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易北冰起床了。他刚起床就匆忙跑进厨房,打开壁橱,从里面掏出一个小透明罐子里面装满了红色的药丸。易北冰从中取出一颗药丸,装入胸前衬衫的口袋里,出了家门,搭车到了湫的家门口。
易北冰绕到湫家的后院用棍子撬开窗户,翻了进去。他蹑手蹑脚地走到湫的卧室门外,头贴在门上听着卧室内的动静。
在易北冰确认卧室内确实没有任何声音后,他拧动卧室门的把手,潜入卧室。
湫还在熟睡中,易北冰暗自偷笑。他走到湫的床边,轻轻将湫扶坐起来,从胸前的口袋中掏出那颗红光闪闪的药丸,送入湫的口中,又将湫的头向后一仰,使她吞下那颗药丸。
完成这一切后,易北冰将湫轻轻扶着躺下,转身走出了卧室,将门关好后便离开了湫家,搭车回到自己家里,用被子蒙住头睡起了回笼觉。
易北冰这一觉直睡到晚上六点才醒来。
当天晚上,易北冰静坐在他的小床边,左手捏住一个记事本,右手握住一台计算器,一边敲动着计算器,一边在记事本上“唦唦”地用笔记着什么。折腾了大概一个多小时后,他起身走到挂历旁,用笔圈下了几个日子,还在旁边写下了一些东西。写完后,他看着挂历满意地点了点头,收拾好东西,浇了浇花后再次扑倒在床上睡起觉来。
凌晨三点二十分。
叮铃叮铃叮铃叮铃……暗无光线的卧室内突然响起了铃声。是易北冰的闹钟。
易北冰按灭了正在响的闹钟,一蹬腿坐了起来。穿好衣服后,他去门边按亮了卧室的吊灯。
易北冰走到实验台前,将一台巨大的蓝色机器上的一个大按钮按了下去;这台机器下半部分是有着一排排按钮的外壳,上半部分则是透明的玻璃容器,容量足有大半个浴缸那么大,里边装有多半的淡蓝色荧光液体,还不断冒着泡;按钮按下去后,蓝色荧光液体不冒泡了,易北冰又按下了另一个按钮,后听见机器里传出“喇喇唏唏”的声音,并且逐渐由小变大。接着,机器里的淡蓝色荧光液体开始变颜色,由蓝变绿,最后,本来晶亮好看的淡蓝色液体完全转变成了令人恶心的鲜绿色稠浆,机器发出“唏唏沥沥”令人很不舒服的噪音。易北冰又按下了另一个按钮,然后将盛有绿色浆糊的透明部分从机器上卸下来,抱在怀里观察起来。
“唏唏喇喇”的声音逐渐消失,那绿糊渐渐变得更加黏稠。
易北冰在盛有绿糊的透明箱上绑了两根粗绳,背上它,走向那堆铁箱,他伸出一支胳膊钻入一个铁箱与它后方墙壁间的缝隙中,来回摸着,好像在寻找着什么东西。然而不久后他便好似找到了他想找的东西,停下了摸索,轻轻拉下了什么东西。
这一拉后,那扇通往地下室的半大的小门逐渐扩大,最终在扩大到一扇正常门的大小后停止扩大。
易北冰背上盛有特殊绿糊的大箱子,推开了通往地下室的那扇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里面是向下的深不见底楼梯,没有灯光,看不清下面有什么,很黑,也很窄,易北冰背的透明箱子竖着刚好可以通过。
他背着沉重的大箱子,一下一下稳稳地踏着楼梯,向着楼梯下那片诡异的黑域一步步逼近着……逼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