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沈浩宇先打破了尴尬里的沉默,带着一丝暗幽幽,告诉她,“从今天起,你就住我这儿了。”
她还坐在床上,倒没有慌乱,反问他,“为什么?”
他不答她,走到她的跟前,大概只剩下十厘米的距离,彼此都能听见对方清晰地呼吸声,他说,“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一个猛然间,枕头砸在了他的脸上,她骂他,“你脑子有病吧。”
他笑出了声,却什么也没有解释。换衣服,打理自己,大概只用了五分钟,看样子他并不是一个重视自身形象的男人。
出门前,转身跟闻茉莉说,“晚上跟我一起去参加party,会有人来接你的。”
又是一阵猛烈,她将床头的台灯,砸向了他的后背,却落在了暗红色的门上,留下了更为剧烈的响声。
大概隔过十分钟,闻茉莉才从床上下了地,她还穿着昨日里的裙子,因了酒精的作用,脑袋像是撕裂般的疼痛,揉了揉太阳穴,想去回忆昨晚发生的故事,却发现什么也记不得了。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本身也都是过去里的事情。
风来,吹动了暗紫色的窗帘,像在讲述着一段又一段的故事,带着无法说得清的幽暗。
闻茉莉站在窗口,朝远处望着,屋外像是要下雨的样子,朦胧着,多像她和他的故事。不远处是一簇山,笼罩在一大片的雾气里,凭空就生出了一些忧伤来。
她在窗口站了很久很久,久到傍晚就那么悄无声息地来了,就像二十年前她离开的那日一般,昏暗的,没有美丽的晚霞,只有一丝余晖透过落地窗,扫进了卧室,竟也是带着无法明说的荒凉。
有人敲门,打开,是一位妇人,看样子像是沈浩宇家的管家,递给闻茉莉一套礼服,跟她说,“沈先生让你换上的,一会儿他的秘书来接你。”
准备离开,又转身补充了一句,“你叫我张姨就行。”
看着张姨离去的背影,闻茉莉的脸上竟然浮上了一阵微笑,张姨程式化的像是完成任务一般的交代,倒让故事生出了一阵有趣来。
沈浩宇送来的是一套纯白色的礼服,上及胸,下及膝盖,胸口盘了一朵白色的玫瑰花,简单地,却又是最合身的。
不过,闻茉莉却丝毫喜欢不起来,这样的衣服,在她看来,就如同装点屋子的一束假花,倒不如穿着睡衣,顶着蓬松又凌乱的头发。
闻茉莉随意地将衣服扔在床上,她开始满屋子地寻找手机,倒有点像个小偷似的翻箱倒柜。
门外又是一阵敲门声,不用猜,都知道又是那位张姨,开了门,仍旧是那张面无表情的脸,递给闻茉莉手机,“你的手机,昨晚落在楼下了。”
闻茉莉突然就对她生出了一丝感激,“谢谢,谢谢。”
翻开手机,好在,一切完好。打开电话通讯录,搜寻着一个熟悉的号码,可却在按拨号键的时候,停住了手。
闻茉莉竟然将手机关了机,扔到了一旁。
若是按照本意,她是打算逃跑的,可突然间,她又从床上拿起了礼服,她准备跟沈浩宇去参加那场party,虽然她一点也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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