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这!这不就是你的别院嘛!”
眼前的庭院,跟靖州侯府的,她的别院,一模一样的构造,一模一样的草木,一模一样的味道,只有那块匾额之上的字不一样。
“宁静致远。”
沈致默默地念了出来,不知为何,心底莫名冒起一股温热的动容,他…
“若是郡主需要什么,可尽管吩咐这里的所有的人。”那人行礼,便不打扰她休息。
沈致慢慢推开门,那个房间,不出意外地跟她的房间,一模一样。
一年之前…
沈景去世的时候。
宁暄,你起兵帮我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如果没有我爹临死的嘱托,你又还会不会帮我?又或者,你帮我,只不过是为了还靖州多年恩情?
如今,这般周到的一切,是不是,便就是你的报恩。
沈致沉默地躺在床上,闭上眼,却想不出个所以然。
迷迷糊糊之中醒过来,身上已经多了一层薄薄的丝被,夜也不知何时深了,而流鸳也已经靠在床榻上睡着了。
沈致起床,觉得口里干渴,摇了摇茶壶,却没什么热水,只得出门自己去寻。
“堂堂一个王子,在外面流连忘返几个月不回京,真是不错啊。”萧城微眯着眼。
“是王兄您让臣弟巡视各州的啊!”萧垣无辜地说到。
萧城一笑,“我懒得跟你扯,说吧,成大人那件案子有什么进展?”
“王兄,先别说这个,臣弟得先跟您汇报件事。”萧垣神秘兮兮地说道。
萧城眉峰一挑,“又看上我的哪副画了?”
萧垣不好意思地一笑,“不是看上哪幅画,是看上了一个人。”
萧城不冷不热的表情,似乎来了些许兴致,“怎么?想娶亲了?需要我立马把程慧和程璐找来?”
“不是她!”萧垣马上否认,“是,是岭南的甄郡主。”
萧城看着她,“甄越的女儿?”
“嗯。”
萧城微微擦拭着玉箫,道,“那位郡主?”
“就是甄越的嫡女,甄蜜郡主。”
“你…确定?”
“当然!”萧垣双眼放光,“我第一次见到如此文武双全的女子,当真是闻所未闻,反正这辈子,我除了她,谁都不要!”
萧城微微蹙眉,却没说什么。
萧垣撇撇嘴,“知道岭南刚刚臣服,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本来就没指望王兄你会出面赐婚,情爱这种事,两厢情愿才是美谈,强取豪夺那就是土匪了,臣弟才不会干如此低俗的事。臣弟就是想表明心意,免得您哪天兴致一来,给我赐了个我不喜欢的人,那臣弟可要一辈子遭罪了!”
萧城隐约一笑,“行了,你退下吧,让他们进来吧,每次见完你就头疼。”
“我还头疼呢!”萧垣边迈出门槛,边出门小声嘀咕。
然后一折子被飞了出来,十分精准地打中了某人的后脑勺。
京城精兵将成府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起来,布防严密地连一只蚊子都飞不进去。
萧垣仔细地查看着成玄身上的伤口,除了心口的那一掌,再也找不出来其他,“碎心掌,当真名不虚传。”
“八殿下,如今该怎么办?”说话的正是南梁京城巡抚刘文渊。
萧垣站起身,将双手顺势浸入到下人们准备好的洗水中,然后操了擦手,倒了一口茶,悠悠然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懒懒地说到,“买凶杀人的戏码,王兄也太高估我了,让我来查。”说着又拿起桌上的芙蓉糕吃了起来。
刘文渊和几个副将不知道现在是和他继续讨论案情,还是替他接风洗尘。
“成大人也是死在大街上,有没有目击者?”
“没有。”
萧垣看一眼刘文渊,“你们是怎么做事的,这么多人巡逻都没有人看见!”
刘文渊赶紧低头认错,他可不想得罪这位八殿下。
成大人是户部尚书,谢大人是刑部侍郎,李大人是兵部侍郎,死法这么相近,应该是连环案,那么三个人之间应该有联系才对,萧垣边吃边想,对,一定有一些不为人知的联系。“刘巡抚,我要知道这三位大人入仕后的所有事件,明天之前交给我。”
“是,八殿下。”
萧垣又拿起一块芙蓉糕,正准备吃,便听到外面尖锐的女人声音,“阿垣!阿垣!我知道你在里面!你给我出来!”
“阿垣!阿垣!”
萧垣手里的芙蓉糕失重掉地,一个翻身,便从椅子上起了身,“各位,我先走了,有事明天再说!”说完,只见一个蓝色光影从窗户跳了出去,须臾,整个屋子便只剩几位协助办案的大臣。
“世子,根据探子回报,单光和司马煜在番禹部落打得热火朝天,我们不如趁此机会,大举进攻东十二部落。”
军机殿中,众位南梁重臣在他们世子接见八殿下的时候,草草吃了个晚饭,如今又齐齐围在了那张舆图之下。
“是啊!臣等也这样认为。”
军机殿中,气氛突然安静了许久。
萧城才蹙眉摇头,幽幽抬起双眼,目光奇特地看向众人,深眸之中似有不解,“诸位是不知道,我最近要成亲了吗?”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