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这之后,你还记得你的这个问题的话,即使送给我,我也不会拒绝的。我会在下个月的1日,站在这里等你。”
“是吗,那——”
从轩辕天音指尖渗透出来的淡淡的红色的光,渗透入叶怜惜的血液,在全身扩散。
叶怜惜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以端正的姿势跪坐在天寿茶庄入口处。
总觉得,自己方才在与什么人在说话,似乎还有红色的雾气。
“啊,对了。”叶怜惜轻轻拨动了一下发簪:“溪他们,不肯和我一起回到茶庄呢。到底是什么原因——”
她起身,拍着裙摆上的粉尘:“算了,如果对方不肯却强行邀请反而会讨人嫌。因为自己的原因,让他们局促,就无趣了呢。”
她走进茶庄,还在暗暗感慨,溪终于稍微从那个有些封闭的世界走出来了,也肯交朋友了——之前他虽然一直表现得很开朗,实际上心门却是紧闭的,总是在拒绝着别人。
医院附近的这间公寓,在水奚将钥匙伸入锁孔旋开时,黛薇儿就发觉了。
这里和最初附身方青竹时的那间公寓的格局是相同的。
不过,布置稍微有些不同。
家具简单得摆放,桌子、地面被打扫得干干净净,玻璃也是刚擦过没多久。
应该一直有人在打扫。
但是,却缺少了相当重要的东西。
人居住的气息以及痕迹——
只是,被打扫得很干净的房间而已。
“看来你很勤快呢,浮舟。”黛薇儿用手指擦了一下墙壁纸:“虽然不在这里居住,却不忘打扫。难道你手中有多少把钥匙,就打扫多少房间吗?”
“房子也是有生命的,如果拥有所有权却不能被好好维护,莫名有些可怜。而且,虽然我对自己的心思感到羞耻,但其实,我并不想,在那个家停留太长的时间。家主大人应该也是这么想的,只不过,为了司空家的颜面着想,既然她愿意养着我,我就必须感恩戴德。如果没有任何理由却不回家休息,我自己倒是无所谓,想来家主大人会被人说闲话。”水奚停顿了一下,道:“还有,在这里就不要叫我浮舟了。我之前不是介绍过了么,我是水奚。”
“知道了。”秦玦毫不客气坐在沙发上,架着腿:“蜥蜴。”
“你认为这个称呼合适的话,请便。”
“哼,死蝗虫叫你浮舟你要纠正,我直接拿你的名字起外号,你倒说请便?真是个奇怪的人。”秦玦敲动着茶几:“矫情玻璃心却想装宽宏大量实在太为难人了吧?”
“即使是绰号,如果是基于我原本名字的就没关系。如果被完全无关的名字称呼,就会有一种失去自我的感觉了——”
“你这家伙该不会误以为你还存在自我吧?无论是谨小慎微的言行,还是敢怒不敢言的态度,其实早就被某些事物束缚住,成为彻头彻尾的傀儡了。虽然我不知道你身上发生了什么发生过什么,对自己不了解的事物说三道四是一种狂妄的行径。但是啊——为了其他人的面子逼迫自己做不喜欢的事情,如果那个人对你来说,是非常重要值得拼上一切的也就罢了。哪怕选错了人,也只能说,人的执念是很难被改变的。为了自己讨厌的人的面子,做讨厌的事情,现在能够依靠的,只有名字,简直是悲哀可怜得更人发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