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静妃将一只短剑插进了自己的胸口,金凌洛试着好似握着谁的手,暖暖的,便紧紧手握住,可随后又逐渐变得冰冷,当金凌洛睁开黑眸时,静妃微笑着倒在自己身旁。
生不曾与你亲近,死亦要伴君身侧。
“静妃,这……母后是何情形?静妃为何自尽?”金凌洛不解的看着静妃,随即又转身问向晴玉公主和皇太后。
“皇上,宫中巫蛊之术原是静妃所为,来人,将静妃的尸首拖出去。”皇太后厉声吩咐太监上前将静妃的拖了出去。
“皇上,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晴玉来到金凌洛的床榻前关切的问。
这时侍卫将静妃身边的宫女抓了回来,带到了寿安宫。
那宫女身子瑟瑟发抖,大气不敢出一下。
现在静妃已死,殊不知她是如何得到巫蛊,是她自己心思恶毒还是受人利用呢。
“说,静妃的巫蛊之术是从哪里得来?”
皇太后坐在皇上的床榻旁侧,威严开口。
“奴婢……是,一日静妃去御花园见一宫女提起此事,道家乡有此巫术,而后,静妃派奴婢出宫寻找,便遇到一黑衣道士,授予奴婢巫蛊之法。”
那宫女怯怯的发出微弱之音,但屋内的所有人匀听得真切。
“没想到平日里静妃看上去,温弱可人,知书达理,却是如此心肠恶毒之人。”晴玉愤愤的在一旁嘀咕。
“皇上,现在你知晓,独宠一人的弊端了吧。”皇太后心中明白,这看似表面平静如水的后宫,实则里面波涛暗涌,不知哪日便会伤及到皇上的安危。
人心善妒,金凌洛本是知晓,却不知如此骇人。
“现在静妃已经认罪,那便可放蓝宝宝出来了罢。”晴玉来到金凌洛身边询问,既然真相大白,便不必禁足蓝宝宝。
“容朕再想想。”金凌洛思索,这样或许能保护蓝宝宝,现在玉林宫外重兵把守,便不会再有人轻易的加害于她。
金凌洛心中暗生怒火,这只是刚好回宫不久便出如此大事,想必后宫之中依旧会出现欲加害蓝宝宝之人。
“皇上,既然皇后小产,后宫匮乏,下月初一安排选妃如何?”皇太后见皇后现在身体有恙,嫔妃暗损,是该添些新面貌了。
“母后,如今朝堂动乱,百姓之事仍未得以善终,儿臣认为此事不宜选妃,待开春之时再选妃入宫也罢。”
金凌洛如今着实没有闲情逸致去选妃,朝廷大臣无故惨死,兵将欲举兵倪谋,如此之际,金凌洛如此说皇太后也不好驳回,只得遂了皇上的意。
“罢了,皇上,你要保重龙体,母后这便回去了。”皇太后见皇宫之中明争暗斗,现在已不是自己能插手之时,便知会金凌洛和晴玉,返回了永安寺。
皇太后走后,金凌洛来到龙榻之前拂衣坐了下来。
床榻已被宫女太监们擦拭干净,换上了崭新的金丝锦被。
“皇上,晴玉也退下了。”晴玉公主见皇上忧心忡忡便不再继续叨扰,以免惹的金凌洛烦心,也应了生退出了寿安宫。
“灵贵妃现在如何?”金凌洛转身问向身边的陈诚。
“皇上,您大可放心,灵贵妃娘娘无大碍,送去的早膳也用过了,只是向宫女询问您的安危。”陈诚一一道明,他深知皇上对蓝宝宝的特别之处,若想深得皇上的心意,必将知晓皇上想听何言。
金凌洛心生慰藉,蓝宝宝深得金凌洛之心。
金凌洛伏案提笔,心中感慨万千,一盏茶的功夫,一副栩栩如生的山河画在宣纸上呈现。
此番山河,谁人能解金凌洛心中之惑,谁能助。
金凌洛看着这俊美山河,忽然想起景严嬉笑的嘴脸,金凌洛埋下眸子,这时想起此人作甚。
才子?金凌洛晦暗的神情,忽的明媚了些许,妃子失了可再续,朝臣失了亦可再续。
“陈诚,将孟甚,连同礼部的周文生给朕叫来。”此时虽不是科举之时,但是金凌洛想到可以改变一下选官的制度,如今用人之际,且特殊时期特殊对待。
所谓这次的科考也可视为是一年中的加试,以往的科举试题均为皇上出题,此次,金凌洛想另辟蹊径,只要来此入试者,均可畅所欲言,且此次金凌洛决定亲自监考,亲自阅批。
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金凌洛与孟甚和礼部生依旧忌惮:“若皇上亲自出现在考场,人多杂乱,若有闲杂人等伤及皇上那该如何是好。”
“唉,皇上的安危本将军自会保护周全,你们这些文臣就是胆小。”孟甚不以为然的开口。
“什么叫我们文臣,我这是在为皇上多做考虑,不像你们这些武将整日就知道打打杀杀,顾前不顾后。”
周文生也是毫不顾忌的反驳。
随后,这你一言我一语,演变成文臣与武臣的争辩,两人争得面红耳赤竟一时间忘记自己依旧身在寿安宫之中,皇上正历眸怒视着这两个无理取闹的大臣。
“吵够了?”忽然皇上威严之音打断了二人的争吵。
“皇上,微臣知错了。”两人同时回话,随即又相视一眼,垂首不语。
“皇上,您如今只招入文臣,不招武臣吗?”孟甚依旧有些不服气,保卫江山不还得武将在战场上拼杀。
“暂时边关平和,先稳定朝中,再充实兵力。”
立国之本,先安内,再平其外,兵力是强国之必要,但终归,攘外必先安内。
城西欲叛之人,已被皇上查处,现在都城御林军的统领匀为皇上信任之人,故不急于一时。
“礼部,这件事你着手去办,孟甚,待赶考的学子抵达都城辅助礼部完成此事。”金凌洛很会利用文武的差异,礼部负责筹备和张榜宣扬此事,孟甚则在此期间将都城外来人员一一盘查,以防礼部所担心之事。
“下去筹备吧,宣你们来,不是让你们在这寿安宫争个高低的,你们二人均是朕的得力大臣,且不要让朕对各位失望。”
自古文武不和,但也是面不和,心却匀是为国为民,皇上也只是希望二人收敛些罢。
“微臣告退。”孟甚和周文生异口同声道出,金凌洛挥了挥衣袖示意二人退下。
“周大人你是何居心?方才为何一定要与本将军争吵。”孟甚在与周文生一路出宫的长廊上质问周文生。
“何来本官与你争吵,是你先行提起,你难不倒不知这几日皇上忧心忡忡所为何事?”
周文生瞥了孟甚一眼,故弄玄虚的开口。
“何事?”孟甚只知军营之事,宫中事鲜少过问。
“瞧瞧,这便是我与你的差异所在。”周文生故作姿态,转身不予孟甚讲起。
“周大人,到底所为何事?”
孟甚如周文生所料被引得好奇。
其实周文生处理知晓大臣和城西之事,其他宫中事情也是一无所知,故意在孟甚面前故弄玄虚,见孟甚相信了,心中大悦。
出宫的路上孟甚不断向周文生所问答案,可无奈周文生闭眼不语,气煞他也。
而玉林宫内,晴玉公主从寿安宫离开后便辗转来到了玉林宫,将寿安宫发生的欲与蓝宝宝讲起。
“此言当真?”蓝宝宝一跃而起,她本以为是竹嬷嬷所为,可是万般想不到竟是静妃出手陷害,最后还害的皇上也中了巫术。
“本公主怎会哐你,静妃最后该是悔悟了才会自尽而死。”晴玉想到方才的场面心中仍有一丝忌惮。
晴玉心性单纯善良见得宫中嫔妃竟如此善变,还是有些不理解静妃为何如此作为。
“是否可知,静妃是从哪的来的人偶?”蓝宝宝好奇的问道。
“静妃宫中的宫女所述,是出宫遇到道士授予宫女,带入宫中。”晴玉细细给蓝宝宝解惑。
静妃常年在宫中何时会接触到宫外的道士呢?
蓝宝宝不解,在静妃想要加害皇后之时,并欲陷害蓝宝宝之际,那名道士竟正巧出现,授予静妃巫术,想必是魔界中人。
并且,此人这一物间接害了四人,这一石四鸟之计,用的妙哉。
虽然蓝宝宝在皇宫之中并未察觉到魔界气息,可听闻白风止提起过,皇后的宫外有魔界的结界,此事不容小觑。
想想从自己出宫到此时,已有半月,白风止也应归来了。
“晴玉公主,皇上所言您该回宫了。”赫连锦荣这时走了过来,走到晴玉身边轻声提醒。
见赫连锦荣一脸严肃,不同以往,晴玉起身跟蓝宝宝道了声别,瞥了赫连锦荣一眼离开了玉林宫。
“皇上有何话要你传达?”蓝宝宝见赫连锦荣没有要走的意思,便知锦荣定是带着金凌洛的口谕而来。
“皇上没有口谕,只是命我将此画送来,皇上说,你看过此画便知晓。”说着赫连锦荣命身后的侍卫,将装有画轴的盒子放到了蓝宝宝的梳妆台前。
“贵妃娘娘,属下告退了。”赫连锦荣俯首退出了蓝宝宝的房间。
在赫连锦荣走后,蓝宝宝将檀木盒子中的画轴取出,轻轻的卷开,一副俯卧在林中的青狐呈现在蓝宝宝的眼前。
那双碧眼好似真实一般,仿佛随时这只青狐会从画中踱步而出,看得蓝宝宝心生欢喜。
“没想到这凡尘的人皇,画技果然不凡,你若喜欢,我可将这只青狐变为实物,陪在你身侧。”
突然白风止化作人形出现在蓝宝宝面前。
“真的吗?真的可以吗?”蓝宝宝兴奋至极,自己在这宫中着实无聊,若有个生灵陪在身侧,平日里逗趣逗趣,也好消磨这寂寥的光阴。
“当然,我堂堂千年狐仙,这点小事自然不在话下。”白风止微扬起头,眯缝着眼眸看向蓝宝宝。
随即白风止闭目在心中默念一番,只见那画中青狐摇晃了两下脑袋,一跃而出。
小蓝狐在蓝宝宝的身侧盘旋,用小脑袋蹭了蹭蓝宝宝的小腿,在蓝宝宝面前蹲坐了下来,目光炯炯的看着蓝宝宝,好似已经认定蓝宝宝便是自己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