王城的子民,让他们反抗我,否则,你不找我麻烦,天庭就会有人派下来找我麻烦。”
晏晏觉得饮祭说的有道理。
对于饮祭,晏晏还是不敢轻易相信,她沉眸想了想,最终忽然自信满满地抬脸,开口对饮祭说。
“我还有一个要求。”
另一边,嘉月听从饮祭的吩咐,进了万妖山的地牢,施下地牢专‘门’的障眼法,将临涣他们隐藏起来。
临涣靠在墙角,轻轻滴咳着,嘉月冷漠地站在他的面前,踹了踹他的‘腿’。
“一会儿你心心念念的姑娘就会来看你了。”嘉月不屑地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她是什么意思。
而后她又补了一句:“观晏晏,你不会忘记了吧。”
她用一种玩味的语气说着,却让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你说什么?!”班陆离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他朝着嘉月爬过去,一把扯过她的‘裤’‘腿’:“你说什么?!你说谁一会儿会来??!!”
嘉月嫌弃地看了一眼班陆离,将‘腿’从他的手里‘抽’出来,开口道:“怎么,晏晏现在是我家主人的坐上宾,和你们可不一样。”
“坐上宾?”莫纷飞不敢相信地开口:“这怎么可能?”
他们是死敌,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啊。
莫纷飞冷哼一声:“定是你家主人使了什么卑劣的手段,惹得晏晏上当!”
嘉月不屑地开口:“这你就错了,聪明人汇聚在一起,是因为他们又相同的目标,才能在一起合作互利,晏晏能够择明主,也是她有眼光。”
“你放屁!”班陆离听着嘉月的话气愤不已:“晏晏怎么会和饮祭有相同的目标?你别高抬你家主人了。”
“你说什么?”嘉月咬牙切齿地问,抬起脚毫不犹豫地朝着班陆离手上的小‘腿’狠狠踩了上去,一边踩还一边使劲儿碾着:“我可没听清呢。”
班陆离即便是死,都不能允许晏晏被人家这样说,他死死咬着他:“怎么,我说了实话,你还不爱听了?”
嘉月见班陆离嘴硬,不禁又加大了力道。
但是忽然听见‘门’口有脚步声,估计是主人和晏晏来了,她忙抬手,用障眼法将身后的临涣他们给藏了起来。
自己站在外面,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主上。”
果不其然,是饮祭带着晏晏来了天牢,饮祭猜的不错,晏晏向他提出的唯一要求,便是要看看天牢,那个曾关押了班陆离的地方,若是饮祭骗自己,那欧阳若空他们也一定是被关押在这里的。
饮祭带着她来了,但是晏晏什么也没有看见。
临涣看见了一切,他隔着牢房的铁‘门’,看见了晏晏的模样,地牢里面昏暗无比,只有一盏油灯苦苦支撑着,但他还是看清了,那个在自己心里描绘了无数遍的样子。
明眸皓齿,黑发及腰,穿着青‘色’罗裙,大方中显得有些俏皮,她站在饮祭的身边,看上去确实像是客人的模样,饮祭对她客气的很,还显出了平常没有的绅士风度。
晏晏慢慢朝着临涣走过去,但是她看不见临涣。
越是靠近,临涣的心口便躁动的越是厉害,当晏晏的白靴停在自己身边的时候,他甚至能闻见晏晏身上淡淡的‘花’香气味。
“咳咳咳咳咳……额呕……”临涣终是忍不了,他望着晏晏的模样,剧烈地咳嗽起来,他使劲儿砸着‘胸’口,鲜红的血从嘴角溢出,脸‘色’发青,许是又喘不过气来了。
莫纷飞忙走过去,伸出一只手,轻轻拍着临涣的后背,将他往高处扶了扶。
“怎么样。还难受吗?”
临涣一面咳,一面指着身旁白靴的主人开口道:“这……这就是……就是晏晏吗……”
莫纷飞咬着嘴‘唇’,小小地“恩”了一声。
临涣坚持着说出最后一句话后,便昏了过去。
“好美。”他说。
“临涣!!”莫纷飞见临涣毫无预兆倒在自己的怀里,便使劲儿地拍打着他,手碰到他的脸颊,温热的血汩汩流出,将莫纷飞本来白皙的手指,瞬间染红。
“临涣!!你醒醒!!你怎么了?!”
心中一直强撑着的信念终是完成,没了这股强大的信念,临涣便再也支撑不了,昏死过去。
莫纷飞本想转脸寻求帮助,可是班陆离却一直看着面前的晏晏。
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他就那样痴痴地望着这个,对他而言是失而复得的姑娘,一会儿哭一会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