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比例为百分之五十,请支持正版!杨令月是在帝后大婚后的一个月后再次见到朱由校的。依然是在御景亭,杨令月依然在作画,不过不是画的风景图,而是仕女图。画中主角自然是时刻跟着自己、随身伺候的春来。
朱有校是杨令月将人物轮廓画出大概来时、悄然出现的。他制止了夏时公公行礼的动作,示意夏时不要出声后,便站到了杨令月的身后,半眯着眼睛、聚精会神的看着杨令月作画。
杨令月这个人感觉虽说敏锐,但她专注于一件事时,那感觉也跟着一起专注,自然没感觉到朱由校的到来。直到杨令月蹙眉出声让夏时给自己递丹青时,才惊讶的发现递给自己颜料的主,居然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到来的朱由校。
杨令月勾了勾唇瓣,浅浅的笑了。笑容虽淡,却眉眼弯弯,驱散了满身的清冷。
“万岁爷安好。”
杨令月抿着唇、眉眼弯弯的道:“万岁爷来此,是欣赏风景还是...”
“只是随意走到这儿罢了。”朱由校只是做木工活儿乏了,又不想批阅奏章,所以这才令随身伺候的王体乾远远地跟着,到御花园子随意的逛逛。而他之所以会从御花园子走到御景亭这儿,不过是兴起,没曾想刚绕过假山、就远远地见了杨令月在御景亭处作画。朱由校知杨令月是个有才的,便起了好奇心上前看看。
朱由校笑了笑,没有面对张嫣时的别扭、不自在,反而显得很轻松的样子。朱由校心情很好的道:“你这是画的仕女图。”
杨令月点点头:“风景画腻了,所以便画的仕女图,画中主角就是我身边的这个丫头。”
闻言,一旁听着的春来脸红了,忙低垂下脑袋,声音如蚊纳的来了一句:“万岁爷,娘娘,想来秋去亲手做的玫瑰花糕已经好了、奴婢这就回宫走一遭,端来给万岁爷、娘娘尝尝鲜。”
说完话,春来忙不迭的跑了。
正在欣赏画作的朱由校抬首扫了一眼,“你画的到比本人漂亮一点。”不过脸蛋还是显得平凡、寡淡。
这是埋汰人长得不漂亮,不能入眼?
杨令月挑眉,没有顺着这个话题埋汰身边人来讨好朱由校,而是自己找了个话题,扯开道:“其实论起人物画,臣妾还是习惯画风景画,这样不管臣妾手再怎么不顺,也不会出太大的问题。”
“这说法真有趣,不过到真和朕的心意。”约莫朱由校的心情变好了,他与杨令月闲谈了一会儿,心情越来越畅快的朱由校又提起让杨令月为自己画作木工活儿图纸的事情。
杨令月瞪大了眼睛,显然是忘了这件事。她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显得异常乖顺、动人的道。“万岁爷要是你等得的话,要不臣妾当场给你画图样子怎么样。”
杨令月抿着唇瓣,落落大方的开口问:“不知万岁爷最近在做什么活儿。”
看着眼前笑靥如花的人儿,朱由校突然心思一动,含笑的道:“什么活儿,你猜!”
这是调戏人的意思!
杨令月略显稚嫩的脸庞划过诧异,下一刻却染上了红霞。
“臣妾可猜不着。”杨令月嘟嚷着,红霞漫布。显得人更加的娇艳。
朱由校望着眼前甚和他心意的可人儿,心思再次一动,正准备伸手抚摸、触碰那抹红霞时,一道清脆、明亮带着显而易见惊喜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动作。
朱由校遗憾的收回了手,不动声色的看向出声之人,心情显然是有点不美妙。
“臣妾参见万岁爷,给万岁爷见安。”
来人正是良妃王志和成妃李秀娟。
前者良妃与杨令月明面交好,后者成妃一向与慧妃范三金交好、两人几乎同进同出,如今成妃李秀娟居然’甩‘了慧妃,与良妃走在一起,又这么恰好的走到御景亭,打断了杨令月和朱由校之间的互动。心深沉如杨令月者,真的无法不怀疑良妃的用意,她不认为事情就如良妃和成妃所说的那般,只是凑巧逛到御景亭。
良妃穿了一套流彩暗花云锦宫装,颜色玫红,裙上更是用了细如胎发的金银丝线绣了攒枝千叶海棠,头发梳成高髻,上缀金累丝嵌红宝石双鸾点翠步摇,走动间耀眼夺目,与那身流彩暗花云锦宫装相映生辉、别有一种贵不可言之感。
至于含羞带怯直望着朱由校的成妃李秀娟显然也是盛装打扮。
一身玉色绣折枝堆花襦裙,桃花髻上缀着的珍珠排串步摇衬得她比往日更加娇美三分,自认有信心将素打扮的杨令月给比下去。
由于今日杨令月并没有事先想到朱由校会跑来御景亭,所以她出门时的打扮很随意。一件藕丝琵琶衿上裳,下罩紫绡翠纹裙,头发随意的梳成两发髻抱面,状如锥髻的‘抛家髻’,亦称“鬅鬓”,“凤头”。这种两鬓抱面的髻式,是唐代后期较为流行的一种发式,如今倒很少有人梳。有着一双巧手的春来认为这种髻特衬杨令月的脸型,所以在给杨令月梳头时,做主梳了这种当今不太流行的发型。
杨令月发髻上只缀了一支蝴蝶形状的碧玉钗和零星两三点的珍珠头花,相对于明显盛装打扮的良妃和成妃虽说素净了一点,但配合她自身那股清冷的气质,反而更加的夺人眼球,至少在朱由校眼中,杨令月要比浓妆艳抹的良妃、小清新打扮的成妃要美得多!
良妃、成妃二人一心想艳压过杨令月,所以才盛装打扮,却忘了这后宫从来都不缺浓妆艳抹的美人儿,良妃脸蛋儿圆、气质更倾向于端庄大气的正室,并不适合浓妆艳抹,而成妃模样娇丽,就如同一朵盛开的玫瑰花儿一样,相比小清新的穿着打扮,显然浓妆艳抹要更适合她。
如此一来,盛装打扮的两人自然在贴合自身气质打扮的杨令月面前失了光彩,让看惯了后宫各种美色的朱由校并没有多看几眼。不过她们的出现,确实破坏了杨令月心中的打算,也破坏了朱由校私下逗弄、调~情的心思。
朱由校站了一会儿,便倍感无聊的径直离开御景亭,回了乾清宫,继续投入做木工活儿。至于被破坏了心中打算的杨令月意味深长的瞅了良妃、成妃两眼,便面色平静地收拾笔墨,领着夏时公公、春来回了翊坤宫。
“这种事不管是不是真的贤惠大气、还是假的贤惠大气,都不好表现出来,毕竟一国之母的脸面可是顶顶重要的。”
杨令月脑海纷扰一片,全是关于王志为何跟自己说这事儿的各种推测。讲真,杨令月并不相信王志特意请自己来长春宫做客,只为说嘴和隐晦炫耀自己的信息来源,但不好说破,杨令月只好随着话茬子符合说话,想着王志总会沉不住气说出自己的打算,结果王志到底是个心有成算的,与杨令月说着各种闲话,却始终没说其他,让杨令月回翊坤宫后,还在反复思索,王志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娘娘,我觉得良妃左右不过是想卖个好罢了。毕竟今日万岁爷可是多瞧了你几眼,她与你交好,说不定能在万岁爷面前多露脸呢!”
冬果倒了一杯茶水,递给了杨令月。在杨令月接过,小口小口的饮着时,冬果这才拍着胸口,用夸张的语气打岔道。“娘娘,你不知道,你在良妃那喝茶吃果脯、点心时,小的有多紧张,就怕那茶水、食物有问题,污了娘娘的身体。”
“你这说法也太夸张了。你放宽心,我只是沾了下唇,并不没有吃多少茶、吃多少果脯、点心。”
虽说身处深宫大院,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但杨令月还是王志不会往吃的东西里放害人的玩意儿,或者说,依王志的心机,她不会玩如此粗糙的把戏,所以杨令月才会进食她宫里的东西,但即使是吃,杨令月仍然吃得小心,并没有用多少。
不过冬果的忠心仍然值得表扬,所以杨令月换了口气,温和的开口、将原先的话题又扯了回来。“其实王志的目的不明确,但总能推敲出一二,左右不过是拉拢罢了。依王志八面玲珑的心智,多一个明面上的朋友,总比一个对手要好点。”
“娘娘的意思是良妃想找帮手。”端着果盘进来的秋去插嘴道:“这倒符合良妃的心性,只不过就怕与良妃同盟了,为了圣宠,良妃会背后插刀。”
“那怎么办才好。”春来在一旁瞪大了眼睛,显得有些焦躁的道:“娘娘,咱们要拿个好主意才行,别被两面三刀的良妃巴拉上。”
杨令月被春来的说法逗得哭笑不得。“什么两面三刀,别胡说,良妃只是圆滑了一点,哪点算得上两面三刀。”
“在小的看来,良妃哪里都是两面三刀。”春来不服气的嘟囔一句,却是崩不住,率先咯咯笑了起来。
秋去在旁瞪了一眼没个正行、规矩的春来一眼,转话题问道:“托春来的帮忙,今儿小厨房已经收拾妥当了,不过御膳房的王总管说了,今儿朝鲜那儿进贡了不少高丽参,我特意要了一支十年份的高丽参,又要了一只起码喂养上两年的老母鸡,让王总管炖了…所以今儿,娘娘咱们还是只有吃御膳房做的、嗯,娘娘说的大锅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