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得山来,徐护早已翘首以待,他好几次想带人上山,都被赤祊劝住,说道逍遥仙法力高深,只一招便把那妖物收服,安心等待便是。
但一等便是半天,期间山上不是传来风声呼啸,更让人心神不宁,又有一次,恐惧感袭来,大军差点惊惧溃散,幸而消失的也快。
终于见到叶青下来,却衣衫不整,脸色也很差,徐护忙上前相问到底出了何事?
叶青摆摆手:“此间事情已了,也无妖物作怪了,将军大可班师回城”。
徐护虽不知为何叶青变得如此,但听说已然无事,自是松了一口气,刚想问那逍遥仙在何处,就见叶青示意他勿要多言,便只得下令回转钰丘。
大军啥事没干,相当于来了一次拉练,但既然不用拼命,那也是不错的。只是在这山前领略了那几次诡异的惊惧,回去倒是可以好好吹嘘一番了。
百余名轻骑回道钰丘,城主南宫越早已准备好了犒劳的酒宴,一看兵士都安然无恙,自是高兴,忙忙招呼众人,开席庆贺。
虽然也没见着啥敌人,但酒席还是可以照常喝的,不一时整个气氛热烈起来,酒令声,喧哗声此起彼伏。
大堂内,南宫越自然陪着徐护等人,叶青也没喝酒,见众人坐定,便开门见山,把山上之事一五一十讲与他听。
徐护哪里能想到还有这层曲折,那逍遥仙竟然是个骗子,但他最关心的还是那妖物去了哪里,是否还会返回。
叶青自是不能打什么包票,但他想来这吕笙已入惊弓之鸟,那雍和虽说有些能耐,但毕竟也就百余年,有毒受了伤,必定躲起来养伤,想来也不会再返回这里。
便让徐护安心,言道他们都被自己重伤,想来短时间内不会再有危害。
一旁的南宫越道:“那那四名兵士怎么样了?”
叶青摇头:“不曾得见,但想来已经遭了毒手”。
南宫越哀叹不已,叶青又问徐护:“不知朝廷可有专门对付这等妖物的人?”
徐护也自气愤:“我定当将此事报与朝廷,有国师在,当不会坐视不管”。
叶青本想详细了解一下这朝廷国师有何本领,但徐护也只见过两面,都是觐见大王之时,具体的也不甚清楚,但知国师乃是名师之下,修道百年,出山辅助大商,已历经四代,在朝廷可谓举足轻重。
叶青也无他法,就是自己也不知如何查找,只得寄希望于他们自己了。
事情告一段落,叶青便不再逗留,便起身告辞,徐护一再挽留,看叶青受伤,便请他养好伤再做打算,叶青自是没法解释这些伤要养不是靠躺着,是要丹药。再说这事就算没有自己出手,他们也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御风而去。徐护等人拱手相送,回去自去禀报朝廷不提。
叶青墨云城又被耽误几天,莫名其妙受了伤,幸好都是皮外伤,自己身上丹药已然用尽,剩下的都是些从二仙山带来的治伤解毒之物,要是再碰到这种事,恐怕自己只得回山了。
但此次游历不比平时,一是磨砺心性,增长见闻,这一层倒好说,都会有所收获;第二便是带着任务出来,那就是要搜集一些奇珍异宝才好,虽说也没硬性规定,可这关乎自己将来在山内能得到多少资源,就这么回去,自己根本接受不了。
南岳之行,势在必行了。
一方面与龙须虎有约在先,自该去找他打个招呼;另一方面便是南岳在修行人口中都是珍宝丰富,灵物遍地之所。故而很多修道人士都会前往南岳寻找自己所需之物。
自己现下只有几件从白袍人与凤竹魔身上取得的几件法器,说不得,还是要去南岳碰碰运气才行。
打定主意,便不再犹豫,大体知道南岳方向,也不再闲游各地,只御风赶往衡山。
这一路倒也太平,到了衡山时伤势也已痊愈,放下心神,准备看一看这五岳仙山。
万丈祝融插紫霄,路当穷处架仙桥。上观碧落星辰近,下视红尘世界遥。
便是叶青十余年游览各地仙山,去过玉京金阙,到过东岳泰山,也游过南北雁荡,但这衡山丝毫不逊与这些仙山。
落在祝融峰,叶青看云海翻腾,颇为壮观,灵气澎湃,让人心下舒爽。若能在此清修,也不压于昆仑了。
当这种想法在他往衡山里面走去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叶青印象中,除了飞云道长口中东海蓬莱岛数千修士的壮观场景,就属在昆仑时见过的修道人最多,只山中门人不下百余人。
可在衡山行走,山路至上竟碰到数十人……
来去都匆匆忙忙,见面也只是一个眼神,没有打招呼的意思,好似都在急着做什么事情一般。
叶青纳闷,什么时候这修道人也能跟凡人大街上一般这么容易碰到。那这山中灵物再多还能轮得到自己?
终于见到一座院子,叶青还看到一名道人自里面走出,一看便是截教道袍,这也是截教弟子,那这院子是截教门人之所?
既然是截教中人,那自己还是可以去搭个话的,现下阐截关系还是不错的,至少见面都会说一句阐截本一家。
上前招呼道:“见过这位道友,我名叶青,乃二仙山黄龙真人门下,不知道友如何称呼?”
那人本不愿搭理,可一听是阐截门下,当下回礼道:“原来是阐教道友,我乃截教外门弟子罗明,不知道友有何见教?”
叶青笑道:“不敢,只是我倒此处寻友,见山中之人竟然不少,便想向道友请教,不知道友是否在此山清修?”
罗明一听,笑道:“看来道友是第一次来衡山吧?”
叶青自是点头,罗明点点头,道:“此处非讲话之所,你我先找以清净之地再详谈”。
叶青还以为要进院子,接过这罗明反而往山林里走去,叶青一愣,但也只得跟随他。
就见罗明找了一处有几块山石的地方,自己先行坐下,也示意叶青坐下。叶青不明白为何不去屋内,但想来他自由深意,便也坐了。
罗明道:“道友既然是二仙山门下,不知可有凭证?”
叶青又愣了一下,心道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要自己的身份证明的,想来是如今自己这副装扮太过寒碜,要知自己现下衣服还有几道划痕,头发还没长长,发髻都扎不起来,也无怪他怀疑自己。
便取了二仙山玉牌,此物自己一直贴身带着,拿在手中向罗明展示,也不知罗明见过没有,但见他也不再追问,似乎相信了自己。
接着罗明便向叶青说了这衡山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