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伊宫的画展,基本已经布置的差不多了,受邀的人,接踵而至。
主办方提供入住的酒店,是f国最出名的风景名胜为主题的五星酒店,画展一共三天,三个主题,酒店里也同样安排了三场大型的宴会。
f国的名流,也会前来参加这场盛宴。
画展开始的前一天,顾一诺才出院,短短的几天时光,她看起来,清瘦了不少。那双秀眉,总是时不时的轻蹙着。
白聿知道,她也只是看起来很好而已。
她成了现在这样,完全是因为陆已承!
不得不承认,他真的很嫉妒陆已承,只是一场由长辈们定下的婚约,陆已承就轻而易举的拥有这么好的诺儿。
这不公平!
不过现在,诺儿与陆已承,已经没有关系了。
“先生。”一人来到白聿身后,恭敬的唤了一声。
白聿转过身,看着此人:“陆已承那边怎么样了?”
“他的病情已经没有大碍了,医生说可以出院,但是,他不愿意出院,也绝口不提离开的事情,每天就是在医院里住着,很正常。”
“他爱住就住吧。”白聿整理了一下领带。这是在f国,是他的地盘,他不相信,陆已承还能玩出什么玩样来。
“先生,时间到了,可以出发了。”
白聿朝楼上望去,顾一诺还没有下来,他抬步朝二楼走去,只见顾一诺的房门半开着。
她已经换好了衣服,是一件蓝色的晚礼服,显得高贵优雅,坐在床边,目光呆滞的看着窗外。
“诺儿。”
顾一诺转过来,才从思绪中回过神。
“我们可以出发了。”白聿笑着说道。
“哦,好的,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顾一诺立即起身,拿起一旁的手拿包,跟着白聿走出去。
“白聿,我想在画展一结束,就回去。”
“不用这么急吧?我们还有时间,在f国到处转一转,好不容易来一趟,我也好陪你一起去散散心。”
“不用了,我想回去,准备一下。”顾一诺轻声拒绝。
白聿有些失落,还是轻轻点点头,“好的。”
两人朝外走去,司机早就在外候着,恭敬的将两人迎上车。
顾一诺握着手中包,抓得紧紧的,这几天,她都过得浑浑噩噩的,想了很多很多,也想到回去之后,要面对的事情。
但是,同样也想到了,她新的人生。
一个与陆已承无关的新人生。
就像白聿所说的,她只是在阵痛,过了这个阵痛期,一切都会好起来。
这一路上,顾一诺都沉默不语,白聿几次想要张口,却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洛伊宫
已经有人陆陆续续的赶到,整个洛伊宫,警卫升级,门前还有几位工作人员,专门核验参加画展的人身份。
车子缓缓停了下来,白聿先下车,给顾一诺打开车门,顾一诺一手提着长裙,一手搭在白聿的手上,一下了车就将手抽了回来。
白聿看着自己空空的掌心,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她已经开始,疏离他了吗?
眼前,是一条长长的红毯,直通洛伊宫的正门,顾一诺觉得自己与这四周的环境格格不入。
她朝一旁的白聿望去,忽然发现,这种场合,才更加适合他。
前面的红毯上,突然出现一道身影,一身笔挺的西装,身形挺拔修长,他就这么站在那,手中握着一两张印着洛伊宫特殊标致的邀请函。
陆已承!白聿看到那道身影的时候,手暗暗握紧。
看来,派两名持枪警卫,还是太少了。
顾一诺的目光,也定格在陆已承的身上,小脸上全是吃惊的神情。
他怎么还在这里?以他的性格,和她对他的了解,她所说的那些话,对他来说,每一句都极尽羞辱!他绝对不可能还会留下来!
在看到顾一诺的那一瞬间,陆已承没有愤怒,竟然是安心。
因为她,安然无恙。
“走吧。”白聿朝顾一诺说道。
顾一诺深吸了一口气,抬步朝前方走去。
近了,离陆已承,越来越近了。
十步
五步
三步……
她与他,擦肩而过,目光一分一秒都没有落在他的身上。
只有她知道,在走过陆已承身旁的那一刻起,她几乎是窒息的!
终于走到洛伊宫前,顾一诺已经完全没了任何心思,她想离开这里,离开有陆已承的地方。
哪怕像只蜗牛,缩回自己壳里就好。
“诺儿,稍等我一下。”白聿说完,朝一旁走去。
顾一诺一人站在入场处,陆已承抬步走了过来,站在她的身旁。
“好些了吗?”陆已承淡声询问。
他的关心,让顾一诺感觉如鲠在喉,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为什么不生气!
他可是陆已承啊!为什么还在这里,还要用这种口气和她说话!
陆已承突然朝她走过一步,一把握住她的手腕,顾一诺连忙退后,却没能挣脱他的手。
“陆先生,请你自重。”
“我答应过你,要带你来看洛伊宫的画展。”
“对不起,不需要了,陆先生又是何必还记在心上。”
白聿走了过来,握着陆已承的手腕,“陆先生,请放手。”
顾一诺趁机将手抽出来。
陆已承不怒反笑,直视着白聿的目光。
“诺儿,我们进去吧。”白聿将邀请函拿出来,递给一旁的工作人员。
“先生,小姐,请。”工作人员恭敬的作了个请手势。
陆已承也将邀请函,递了过去,只见两个工作人员,面露难色。
“先生,您这两张邀请函是假的。”
顾一诺听到这句话,控制不住的转过身,朝那两张票望去,和白聿刚刚拿出来的一模一样啊。
再看向陆已承,她绝不相信,陆已承会弄两张假的邀请函来。
可是,工作人员说是假的!
四周的人听到这个邀请函是假的,都很震惊。
这是一场什么要样的画展啊,能来的,绝对是社会名流,怎么可能,还有假的邀请函,难道这个人不是受邀的,是试图混进来?
一瞬间,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陆已承的身上。
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的人,都已经开始猜忌,他想要混进来,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