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惯会耍嘴皮子的嘴炮屁股一撅,魏忠贤不用闻就知道他们拉什么味道的SHI。知道他们并不想让杨令月登上后位,一会想方设法的阻止朱由校废后。鉴于张令月认为皇后没啥好当的、打算母凭子贵坐上太后的位置,魏忠贤也就是冷眼看着他们瞎折腾。等觉得火候差不多时,才假惺惺的开口:
“为辩文康伯没有与大臣私交过密,密谋策划传播谣言,微臣建议让文康伯迁回开封府居住。”
朱由校也被那群言官逼烦了,他人也杀了,庭杖也打来了,可这样一来,那群喜欢玩死荐的言官反而更来劲,见天就在宫门那表演撞墙的戏码,惹得宫门口这几天都快成了菜市口,天天都有人围在那热闹。
玛得,不是一个个讲究名声吗,怎么这个时候就不要脸面了呢。搞不清楚这堆人脑部结构的朱由校实在烦了,懒得再浪费时间跟他们纠缠,不就是想抱住张氏的皇后之位吗。得,朕不废张氏了行不。
虽说妥协了,但就让朱由校就此放过张皇后那是不可能的。正在想招儿收拾张皇后一顿的朱由校一听魏忠贤如此建议,眼睛蓦然一亮:
“魏爱卿所言甚是。犯下如此错误,张国丈的确不能再待在京师。魏爱卿拟旨,着张国丈即日起立刻,滚、咳...离开京城,回开封去。”
于是正在为张皇后复宠而努力的张国纪就被他的皇帝女婿给赶回了河南老家。张国纪带着一家子灰溜溜的离开京师后,张皇后就跟抽了精气神儿似的,再也生不起斗志。为了像朱由校表明自己诚心悔过,张皇后干脆在坤宁宫布置了一间佛堂,每日吃斋念佛,以后再也没有出现在人前。至于与她亲近的良妃,在张皇后心死安静礼佛后,也随之沉寂。
不过良妃这样,并不代表杨令月会放过她。当初关于朱淑娖是灾星的谣言四起时,虽说认定张皇后从中插了一手,但就凭越来越没有脑子的张皇后怕是不会想到这种一不小心就能将她们母女俩一起送进冷宫的谣言来对付自己。
杨令月有所怀疑,自然便让了自己身边这位擅长情报工作,隶属于东厂人员的冬果去好好的查查良妃。果不其然,虽然良妃做得十分隐秘,并没有线索直接表明就是良妃主使的,但也没有表明良妃是无辜的。
前去调查的冬果说良妃心机深沉不可不防,杨令月也认为如此,所以就依了冬果的提议,趁此机会将良妃送进了冷宫,让她在此了此残生。当然良妃并没有在冷宫住很久,当天启七年朱由校去世,一切都尘埃落定之时,杨令月携幼子荣登大宝,以太后之尊垂帘听政之际,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烧毁了冷宫。大火之后,住于冷宫的良妃不知所踪,直到多年后,大明和欧洲各国通商,已经还政于儿子的杨令月才再一次见到良妃......
当然这是后事暂且不表,咱们接着说天启年间的事。天启四年,也就是公元1624年,席卷了大半省份的地震就不提了,到了七月,暴雨持续多日后,黄河决口于徐州魁山堤,汹涌翻腾的黄河水淹没了整个灌州城,城中水深高时可达一丈三尺。
此消息传回京师后,执掌朝政的魏忠贤一边下令让徐州官员安置流民,赈济灾民。一边向朱由校请示减免徐州今年的赋税。
按说这种减轻老百姓负担的举措应该会没有人反对的,但也不知道是不是魏忠贤此举动了他们的利益,居然一个个说国库不丰、不能减免赋税,反而提议加税来填满因为赈灾而空虚的国库。
此时朱由校因为不耐烦处理国事,早已像甩包袱似的将朱笔代批的权利下放给了身受他信任的魏忠贤,权利极度膨胀的魏忠贤早就看不惯这群大多出生乡绅巨贾的大臣们,因此借着不顾百姓死活,妄为人臣的理由,再次清洗。
一时之间,菜市口血流成河,大臣们都被魏忠贤再次展现的狠辣,惊如鸟雀。本想直荐圣上说魏忠贤残害忠良的,但身为皇帝的朱由校早就不耐烦听他们耍嘴皮子,直接面都不见的躲在乾清宫做他的木工活。如此一二,叫嚣着国有佞臣,国将不国的大臣们只得带着悲愤,默认了魏忠贤发布了关于减免徐州一地赋税的旨意。
这群出生乡绅巨贾之家大臣们闹出的事传到后宫里,搬回了翊坤宫,正让秋去喂宝儿公主吃蛋羹的杨令月眼中闪过错愕。
这些家伙们的脑子里装的是豆渣吗,这种时候不减免赋税,反而一个劲的让增加赋税,这是眼见辽东局势正好—大明驻守在那儿的军队、几次都将发起侵略的后金八旗军队打回了盛京老家—所以就变着花样儿支敌?
想起历史上崇祯爷执政时期,那群天天念叨为国为民的士大夫们也干过对灾情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事,哄骗崇祯爷废除了与他们切身利益相关的工商税、海税不说,还派军队去贫乱交加的西北旱灾区加赋、征税的事,杨令月就整个人不好了。
尼玛一个个在那侃侃大话,战争打胜了说浪费国家钱,打败了就闹着皇帝治罪问斩,看似忠心不二,实际上却是蛀虫一只,只要想想,杨令月就觉得魏忠贤此次大清洗做得好。对付这种欺软怕硬、靠吸食老百姓血液肥自己腰包的国家蛀虫,就该这么办!
“告诉魏公公一声,如果赈灾缺银子的话,直接就找夏时就成,托他给的八十万两银子的福,本宫那商社可算日进斗金。”
冬果在一旁笑了,赶紧说道:“奴婢会告诉魏公公的,魏公公一听准十分高兴。”
又说了一会儿话,待杨令月抱着吃完蛋羹的宝儿公主,领着一大票伺候的宫女太监、浩浩荡荡去了乾清宫后,冬果便去了东厂见魏忠贤。果真如她所说,当魏忠贤听到杨令月让他随意从夏时那支取银钱时,那是十分的高兴,当着冬果的面就笑眯眯的道:
“这丫头,咱家真没白疼她。”
处理国事,魏忠贤那是一个十分有能力的人,就算不用杨令月这一两年来赚的银子,他也能想到办法凑齐赈灾所需的银钱。只不过杨令月这一番心意,还是让魏忠贤颇为受用。
“二公主已经半岁多了,娘娘也是时候好好想想法子争取再怀一胎,一举夺男了。”不然没有皇子傍身,他总觉得现在的权利就像镜中花、水中月,就怕到头来一场空。
魏忠贤所想算是正中,历史上任容妃所生三皇子死了,朱由校死了,他的所有努力不都是成了一场空吗,到头来留了千古骂名,所有努力、所有利国利民之策全都付之东流,成了东林党崛起的垫脚石。
“奴婢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娘娘说了子嗣之事全凭借天意,不得着急。”说到此处,冬果却是话锋一转,有些犹豫的道:“近日娘娘总觉得身体困乏,容易犯困,奴婢猜想,娘娘是不是又有了。”
“奴婢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娘娘说了子嗣之事全凭借天意,不得着急。”说到此处,冬果却是话锋一转,有些犹豫的道:“近日娘娘总觉得身体困乏,容易犯困,奴婢猜想,娘娘是不是又有了。”
魏忠贤一听这话,自然是十分高兴的。只不过由于最近局势有点复杂,他又忙于国事,暂时无暇顾及后宫,而客巴巴行事又过于阴狠,如今怕是除了杨令月所在的翊坤宫不怕她外,其他宫里那是比避如毒蝎。
想了想,魏忠贤并没有让冬果回去请太医给杨令月把脉,而是让东厂一位精通医术的太监跟着冬果回了翊坤宫,由他给杨令月把脉。
冬果领着人回了翊坤宫时,带着宝儿公主跑去乾清宫献殷勤的杨令月刚好率领一长串伺候的人回来。而杨令月看到这位据说精通医术,尤其擅长妇科的林公公时,很是诧异,忙说道:“这是魏公公的人?”
冬果点点头,也没细说,便让林公公为杨令月把脉。杨令月根本没有往自己可能又怀孕了那方面去想,只以为冬果说了自己最近容易犯困,魏忠贤出于担忧,便叫了东厂的来。
这位林公公大约三十左右,标准的面无胡须,皮肤白皙就跟女人一样。他捏着杨令月的手,蹙眉思索间,还不忘微微翘起尾指。
“娘娘这是有喜了。”
林公公放开杨令月的手,眉开眼笑的恭喜道。
杨令月一听只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是有有了。不过想到历史上任容妃所出的三皇子就是天启五年出生的,而如今已是天启年八月,倒也不再觉得不可思议,让春来给林公公封了一个大大的红包,并叫冬果送林公公回东厂。
林公公走后,春来和秋去都喜笑颜开的陪着杨令月说话。其中相对要话少一点的秋去一脸沉凝的道:“娘娘,为何魏公公不让冬果直接去请太医,而是让林公公来为娘娘把脉?”
春来在一旁插嘴道:“因为林公公擅长妇科呗。”
“我觉得不是…”秋去摇着脑袋,看向了杨令月:“娘娘你觉得呢!”
“魏公公如今怕是不怎么放心太医了吧!”就算是被他们买通的太医院院正也一样。杨令月皱眉思索,鉴于杨令月并不是很明白政治那玩意儿,所以想了许久,杨令月仍然没想明白。无奈她只得叮嘱春、秋、冬三妞护紧了翊坤宫,不要让她怀孕之事泄露出去。
“至于万岁爷那儿也一样,等本宫三月过后胎稳了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