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月娥有一瞬间的懵逼,别人怀孕什么样,她还真的不知道,反正她看田如珠怀孕的时候就没有那么艰难,轮到她了,自然更没有什么事了,谁让她是老天爷的亲外甥女呢?
“我怀皮皮的时候,后面腿会有些抽筋,但是揉一揉也就没有事了,至于在吃饭这方面,还真没有你这方面的烦恼。”说着,张月娥脸色就变红了,她总觉得自己这么跟周佩茹说,有点炫耀的嫌疑。
果然,周佩茹听到她说自己在怀皮皮的时候胃口很好,立马就投来了羡慕的眼神,“皮皮真是个乖孩子,他那是心疼你呢,不像是我们家这个小魔星,就知道折磨我。”
张月娥握住周佩茹的手,“那说明你怀的这个活泼,若是个儿子,那肯定是个健康的小伙子。不想我们家皮皮,有时候我就觉得我们家皮皮太过文静了,一点都不像个淘小子。”
周佩茹用另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但愿如此吧,我倒希望这个小魔星像你们家皮皮那般安静乖巧呢,不过,我之前让有经验的稳婆看了,都说我肚子里这个这么好好动,肯定是个小子。”
张月娥知道周佩茹十分需要一个儿子,不对,确切的说是沈家需要一个嫡长孙,“若是儿子,肯定是个活泼好动的小子,到时候让他习武强身,没准十几年后还能出来一个武状元呢。”
周佩茹摇头笑笑,“那你们皮皮这么文静,将来岂不是文状元?!”说完,周佩茹和张月娥两人相视而笑。
“那个食盒里面放着的是什么?”两人说着,周佩茹就被张月娥带来的那个食盒给吸引了。
用食盒装着的肯定是吃食啊,就是不知道是什么吃食,好不好吃,她吃了会不会吐……
张月娥看向自己带来的食盒,“那是我之前做的蒸桃子,味道还不错,酸酸甜甜的,冰凉可口,你要不要尝一尝?”
周佩茹一听是桃子,瞬间就来了兴致,她赶紧点点头,一旁的喜鹊十分有眼力见的将食盒打开,看到里面有一个瓷坛子,便拎着食盒出去了。
周佩茹的视线一直在那食盒的上面,直到喜鹊拎着食盒消失在门口,周佩茹才收回视线,问张月娥,“现在这个时候还有桃子?”
张月娥摇摇头,“是我去年做的,做法也简单,选酸涩的黄桃,去皮去核之后,切成块,放在大碗里与冰糖同蒸,要封的严严实实的,蒸好之后放在地窖里,可以多存放一些时日。味道酸甜可口,十分开胃,一会你可以尝一尝。”
周佩茹听了张月娥的形容,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这蒸桃想来应该是酸酸甜甜的,况且是张月娥出品,那肯定好吃。
周佩茹他们院子里就有小厨房,喜鹊将蒸桃拿到小厨房,然后从坛子里盛出来一碗,端了进来。
喜鹊一走进来,周佩茹就迫不及待的朝她招招手,“快端来让我尝尝,这蒸桃的味道怎么样?”
周佩茹可是好久没有这么对一个吃食抱有这么大的期待了,就连喜鹊脸上的表情都好看了不少,周佩茹吃不下去饭,她这个做下人的也十分忧心。
喜鹊将蒸桃断了过来,周佩茹看着碗里黄橙橙的黄桃果肉,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意,“我还这没吃过这个黄桃。”
“这黄桃直接吃酸涩难以下咽,唯有往里面加入冰糖,然后用蒸锅加热,放才能让冰糖的甜味渗入到黄桃的果肉里面,让原本酸涩的黄桃变得酸甜可口。”张月娥十分详细的跟周佩茹介绍了这个蒸桃的做法,当然,她并不是说给周佩茹听的,而是讲给站在周佩茹旁边的喜鹊听的,后面的那个解释才是说给周佩茹的。
像周佩茹这样的沈家大奶奶,想吃什么自然不需要自己动手,自有下人替她们做,当然,有时候她们也需要自己做一些吃食,来提现出自己的贤惠与孝心就是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黄橙橙的桃子,我就觉得十分有食欲。”还没吃呢,周佩茹就笑开了。
“那你先尝尝,若是喜欢,叫人在寻一些桃子来,实在找不到桃子,用别的东西代替桃子,也不是不可以的。”说到这,张月脑子里已经想出了好几种可以用这种做法做的吃食,比如说山上的山楂,再比如,从南边传过来的柑,都可以这样做,将果子里面酸酸的味道用冰糖中和一下,做出来的果子酸甜可口,在外面冰一冰,冬天守着炭盆吃上一口,那岂是一个舒服形容的了的?
周佩茹用勺子盛了一块黄桃放在嘴里,黄桃入口即化,味道酸甜可口,一旁的喜鹊已经将盆准备好了,就怕周佩茹吃了一口觉得反胃,然后吐了出来。
可是喜鹊等了等,却没有等到周佩茹反胃吐出来,然后欂栌她就看到他们家大奶奶开心的又吃了一块黄桃,那一碗也就盛了四五块黄桃,剩下全都是一些汤汁,随后,喜鹊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家原本食欲不振,吃什么吐什么的大奶奶,接连吃了四五口,一口一个,将黄桃吃的一干二净,最后就连碗里的汤汁都没有剩下,被他们家大奶奶一饮而尽!
“这个真的太好吃了,喜鹊再去给我盛一碗!”周佩茹将碗放在桌子上,十分豪爽的说。
喜鹊一听,立马高兴的放下了盆,端着碗就出去了。
等喜鹊出去了之后,周佩茹才一脸不好意思的跟张月娥说,“让月娥你看笑话了。”
张月娥一开始的确是有些惊讶的,毕竟她听说周佩茹吃什么吐什么,她并没有对那个蒸桃抱有什么希望,结果没想到,周佩茹吃了蒸桃竟然没有吐!不仅没有吐,还十分喜欢的样子,将一碗蒸桃全都给吃了!张月娥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蒸桃就打开了周佩茹的胃口。那可真是个件大好事!
“什么笑话不笑话了,都说为母则强,你为了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受了这么大的苦,蒸桃能给你开开胃口,那真的是太好了。”能帮助到周佩茹,张月娥也十分的高兴。
“一会我在教教喜鹊,让她给你做,吃不下去的时候,你就来一碗这个开开胃,你现在是双身子的人,不吃东西可不行。”张月娥以过来人的经验说道,但是她心里却有些心虚,因为她怀孕的时候胃口可好得很,简直是吃嘛嘛香,不过好在她闲不下来,肚子都八月大了,还在跟人授课呢,这才没有长胖多少,不然,按照她那个吃法,不胖才怪呢。
周佩茹笑着点点头,对张月娥相当感激,“多亏了月娥你来了,不然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吃的下去东西。”
张月娥摆摆手,“这不算什么,就是一般吃食,不过这东西凉,你可不能多吃。”
周佩茹一连吃了三碗,才终于足性。
见周佩茹吃完了,张月娥才跟她说正事。“我来除了看看你来,还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周佩茹就着喜鹊的手,漱了漱口,然后才说,“月娥嫂子是来说招学生的事吧?你是不知道,好多夫人小姐找上来,想要入学,咱们这次是不是多开两个班?”
“我来找你就是为了这个事,那个乔四娘你也见过了,我想着让她带一个班你觉得怎么样?”
周佩茹想到那个神情坚毅的女子,她想了想,便点点头,“她倒不是不能用,就是不知道她适不适合上课。”
“那还不简单,咱们试试她不就行了?”张月娥笑着说道。
既然说要试试乔四娘,那自然不只是说说而已的,三天之后,宗妇学院正是开学的第一堂课,就是由乔四娘上的,张月娥,徐苗和周佩茹全都在后面检视乔四娘的表现。
是的,周佩茹也来了,这几天有了张月娥送去的蒸桃,她胃口好多了,脸色有眼见着好看了不少,就连脸上都有肉了,再也不是几天前憔悴的模样了。
这可是乔四娘第一次独自一人给这些夫人小姐授课,三天前张月娥找到她家,告诉她这个决定的时候,她为了一个月五两银子,坚定不移的答应了下来,可是真的站在前面,她才知道什么是紧张,但是紧张没有用,她今天必须成功,那可是五两银子啊,五两银子够他们家好几个月的花销了!
乔四娘深吸一口气,镇定好自己的情绪,然后开始授课。
这次授课自然是圆满成功了,这三天,乔四娘自己在家做足了准备,她知道她要给那九个夫人小姐授课,好的是那些人她都已经熟悉了,所以并没有面对生人的紧张,剩下的就是要看教什么了,本来乔四娘以为需要她自己去想要教这些夫人小姐什么菜,但是却没有想到,张月娥通知她当天晚上就让过来告诉她要教什么菜肴了,也就是说,授课内容,也被替她解决了。这两点重要关键事情都让张月娥解决了,乔四娘只需要好好做将那道菜做好,然后想要怎么教会那些夫人小姐就可以了,所以,其实这堂课,对乔四娘并不是那么难。
乔四娘这个人是张月娥定的,她这关当然好过,难得是周佩茹也觉得她可以,就是有些紧张了,想必等她跟大家熟悉了就不会这么紧张了,既然已经定下来另一个班的先生了,周佩茹觉得她可以让人放出消息,宗妇学院又要招生了,等天气暖和了,她让人从京城找到的嬷嬷也应该能到了,到时候宗妇学院才能名副其实!
上课的时候,周佩妤就往后面看,等一下课,周佩妤就走了过来,张月娥还以为周佩妤是来找她姐姐的,结果却没想到,周佩妤直接就停在了她的面前,然后从怀里套出来一个小锦囊,塞给了张月娥,“呐,这是给皮皮的。”
张月娥楞了一下,然后她就赶紧推拒,“这可使不得,无功不受禄,我可不能收。”
周佩妤冷着脸,“这是我给皮皮的,可不是给你的,你虽然是皮皮的娘亲,但是你也不能替皮皮拒绝啊,若是皮皮不想要,那你让他自己还给我。”说完,她又掏出一个木盒子,塞给了徐苗,不等徐苗说话,她转身就走。看的张月娥和徐苗一愣一愣的。
最后还是周佩茹出来打圆场,“既然佩妤给你们,你们就收下吧,她啊,估计是害羞了,又怕你们拒绝,才会这么说的。”
周佩茹到底是周佩妤的姐姐,从小跟她一块长大的,周佩妤的性子最了解不过了。
张月娥笑笑,“那我就替皮皮收下了,等他长大了,我再问问他要不要收下周家小姨的礼物。”
周佩茹见状便知道,张月娥这是认可了周佩妤这个人了。
周佩茹在心里叹口气,佩妤能想通这件事,的确十分不容易,但是她不仅想开了,还想跟张月娥交好,这就让周佩茹惊讶不已了。要知道周佩妤是谁?周家的二小姐,虽说她父亲只是周家二爷,但是周家并未分家,周佩妤可是周家千娇万宠的二小姐,从来都是别人想要跟她交好,除了家里面的长辈以外,她什么时候去迎合过别人?从来都没有的事!可是今天却在张月娥的身上发生了!
不,应该说周佩妤早就想要跟张月娥交好了,只不过她因为怀孕了,所以并没有注意到而已,在周佩茹不知道的情况下,周佩妤已经给徐家送过一次礼物了,就是皮皮满月的那次,当然,这次的礼物也是给皮皮的,张月娥忍不住想,难不成是因为周佩妤十分喜欢小孩子?
与张月娥的奇怪相比,徐苗就淡定多了,好似对周佩妤送礼物这件事并不奇怪一般。
回去之后,周佩茹就让人放出话来,宗妇学院要招新生啦!
一时之间,沈家的门槛都快被踩断了,能到沈家来的全都亲自到沈家来了,都明里暗里的打听宗妇学院的事情,她们不一定是为了自己来报名的,也许是家中的女儿,亦或是家里的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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