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月扶额,她确实没下过厨房,看着煤气上的锅,一时不知该如何下手,她该问一下面要怎么煮的。
想了想,在锅里加了冷水,将面分了少许丢进锅里,等着水煮开。
结果可想而知,面在锅里煮的一塌糊涂,面汤也溢出来好多。
看着被自己折腾的不像话的厨房,欲哭无泪。
她将一锅面倒进垃圾桶,将锅刷洗干净,打算重新煮。
这次她变聪明了,水快开的时候将面一根一根丢进锅里,面居然神奇的没有粘在一起,也没有煮的稀巴烂。
煮了几分钟,她也不知道熟了没,一股脑捞出,用凉水过了一下,又切了两片西红柿,放了一勺盐巴,放了一勺辣椒油,将面搅拌均匀。
她看着眼前的面激动不已,要知道这可是她从小到大,第一次下厨。
这么神圣的第一次,应该留给苏寒的。
陈月这么想着,结果苏寒真就回来了。
他在玄关处换上鞋,一脸差异的看着陈月惊讶的表情。
苏寒以为家里藏了人,目光下意识扫过客厅,深怕她将那个该死的男人带回家。
“你…你怎么回来了?”
陈月一时激动的不知所措,她已经好久没看见苏寒了。
“你这话问的很奇怪,这是我的房子,我不回来住哪里?”
言外之意就是,他才是这个家的主人。
“那你吃饭没,我煮了面,要不你吃点儿?”
陈月声音很小,看着饭桌上的面,顿时觉得无法抬头。
她居然会煮面?
苏寒的目光着落在放了调味料的面上,心想难不成是自己低估她了。
他挽起袖子去卫生间洗了手,出来直接坐陈月对面,一把扯过碗,先是一脸嫌弃,连个小菜都没有,就放两千西红柿,这是在打发叫花子吗?
他虽心底里不满,但也拿起筷子尝了一口。
面条入口,熟的熟,生的生,特么还咸的要命,这是人吃的吗?
该不会她知道自己提前回来,故意多放盐想整自己吧!
“呸——”
苏寒脸色顿时变的很难看,吐掉嘴巴里的面条。
啪一声,手里的筷子重重拍在桌子上发出声响,陈月紧张的要命,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的肩膀抖了抖。
“我…我第一次做…”
陈月头垂的很低,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她也不知道苏寒今天会破天荒的这么早回来啊。
“我问你,你今天跟那个男人是怎么回事儿?”
苏寒不打算追究面条的事儿,他在意的事,怕自己头上被这个女人戴顶绿帽子。
他突然的问题,让一时受到惊吓的陈月一脸懵。
“什…什么男人?”
陈月蚊子般的声音让苏寒气不打一处来。
装什么装?
几个月没碰,就忍不住想别的男人了,看来自己得定时履行一下做丈夫的义务才是。
“陈月,今儿我去医院看杨丽娜,你跟那个男医生拉拉扯扯,你以为我眼瞎啊!”
陈月第一反应就是范医生,今天事出紧急,他也是被临时拉去帮忙的。
陈月不知该如何解释,只得默默的垂着头。
她越是不解释,在苏寒看来,事情就是真实存在的。
苏寒没有胃口,又看到陈月一副垂头胆怯的样子,气的恨不得想杀人,自己有这么可怕吗?
“你特么倒是说话啊!”
该委屈的是自己,怎么她却摆出一副被自己折磨的痛苦不堪的样子。
“我们…真的没有,他就是我同事,那会我有点晕没站稳,他只是扶了我一把。”
头晕?
他又不是瞎子,他怎么就没看出来?
苏寒觉得自己要气炸了,若要在继续坐下去,恨不得将陈月撕碎。
他一脚踹开凳子,沉着脸,周深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书房的门啪的一声打开,又啪的一声关上。
陈月苦涩一笑,双眼顿时噙满泪花。
她哽咽着,拉过碗,一口一口的吃着碗里味道奇怪的让她想吐的面条。
本以为他们有了夫妻之实,彼此之间的关系会有所缓和,没想到的是,依旧是这样冷冰冰,硬邦邦的。
苏寒换了一身衣服又出去了,路过餐厅时,看到她在默默吃着那碗咸的让人难以下咽的面条,不知怎的心烦意乱。
那么难吃,她也能吃的下去?
管她,反正她自己长了手,长了嘴,不会做饭总会出去买着吃吧!
苏寒约了安平去了米粒家的饭店,两个大男人点了几个下酒菜,安平来的时候还带了两瓶茅台。
苏寒有些浮躁,一连喝了三杯。
安平默默的看着苏寒一个人喝闷酒,看他心情不好,倒也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的陪着他。
快凌晨时,苏寒喝醉了,迷迷糊糊的开了门,摇摇晃晃的撞到玄关处的花盆,花盆落地发出的声响惊动了陈月。
陈月将人扶做到沙发上,拿热毛巾替苏寒擦了脸,又擦了脚,将人扶到卧室,替他掖好被子。
看着心爱的人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陈月心疼,手不由自主的抚摸着苏寒的脸颊。
纤细的手指划过他浓密的眉毛,刚毅的脸颊,最后落倒薄厚适度的嘴唇上。
指腹轻轻的摩擦感,让陈月恋恋不舍。
她浅浅一笑,突然觉得这样守在他身边也挺好,下一妙做出连她自己都惊讶的举止。
陈月偷偷亲了苏寒的嘴唇,柔软的嘴唇附上苏寒滚烫的嘴唇时,轻啄了几下。
苏寒半睡半醒,感觉到嘴巴上柔软的甜蜜,酒精的作用下沉迷不已。
他的双眼微睁,看清楚眼前的人,毫不客气大手一挥,将她压在身下,狂热霸道的吻疯狂来袭,不容反驳,不容拒绝。
陈月脑子一片空白,身体微微挣扎,却被苏寒用力的钳制,没一会儿功夫,两人便身无一物。
想到新婚之夜苏寒的强势和凶猛,撕裂般的疼痛感依旧在脑子里清晰可见,陈月吓的不知所措,身体紧绷,一双眸子中满是惊恐。
今晚之后,他是不是又会怪自己投怀送抱?
苏寒知道自己这会儿很清醒,面对这个女人,他就是控制不住的想要她,想折磨她,想让她看清楚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