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奚的脸色立时变得无比难看:“小幽,你说什么?”
“实话啊!反正自利自私的是他们,不是你。”慕容幽圆圆的眼眯起,扬起单边嘴角:“你们若真有本事,不是站在这叨叨念念,也不是在这里欺负好脾气的溪哥。而应该——”
她朝离秋枫的方向一指:“去把他剥个精光,把他的口袋倒个干净,有什么都抢过来。想想薄夜明曾经的做法其实并没有大错,仅是势力太单薄,你们又全被那个死女人吓怂了——”她顿了顿,呵呵笑道:“但双拳难敌四手,你们齐心协力,其实未必不是那个女人的对手。何况现在那个死女人现在不知道哪去了,十个离秋枫也不够你们打的,为什么不趁现在赶快团结起来,而是被对方扼住咽喉呢?”
慕容幽的话语像有魔力一般,尤其她的两个小跟班率先冲出去,有了领头人,之后的追随者毫无畏地跟上了黎寻和铃兰的脚步。
她像警告一样瞪了似乎想去阻拦的水奚一眼:“溪哥,这件事和你无关,是大家共同的意志,你不准帮忙。如果你不听我的,我们俩就告吹吧。”
水奚的拳头攥得紧紧的,一口牙齿快要咬碎。
可惜,他最后的决定,却是按照慕容幽的话站在原地,看疯了一样的人们朝他的队友袭去。
黎寻忽像断线的风筝似的飞出去,撞倒了一帮人。
“你们谁也不许动他!”
生着斜飞入鬓的剑眉和一双狭长柳叶眼的秦玦的样子,即使面无表情时,看起来也是副不好相处的模样,当他露出愤怒的眼神时,看起来竟像是一头凶猛的猎豹。
他的手中,攥着之前偶尔会把玩的匕首。
匕首的剑刃被磨得雪亮,闪着耀眼的银光。
但那银色中,却隐隐透着不祥的朱红,似是浸饱了血液。
“呵。”慕容幽不屑一顾地道:“你拿着柄匕首要吓唬谁?你以为你一个人——不,尽管离秋枫应该什么作用也起不到,我也勉强算你两个。你们两个人,敌的过这许多么?”
“水大傻子!”秦玦愤怒地朝水奚吼:“我问你!你是站在哪一边的?”
水奚的嘴唇动了动,但慕容幽只乜了他一眼,他就不说话了。
“水大傻子!你不是认真的吧!按照常理来说站在这里保护队友的应该是你,而在一边冷眼旁观的是我才对!为什么——!”
“溪哥很重视感情不错。但是,他对你们的感情,和对我的感情根本就不能放在同一个天平上衡量——我是他的青梅竹马,也是他最珍爱的小妹妹,从小他就对我百般护着。虽然长大后碍着指腹为婚的未婚夫疏远了些,他却还宝贝似的珍藏我的相片,默默守护我。现在的我终于答应接受他的感情,你指望着他为了你们而抗拒我而与我翻脸,也自不量力了!”
水奚抓着胸前的项链,把头埋得很深,水绿的头发遮住他的眼,将他的表情隐没在黑暗中。
“啊、啊,原来如此。”秦玦冷笑了一声:“这个慕容幽就是你宝贝似的装在相框吊坠里那个女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