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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越走进审讯室隔壁的监控室，随意地扫了一眼监控中的画面。
七个女生安静地坐在审讯室中，皆是一脸疲惫，看得出来刚刚在被纪宁审讯的时候她们费了不少精力。
“把刚刚那段监控调出来。”纪宁对着坐在监控面前的警察道。
监控很快便被调了出来，画面上仍是那七个女生，只是她们对面坐着纪宁和一个男警察。
纪宁负责记录，男警察负责询问。
“名字？”
“乔乐珍。”
“容沫。”
“齐诗瑜。”
“舒婧。”
“张霓。”
“陆瑶舞。”
“顾琪。”
“人太多了，让一个人来代表你们回答，你们谁来？”纪宁插了一句。
“舒婧吧。”其余六人都齐齐看向坐在最前面那个看起来不怎么起眼的女生。
被点到名的舒婧涨红了脸，半晌才犹犹豫豫着道：“我……我来。”
“你们与死者是什么关系？”
“我们是同班同学，我和乐珍、瑶舞还有张霓是芊芊的舍友，其余四个是隔壁宿舍的。”
“三个小时前，你们呆在一起吗？”
“是的。”
“那么当时你们在哪里？在做什么？”
“我们在教室上课。”
“有人证吗？”
“有，我们班的同学。”
“死者的性格和人际关系如何？”
“性子温和，品学兼优，教授们很喜欢她，而且因为她长得很好看，所以我们系里也有一些男生在追她，不过她已经有男朋友了。”
“你们平时与死者的关系怎么样？”
“……还不错。”
正在做记录的纪宁手中的笔一顿，她抬起头来，逼人的目光直视着眼前那个身形娇小的女生：“为什么要停顿了三秒才回答？”
平时看司越审讯犯人看多了，纪宁也算是学到了一些关于细节上的技巧。
“我……”
舒婧顿时哑口无言。
其余六个女生的眼神立刻变得飘忽起来。
纪宁再次把头低下做记录：“没事，继续吧。”
她在刚刚那个问题前打上了一个三角符号。
“意识到死者失踪了是什么时候？”男警察继续发问。
舒婧摇了摇头：“芊芊她经常去校外男朋友家住，所以我们也没注意到她已经消失了一个星期，我们也是听到别人说她出事了才急忙赶到现场的……”
“别人？”
“是……是我们班上的一个同学，他当时刚好路过现场。”
纪宁的眉头不自觉地皱了一下，手中的笔在这个问题前又打了一个三角符号。
纪宁再次毫无预兆地抬起头来：“那你们能描述一下你们听到这个消息时的心情吗？一个一个的说。”
“很……很惊讶……”舒婧首先回答。
“感觉很不可思议。”
“有点悲伤。”
“无法相信。”
“很惊讶。”
“我也很惊讶。”
“我也是……”
直到七个人回答完，纪宁这才在记录本上快速地写下她们的回答。
一时之间，审讯室里安静异常，只有纪宁手中的笔在纸张上划下的声音。
几个女生的额头上都不约而同地流下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