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凉儿的脸色越来越差,过了半响,被塞映雪摇晃的他勉强睁开双眼,朝着心急的塞映雪扯出一抹微笑。这个笑多么的让人心疼,疼痛感让白凉儿的双唇微微颤抖:“你一个将军力气这么大,我不是被毒死,那就便是被你这力气晃死了”。
塞映雪松开手,愣愣的看着苏醒的白凉儿,是了,他没事了,他醒了。
可是……
塞映雪咬紧下唇,低声喝道:“笨蛋!你这个庸医,你这个混蛋!”。
白凉儿被她这么一喝,愣的没有说话,他太疼了,虽说苏醒,可还是难受的厉害。
滴答。
眼泪落在了被子上,周围已经没有人陪同了,虽说进来的时候侯着很多医师,但没有塞映雪的命令谁都不敢进内,因为他们首要的是护塞映雪,毕竟她才是影冥阁的人,因此白凉儿如何并不是首要的,况且人已经苏醒了白凉儿本身便是医师,他们也就没有什么任务了,剩下的直管调养塞映雪然后帮白凉儿即可。
说实话,人与人之间沟通的桥梁,‘关系’这一点就可以突出了,没有关系的人,帮助也不会得到任何好处。
:“我都醒了,疼的不行,将军大人可不可以别再把我衣服弄湿了,怪难受的”
说完白凉儿在床上咳嗽还动了动被塞映雪压在下面的衣摆,塞映雪连忙转身擦去眼泪。
她怎么哭了呢,历经沙场这么长时间,她哭的次数都可以数的过来了,可为什么这一次哭了出来呢??
:“你,你醒了就好,我去给你弄汤药”。
塞映雪起身大步往外走,刚开门就看见窃窃私语的医师,医师见塞映雪红着眼出来,还以为白凉儿死了,都酝酿着怎么个安慰法。
:“都起来!愣着作甚!还不快给神医熬制恢复身子的汤药!”。
啊?不是死了吗?
医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但听到命令后都快速起身转过去药阁拿药给神医熬汤了。
关门声后随着塞映雪等人离开,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的白凉儿睁开双眼:“他们都走了,你还不出来嘛”。
从房梁下来一身穿黑袍的男人,白凉儿侧头微微一笑:“无名山主,又见面了,记得第一次你想杀了我的时候,还是三年前”。
:“杀你?不,我只不过是想让这盘棋更加精彩一点”。
:“更精彩?当初你挑唆血域阁主并给他错误的意识让他叛变影冥阁,就是为了让这盘棋更精彩?为了让棋更精彩,你师父让现任少主得上蛊毒?这就是你所谓的精彩?!”。白凉儿侧身,抬手抽出腰间的暗器银针,甩了过去。
无名山主右手一挥,暗器银针被弹开插入白凉儿身边不远的床榻上。
:“不过是陈年往事,又有什么可提?倒是白神医,不是不知道这些事?现在看来你知道的不少啊,还是说,这些你说的记忆,是被某个老头儿加了些进去的?”。
:“呵,不必废话,你现在要做什么便做,我白凉儿还不怕你这无名鼠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