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钧野拳头带着厉风,下脚又狠,将唐璟言反制住。
两人都气喘吁吁。
周围人见此,面面相觑,也不知道是该继续拉架还是坐等接下来的事态发展。
唐璟言挣扎了两下,但在打架方面,他完全不是薄钧野的对手。
“滚!”
不知道过了多久,薄钧野嫌恶的一把甩开唐璟言的手,领着自己的人从他身边走开了。
唐璟言蹲在地上,两手捧着脸,抹了一把脸。
他身边的人不放心,走过去叫了一声:“唐璟言?”
唐璟言站起身,腿有些软,疼得要命,他朝着自己身边的人挥了挥手,嗓音沙哑的道:“你们先走吧。”
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还是先走了。
唐璟言一个人回了包厢,包厢里的灯没有开,他找了张沙发坐下,仰靠在靠背上,点了一根烟来抽。
不多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起来看了一眼,是陆冉,他将手机往茶几上一丢,没有理会,任凭电话挂断又重新响起来。
——
薄钧野和一群人从会所出去后,其他人虽然好奇,但也不敢随便打听薄钧野的事情,告了辞。
他坐进了车后座,余秦在前面给他开着车。
薄钧野脸上被唐璟言砸了一拳,不是很重,但也肯定青了一片。
余秦看着薄钧野的脸色,没敢吭声。
这些日子以来,薄钧野虽然表面如常,但谁都知道,他心情不好。
平时的时候看着没什么事,但是只要有人不小心一提及到颜珈,他就立马冷了脸。
他是屏蔽了有关于颜珈的一切消息。
余秦这些天送他,也不是送去之前他和颜珈住的那套公寓。
而是送去别的住所。
那套公寓,自他退伍后,就一直住在那里,已经住了好几年。
薄钧野洁身自好,余秦跟着薄钧野的这几年,一直觉得他素得简直不像个正常的男人。
像他这种正是血气方刚,又功成名就,自身条件还好得不像话的男人,不说彩旗飘飘,但偶尔的发泄还是需要的,但是余秦从来没有见他在**过过夜。
带人回家就更不用说。
他和颜珈在一起你的时候,宠颜珈也是宠得不行,捧在手心怕化了,揣在口袋怕丢了。
他始终想不明白,颜珈怎么会和薄钧野这样的男人分手。
“这几天,你叫蒋斯舒理一份离婚协议书出来。”余秦正想得出神,车后座的薄钧野突然开口道。
余秦一愣。
薄钧野却再没说过话。
余秦应了一声,觑着他的脸色,想了想,还是胆战心惊的问了一句:“那财产方面……”
“正常夫妻怎么离婚就怎么分配。”
余秦心里一跳,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从后视镜看了薄钧野一眼,薄钧野半侧着头,看不清脸上的神色。
余秦将目光放在了车况上。
——
唐璟言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半夜。
颜珈回金城花园这边已经快一个星期,前面几天,唐璟言怕她私自跑去医院,就呆在家里没走。
后面见颜珈也没提要去医院流产的事情,情绪也没有之前起伏大,偶尔还能开两句玩笑,他自己这边又堆积了很多事情,没办法一直守在家里,就试着慢慢出去。
刚开始出去的时间不敢太长,出去一会儿就提心吊胆,还让人在屋子外面守着。
后来见颜珈没什么事,才渐渐放下心来。
他和薄钧野打完架,本来不想回来,但这些日子以来,和颜珈相处的这些天,他感觉像是和老天偷来的一样。
他看得出来,颜珈正在努力想要和他回到之前生活的状态。
他问她能不能回到从前,她虽然没答应,但是在努力朝着这个方向做。
唐璟言虽然看得出来,她的心其实不在这里,做这些事情,也再没有往日的神采奕奕。
反倒像是一个人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于是给自己定个目标,然后逼着自己往这个目标努力。
但即便是这样,唐璟言偶尔还是会有种两人回到过去的感觉。
唐璟言站在门外,有些苦涩的笑了笑,插了钥匙,将门打开,一打开,就看到了站在阳台上抽烟的颜珈。
房间里的灯没有开,他只能看到一个背影,和她指尖的猩红一点,忽明忽暗。
她虽然喝酒,但是从来不抽烟。
她吸了一口,烟将她呛得一阵猛咳。
唐璟言心里一急,放下门钥匙就走过去想要看看她。
颜珈呛着咳嗽了好半天。
唐璟言“啪”的一声,打开了房间里的灯,到了一杯水过去,一边拍她的背,一边将杯子递给颜珈。
颜珈接过杯子,喝了一杯水,咳嗽稍微好点了。
唐璟言心疼的同时,又气得不行,看着她手指间夹着的烟,语调紧绷冷沉:“谁教你抽烟的!”
颜珈好半天才止住了咳嗽,却没有回头看他。
她穿着睡衣,一只手一直揣在睡衣口袋里,另外一只手上夹着烟,小小的身影,站在阳台边,静静的看着外面漆黑的景物。
唐璟言将她指尖的烟拿过来摁灭,双眼死死的盯着颜珈。
颜珈的脸面向阳台,又背着光,他只能看清她的后脖颈和小半个侧脸。
“什么时候开始学抽烟的!”唐璟言问。
颜珈任凭他将指尖的烟夺过去,好半天才开口,开口的声音异常沙哑:“唐璟言。”
唐璟言心里一慌,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就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那种感觉很不好。
他虽然不知道颜珈接下来要讲什么话,但下意识的觉得颜珈接下来要讲的话不是他喜欢听的。
“现在很晚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你现在这样,最好少熬夜。”
颜珈却好像根本就没有听到他说的话一样,她鼻音很重,自顾自的道:“半个小时前,我睡不着,想看会儿手机,可我的手机线坏了,冲不进去电,想到你房间里应该有手机线,就去了你的房间。”
唐璟言没想到她开口要说的是这句话,愣了一下,说:“去了就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颜珈的嗓子却发紧,她半侧过身,将一直揣在她口袋里的手拿了出来,往他面前伸过来:“我在你房间里发现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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