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萱瓷想着既然秦颂知道了她和娄英雪去看望司马文才,而申氏母女也在这里,那自然就是申氏母女给秦颂报的信,她们也一定知道司马文才的下落,自己再隐瞒已经没有意义了。
“爹爹,司马文才在驸马府,公主收留了他。请你看在公主的份上放过他吧。”秦萱瓷发出哆嗦地声音,她的伤口很疼。
申氏母女还没告诉秦颂司马文才的下落,当秦颂听到秦萱瓷所说的话之时,脸上是震惊的表情,这下子可不好办了,要是硬要去驸马府要人,势必会连累公主欧阳琳,也就是直接得罪皇上,显然不能那样。
秦萱瓷又说:“爹爹,司马文才是冤枉的,他现在被人折磨得就剩下半条命了,你就放过他一次吧。”
娄英雪也求情,不过她还坚称自己与司马文才没有关系了。
秦颂叫小琼将娄英雪送回房间,让嫣秀连夜将秦萱瓷带回王府,他不想再看到她们两人还待在一块。而他则是挟带着无尽的愤怒走向书房。
秦兰瓷问他不追究司马文才的罪责了吗?申氏示意秦兰瓷不要乱说话。
嫣秀过来扶起秦萱瓷,她身上淡青色的裙子被自己的血给染红了,她的背部可是被秦颂手里的藤条打出了好几个小洞,走起路来颠簸着都觉得很疼。
申氏她们看到这一幕非常地解气,这是近期内秦萱瓷受到最大的惩罚了,也只有秦颂才敢打她。秦兰瓷朝着她远去的背影喊:“二姐,你就在王府里好好养伤吧,相府的事情就不用过问了,有我娘亲在呢?”
秦萱瓷自言自语地说:“小人得志,本妃会让你们好看的。”
“小姐,别说了,奴婢扶你回王府,得赶紧给你处理一下伤口了,不然会感染的。”嫣秀说。
片刻之后,嫣秀扶着秦萱瓷回到平南王府。太妃周红发现秦萱瓷受伤了,她赶紧喊管家袁伯派人去请太医。秦萱瓷表示不用,只是皮外伤,敷上金创药,包扎一下就可以了,府里有金创药,就不用麻烦太医来了。
周红问:“萱瓷,你怎么受伤了,看这血的轨迹,你好像被鞭子打了。”
嫣秀回答:“太妃,是相爷打的,小姐做了让相爷生气的事情。”
“行了,别说了,扶我回房吧。”秦萱瓷不想透露关于司马文才的事情,毕竟那样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对司马文才就越安全。
房间内,嫣秀扶着秦萱瓷躺在榻上,轻轻地褪下她的裙子,里面的那条打底白色衫也被染成了红色。周红叫小兰将金创药和纱布拿进来,她看到秦萱瓷的伤口在背部,从肩膀上沿到左边肋骨后面,有好多带血的小孔,皮开肉绽的,幸亏只被打了一鞭,要是多的话,她整个后背都毁了。
秦萱瓷表示上药的活让嫣秀来做就是了,太妃身份尊贵,况且也没上过药,她在旁边看着便可。
周红将金创药递给嫣秀,嫣秀先用干净的毛巾擦拭秦萱瓷伤口上的血,再将金创药倒下去。药接触伤口的那一瞬间,秦萱瓷疼得大叫出来,把隔壁房间的许氏、曹金朵、欧阳豹等人都吵醒了。
嫣秀叫她忍一忍,敷药就是有点疼的,马上就好。
周红看着都为秦萱瓷揪心,自言自语地说:“相爷可真是下得了手啊!怎么说萱瓷你也是她的亲生女儿,他还真得打你啊!想必你做的事情,确实惹恼他了。”
秦萱瓷将枕头拿过来,然后咬住,没有说话,示意嫣秀快点给她敷药,然后包扎起来。
房间外,被吵醒的欧阳豹来到秦萱瓷的门口处,他想查看一下怎么回事,准备敲门,但发现门是虚掩着,一条很大的门缝在他面前,看进去,通过暗淡微弱的烛光,他看到了秦萱瓷那受伤的后背,皮肤是多么的白皙,还有点反光。
欧阳豹吞了一口唾液,心想着:王嫂怎么了?怎么会受伤了呢?伤口还那么长!这得多疼啊!
他那有点邪恶的心催使他将目光继续停留在秦萱瓷的后背上,而后便是想入非非。其实在秦萱瓷脸蛋变成漂亮之后,他就开始留意她了,只不过他的母妃周红一直想撮合欧阳虎和秦萱瓷,他才压抑自己内心的感觉,最终让秦萱瓷成为他的嫂子。
嫣秀给秦萱瓷的伤口上完药,然后用纱布绕过她的身前,这样她前面的身体就春光无限好。门口外的欧阳豹心里咯噔一下,他立即后退几步,没有继续往下看了。
许氏和曹金朵从房间里出来,也来到秦萱瓷的房间外,她们看到欧阳豹在这里。许氏说:“世子你也被王妃给吵醒了吧?都不知道怎么回事,王妃不是在相府吗?怎么突然就回到王府,还在房间里大叫呢?”
欧阳豹快嘴一说:“王嫂受伤了,在里面敷药包扎呢?”
许氏两人敲门,发现门没有关上,她们在门口处便看到嫣秀正在给秦萱瓷的伤口包扎纱布。
曹金朵问:“王妃,你怎么会受伤了呢?谁敢打你啊?”
太妃周红出来说:“没事,萱瓷是皮外伤,过几天就会好的。”
秦萱瓷拿开嘴里的枕头,有点丧气地说:“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疤痕?要是有疤痕的话,丑死了!”
嫣秀安慰她说不会有疤痕的,那是小伤。
周红让大家都回去,秦萱瓷要休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欧阳豹心里不是滋味,谁让他暗恋秦萱瓷那么久了。疼在秦萱瓷身上,也痛在他心里。
晚上的时候,秦萱瓷只能趴着就寝,看着眼前的枕头,她就思念起了欧阳虎,担忧的情绪便上来了,想:大混蛋王爷,快给本妃回来,本妃要收拾你!
第二天清晨,欧阳豹拿着一瓶金创药在秦萱瓷的房间外敲门。
秦萱瓷被吵醒了,她身上还盖着被子,所以不怕被别人看到不该看的地方,她出声叫敲门的人进去。
欧阳豹推开房门,他可是穿着整齐,精神抖擞来见秦萱瓷。
“王嫂,王弟听说你受伤了,特地给你送来一瓶上好的金创药,涂了这药,伤口在两天之内就会愈合的。”欧阳豹来到秦萱瓷的榻前,看到她正趴着,脸面朝着门外的方向。
秦萱瓷则是慢慢地睁开眼睛,看东西还不是很清晰,好像看到来人是欧阳虎,毕竟这欧阳豹和欧阳虎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他的长相和欧阳虎六成相似。秦萱瓷在朦胧当中,自然将他看成是欧阳虎了。
“王爷,你什么时候回来了?你知不道本妃想死你了。”秦萱瓷的心情有点激动,用手去揉一下眼睛,想看清楚眼前之人是否欧阳虎。
欧阳豹说:“王嫂,我是豹弟,不是兄长,你认错了!”
秦萱瓷仔细一看,这才察觉他不是欧阳虎,道:“哦,是王弟啊!你和王爷长得有点像,嫂子糊涂了。对了,一大早的,你有什么事吗?”
欧阳豹将手里的金创药递给秦萱瓷,跟她说,他知道她受伤了,欧阳虎不在家,那他就得替欧阳虎照顾好她,给她送药来了。
秦萱瓷自然是感激欧阳豹了,看着他就想起欧阳虎,他们的点点滴滴,心里在祈祷,希望欧阳虎快点平安归来。
欧阳豹想扶起秦萱瓷,问她的意见。秦萱瓷身上只是盖着被子,自然不好意思了,她叫他出去请嫣秀进来给她穿衣,等一下用膳厅那里再见。
欧阳豹只好听从她的吩咐,临走前还瞄了一眼她的脸蛋,心若有所思!
嫣秀进来伺候秦萱瓷更衣,给她穿上深红色的连衣裙,怕她伤口的血又把衣服给染红了,那就太尴尬了。
秦萱瓷换上衣服后便来到用膳厅,许氏、曹金朵、欧阳豹等人都已经在这里了,就等着她。
“大家开始用早点吧,对了,王府内有什么事情需要本妃处理的吗?”秦萱瓷直接切入主题,她缄口不提自己受伤的事情。
许氏跟她说了太医来给欧阳添诊治的结果,欧阳添那是先天性的不育症,和他的脑袋发育有关,没办法痊愈。她在埋怨太医的无能,这段时间,太医似乎很多病都不能治疗,希望秦萱瓷帮欧阳添想想办法。
秦萱瓷说:“太医都那样说了,本妃能有什么办法呢?四弟和四妹两口子就安安稳稳过日子吧,要是有了孩子,还真不太好办呢?毕竟四弟的情况你们也是清楚的。”
曹金朵怒视秦萱瓷一眼,和气地说:“王妃,我当母亲的权利就这样被剥夺了吗?”
欧阳豹说了一句,“弟媳,当你没嫁到王府之前,你就应该清楚了,现在还埋怨什么?好像是王嫂让你失去当母亲的权利似的,别用那样的眼神看着王嫂,别忘了你的身份。”
听着欧阳豹维护她的言辞,秦萱瓷又看向欧阳豹,在他身上看到欧阳虎的影子,心绪不免波动了。
她呆了一会,太妃周红问:“萱瓷啊!你爹爹都打你了,估计这几天你都不会去相府了吧。”
秦萱瓷晃过神来,道:“母妃,不了,我要留在王府里帮王爷管理好王府,等王爷回来。”
傻乎乎的欧阳添嘴里呢喃着:“爱妃,你表现得不错!”
曹金朵脸蛋红了,让欧阳添不要乱说话。
秦萱瓷等人倒是没听明白欧阳添要表达的意思,想着曹金朵那么想当母亲,秦萱瓷提出一个建议,让曹金朵和欧阳添领养别人的小孩,她会承认孩子是王府中的一员。
曹金朵断然拒绝,她的意思是要自己生,显然和欧阳添是不可能做到的。
秦萱瓷摇头,那她没有办法了,除非曹金朵出轨,不过做出那样的事情,曹金朵也活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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