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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南王府内,努姬公主面对秦萱瓷的指控,一点心虚的表现都没有,反而还振振有词地说齐王的死与她无关,要是秦萱瓷硬要将罪名安插在她的身上,那就得拿出证据来,没有证据就胡乱污蔑哒丹国的公主,即便她是王妃,也承担不起那样的罪责。
秦萱瓷让嫣秀将外面的丫鬟都叫进来,她要彻底搜查努姬的房间。
欧阳豹听到齐王死去的消息,心里震惊不已,还有秦萱瓷说是努姬公主做的,他便觉得自己距离摆脱努姬这个丑八怪的时日不远了。他自然支持秦萱瓷的做法,最好能在这里找到所谓的毒药,那努姬便无从抵赖了。
努姬感觉到很没面子,毕竟是自己的房间被外人进来搜查,她想阻止那些丫鬟。
秦萱瓷说:“公主,你要是想证明自己是清白的,那就请配合一下本妃吧。你要是阻拦丫鬟们,就是心虚,害怕她们找出毒药,你自己说呢?”
努姬为了自己的目的,压制自己的情绪,走到榻上,解开被绑住的欧阳豹,让这些丫鬟搜查房间,反正她只是带来了一颗********,已经给欧阳耀服下,在这里不会找到毒药的了,她不怕秦萱瓷的搜查。
很快地,丫鬟们连努姬和欧阳豹就寝的榻上都搜了一遍,就是没找到类似于药丸、粉状的药物。
努姬一脸怒气看着秦萱瓷,质问她,“证据呢?王嫂!别找不到谋害齐王的凶手,就说是本公主做的,本公主是来和亲的,为了两国的和平而来,怎么会去做出那样的事情呢?还有,本公主听说齐王府最近频频出事,在本公主没来之前,有人就盯上了齐王府,你怎么能怀疑本公主呢?”
秦萱瓷示意丫鬟们都出去,欧阳豹也不想和他心中认为的杀人凶手在一起,他跟着出去,说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就寝,让努姬公主在这里安静度过今晚。
房间里,就剩下秦萱瓷和努姬公主了,努姬公主的杀心又起,拽着拳头,真想教训秦萱瓷,但大家都在外面等着,秦萱瓷要是出事,她自然难脱干系,这是同归于尽的办法,显然她不能接受,还是忍住了。
“王嫂,事情都清楚了,本公主不是谋害齐王的人,你怎么还不走呢?”努姬公主咬牙切齿地说,心里极度地压抑。
秦萱瓷对努姬公主使用控心术,问她是否给欧阳耀下毒,什么时候下的毒,为什么欧阳耀身上的毒要等到几个时辰之后才发作。
迷失自我的努姬公主将毒杀欧阳耀的过程和盘托出,目的是想杀秦萱瓷的,谁知欧阳耀抢了那杯酒,那就中了********,三个时辰后发作,一发作便是必死无疑。
秦萱瓷狠狠地刮了她一巴掌,将她的左脸给打肿了,开口骂了一句:“真是最毒妇人心!”
由于秦萱瓷说话了,她便失去对努姬公主的控制。努姬晃过神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感觉到左脸很疼,看着秦萱瓷那杀人的眼神,她都有点不解了,明明刚刚已经解释清楚了,为什么她还那样盯着自己呢?
秦萱瓷还没来得及问努姬是否还有那种毒药,她便失去对她的控制,只好等到明天,只要秦萱瓷拿到证据,她就能将努姬带到皇上面前,让皇上处置这个杀人凶手。
“没事了,是本妃太鲁莽了,还请公主多多见谅。时候也不早了,公主早点休息吧,本妃也要回房去了。”秦萱瓷倒是给努姬公主道歉,心里很郁闷,自己是对的,居然还要装做自己做错事似的,想着明天就能收拾了努姬公主。
努姬还亲自将她送出房间,喊着欧阳豹回来。
外面的秦萱瓷叫她不要大呼小叫的了,府里的人都睡着了,要是再喊,就吵醒她们了。
齐王府内,哭声依旧在。皇上、太子、宰相等人都来到。皇上也很悲伤,他下令宗人府的汤理一定要抓到谋害齐王的凶手,这个凶手一定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王妃王氏哭着说:“皇上,金太医怀疑是王府内的人下毒,王爷死去,对严氏和欧阳冲最为有利,请皇上为王爷做主啊!”
严氏和欧阳冲听到王氏的话,赶紧说自己是清白的。严氏说王爷对她很好,王爷死了,她什么都没了,她没有理由害王爷。况且今天一天她都在照顾欧阳冲,她几乎都没见到过王爷,更没有机会去下毒了。这一切都是王氏的猜测,她就是想着欧阳冲能够继承王爷的爵位,才怀疑是她们母子害了王爷。
汤理让侍卫勘察现场,房间内的杯子和茶水都要端走,拿到太医署去检查,看是否有毒。
金针燎从太医署回到王府,他来禀报齐王所中的毒。
“皇上,齐王身上的毒已经验出来了,是一种叫毒发亡的毒药,由十八种毒草炼制而成,只要一毒发,那中毒者必死无疑。这种毒药根据配方药量的不同,它的毒发时间有延迟性,从一个时辰到五个时辰不等,由于无法验出毒药中毒草配制的药量,是没法断定王爷什么时候中毒的。只能知道他是在毒发一个时辰以前就已经中毒了。”金针燎解释着。
汤理问这样的毒药一般在什么地方才有。
金针燎说有好几种毒草西域才有,应该是从西域传来的,至于下毒者是谁,那就不得而知了。
听到这里,皇上也回想起来下午在平南王府的那场喜宴了,欧阳耀可是急着离开,抢了努姬公主敬给秦萱瓷的酒来喝,难道是那杯酒里有毒?那个努姬公主来这里的目的不单纯,要杀秦萱瓷,误杀了齐王。
这只是皇上的推测,他没有证据,直接跟汤理说努姬公主有很大的作案嫌疑,应该从她的身上查起。
欧阳虎带着侍卫也赶来了齐王府,看到大家的脸色都不太好,他安慰了一下王氏、严氏、欧阳冲等人。
皇上则是将他的猜测告诉欧阳虎,让他回到王府里小心努姬,今天是欧阳耀被害,明天可能就是他了。
欧阳虎表示秦萱瓷一直都派人盯着努姬,她没有作案时间。
汤理说了金太医对齐王中的毒的解释,努姬有作案时间,现在就差在她那里找到物证了。
欧阳虎见齐王府人丁萧条至此,府内还有很多事要处理,没有一个主事人是不行的,他让皇上尽快确立新一任齐王。
秦颂说:“老王爷的两个嫡子欧阳晨、欧阳慕,一个蹲大牢,一个死去,现在府里剩下庶子欧阳冲,他是唯一一个有资格继承王爷爵位的人了。”
王氏不同意,她说欧阳冲和严氏的嫌疑还没有排除,要是他们害了王爷,欧阳冲就没有资格当王爷了。
皇上心里有谱,种种证据表明,努姬公主才是害死欧阳耀的凶手,他觉得秦颂说得对,尽管欧阳冲的名声不好,人品也不好,但现在他是唯一有资格当齐王的人了,只好下旨让欧阳冲明天在王府世袭王爷的爵位,当上新一任齐王,好料理府里的事情。
欧阳冲哭着谢恩,他还表示一定要为欧阳耀报仇。
严氏悲喜交加,欧阳耀死了,她伤心,欧阳冲能当上王爷,这可真是意外之获,喜悦之情自然不用多说了。
汤理跟皇上说,他现在就带人到平南王府,将努姬公主抓起来审问一番,还得搜查她的嫁妆,驿馆的住处,王府内的住处,看是否能找到毒药。
皇上让他去,欧阳虎则是跟着汤理返回平南王府了。
片刻之后,汤理和欧阳虎回到王府。欧阳虎直接带着汤理来到努姬公主的房间外敲门,叫努姬公主开门,宗人府的汤大人有事找她。
努姬打开房门,打着哈欠,困意十足,眯着眼睛,问:“王爷,深更半夜的,王嫂刚刚离开,你又来了,你们夫妇究竟想怎样呢?”
汤理来到她的面前,解释了一下她涉嫌毒杀齐王,现在得跟他回到宗人府接受审问。
努姬一听,立即提起精神来,骂了汤理一顿,又是这个话题,之前秦萱瓷已经证明了她的清白,齐王的死于她无关,让汤理不要烦她。
欧阳虎说这是皇上的旨意,她得去接受审问,要是她是清白的,汤理自然会将她放回来,她不去的话,那事情就再明显不过了。
努姬忍气吞声,进到房间里面穿好外套,然后跟汤理离开了。
汤理让人搜索房间,还有她的嫁妆,还有一队人马到驿馆拓卡耶那边搜。
秦萱瓷从房间里出来,叫汤理不用白费心机了,搜不到毒药的。
汤理要办案,先搜了没有再说。
努姬公主大声喊:“这就是你们礼仪之邦对待和亲公主的礼仪吗?本公主要修书告诉王兄,让他知道你们丑恶的嘴脸。”
汤理带着人押着努姬公主离开之后,欧阳虎跟秦萱瓷说了明天欧阳冲要继承齐王爵位的消息,事情果然如同她之前所说的那样,欧阳冲当了王爷,秦冉瓷当了王妃。
秦萱瓷摇头,说这好像就是冥冥之中注定的事情,无法改变似的。
欧阳冲要当齐王了,继位的时候不能没有王妃在场,他派人连夜到相府将秦冉瓷接回齐王府。
得知这一消息的秦冉瓷心里特别高兴,但脸上得表现出为老王爷之死而感到伤心的模样。
严氏劝欧阳冲废掉秦冉瓷,改立李侧妃为王妃。欧阳冲不肯,说秦冉瓷是最合适的人选了,她回到王府,就不用再回相府,从明天开始,她就是齐王府的王妃了。
秦冉瓷看到欧阳冲,表现出很担心他的样子,抱着他,询问他的身体如何了。
欧阳冲说没事,他能走能跳,还能吃,不会错过明天的继任大典,之后还得替老王爷欧阳耀报仇。
翌日清晨,圣旨下达,册封世子欧阳冲为齐王,世子妃秦冉瓷为齐王妃。
欧阳冲和秦冉瓷备受争议地当上了齐王和齐王妃,在继任大典之后,便是吊祭欧阳耀的时间。很多皇亲国戚,官员,富商都来到王府吊唁欧阳耀。欧阳冲和秦冉瓷表现出伤心欲绝的神情,大家都安慰他们,让他们节哀顺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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