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德正家和月娥家的那点事,之前就吵的厉害,一直没和好,眼下福福就不信月娥娘不怕德正娘。
果然,福福刚说完,就见月娥娘生了几分惊慌,垫起脚开始往上院瞅,“那个,上院的要下来啊?”
“是啊,”福福一本正经,“这马上了,该是要下来了。”
说完,福福就瞅着月娥娘,热情的把人往屋里迎,“二娘,你快进屋等等,还没吃饭吧?正好,一会我炖个豆腐,我这厨艺也不好,二娘就将将留下吃一口。”
“哎呀,不了不了,”月娥娘连连摆手,扭头就要往外走,“我这正想起来,家里还有事,得回去,得回去。”
说完,福福也拽不住,小跑着就出了院子,福福跟在身后,不忘继续拉着人不让走,还让人常来。
福福瞧着月娥娘在夜色下走远,一边走还一边回头看上院,唯恐德正家出来人,福福就站在门外,一直瞧着人没影了,才回身锁了门。
该养条狗了,福福心想,看家的,还能咬人。
天黑了,夜空中星星点点,福福站在自家院子里,抬头看天又转头看着村里的家家户户,远处的山依稀能见,近处的人家也就在眼前。
一个村子里住着,有些事,怕是躲不过的。
福福本想小心翼翼的过好自己的日子,村子里那些家长里短,能避就避,但今儿月娥娘来了这一趟,福福才彻底惊醒,怕是躲不了的。
该有的往来,要算的人情,会有的见面,可能要发生的事,就是她再不想,有些,福福怕是也躲不开。
益哥把家里的公鸡母鸡撵进鸡窝,这会站在门口,姐弟俩一人倚着一扇门,安静极了。
“姐,”过了好一会,益哥才开口,“二娘来干啥了?”
“就是路过,”福福把锯子拿进屋,又开始挪木桩子,“瞧见我锯木头,就进来问几句。”
“没事,”福福说完,看益哥没接话,以为是担心,就笑着安慰,“是不是她踢了咱家鸡窝,把你吓到了?”
益哥点点头,“有点,但是姐姐,我不怕。”
“咱没啥好怕的,”福福就笑,“就是再不讲理,也欺负不到咱头上。”
姐弟俩把木桩子娜进屋,福福书,她就洗了手,开始收拾豆腐。
新做好的豆腐此时已经凉了下来,一个个豆腐块铺了三个盖帘,福福端了两个下来,水桶里装了水,又撒了盐,两个盖帘上的豆腐福福都捡到水桶里,又把水桶抬到东屋,好存储。
这水桶里的水,是要按时换的,还要撒上点盐。
剩下的一盖帘豆腐,福福就外屋放着,盖上纱布,想吃就随时切一块,很方便。
等忙完,大半夜的,福福就开始张罗明天的伙食,炖豆腐,肯定是炖豆腐的,那做什么饭呢?
福福屋里转悠着,最后还是舀了一小碗的白面两小碗的苞米面,热炕头一发,明天锅底炖豆腐,上面蒸苞米馒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