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的双瞳圆睁开来,紧紧盯着夏潮急速突进的身影,瞬息之间,这头至强后裔判断出这是绝顶的道基境修士,气息和自己在伯仲之间,相差不多。
它没有认出夏潮的身份,却认可了修士的强大。
一时之间,豹头生灵哈哈大笑。
仿若看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事物,欢喜无比,甚至眼中隐隐有晶莹的泪光。
“我就知道,吾神是仁慈的,哪怕是我已经能一无是处,哪怕是我已经毫无用处,却还是给予了一个机遇,一个让我和同阶人道强者大战的机遇。”
“无论是杀死他,或者是被他杀死,都已经让我心满意足。”
“赞美吾神,赞美至高!”
如歌咏一般,高喝这一声赞叹,这一头至强后裔眸中神光怒绽,浑身气息暴动。
一瞬之间,它将自身的剩余生命精华尽数燃烧,激发自身的最强之力,瞬间升华到至强状态。
这是它最后的一点生机。
一旦尽数爆发,它将重新拥有最强战力,实力足以横扫四面,睥睨八方,但相应的,生命也将很快油尽灯枯,踏入寂灭。
但至强后裔却没有半点犹豫,甚至于有些欢喜。
事实上,这种战力本来要用在屠杀凡人上,本就非它所愿,它所向往的,乃是在血战之中光荣战死,如今,突然出现了一尊生命气息如此磅礴的同阶强者,足以满足它的心愿,自认为优秀战士的它,怎能不欢?怎能不喜?
“我要杀了你,然后再笑着死去!”
它目光灼灼,战意炽烈,身形陡然加速,越过前方的神魔后裔,朝着夏潮****而来的身影对冲,浑身的金光汹涌,那种炽烈程度,胜过所有来犯的强大生灵!
三两息后,两道神光急速接近。
没有聊天,没有交流,夏潮和至强后裔之间心有灵犀,明白对方都存了杀死自己的杀念,也不浪费时间废话,就这么轰然碰撞了。
“砰!”
顿时,无数道神光交集奔射,散作无数道匹练彩光,乱飞而舞。
一圈无形的环形气波卷开,重重叠叠,冲击方圆数百米,其中的威能堪称恐怖之极,几乎相当于一场小型的爆炸。
一秒的时间,这在世人眼中或许只有短短的一刹那,夏潮和至强后裔却已经相互交手了近百次,刀来爪往,每一击落下,都意味着恐怖法能激荡,其中之力,可以瞬息斩杀一个道基境的生灵!
不多时,那些神魔死士们群涌而来,却不约而同的避开了战场,甚至有些神魔后裔心中惊惧,特意饶开了一点远路。
它们根本没想着参与这等战斗。
如夏潮这等级别的强者,实力已然远远超过普通二阶生灵,目前虽然还是道基修士,却拥有部分结丹战力,瞬息之间呼啸千米,一拳之力破碎钢铁,这些生灵若是想要加入,怕是连战斗中心都进不去,便会被拳风扫成重伤!
因此,这些生灵非常老实的走过,只向人类大城。
“呼喝!”
战斗之中,夏潮长啸出声,拳出如龙。
这还是他第一次以肉身硬憾至强后裔。
抛去那核爆飞剑的优势,舍下核裂变长剑的无敌,他试图锻炼己身,以肉身之力强势出手,轰然出击。
而面前的这尊至强后裔果然非同凡响,速度竟然和他相差无几,而手爪之力坚不可摧,竟然可以抵挡他的黑刀,甚至于刀刃都禁不住对方的爪子,刀口破了无数口子,曲折无数。
意识到黑刀受创,他心中无比心疼,连忙将刀刃舍下。
这可是秦颜镜送他的第一件礼物,可不能再这里报废了。
“至强后裔不愧是至强后裔,肉身的确霸道,居然能损伤我这黑刀,但是,我的肉身,比你更强!”
一念至此,夏潮干脆不再使用武器,化手为掌,举过头顶,轰然向下砸落。
他的武道神术虽然稀松,但力量和速度却是实打实的恐怖,一掌从高处落下,呈现幻影闪过,其霸道之势仿若掌断山河,劈开天地。
那豹头生灵抬爪一接,只觉天地都压盖而下,浑身的骨头都在吱吱作响,内脏遭受剧烈震荡。
“轰隆!”
至强后裔半截身躯直接被砸进土中,大地瞬间爆裂,炸裂开无数道裂痕。
“嗷!”
豹头生灵怒吼,爪子下意识的抓住夏潮手臂,然后用力一捏。
令人惊异的事情发生了。
以它的锋锐利爪,完全可以划破坚铁,毫不费力,然而,在这白皙的人类手臂面前,它居然没有造成一点杀伤力,利爪竟然没能挖进去,只捅出了几个白点!
至强后裔的瞳孔缩到极致。
“这到底是什么怪胎肉身,居然会这么硬?以我的爪子,竟然没穿进去?就算是有法力冲卷,护佑身躯,但也没必要这么夸张吧?”
这一刹那间,豹头生灵有些愣神,夏潮却抓住了这一机会,拳脚如暴风骤雨,一通乱轰!
他的肉身本就被神魄之元洗涤过,又经历无数灵药挖掘潜力,早已到达常人难以抵达之境,堪称无双二字,以这种级别的肉身,甚至可以硬抗一记核爆飞剑而不死,更不用提来自于豹头生灵的攻袭了。
这一通暴打之下,豹头生灵顿觉身躯一阵酸软,落入下风,却还不放弃,仍旧催动着自身的神能,一爪横扫而向。
平心而论,它的攻杀之法比起夏潮来,不知熟稔强横了多少,这一记重击,更是携带了自身战斗精华,含带有极其惊人的破坏力,但是,这一击,却被夏潮极其轻易的用手抓住了。
他的反应速度太快了。
经由秦颜镜试炼武道,又有赵朝英,程越龙等人一同陪伴战斗,他挖掘出了自身的肉身之能,的战斗意识极其敏锐,敏感超人,轻易便接下了这一击。
抓住了爪子,夏潮二话不说,使用全身之能,一身爆炸性的力量呼啸而动,将这至强后裔的身躯随意举起拍打,像是在甩衣服一般,将其横荡而起,又怒摔而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