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会有任何影响的!因为只要是我们勘察过的尸体的死因和身体每一个地方的骨骼结构就会深深地印入心底,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牛余庆正色回答到。
“好!我都要的就是你这句话。”老张听了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是干我们这一行必需具备的本事了!”牛余庆不以为然地说到。
“那你现在把你三年前和你师傅一起勘察过的那具尸体生前的容貌从这些画像里找出来吧!”老张把手一挥,一个蝙蝠翼人立刻抱着一大堆女人的肖像画走了过来逐一摊开后放到了桌子上。
牛余庆用眼光在这二十多幅差不多的女人画像上快速一扫后就准确无误地把平儿姑娘的那张画像挑出来了。
大厅里众人见此情景后不禁爆发出了一阵热烈的掌声和赞叹声。“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干我们这一行的看人都是看骨骼结构就可以推断出一个人的容貌了!”牛余庆向大家解释到。
“那你把你三年前的勘察的结果和大家说一说嘛!”
牛余庆听见老张的问话立刻从怀里摸出了一张按了红手印的勘察笔录后念到:“该具尸体是一个女人!年龄在二十三岁左右,身长五尺二寸有余。身上的伤口共有两处,一处是在脖子上,一处是在后背上。两处伤口是分别用不同的利刃造成的,但致命的一处伤口是后背上的。一把两寸宽的利刃从她的后背深深地刺入后伤及了心脏引起脏腑大出血而死的!”
“那她脖子上的伤痕是怎么一回事呀?”
“那道伤痕是等人死后其他人用利刃故意在尸体脖子上面造成的!其目的就是为了混淆视听!”
“那你又是怎么看出来的?”
“道理很简单!她的五脏六腑里已经大出血了。所以在脖子的伤痕处几乎没有怎么出血了!而且两处伤口的颜色也完全不一样。”
“她死前是不是曾经把什么人的舌头咬下来过呢?”“绝对不可能!我和师傅在勘察这具女尸的时候也详细地用棉布检查了她的嘴巴。她的嘴里只是有少量的鲜血,但在喉咙一带我们用棉布擦拭后就没有什么鲜血了!如果她是临死前曾经拼命地把什么人的舌头咬下来的话那肯定在她的喉咙里会有不少的鲜血。”听了老张的问话后牛余庆一脸肯定地回答到。
“你师徒两人虽然是名扬天下的仵作,但凭什么让大家相信你们的话句句是实呢?”林芽儿轻声地问到。
“凭的就是自己的良心!”牛余庆听见林芽儿的问话后从怀里摸出了一块金牌,灿烂生辉的金牌上镌刻着四个大字:天地良心。金牌下面还有一行小字:咸丰十三年钦赐!
“这块金字招牌是咸丰爷在位的时候亲自赐给我师父的。现在他把这块金字招牌传给了我,我绝对不能容忍自己给这块金字招牌抹黑!我们当仵作的虽然一天到晚都是和死人打交道,但我们既要对得起活着的人,也要对得起死去的人。在我们眼中只有事情的真相,没有任何人情的影响!”牛余庆铿锵有力地回答到。
“说得好!林芽儿你现在听了这位兄弟的一番话后还想说一点什么吗?你和老朱口口声声地说什么平儿姑娘遭到小教主的强行非礼后先是活生生地把小教主的舌头咬了下来,然后她又羞愧之下自己抹了脖子。你真是把所有的人都当成三岁小孩子来糊弄呀!”老朱声色俱厉地责问到。
“既然你不相信我的话,你就拿一个说法出来好了!”林芽儿仍然不动声色地说到。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事发后我又让牛师傅亲自勘察小教主的书房。虽然在我回来之前你们已经将书房里的痕迹打扫的干干净净了,但我们还是发现了不少的线索。”
“那就请张副教主不吝赐教了!”
老张对牛余庆点了点头后说到:“那只有麻烦你了!”
牛余庆又从怀里摸出了勘察笔录后说到:“我们在受托后对整间书房的墙壁,地面和所有的家具都在表面涂抹了油脂,然后用蜡烛逐一细烤。结果在不少地方都出现了血迹,师傅和我对这些血迹进行了反复的勘察后才得出了一个相当惊人的结论。”
“又是什么结论呀?”林芽儿这次有一点迫不及待了。
“这书房里面留下的血迹都是相当的奇怪,血迹相当的细微但痕迹又很长。根本不是受到了什么外部的伤害留下的,而是小教主自己造成的!”
“枉自你是京城里排名第一的仵作,你这番话说得就不合情理了!那个畜生莫非是疯了不成,自己把自己弄伤干什么呀?”
“此言差矣!你们的小教主的确是一个谦谦君子呀。他在无意中喝下了含有‘飘仙丸’的茶水后立刻药性发作,浑身上下如烈火焚身。但他努力靠着残存的理智来克制住自己。从这些血迹看来,他整个人先是趴在桌子上面用手使劲地在桌面上狠掐,十个指头都已经嵌入木头里面去了。他又用自己的腹部拼命地抵住桌子的边缘,在桌子的边缘上来回地扭动。他是想用这个法子来平息自己身上的欲火,但这样做也无济于事了!”
“两个应该千刀万剐的畜生!”老张听到这里后已经是涕泪皆下了。
林芽儿听了老张的话后却一言不发,只是把头稍微埋低了一点。
“后来药性发作后他无法再坐着了,于是迷迷糊糊地从椅子上面跌倒在了地上。但是他又死死地用指甲抠住了墙壁,所以在墙壁上面会出现许多高低不同的细长血痕!他想尽了一切的办法来尽量控制自己不要走出书房,因为他知道平儿姑娘就在隔壁的卧室里。他害怕自己一见到平儿姑娘就会做出荒唐之事来。他用两只胳膊死死地缠住了床腿,又用牙齿狠狠地咬住床腿。床腿上面留下了无数牙齿的咬痕,这一点是你们没有发现的!”
饶是牛余庆当了这么多年的仵作,见过了不少凄惨无比的场面,但当他说到这里后都不禁地摇头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