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小花还隔着车窗玻璃往外看,郭云刚便笑道:“别担心,大金牙家里的老婆是厉害的,他也就是出门支应面子,其实厂子里拿事的还是他老婆。”
哦!
苗小花知道那个卞小豆的妈妈又得悲剧了,就收回视线。
苗小花对外面的生意不懂,也不感兴趣,就问说:“咱二姐家用的糖还有糖稀,都是他们家的吗?”
“嗯!”
郭云刚跟她解释,“他们是当地的糖厂,甜菜榨糖,玉米小麦做糖稀。中间省了很多运送的消耗,也送货上门,二姐家一直用他们家的货。”
苗小花叹气:“那位大姐会跟金大牙离婚吧?”
不知道啊!
而明珠市的卞家这边,郭云绣刚刚挂了郭云刚的电话,叫保姆摆饭,正想趁几个孩子洗澡没出来的空档做俩菜呢,就有电话打进来。
一看来电显示郭云绣不由的就笑,跟卞长金说:“好事人多着呢,这不,咱还没断人家的货呢,人家老婆就把电话打来了。”
她接通了,那边粗粝的嗓子浑似不像个女人:“郭董,我们家那位就是忘了自己姓啥叫啥了,您放心,厂子里的事他管不了,家里的事他也插不上手,有他没他,咱这生意还得做,对吧?”
郭云绣就明白了,人家不光知道他男人在外面有女人,连这女人的根底都给刨出来了。
又先来了这么一通电话,她就不好说啥了,只道:“我也才知道,还想着跟你提个醒。既然你知道了,我就放心了。只要你好好的,那一切都不是问题。”
这话说的就很贴心了,又表示关心,又表明态度,那边就连声说感谢,这才道:
“那贱货跟我们是一个村出来的,当年那可是村花,不知道多少人稀罕,我男人当年没娶上,人家不带搭理他的。后来没法子了娶了我,如今日子好了,那边不好了,倒是回过头来两人旧梦重圆了。他既然这么想,我怎么着都得圆了他的梦啊!”
郭云绣听的都想笑。
既然是旧梦,那就得过旧日子。
旧日子是啥日子?
旧日子就是穷的都娶不起媳妇的日子。
得了,大金牙好自为之吧,不被媳妇儿子收拾利索了,才算怪。
那俩儿子郭云绣是见过的,每次给自家送货都是两儿子换着来,从来不假他人之手。
这俩儿子都随妈,长的高高的壮壮的,跟铁塔似的。
而且,这俩孩子还有七个舅舅,根据这位大嫂子的说法,“都随着我兄弟们了,一个个的黑不溜秋的就知道傻长个子。”
试想娘家七个兄弟是啥排场?
黄妹儿娘家都得跟着遭殃。
一个村的住着呢,欺负不死你家都不算完。
叫郭云绣说,这黄妹儿的脑子真不行,那俩孩子的智商大概随了他们爸爸了。
你说你干这么丢人现眼的事,你就不能避着熟人吗?
到外边,到大城市,哪里找不到几个好色有钱的男人?
你搁在这里吃窝边草,名声能不坏吗?
当然了,这么快速找到下家,只能是早前就认识的人。
要不然上哪搭关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