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一通胡说八道,毒眼龙在一旁不停的偷笑,引得emma一头雾水,半天也没明白过来他们笑什么。
安长维在在她的耳边悄悄的说了两句话,emma原本微笑的脸上突然一阵红一阵白的,狠狠的瞪了我们一眼。
要在容他们纠缠这个话题,胡乱的猜想下去,估计真得没完没了,我急忙岔开话题:“你不会真的这么巧,到这来是意外吧?来这儿有何高干,看看我们有什么能帮上忙的。”
说完这句话我就后悔了,emma说:“天底下自然是没那么巧的事,我到武汉找过你,邹彦昌说你来了广州,我这才坐飞机赶到广州来找你。”
本来他二人应该是坐同一趟航班,可惜机票只有一张了,出于他们所谓的绅士风度,安长维选择了坐火车,两人约好在广州碰头,这才没有直接到江门。
安长维事先就听emma提起过我,在火车上巧遇,但毕竟emma不在,他也不敢肯定emma所说的人就是我,于是在车上讲了一个故事来吸引我的注意力。再后来听我对风水墓葬之事的一些见解,心中便有了一些肯定。
再见到我时,自然也就没有像我那样的惊讶。从他们的语气中听出,似乎是安长维有事找我。
毒眼龙也听出了他们话里有话,可在这估衣街鱼龙混杂之地,不是说话的地方,便上前来说:“诸位,我这肚子已经开始造反了,还是找个地方边吃边叙旧吧。”
胖子一听要吃饭,立刻就来了精神:“泗哥说的是,人是铁饭是钢。”
因为有事要谈,毒眼龙找了一家相对僻静的港式茶餐厅,要了个小包间,这时候远没有到饭点,广东人喜欢泡在这种茶餐厅里,一个早茶能吃一上午,一个下午茶自然也能吃上一下午。我们来的这家已经是最为僻静的一家了,大厅里满满都是人声鼎沸。
众人在包厢里坐定,点了一些菜。emma便开始说出了来此找我的缘由。
安长维是个四处收购倒卖古董玩器的倒爷,这些年也算是走南闯北经过不少地方,奇事怪事遇到过不少。
在火车上讲过的偷葬之事也只是其中之一,也同样是在那里,他遇到了一生中最难以置信的事情。
鄂西大山区有一个小山村,唤作漫水塘,地名得自一口深潭,潭水很深,从没有人触及过底。
去年冬天到处都是大雪纷飞,安长维经人介绍说这里有一户人家,手里有一些鬼器想要出手,问他是否有兴趣前去收了。
安长维在这行当里摸爬滚打数十载,自然晓得这种偏远山区能出宝,更何况此地在古代向来都是由土司统治,中央集权所不及的地方,有什么宝贝自然是不奇怪。
到了这里见到了那人所说的宝贝,自然是要好好端详一下,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了很久,也没看出个端倪出来,只是直觉告诉他,这东西不凡,便将其收了回来。
emma顿了一下,便转头对安长维说:“安先生,下面的事情还是您自己说吧。”
安长维点头接过话茬:“本来交易谈妥了,我就该走了,但心里又觉得好奇,便随口多问了一句,这东西是哪里来的。”
鬼器这种东西本就是见不得光,买卖以前卖家多会把他和自己祖上联系在一起,再或者干脆撇得一干二净,说自己是从别人手上收回来的,当然也得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而定。买卖中既然说明了来路,再问可就犯了忌讳。
卖东西给安长维的是的老实巴交的农民,本来告诉安长维这东西是祖上留下来的,若不是儿子急等着钱结婚,也是舍不得卖的,这番托词虽说老套,可用在他身上也并无破绽。
本以为就此了事,自己又得了一趣÷阁钱财,正在心中暗喜,哪曾想这安长维冷不丁的问了这么一句。这人只当是自己犯了哪家的忌讳,当时就吓出了一身冷汗,这等表现哪里能逃得过安长维的法眼,立时就觉得其中有猫腻。
随口又多问了几句,老乡哪里见过这架势,当时就招了。
离得不远的地方有个漫水塘,那漫水塘的对面是一座山,抗战那会儿修有防空洞,一共九个,其中一个也不知是什么原因,一直连通到了地脉深处,从没有人进去过。到处都在说这里面留有土家宝藏。
这老乡要不是自家儿子到了年纪要结婚,家里走实在是拿不出彩礼钱,也不会打上这深不见底的放空洞的主意。
那东西便是在防空洞里取出来的,不过据他所说,并没有走多深,最多也不过四五百米,因为一个人,胆子小,到处都是黑咕隆咚的,又不敢多拿,随手捡了一块东西就出来了。
胖子正大口的吃着桌上的东西,嘴里还没吞下去,囫囵着说:“这有什么稀奇的,依我看也就是个老乡深山历险记,你就没去看看?”
我和毒眼龙都没有言语,疑问的看着安长维,安长维笑了笑:“兄弟说笑了,看我是去看了,可没敢进去,古董明器我是倒了不少,鬼器也没少收过卖过,我都五十多岁的人了,自己有几斤几两,心里还是有数的。”
安长维拿出在老乡手里收到的东西,递到了我的眼前,这东西到保存得精致,里外包了几层布,是个圆盘形的物件,我拿在手里看了一会儿,没看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便交给了毒眼龙。
毒眼龙拿在手里仔细的看了好一会儿,一会儿用鼻子嗅一嗅,一会儿放在灯光下照看。毒眼龙这绝活与我虽说同出一门,但我却对此一窍不通,相物者打小就需养鼻、养味,嗅觉和味觉对他们来说是分辨古玩的重要手段,仅靠天赋是不成的,还得有后天的培养,加上一些秘方的调养。
毒眼龙学艺比他爹要早,虽说做不到禁烟禁酒,但好歹也沾了个起点早的光,打小用秘方调养,抽烟喝酒也没给他带来多大的阻碍。
看了好半晌,毒眼龙嘬着牙花子:“如果我没看走眼,这应该是一件祭器,估计也是春秋的东西。”
安长维听了毒眼龙的分析,两眼直放光,下巴都快掉到桌子上了。挑着大拇哥,连声赞道:“赵兄弟真是好眼力,这张盘子我好歹也请教了几个大拿,可没一个人有你这样的本事,几分钟就看得明白。”
我又问他:“安先生既然早就知道了这东西的来处,那来找我们又有什么事儿呢?”
emma插言道:“不是安先生要来找你们,而是我让他来的,泗哥你仔细看看这盘子上的花纹像什么。”
毒眼龙拿着盘子随口说道:“花纹不就是只凤凰吗。过去的东西不是凤凰就是金龙,这也不足为奇。”
emma解释说:“安先生拿这件东西来找我的时候,我的团队经过了几天几夜的奋战,得出了和泗哥一样的结果,起初我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但是安先生给我讲了一个当地的传说。”
所谓传说多半与神仙怪诞有关,漫水塘当地的传说也是如此。
曾今有妖怪作祟,引得连年大旱,方圆十里的村民苦不堪言,都想尽各种方法来讨好妖怪,什么进贡童男童女,建庙朝拜,反正能想的法子都想遍了,这妖怪似乎完全不吃这一套,始终没见一滴水。
村民们连日无水,再也受不住了,于是遍寻高人,请高人前来降妖。
这高人便在漫水塘后的一个小村庄做法,原本青天白日,突然间狂风大作,那妖怪似乎被高人激怒,天空中电闪雷鸣。
高人手持两块法器,将其高举过头顶,口中念念有词,几乎在同时,高人双手法器合在了一起,天空乌云中一道闪电也霹向了他。
原本狂风大作的天空,突然间多了一道五色霞光与之抗衡,以高人为中心突然盛开了一朵巨大的牡丹花,天上一只凤凰披着五色霞光万丈讲天空中的妖怪一点一点的推向漫水塘水底,用冰寒彻骨,深不见底的潭水讲妖怪镇压。
这才有了后来的漫水塘,水色漆黑,深不见底。
胖子听了疑惑的问了句:“你这故事我好像在哪儿听过,好像不是你说的那地方。”
毒眼龙笑道:“胖爷好记性,咱们在拜山县的时候就听说过这个故事,但只有前半段,牡丹引凤。却没有与妖怪抗衡的故事。”
经毒眼龙这这一提醒,我也想起来那时候在古墓中看到的盒子上雕刻的图文:“泗哥你还记得我们在拜山看到的那个盒子吗?一个人现在一个圆盘上,手里也那些两件法器,难道说这圆盘在…”
后半句我没有再说下去,安长维是个外人,咱们好的倒斗摸金的勾当是不足为外人道的。emma自然是对我们在拜山的事情了如指掌,自然不必我再明说。
毒眼龙抚着下巴仔细的思量着我说的话。(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