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王爷救人(1 / 1)

寒月皎洁,清澈如水。

静庭之下,玉池见底,游鱼仿若空游无所依,悠然自得地沐浴着月光。下一秒,一道黑影突然从旁边颠簸而过,惊得游鱼往水下一藏。

锦瑟面红耳赤,丢下一句呼呵,掷地有声,“站住!你给我站住!”

妈的,医院的休闲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了?有这个资金干点什么不行?把人均工资提高点它不香吗?

还有这个病人也很奇怪,让他回病床又不是上战场,总躲着自己干什么?老娘又不会给他打一针葡萄通,还能痛死他?那亲属是吃干饭的吗?怎么都不来帮个忙?

靠,不会是孤身在外打工人吧?

“你大爷!”锦瑟堵在出口,凶巴巴地挽袖子,跑得香汗淋漓,“给老娘出来!再不出来我叫保安了!”

又是护士,又是保安,带刀侍卫在暗处蠢蠢欲动,“皇贵妃娘娘是不是在叫我们?”

他们都是摄政王安插在宫中的棋子,平常除了守卫皇宫之外还负责打听消息,但他们什么时候多了这两个外号,他们怎么不知道?

“别吧,”另一人道,“我觉得以摄政王的能力,好像应该大概……抓不住吧?我们现在冲出去,万一惹怒了皇贵妃娘娘……”

锦瑟在宫中跋扈剽悍,惹怒了她就算不能当场杀人,背后穿的小些也是带着毒钉的。

几人面面相觑,纷纷心生退意。

反正摄政王也没下令,他们冲出去多尴尬啊,还是乖乖在这里等消息吧。

其实上宫白倒不是不想叫人,只是之前锦瑟一语惊人他,他冷不丁地脚下一滑,就那么撞上了假山,现如今头上正盯着个大包,非常……丢人。

堂堂摄政王,虽然已经撒手不管往生事了,可让他狼狈地像属下求助?呵,算了吧。

然而好面子的后果,就是被喝了酒之后态度异常剽悍、速度非常拔萃的锦瑟给堵在了御花园。上宫白站在角落里,简直有些不堪回首。

他知道锦瑟对他抱有邪念,但万万没想到此女竟然如此痴迷于他,敢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在小皇帝眼皮子底下对他穷追猛打。

现在细想想,忽然就觉得当初小皇帝要将她扒皮喂狼似乎也不无道理。就冲这给他戴绿帽子的强势,就值得被抄家灭族。

但这顶绿帽子他根本无意沾染。

上宫白想想那张漂亮的脸,叹了口气——都怪自己太过出色。

“出来……”幽幽的呼唤传进假山之内,“你出来啊,出来……”

上宫白:“……”

他转过身,又欲转身。孰料就在此时,他余光中突然看见了一人,那人身材高大,形色鬼祟,穿着带刀侍卫的衣裳,却给人一种阴险猥琐的错觉。

他顿了一顿,心生疑惑,总觉那张脸似乎有些眼熟,却还未想到是谁,锦瑟的脸就突然出现在画面内。

男人亦是惊了惊,下意识躲在假山后,手中寒光一闪,冷冷盯着锦瑟。

上宫白足下微顿,晦暗角落掩住月光,也掩住了他瞳中的冷光。锦瑟摇摇晃晃地走着,抬手擦去额头的热汗,皙白的肤色在月光下越发显得吹弹可破,让人想要一亲芳泽。

锦瑟的脸很红,她的怒火如烧,眉宇之间带着说不出的英气,“好啊你,还挺会躲,真以为老娘抓不住你了是吧?你等着,老娘跟你耗上了!”

男人惊疑不定,见锦瑟越走越紧,脸色越发难看,眸中的杀意刺骨寒冷,慢慢拔出了手中的利刃。

上宫白一动不动,假山中鸦雀无声,他冷冷看着这一幕,想起自己被迫参加的重阳宴。

他不喜欢御花园,更不喜欢重阳宴。

也不喜欢这个算计他的女人。

“喂!”就在这时,锦瑟气沉丹田,陡然一声暴喝,就像先前她莫名其妙出现在御花园中一样,再次打破了他的沉思。

匕首一抖,叮啷坠地,男人也被这动静骇得变色,心虚地左右看。

上宫白再度无语,他突然发现锦瑟的出人意料并不针对自己,而是所有人,包括她的敌人。

男人没有发现有人靠近,以为这里并无旁人,顿时松口长气,慢慢蹲下身捡起匕首,凶眼瞪视锦瑟,眼里带着说不出的愤恨。

他全然没有想过,或许此时此刻,四周正有一张铺天盖地的罗网,将他缓缓包围。

上宫白知道这张罗网在收紧,所以他稳若泰山,只等收网。

然而正如他所想,锦瑟最会出人意料。就在男人高大的影子挡在她身后,拔刀欲刺、罗网欲收的时候,锦瑟突然往后退了一步……

“混账东西,再跑我就——”

男人冷笑,“是你自己找死,那可怪不得我了!”他抬起手,猛然一刺!

锦瑟听见声音,下意识地回头,然而下一秒,她的眼前突然一片黑暗。身体被拉扯撞击着向某个方向倒下,锦瑟以为自己掉进了滚筒洗衣机,转了个头昏脑涨,下意识抱住了面前的人,“啊啊啊我洗了!”

揽住她的人动作一停,果然醉得不轻,说话都糊涂了。

上宫白无奈,摁住怀里乱动的人,抬头一看。带刀侍卫眼观鼻鼻观心,拖着被自己匕首刺中喉咙的尸体迅速消失在两人眼前。

消失的前一秒,还微妙地看了他一眼,眼中意味明显——放心吧王爷,事情交给属下,您继续!

而锦瑟还抱着他的腰死命大喊着:“我洗了我洗了……”

他额头又痛了。

良久,上宫白突然觉得不对,背上好像有一双手正在上下抓挠,锦瑟柔、软的身体冷冰冰的,下意识往他怀里钻,连额头都在他下巴上蹭。上宫白诡异地看了眼被自己蒙住眼睛未曾看到血腥画面的锦瑟,嘴唇绷紧。

“头疼,”天旋地转所造成的反胃感慢慢消失,锦瑟身体不自觉地往下滑,“嘶,头好疼啊……”

上宫白本想将人丢开的,闻言松开覆眼的手,对上锦瑟朦朦胧胧的泪眼,“都怪你,”她好像认出了自己,“你跑什么,不就、就是让你回病床嘛,又、又不是让你去火葬场。”

病床?上宫白怔了下,目光一闪,收紧手臂,“什么?”

锦瑟简直太委屈了,她哭得梨花带雨,“我们做大夫的,怎么、怎么这么命苦啊。工资没多少,病人还总跑……呜呜……我容易吗我?我不就为了买个房买个车将来娶个好老公生个好儿子颐养天年?我说你们跑、跑个屁啊!又不要你们的命,草!”

上宫白默了默,“你是为了给我看病,才追来的?”

“不然咧?”锦瑟想扇他耳刮子,却没力气,眼睛瞪大了,眼角绯红,“难道来杀你的啊?”

上宫白心情复杂,疑惑不解地看着她,“就为了这个?”为了给他看病,为了……为了对他好?

锦瑟瘪嘴,彻底哭了,“哇啊啊……”

上宫白向来从容,却被这哭声震得一晃,条件反射地捂住她的嘴,而后听到一连串的“咕呜呜呜呜……”

“……”上辈子从没有人这么近的在他面前哭过,他罕见地有些慌了手脚,板起脸沉声,“不准哭!并不是本王欺负你,你怎——”

“呜呜!呜呜呜!”放屁!就是你!

上宫白竟然听懂了,他看着那双明艳摄人的眸,竟有几分尴尬。方才如不是他误会了,当也不会闹出这样的事来,可谁知道锦瑟醉了之后还想着给他治病?

再说他有什么病?

上宫白束手无策,正不知该如何办时,锦瑟却又不哭了。她伸出手,抽噎着将手探上上宫白的额头,疑惑地眨眨眼。

额上一痛,上宫白顿时沉默,突然想起来,自己刚才好像就顶着这个大包跟带刀侍卫面对面。

上宫白:“……”

他想沉下脸警告锦瑟别乱摸,可不知为何,眼里却始终凝不出寒意。良久无言,上宫白想不通,索性不想了,低头看看锦瑟,叹了口气,忽一弯腰,将人给抱了起来。

“别哭了,”他轻声道,“我送你回宫,乖乖的,别吵好吗?”

“回宫?”锦瑟茫然地缩在他怀里,听明白了那个“回”字,欣慰道:“终于要回病床了啊!”

上宫白忍俊不禁,“嗯,回病床。”

“好好好,这才乖嘛!”锦瑟终于安了心,意识朦胧地闭上眼,脑袋一偏,睡去了。

在夜风里跑了许久,上宫白抱着她时还能感受到她了略微急促的呼吸,呼吸很浅,酒气被夜风稀薄淡化,只余下淡淡的清香。

带刀侍卫心领神会,默默到了前方开路,将所有前往韶华宫的障碍都调开,整条宫道空无一入。

上宫白稳步走在宫道上,掌心里的手臂被他握得温热,连他自己都不那么冷了。

韶华宫就在眼前,宫门紧闭,上宫白在墙角发现一片衣角,若有所思地看向锦瑟那张小脸,“……难怪人人都说你跋扈,翻墙,哼,哪个大家闺秀像你一样?”

锦瑟似乎听见了,撇了撇嘴,“大家闺秀有什么好的,我……要做江湖侠女!打、打家劫舍!”

上宫白:“……”打家劫舍的侠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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