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朕心中,朕一直是把她当做是那个一直跟在自己身后,软软糯糯的小声喊着‘表哥,表哥’的小女孩,因此哪怕王妃不止一次的委婉告诉自己,说她如何飞扬跋扈,如何私德有亏;朕也不过是以为一切不过是女人的嫉妒之心在作祟罢了。”
如今想来,他自己也可以说事自作孽不可活,竟然如此相信着她,一味的认为她会一直不变的,站在原地等着自己回来。
“直到过了好久,朕的后院里边,竟然一直都无所出,就连父皇也是旁敲侧击的提醒了自己多次,然后呢?这时候,朕才发现,朕的好表妹,竟是干得出生生让当时已经怀孕了的宠妾,寒冬腊月间就一直让人跪在雪地里边,等下人们来通告自己时,孩子当然就没了。”
说道这儿,宣景帝吸了口气,那些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了的,原来不过是在自欺欺人而已,“朕当时几乎不敢相信,做出那等恶毒之事的女人,就是整晚睡在自己身旁的,那个就算是一丝雷声,都会把她吓得半死的小女人。朕本来是准备将她关在小院,从此在不外出了的,不过到底是一家人,最后母后也出来劝朕,这才让她解了她的禁,朕心里边却是早已经存了疙瘩。”
“或许她也渐渐察觉到了这事儿,行事越发的疯狂,完全不顾后果了,最后酿下大错,一条白绫,在她自己的小院里边了结了自己的一生。”
夏柯知道宣景帝省去了许多细节,不过没关系,自少他连这般私密的事情都已经愿意对自己说了,是不是意味着,一切都是在往好的方面发展了呢?
【叮,目标好感度10,当前任务进程已完成95%,恭喜宿主!o(n_n)o~~】
“嫔妾不开心了。”
宣景帝正沉浸在往事之中,猛然听到了这么一声,整个人都有些反应不过来了,什,什么情况?这剧本不对啊!
夏柯自然不去理会宣景帝一脸的惊愕,“嫔妾再怎么说也是个女人,哪里会有一个女人会愿意自己的郎君一直心心念念着别的女人呢?哪怕这个女人已经死了也不行。”
说完狠狠的剜了一眼不明所以的宣景帝。
被这么一打岔,宣景帝觉着自己再是怎么悲秋感月的心情都是没有了,果然只有这个人,会这样直白的告诉他,自己的开心,自己的不悦,一切都是那般的真实,只有她会直白的把自己的喜怒哀乐全部都告诉他,当真是个傻女人。
“娇娇,朕的娇娇。”也不知是在想着些什么,宣景帝就这样静静的搂着她。
放心不下的李德全,终于还是蹑手蹑脚的小心推开门望了一眼,看到这一幕,他自己也就放心了,又轻轻的把门合上,装作从来没有来过的样子,又悄悄的走了。
隔天,闵秀阁里边的赏赐就像是流水一样的来了,把一群等着看好戏的嫔妃是气的只咬牙,怎么什么好事都让夏柯一个人得了去了?凭什么自己就没那等好运呢?看看皇上那隔三差五的赏赐,就像是不要钱一样的都给进了闵秀阁,当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了。
不过这些话,也就只能在心里边念叨几句,毕竟宫里边能够混到现在这个地步的,也没有几个蠢的,明眼人几乎就是一眼就能看出来,如今那位可是春风得意;再说了宫里边那么多的高阶嫔妃都是什么话多没说的,哪怕再是迟钝,她们也是知道宫里边是要出大事了。
至于再一次处在了风口浪尖上的夏柯。
嗯...不好意思,最近信息量略大,她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了。
先是遇见了疑似与萧蔷有些关系的临川廖氏。紧接着又是秦贵妃疑似小产,最后又去给皇上当了一回知心姐姐。
夏柯一遍闲闲的剥着桔子,一边表示,本宫可是很忙的好伐,才没空和你们这些小婊砸们计较。
不过昨天从宣景帝透露出来的话,大致上夏柯就已经可以推断出玉妃,先皇后,秦贵妃之间的纠葛了。
所以说,当年在雪地里边流掉孩子的那位宠妾就是秦贵妃?若是这样的话也就能够理顺皇上对待秦贵妃有孕这一事上边的种种反常之处了。
只是到底是犯了多大的错,才会牵连到当今太后,也不得不暂避出宫,不理后宫之事了呢?
“小主,您从今早开始就一直郁郁不乐的,可是有什么心事?”落瑾一边绣着手里边的香囊,一边不解的问道。
得,一桩操心事还没解决掉,另一桩事儿又来了,明年开春,就是三年一度的宫女方=放出宫的日子了,她又是一早就给落瑾承诺过了的,等到开春,这又是后宫选秀,自己身边又要少了一个得力人,想到这儿,夏柯觉着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不过她也不能做那起子棒打鸳鸯的事儿,她可是听素素曾经说了一耳朵的,至今那个男人还不曾婚配,据说就是连个通房丫鬟都是没有的,就一心一意的等着落瑾出宫,安安心心的过日子呢。
夏柯自然是打心里的羡慕着这事儿,却也知道个人自有个人的缘法,落瑾这也算是苦尽甘来了,也就只能让她最近这段时间在辛苦一下,帮衬着素素,也好让她今后走了之后,闵秀阁不至于太过慌乱。
“本宫在想,我家的好落瑾,是不是开始想情郎了。”夏柯转念就笑着打趣道,“也不知是哪家的糙汉子得了我们落瑾姑娘的眼,白白糟蹋了我家这株上好的白菜。”
“小主!”落瑾虽说比夏柯大上好几岁,可宫里边宫规深严,与情爱之上,也不过是一张白纸,对于这么一个愿意一直等着自己的男人,她也是不可谓不感动的。
只是如今被夏柯这么一个比自己小上这么多岁的小丫头片子给调戏了,自然是有些放不下面子的了。
“好了,好了,本宫不取笑你了。”夏柯见她似乎真的有些恼了,当即正色道,“这些时日也要劳烦你了,等来年开了春,本宫就去皇上那儿给你求个恩典,让你风风光光的出宫去。”
饶是淡定如落瑾,听见夏柯说要专门为自己去向皇上求个恩典,心里边也不可谓不感动。要知道寻常宫女,要不是有些门路,哪里还会有被放出宫的机会?更何况,出宫之后,她以前哪怕在宫里边再是风光,今后也不过是一个寻常妇人了。
毕竟明年哪怕她被放了出去,可是年龄也是二十有一,寻常女子怕是在这个年纪,儿女都是成双了。难免不会有挑事儿的哪怕,可若是能够得了宫里边贵人的一个恩典,今后有人想要拿自己的年龄说事儿,也得事先掂量掂量她背后边的分量。
只单单是夏柯这份心意,就是让落瑾觉得自己这么久来,为了夏柯东奔西走的事情就是作对了的,心里自然十分熨帖,“奴婢谢主子恩典。”
夏柯将人扶起来,嗔道,“本宫还不知道你的脾气?从本宫初初入宫,什么都还不懂的时候,你便一直陪在我身边,忠心耿耿,很多时候,要不是你处处打点,我也不知道被人坑了几次,得罪了多少人,哪里会有今天的风光。”
想到自己刚刚入宫时,就算是只阿猫阿狗都能够踩上几脚的,不得不处处小心忍让,就害怕一个不小心招来祸事,落得个死无葬身之处;而如今宫里边那个不知道闵秀阁里边的怡修容是皇上放在心尖尖上边的人物,哪怕是昔日最是得宠的安嫔,如今不也得暂避锋芒?谁又不是巴巴的上前讨好来着?
哪怕淡定如夏柯,此时也忍不住唏嘘叹道,当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听到夏柯谈起她刚刚入宫时候的情景,落瑾也是忍不住感叹道有时候,这运气也是件重要的事儿。
当年跟着她一同进宫的姐妹们,死得死,活着的不是花大力气好容易出了宫,就是准备一辈子就这样老死在宫中了。
若不是当年她心高气傲,以为自己有一双巧手,更是有一份好手艺傍身,就能够在尚衣局稳稳当当的做上掌事宫女,平时太过锋芒毕露,半点不会藏拙,不知天高地厚,又怎的会处处被人打压,狼狈的离开了尚衣局。最后竟然落得像是个刚入宫的小宫女一样,去伺候一个前途未卜的新人呢?
不过自从见到夏柯的第一眼起,冥冥之中,她就觉得她是有大造化的人,又收到了家里边落得来信,这才觉定为了她自己的将来,好好的拼上一把,如今看来,似乎是她赌对了。
想到这儿,落瑾的脸色也是柔和了许多,“可不是吗?小主当时那么小小的一只,奴婢觉着您肯定还不若奴婢的妹妹那么大呢,当真是担忧极了,不曾想,却是奴婢有眼无珠,小瞧了小主您呢。”
夏柯听到落瑾这么说,也是不恼,毕竟换身处地的香想想,自己要是落瑾,知道了今后要伺候的主子,就是这么个丫头片子,估计心里边也是会有不满的,又夏柯自认不是圣母,当然也是做不到种人人为我,我为人人的崇高境界。
只是希望,这个年能够安安心心地,平平安安的过完就好了。166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