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房子,可是用妈妈留下的钱买的呀。
沈文涛瞥了一眼何剪烛,这丫头又摆出了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又瞅了眼对面的沈重,这丫再一次摆出了一副“快来揍我”的姿态。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抬手把桌上的烟灰缸扔了过去:“死了吗?”
沈重一惊,手忙脚乱地接住烟灰缸,挺直了脖颈顶了句:“你不是让我闭嘴吗?”
“现在你可以说话了”沈文涛额上青筋直冒,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
沈重饶有趣味地欣赏了一会儿沈文涛那抓狂的表情,乐滋滋地笑到:“早说嘛,真是的,让人家忍了这么久。”说完把目光移到何剪烛这里,随即大惊小怪地乍乎了一声:“哎呀,嫂子,你哭了……”
废话,你摆出那么一副死人脸,任谁看了都会觉得事情无望,难道还能笑着啊。何剪烛在心里抱怨了一句。但面上的表情却始终维持得不显山不露水的。平复了一下心情,继续自己的话题:“那么,你觉得这房子还能要回来吗?”
“难!”沈重摇了摇头,一副为难的模样。
何剪烛已经习惯了他的夸大其辞,直接抓住重点:“就是说其实还是有办法的。”
“也算是有吧,不过得麻烦一点儿。因为所有的手续都是方耀祖办理的,所以应该所有的签名也都是他的,你们又是全款房,房产证上估计也没你的名字……”
“有的,他跟我说过房产证上是我们俩的名字。”是的,当时他还一个劲儿催促着要让何剪烛跟他一起去办理房产证。
可当时何剪烛正在外地,原房主又只在凌城待一天,所有的不巧凑到了一起。他打电话给她,让她无论如何放下工作回来一趟,可那时候苏珊跟沈董事长正要上谈判桌,她忙得陀螺一般,只想把一个人一分两半当成两人来用。那种时候,她敢离开吗?
见她实在抽不出身回来,他在电话里还开玩笑说:“如果我只写了自己一个人名字,你可就亏大了。”
而当时的她已经兀定两人会相携相扶一辈子,所以只当他是在调侃。所以果断回到:“随便你,反正你人都是我的,写个名儿怕什么。”
他回到:“知道了,夫人。不过你放心,咱俩的房子,当然要写咱俩的名儿。”
所以,房产证上应该是有她名字的吧?
“说过……我说这位美女……说过这样的话是不能做为法律依据的哟,你见过房产证上的名字吗?”
“没有!”何剪烛有些羞愧地回到。
“所以,他能等到你发现他出规之后再赶你出门,还真是仁慈!”此时,沈重看她的目光充满了轻蔑,这个女人真是笨出了一个新高度啊!
眼波一转看到沈文涛不由得又在心里叹了一句:这个男人的品味真是一日不如一日啊。
何剪烛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又不得不赞同沈重的观点,失望地喃喃说到:“也就是说那房子在过户的时候就已经是他一个人的名字了。”
“你说呢。”
原来他那么早就开始算计她了。何剪烛那颗已经冰冷的心此时更加的凉了,方耀祖……你可真是会算计……
“还能要回来吗?”
“难!”
一直听着两人对话的沈文涛忽然伸出手指不耐烦地扣了扣茶几:“说重点!”
沈重撇了下嘴,十分不满地瞪了瞪他,又满脸怨念地开了口:“看来是要用些小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