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内,太子欧阳杰正在与秦冉瓷洞房。他很是讨厌秦冉瓷身上戴着那么多的金首饰,费了很多时间才能将那些东西给摘下来,他让秦冉瓷以后不要再戴了,会影响他们的好事。
秦冉瓷点了点头,温柔地说着:“嗯,太子怎么说,妾身就怎么做!”
接下来便是欧阳杰展现男人雄风的时候了。
在德坤宫内,金太医来给皇后看病,他用针灸减缓皇后的痛楚,还是开了一些止痛药给她喝。在金针燎心里,他认为皇后的病算是绝症了,死去是迟早的事情,而皇上他们还不想承认,说开药吃就好了,那是自欺欺人的行为。
金太医说:“皇后的病有变化了,郭公公你不去请皇上和太子来吗?”
“金太医你也知道今天是太子纳妃的好日子,太子要洞房,没空来,而皇上又去了棉妃那里,奴才不敢去打扰,所以就……”郭公公哆嗦地说着。
皇后说:“行了,金太医给本宫针灸之后,本宫好多了,不用去惊扰别人。你们都下去吧。”
金太医让皇后好好休息,他先告退了。
田嬷嬷看着皇后这个样子,心想:这太子成亲冲喜,压根就不起作用,看来这办法以后不能用了。
秦萱瓷和欧阳虎逛了京城商业大街很久,快到天黑了,欧阳虎买了一些礼物,准备拿到相府送个秦萱瓷的雅姑姑,说是感谢她这些天以来帮他照顾秦萱瓷。
“什么叫帮你照顾本小姐?哼!本小姐还不是你的呢?你别臭美了!”她拍打着欧阳虎的肩膀,然后往相府方向跑去了。
“哈,我的姑奶奶,你迟早是本世子的,你是跑不掉的。”说着,他追赶而去。
他们回到相府,申氏、秦兰瓷她们都回来,不过好像每个人都喝得烂醉如泥的样子。秦萱瓷还发现秦兰瓷在那里自言自语地说话,好像在诅咒秦萱瓷。
所谓酒后吐真言,秦萱瓷也知道她二姐有多恨她了。秦雅看到欧阳虎来了,走上前问了他一些事情。
申雄豹让丫鬟将喝醉的申氏等人扶到房间里,申氏也说了一句真心话,“本夫人现在是太子的丈母娘,谁敢对本夫人无礼?本夫人会让她没有好果子吃!”
“大夫人,您喝醉了,让春兰扶您回去休息吧。”申雄豹说着。
欧阳虎给秦雅作揖,还是管她叫姑姑,让她在府里多多照顾秦萱瓷,别让申氏她们欺负她,等他把秦萱瓷娶到王府,那申氏等人就欺负不了她了。
秦雅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让他放心,有她在,没人能欺负秦萱瓷。
翌日清晨,太子和秦冉瓷还在梦乡当中,不过太监紧张的叫喊声打破了该有的沉静。在房间外,太监喊着:“太子,不好了,皇后又吐血了,郭公公派人来请你快点去德坤宫看望皇后!”
欧阳杰昨晚与秦冉瓷洞房,可是弄到自己体力透支,今天根本就起不来。而秦冉瓷则是更惨,未经人事的她如何承受得住经验丰富的欧阳杰的狂轰滥炸呢?身体早就被折磨得体无完肤,疲惫不堪,也起不来。
两人任由外面的太监如何叫喊,就是无动于衷。太子倒是醒来了,也知道了皇后的事情,但有心无力,说等上两个时辰后他再去。
秦冉瓷也被吵醒了,她的身体还很疼,捏了一下欧阳杰的手臂,撒娇般地哭诉:“太子,你怎么能那样对待人家呢?你看看,全身都肿了,这是洞房吗?你这是虐待妾身呢?”
“爱妃,那是你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自然是不适应的了,以后习惯了,就不会这样的。经过昨晚,本宫才发现爱妃是那么的讨人喜欢,以后本宫就宠幸你一人了。”欧阳杰赞美着秦冉瓷。
秦冉瓷觉得自己已经得到了欧阳杰的宠爱,那就得保持下去,不然自己将一无所有。
德坤宫内,皇上已经来到这里看望皇后了,对于太子没来,他可是龙颜大怒。听着皇后的咳嗽声,皇上的心里越来越害怕,他害怕之前金针燎说的话是真的,看着皇后咳出的血,他的心里又有了几分的肯定,于是他又叫来了所有的太医,让太医再给皇后诊断。
这次太医们的意见统一了,张明说:“皇上,经臣等诊断,皇后确实是患上了肺痨,现在是初期,可以用药物控制,而要命的是她头部里的瘤,这会让她的病情加重,而且那个瘤会越来越大。”
听到这样的结论,皇上懵了,打了张明一巴掌,“庸医,都是你,上次你要是能诊断出来,那就不用浪费这么多天的时间,说不定给皇后对症下药,她就好了。现在朕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你治不好皇后,你就要陪葬!”
金太医说:“皇上,皇后头部里的瘤可以开颅取出,可是很危险,稍有不慎会危及性命!”
“破开脑袋?那还怎么活?你出的馊主意!”皇上怒斥金太医。
“那微臣没有办法了!”金太医跪下说,他也有了相当的准备,治不好皇室成员,自己随时都会没命的。
这时,皇上想到了秦萱瓷,之前就是她把病入膏肓的平南王从鬼门关那里救了回来,她还有乌鸦嘴,说不定让她来,皇后就得救了,于是他让太监去宣秦萱瓷进宫给皇后看病。
金太医说:“皇上,这次不同了,这次皇后的病因明确,治疗极为棘手,秦四小姐又没有通天的本事,还是要开颅取瘤的。”
“你给朕住嘴,你救不了,不代表秦萱瓷不行,那样的话你说了多少遍了,朕不想再听到了。”皇上怒视金针燎,有鄙视之意。
这时,太子妃范莎莎来到德坤宫看望皇后,她哭着来到皇后身边,喊着:“母后,你没事吧,儿臣来看你了。”
皇上示意田嬷嬷将她拉开,别让她感染了肺痨。
“太子呢?怎么只有你来?”皇上问。
范莎莎还得为太子说谎,说他内急,上了茅厕,马上就来了。
皇后醒来,她想见太子和秦冉瓷,让人去叫他们来见她。
皇上示意郭公公去安排,他走到皇后面前,说:“皇后,太子快来了,没事的,朕已经派人去请本朝医术最高的秦萱瓷来给你看病,你会好起来的。”
皇后摇头,她知道自己的情况越来越差,心想也熬不了多久了,问:“皇上,你老实跟臣妾说,臣妾得了什么病?”
“没事,偶感风寒而已。”皇上不想让她知道,怕她绝望。
太子还没来,秦萱瓷倒是来了。皇上让她赶紧给皇后看看。
秦萱瓷走近皇后,闻到一股臭味,看了一眼皇后的脸色,她还真看不出什么病来,不过知道情况肯定是很严重的,不然也不会请她来了。
秦萱瓷本来就不是大夫,她只好如实说:“皇上,萱瓷不知道皇后得的是什么病,还是请太医说说,看萱瓷有没有办法治疗吧。”
皇上示意金太医将皇后的情况告诉秦萱瓷,不过要出去说,不能让皇后听到。
在外面,金大夫说了皇后的情况,秦萱瓷在前世的时候也没遇见过这样的疾病,她进去跟皇上说她没有办法治好皇后,请皇上恕罪。
皇上不敢相信,说她一定有办法的,她可是连天上的雨水都能求得来,这小小的病怎么治不好呢?皇上还下旨,命令她一定要治好皇后,不然就杀了她。
秦萱瓷说:“皇上,我不是神,我是人,太医说得很清楚了,病因在头部和肺部,方法也有了,只是危险性大。之前平南王和世子欧阳冲的疾病算是疑难杂症,这次皇后的病是绝症,即便你要杀我,我也还是那句话,无能为力。”
秦萱瓷说完后便走了出去,拔出侍卫的腰刀,然后走了进来,将刀递给皇上,她跪下,将脖子生长,这是引颈就戮。
“你……病在别人身上你能治,到了皇后身上你却不能!算了,你走吧。”皇上一甩袖子,无可奈何地让秦萱瓷离开。
过了两个多时辰,太子才和秦冉瓷来到德坤宫。这时皇上已经离开了,太医们也走了,就剩皇后在那里休息,等着太子的来到。
田嬷嬷让太子和秦冉瓷不要待太久,因为皇后患得是肺痨。
这样的消息对太子而言简直是晴天霹雳,秦冉瓷心里更是害怕,她怕自己被传染,都没敢靠近皇后。
太子来到皇后的榻前,说:“母后,儿臣来了,你会没事的,不就是肺痨吗?太医能治好你的。”
皇后本来还不知道自己患的是什么病,刚刚田嬷嬷忘了嘱咐太子不要说,想不到太子傻傻地说了出来,让皇后知道了。皇后也是晴天霹雳,眼神中透露出绝望,“肺痨?绝症啊!难怪皇上不让本宫知道呢?儿子,你快走,不要来了,会传染给你的。”皇后下意识地推开欧阳杰。
皇后有点激动,大声说:“走,本宫不想见到你们!”她咳嗽了几声,还带有血出来。
秦冉瓷说:“太子,皇后让我们离开呢?快走吧,别惹她生气了。”她拉着欧阳杰走出了房间。
太子出到外面,叫来郭公公,让他去请太医看皇后,怎么都不见太医呢?
郭公公说了刚刚太医署里的所有太医来过了,皇上也来了,皇后的病还不止肺痨,脑袋里还有一颗瘤,太医说那颗瘤才是要命的。
太子懵了,“怎么会是这样?本宫成亲冲喜都没用?”
秦冉瓷也吃惊,问:“那太医说有什么办法治疗吗?”
“有,剖开头颅,拿出瘤,危险性很大,没人敢做,皇上也不让做。”郭公公回答。
听到这样的话,秦冉瓷想:这不是让皇后在那里等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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