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现在的这条街上,纵然是那些逃跑的人现在回来了,也是可以立马就重新开始之前的生活,丝毫不用去花费时间整理街道之类的。
.而且他们的门窗都是被关好了的,也就可以推断出大家其实都是井然有序的离开。
这样的情况倒是让张羽大概是猜到了这些妖怪的心性了,至少这些家伙来到了蜀山脚下,绝对不是烧啥掳掠的一伙。相反从他们的状况来看,他们还是那种不愿意扰乱人类生活秩序的家伙,或者他们本身就是想要融入人类世界中的妖。
而且虽然说这里已经是没有人了,但是蜀山脚下从来都是一个通关要道,来往穿行的人倒是也有不少。至于说这些人现在在这里其实没有受到任何的麻烦,唯一的困扰就是这里不允许他们留宿,顶多只能够让他们暂且休脚。
一切的举动都透露一股反常,张羽也是完全搞不懂这些妖到底是要干什么了。无奈之下只好自己装作是一个路人,然后正常的从这里面走过,以自己的亲身经历,去了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将自己做好了伪装之后,张羽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上京赶考的书生,一进到这里之后,倒是如同正常人一般表现出了十分迷惑的样子,喃喃自语道:“奇怪了,这里之前可不是这样的,怎么这么冷清。”
而这个时候,倒是和他预料的一样,或者说是和他之前观察到的情况一样,他们这群妖当中,就会出来一个看起来还算和善的面孔,出来引导张羽了。不过他们出来的时候,为了不惊扰人类,倒是就直接化身人类的样子,如同人类一般。
这次过来的是一个面容俊秀的男子,走到了张羽面前说道:“这位兄台,不知何故要途径此地?”对于这个问题,张羽倒是多少有些惊讶,他倒是没能够想到这些人竟然首先要问自己是为了什么来到此处。
不过好在张羽之前便是已经想好了自己的身份,倒是直接就回答道:“在下为了上京赶考,途径此地。不过之前来过许多次,都是热闹非凡,为何此次如此冷清?还望兄台告知一二。”
为了能够符合自己书生的气质,张羽的言谈之间倒是都多了几分书生气。至于说那位化为人形的妖,则是笑了笑答道:“哦,兄台可能有所不知了,这里近日来可能要出现一些不好的事情,所以这里的店家基本上都已经转移了。”
这下子倒是刚好可以开始张羽想要了解的情况了,当下便是直接追着问道:“哦?会有什么事情?此地乃是蜀山脚下,受到蜀山庇护之地,寻常山贼都不敢撒野至此。在下之前几次路过,倒是觉得此地颇有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之貌才对。”
那妖怪哪疑有他,倒是直接就回答了张羽道:“实话不瞒兄台,此地之前倒是确实受到蜀山庇护,一直以来的确太平无事,确实连偷鸡摸狗之徒到此地也得乖乖安分下来。但是此次事情,却是和以往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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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一事,只望兄台莫慌,此次兄弟方才所言的麻烦,其实便是蜀山要遇到麻烦了。我倒是从一些地方打听到,听说有妖怪要前来此地,和蜀山决一死战。所以这里很快就不太平了,兄台若是要歇歇脚还好,但是万万留宿不得。”
听得此话,张羽也是做出一副十分惊讶的样子,然后问道:“竟然是有人想要对蜀山动手,而且还是妖怪!看来此地都是当真不宜久留,不过兄台为何没有逃走,却是依旧在此?”
那妖怪听后,也是尴尬笑了笑,他自然不可能说出自己的真正原因,其实他本身就是妖,是要进攻蜀山的一员。所以此时只得编造一个谎话来搪塞一下:“哈哈,兄台就有所不知了,我既然能够得到妖怪要来的消息,自然是我在妖怪当中也有耳目,自然能够安然留在此处,况且我除了此地,倒是也没有别的地方可去。”
他的这番说辞,张羽当然是不会信了,不过为了继续问话,当然只能够当做自己已经相信的样子:“哦,只是不知道兄台为何这么有自信,可以安然躲过妖怪和蜀山之间的决战了呢?”
那妖怪被这样一问,显然是有些准备不足,竟然是停顿了一会,方才回答道:“额,我自然是有我自己的路子。而且听说这些要来的妖怪并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至少不会伤害我们寻常人家。只是毕竟是妖怪要来,所以其他大多人家都走,只有我们这些少部分还在苦苦经营。”
看的出现在的话已经有些准备不足了,张羽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这些问题,恐怕就可以把一些事情给套出来,所以接下来的问题就显得尤为关键了。现在张羽必须要问一些不会被这个妖怪怀疑,但是又能够触及事情真相的问题。
张羽想了想,便是接着问道:“兄台倒是有些胆量,我听说蜀山降妖的都是一些行为恶劣的妖魔。所以要找蜀山麻烦的妖怪,大概也是些行为恶劣的妖怪才是,倒是不知道兄台哪有这么大信心可以相信那些话语呢。”
毕竟多少是有些涉及自己的身份了,这个妖怪也是立即就反驳道:“阁下这话倒是说的有些过了,先暂且不说其他,我消息的来源自然是我可以无条件相信的,不然我却为何信他。至于说这些妖怪十恶不赦,未曾见到之前,却是如何好定论。”
张羽要的就是他这种开始带入的感觉,便是接着说道:“兄台你想啊,来进攻蜀山的自然是和蜀山有仇的。我对蜀山虽然说不敢夸什么海口,但是我曾听说蜀山弟子是不会去降服那些没做过坏事的妖,他们所降服的都是做了伤天害理事情的妖魔。”
听到了这话,这个妖怪竟然是没有反驳,而是顺着说道:“确实如同阁下所言,蜀山降妖自有他的规矩,从来不伤无辜之人。只是妖也同人一般,都无法决定自己的出生,许多时候都是一出生就背负了一些东西的。所以要来进攻蜀山的妖,未必都是一些十恶不赦的妖怪,我所知道的,这些却是有自己理由的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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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了这里,张羽倒是似懂非懂的听明白了一些,虽然说还不是十分的透彻,但是他也决定暂且作罢,不能够继续问下去了,不然的话显得太过故意。当下也是话锋一转,说道:“哈哈,兄台所言倒是又几分道理,不过不知兄台是做什么生意的呢?”
听闻张羽问话,那妖怪倒是也如同恍然大悟一般,拍了拍额头,说道:“哎呀,瞧我这脑子,光顾着说话,都没有想到要邀请阁下去我的客栈歇歇脚。阁下若是不嫌弃,倒是可以到我那里去吃上些东西,备些干粮,待会也好赶路。”
张羽听闻后,无奈苦笑道:“兄台这生意做得可不好,客人还没坐下,竟然是就开始逐客。”这一句话说出来,倒是弄得那妖怪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只能干笑了两声之后,方才接到:“特殊时期,特殊情况嘛,海涵,海涵。”
一边说着,一边倒是真的如同一个接引一般,将张羽引向了一个客栈。而当张羽进入这个客栈之后,虽然说发觉了有好几个妖怪的气息,但是这些家伙倒是都躲在了暗处。他们不出现,张羽倒是也不拆穿,只是看看到底自己会经历什么。
排除这些是妖怪的身份不说,这些家伙的手艺倒是不错,而且张羽还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行为。毕竟吃了饭肯定得给钱,但是这些家伙倒是没有把钱给装进自己的口袋,而是很安分的放在了客栈的柜台里面。
一般来说,如果这些家伙想要将别人的钱给据为己有的话,那么顺手受到自己的袋中便好了,何必这么大费周章的放在柜台里面呢。所以想来这些钱倒是不会给自己留着,而是会选择留在这里给客栈的主人。
这么一来的话,倒是让张羽也高看了他们几分,暂且不论他们来进攻蜀山的目的是什么,但是从他们的所有表现来看,倒是当真心性不算坏。这样一来的话,这些家伙想要进攻蜀山的理由,就变得更为的可疑起来。
虽然只是简单的接触,但是张羽已经可以相信这些妖怪的品格上面没有任何的问题。他们断然不是那种蜀山会讨伐的妖怪,所以要说他们这里和蜀山有仇恨,恐怕不是太大的可能,但是若不是如此,他们却是为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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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到了刚才那妖怪讲的一句话,张羽突然问道:“兄台不知道对这次进攻蜀山的妖怪知道多少呢?”这句话说出来,张羽便是知道是一步险棋,因为这句话一旦被他稍微思考的话,便是会觉得张羽这是在打探消息,倒是会让其警觉起来。
不过似乎现在的情况倒是没有到那一步的样子,虽然说这个妖怪还是有所保留,但是却没有怀疑到张羽的身份上来。“哦?不知道阁下为什么会对妖怪感兴趣?”他这一番反问,其实同时也是在查看张羽的意图了。
张羽倒是早就已经想好了回答,便是哈哈笑道:“哈哈哈,兄台也莫要奇怪,只是刚才兄台说这些妖怪倒是如同好人一般,不会伤人。这倒是我从来未曾听过的,所以一时忍不住好奇,想要问问兄台关于这些妖怪的事情了。”
张羽对这个妖怪的心态倒是把控的不错,他知道这些妖怪本身的话就有些对世间对他们偏见抱有一定的无奈,但是他们却并不能够改变自己的身份。所以对于他们而言,唯一的办法只能够是隐藏自己的身份,才能够在人间生活。
但是现在的情况倒是有些略微不同,因为现在的张羽好像是表现出了对他们的兴趣,虽然和正常的接受倒是有些区别,但是终究是有一点想要去理解他们的迹象。这对他们而言是至关重要的感受,因为在所有人都不理解的情况下,张羽倒是踏出了这第一步。
在世间所有人都对妖怪抱有偏见的时候,张羽作为一个人类,突然表现出对于妖怪正常的兴趣,而不是一些奇怪的兴趣。这对于这些想要得到认同的妖怪而言,确实是无比重要的感受,他们倒是也不会拒绝回答张羽了。
张羽这一手倒是当真抓住了这个妖怪的内心脆弱,当下便是苦笑了一番说道:“世间之人听闻妖怪,无不认为都是要吃人喝血,无恶不做的。可是妖怪也如同人类一样,有好有坏,同样也是好坏有群分。
不瞒兄台,和妖怪交往一段时间之后,你就会发觉他们这些家伙,是好是坏当真能够一眼看出。至于说我交往的这些,如果他们是所谓的坏的那一群,想来我现在也未必还能够活着了,所以客官应该能够理解了吧?”
听到这样的解释,张羽倒是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然后接着问道:“越是这样,我倒是越是好奇,他们既然是善类,为何还要来进攻蜀山呢。我不太了解这些妖怪,但是我了解蜀山啊,这样的妖怪和蜀山之间不应该有任何的恩怨才对。”
听闻这话之后,那妖怪倒是也叹了口气,方才说道:“兄台有所不知了,事情往往都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单单就我了解的情况来看,这其中涉及的事情,恐怕就是要牵扯到上一代的问题了,所以要说具体的问题,我倒是也不能够完全说明白的。”
上一代的事情?这其中的牵扯恐怕就要超过自己的想象了,到了这个时候,张羽倒是也当真不太明白其中到底是什么情况。是这些妖怪的父母辈们,和蜀山之间有什么生死之仇?还是他们的上一辈之间有什么恩怨情仇,或者是上一辈的人给他们指令?这其中的可能性太多,倒是当真不知道具体会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