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原来是老朱呀。不不不,现在应该叫你朱副教主了。恭喜你!你升得好快呀。几年前你还只是老教主后花园里的一名花匠,现在也居然当上了阴阳魔教的副教主了。真是世事难料呀!”那沙哑低沉的声音又缓缓地从大厅的角落里响了起来。
“来人!将它拿下打入死牢。”老朱拍案而起后厉声喝道。
听到老朱下令之后,一群蝙蝠翼人立刻涌了过去将那个叫九福的团团围住。这时所有的在场的宾客都站了起来,纷纷朝角落里望去。但任凭我站在凳子上左看右看始终没能看清楚说话的那个人在哪里。
“老朱,你不必如此大动干戈!你看一看我这副模样就明白了。”话音刚落一个身材高大的蝙蝠翼人顿时从角落里站了起来。原来它一直是蹲在地下的,怪不得我见不到它。
等那个蝙蝠翼人站起来之后,它周围坐着的宾客都惊呼起来了。原来它的胸口正中插着一把匕首,那把匕首插入得是如此之深,一把匕首几乎只有剑柄露在外面了。“这蝙蝠翼人居然这样还没有死,真是奇怪了?”我不禁朝爷爷问到。
爷爷神情凝重地看了几眼后对我说道:“那把匕首可能极其锋利,在刺入它的心脏后留下的伤口极为细小。那刀刃可能又刚好把那个伤口完完全全地堵住了。所以它体内暂时还没有大出血,它还能勉强维持一会儿。但只要将它胸口的那把匕首一拔出它就会马上死去。”。
这时已经将九福团团围住的蝙蝠翼人们看见它这副模样后全都停了下来,不知所措地互相打量着。
“唉,九福呀!你这些年来为阴阳魔教办了不少的实事,但到头来却落得一个被打入死牢的下场。我在心里也是替你心有不甘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亡其鸣也哀呀!你反正也活了不多久了,不如就将自己的心里话痛痛快快地说出来吧。这样一来让你心里痛快一点,二来也让大伙认识一下你吧!”那张副教主仍然不紧不慢地说到。
“老张,你太过份了!”这时老朱的忍耐仿佛已经到了极限似的。
“好,九福!你自己不说我就亲自以阴阳魔教副教主的名义来问你。你现在毕竟还是魔教中人,你必须老老实实地回答我的问话。”那张副教主仍旧自顾自地说到,对老朱的话仿佛充耳不闻似的一样。
“属下明白!”那九福听了老张的话后老老实实地答应到。
“你在本教的凌烟阁十八勇士里面排名第几位?”
“曾蒙老教主厚爱,属下在教里的凌烟阁里排名第三位。排名第一,二位勇士都已经战死沙场了。”
“你是因为什么原因才有资格在本教的凌烟阁里排名第三的?要知道你在福字辈的蝙蝠翼人里面都才排列第九呀!”
“八年前老教主在的时候曾和地焰神教血战了一场。教主和我们几百个兄弟全部中了埋伏,被地焰神教里的人引到一个山谷后遭遇了烈火焚烧。当时只有我背着老教主拼命地逃了出来,其他的几百名兄弟全部被那场大火烧成灰烬了。回来后老教主就破格提拔我,让人将我的画像画了下来后排在凌烟阁里第三位了!”
“这么说来你对老教主是有救命之恩了?”那老张仍然旁若无人地问到。
“属下不敢!是老教主洪福齐天才带着我从万丈烈焰中躲过一劫。”九福说到这里后已经泣不成声了。在场的宾客听到这里后已经开始互相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了。老朱铁青着脸坐在座位上却一言不发了。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这句话真是没有错呀!九福,你站起来将你的翅膀张开让大家瞧一瞧!”
那九福听了老张的话后一下子伸开了自己的双翼。众人看了之后全场又是一片哗然。
我往前走了好几步之后才看清楚了九福的双翼。原来九福的两只翅膀已经被火烧得不成样子了。它本来宽大的双翅这时几乎已经没有了。左边翅膀的断裂处留下了可拍的坑坑洼洼的疤痕,显然是被火烧后留下的痕迹。右边的翅膀只剩下短短的一小截了,右手已经被火烧成了紧紧蜷缩着的一团了。看样它这只右手是永远也伸不开了。
“大家好好地看一看,这就是阴阳魔教的勇士的下场。大家看了以后有没有觉得寒心呢?”老张环顾了全场一周后颇有感触地说到。
这时有几个站在九福旁边的蝙蝠翼人已经忍不住哭出声来了,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顿时在所有的蝙蝠翼人中传播开来了。
“老朱!以前你在老教主的后花园里当花匠的时候我倚仗着自己劳苦功高,的确没有把你放在眼里。有几次我发起火来都是拎起水桶将你淋成了落汤鸡!我知道你心里面一直耿耿于怀,想找一个机会报复我。我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也一点也不埋怨你,我只是想清清楚楚地问教主和你一句话:老教主真的是被小教主亲手杀死的吗?”那九福说到这里后已经是泪流满面了。
“我们阴阳魔教里面没有什么小教主。像他这种乱臣逆子人人得而诛之!你安心地去吧。我会厚葬你的!”老朱把脸低下后对九福挥了挥手说到,同时用眼神朝三公子看了一眼。看见老朱的眼神后,三公子立刻会意地用手指在自己的酒杯戳了一下后,将指尖上的水珠轻轻一弹。几滴小水珠立即朝九福飞了过去。
这时我看见三公子的腰间依然悬挂着装有太上老君亲授秘符的那个白色小圆球,但那个白色小圆球已经开始在他的腰间快速旋转起来了。
那几滴水珠从三公子指尖弹出后在空中飞行的速度并不快,几乎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但老张却注意到了这几滴奇怪的水珠了。他的反应真的是奇快无比,随手抓起身边的一块精钢锻造而成的盾牌朝空中那几滴慢吞吞的水珠迎面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