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水奚是挑自己认识的、夜之帝国的文字的典籍看的。
那些看不懂的文字，即使感觉到相像，也没有任何手段判断是否是错觉。
“有哪些典籍你看不懂呢？”宣未予露出饶有兴趣的表情。
“比如那边的——”叶怜惜指着左手边的架子上：“那上面的文字，我就一点点都看不懂，也找不到任何可以参考的。不是帝国文字、也不是现在还存在的古典文字——看起来完全就是杂乱无章的涂鸦——”
他走近架子，随手拿起一本。
“呵，鸟语呢。”
“……”叶怜惜扯了一下嘴角：“某种意义上的确是——”
“不，大小姐，您误会了，博士说的鸟语是指代鸟族的语言。”
“……”叶怜惜扶了一下额头：“这说法和刚才有什么区别么——”
“唔——”纪舜音摊了一下手：“也许的确很容易让人误会，事实就是有一个种族是鸟族，这里使用的是他们的文字。但是、现在这个种族已经一个都不剩了——不、或许有剩下的存在，他们要么躲起来、要么隐藏了身份隐于市井——已完全失去了自己的文化。语言与文字都完全散失——”
“是的。虽然现在基本已经通称为鸟族，实际上却并非是同一族。语言文字看似相似其实也有着微妙的不同，当时也并不是在同一领地——甚至可能相隔甚远——”宣未予展开自己手中的那一册：“比如这一本，就是赤鸟族的语言。”
他用手指滑出一小块面积：“这里，全部都是橙鸟族的语言。”
他单膝稍微抵在地上，从到处第三排一直画到最底层。
“这三层，全部都是白鸟族。白鸟族也是当时鸟族最壮大的、曾经统治过这片大地。不过后期由于种种原因，逐渐落寞。”他瞥了纪舜音一眼：“舜音就是白鸟族的后裔呢。不过到了现在的这个时间，至少他所传承的这一支脉，已经完全丧失了应有的力量，几乎和普通的人类差不太多了，唯独不同的，可能就是这一族独有的美貌吧——可是、过于粉嫩白净五官清秀，对于女子来说倒是无妨，可是对于舜音这样的男孩子来说，很可能会在成长期受到许多不必要的歧视和欺负呢。说起来倒也是奇怪，人们一直推崇着多元化的审美，然而仅仅只是挂在嘴上而已——定义了‘娘’‘假小子’的概念，最后就完全给框在一个框架里了——必须要符合某些人的审美什么的——真是够讨厌的——”
“欸？”水奚抬起头看着纪舜音：“他是白鸟族的后裔？”
“是的。”纪舜音点点头：“虽然不是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
“而且、白鸟族的容貌、基本都是这种吗？”
“也是有各种各样的容貌的。发色、瞳色也不是统一的，不过，却肯定不会有小麦色的皮肤的出现……”
小玖、玖疏言——
他也是这样，金色的柔软的头发、比少女还要清秀的脸蛋。
那么，也就是说——玖疏言是白鸟族的后裔吗？
不过因为已经是落魄的种族了，所以已经不会被特别在意了。
不过、会关注的人，最后还是会关注的。
所以小玖的另一重身份，是暗夜中的杀手。
鸟、与飞舞于夜空的杀手，这两种印象倒是意外的非常吻合——
“那么，你们是能够解读上面的文字的吗？”
“九成九。剩下的零点一，大概是感情上和理解上的偏差——但是因为不是小说、而是各种纪实录，所以那些偏差并不是什么影响大局观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