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我说你们两个,多多少少克制一点。毁坏公共场所,不论怎么看,都算是犯罪吧!”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挡在了藤乃的身前。
飚飞的鲜血,支离破碎的支柱,破损的墙壁,以及两仪式窜到墙壁后的喘息声让我感觉到非常有必要阻止这两个家伙的继续斗争。
剥夺了感觉后本应该说的更加带有那种弱质小受的语气竟然变成了冷哼哼的斥责,配上僵直脸,我感觉自己好像处于世界警察的位置。
“你挡在我面前做什么???你在阻止我杀掉那个讨厌的女人,还是打算让我被她杀掉?给我滚到旁边去!”藤乃的双眼继续燃烧着,可是脸上神情却表现的非常惶恐和不安定。宛如被惊吓过度的小兔子随时都有可能崩溃进而将靠近的人咬一口。她双手捧着自己的脸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就算是断了手依然还不停止下来啊!!她...她果然是不正常的人!!”
“不要继续下去了,认错了吧藤乃。我知道你需要的只是恢复感觉而已,你并不是一定要杀掉启奏太不可,继续杀人只会给你带来更多的创伤!给我冷静下来,在这里没有人会伤害你,两仪式也不会伤害你,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再也不会继续发生下去了,忘掉过去,重新回到正常的生活中吧”我的右手握住藤乃的肩膀大声吼道。
我并不知道两仪式有多么厉害,但是我唯一知道的就是浅上藤乃有多么变态,只要保持了距离,两仪式在这里和不管不顾大肆破坏的浅上藤乃对战,那么两仪式送命的可能性达到了八成以上,不论怎么说,我也不能放任藤乃把两仪式给杀了。藤乃这家伙也只是希望依靠杀掉启奏太回到原来的生活中。只要可以提供可以回到原来的生活以及恢复身体感知的条件,那么她应该会乖乖的回到她父亲哪儿吧。毕竟当初在提出‘我是你父亲派来的人’的时候,藤乃没有表现出敌意。
“佐为,你快滚开,呆在这个杀人鬼面前就不怕送命掉吗?你这残缺的身体应该是之前和她打过一场吧!”两仪式在背后大声喊道,伴随她的喊声她跑到了我的身后,猛烈的腿踢,剧烈的冲击顿时传遍了我的全身,接下来我被轰飞到路边的路障之中,翻滚的烟尘顿时把我覆盖住。
“伤病人员就不要逞强进行嘴炮了,如果嘴炮有用还需要暴力执法么?乖乖的趴在旁边看戏就好了!”将我踢开后两仪式双足在地面上点了几下然后快速窜到我身边,她残存的右手将我拦腰抱起矮身跳到另外一堵墙后面。
在施工当中的大桥内到处摆放着材料堆,就在两仪式裹挟我跳过来的时候刚刚的落脚处以及被扭曲为碎片。
“喂喂喂,我这可是在帮你啊!你看看你都伤成了这个样子,还要和藤乃那个变态打下去吗?再说那家伙还有挽救的可能性,不论你们伤了谁,都很可惜的!”
我摇摇晃晃的站起里,努力让自己表现的非常认真,非常在意的样子。
“我说了,伤员就老老实实趴着就好了!废话那么多干什么。”两仪式的小刀只是一瞬就搁在我的脖子上,要是我再说下去,恐怕她说不得先把我砍了“浅上藤乃没有挽救的可能性了,她....”
两仪式一边说一边发出嘿嘿嘿的冷笑声“她已经是杀人鬼了,依靠杀人获得快乐的杀人鬼脱离了我不出手的范畴。你不要在里面搀和了。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她会没有杀掉你,但是我一定会杀掉她!”两仪式脱下外衣并将衣袖切下来。然后用一只手熟练地为左臂止血。不过只是将上臂部分紧紧缠住的那种简单止血法。
“有像这种能放放开一切以命相搏的敌人,真是太好了!”两仪式的脸上绽放出的那股兴奋感是我不能体会到的。难道真的和藤乃说的一样,两仪式不是正常人?
不不不,从各种角度来看,两仪式和藤乃都不是正常人好吧!一个通过杀人来体验生存的感觉,另一个好像也是通过杀伐获得生存的实感。说白了,她们就是那种处于寂寞的女人啊!寂寞的疯子!
斜睨了我一眼,两仪式猛的跳出了我们藏身的地方,
"…来吧。我已经看穿你的戏法了。"
摇了摇由于失血而显得苍白…同时也清醒起来的头,式右手用力握住短刀。
式缓缓地出现了。
藤乃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
式竟然会出现在这种迎向自己的正面,又有着相当的距离的地方。
藤乃本人并没有发觉。她现在的体温已然超过三十九度了。腹部的疼痛是由某种病状引起的这个事实,直到最后也没有发觉。
"……果然。你是不正常的。"
对于藤乃只会产生这样的想法。
她凝视着式,并扭曲。
视界摇曳起来。被作在式的头部与足部的轴向相反的方向回转…式的肉体像抹布一样开始扭曲。
理应是,扭曲了。
式垂下的左臂仍然滴着血,只是用右手上的短刀轻轻一挥就将藤乃的歪曲无效化了。
不,是杀了。
"……没有形体的东西是很难看到的。不过你乱用得太过了。因此也终于让我看到了。你的能力是绿色和红色的螺旋啊。
说真的…确实是相当的,绮丽。"
藤乃并不明白式所说的话中的意义。
能够理解的,只是自己毫无疑问会被式杀死的事实。
藤乃不断地重复着。
扭曲吧、扭曲吧、扭曲吧、扭曲吧。但是这个眼神在式的短刀的一挥之下便消失了。
藤乃腹部的痛,似乎已然超过了临界点。
"你…是什么人。"
对于藤乃的畏惧,式以无比深邃的眼神回应道。
"世间万物莫不有其破绽。不仅是人类,空气也好意志也好,就连时间也是。存在着开始的话也必然会存在着结束。我的眼睛呢,能够看到万物的死。和你一样是特别的。"
一直让藤乃感觉到不吉的黑色眼瞳,现在正凝视着她。
"所以说…只要是活着的对手,纵然是神也杀给你看。"
式奔跑起来。
如同行走一般地优雅。
靠近藤乃然后将她推倒。然后如同压上去一般按住了她。
面对着触手可及的死,藤乃的喉咙颤抖着。
"要把我…杀死吗?"
式没有回答。
"为什么要杀死我?我只是将伤口的疼痛给杀死而已。"
式,笑起来。
"那是谎言。要是那样的话你…为什么在笑呢。那个时候也是,现在也是,为什么会显得那么高兴呢?"
藤乃无言以对。
静静地,她用手去抚摸自己的嘴角。
…那是。
无需任何比喻的,扭曲的笑容。
"……"
ps:搞了半天,还是写不出那种对决的气势,所以就直接引用原文了。果然我越来越蛋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