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呢。窃物窃族之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把真正的主人留下——那样自己身为小偷的事实就暴露了。”纪舜音的手指按在之前宣未予介绍的橙鸟族的一本书的封皮上:“最完美的暗杀,是神不知鬼不觉——除了遮蔽气息之外,其实还有一种方法,那就是把所有可能的目击者全部都杀掉、一个都不留……那么、作为强盗的最好方法,其实就是鸠占鹊巢,并且让鹊在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
叶怜惜的脸色不由得沉了一沉:“您说这些话,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吗?”
“没有,单纯的陈述事实,能有什么特别的含义?”
然而,纪舜音笑得分明很微妙。
天色已晚,与叶怜惜定下了改日再见的约定之后,他们回到了司空家。
“呐——”
在司空家门前,站着之前在天寿茶庄发疯的名为程心雅的那位园艺师。
她的神情基本上恢复正常了,但是脸颊却依然有一些粉,像是还没有完全醒酒。
口吻上也带着一种醉醺醺的感觉。
“我应该没有跟错——这里是你们的住处吧?”
女人懒散散得打着呵欠。
“请问您跟上来有何贵干?”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在天寿茶庄看到你们,想着反正今天也不能成功闯进天寿了、不如跟着客人看看他们会到哪里去——回过神就站在这里了。”
“如果你想要去我的屋子坐一坐、我们所有人倒确实没有一个会在意的就是了。”司空淼点起了一根烟、轻轻地吸了一口,吐出圆圆的烟圈来:“怎样?你想进去吗?”
“不了不了,我啊,仅仅是想要看看热闹、顺便问您们几个问题——真的想要做客再怎么说也不可以穿的如此简朴,脸上的妆容也掉得一块块的甚至还喝醉的状况。那样会让本来就遭人讨厌的我,遭到更多的误解——不、说不定不是误解呢,我这么说仅仅是为了可笑的自尊心而已,哈。”
“我的确不怎么喜欢你,但是绝对不到讨厌的地步。我自己就是个烟鬼,所以根本就没权利嫌弃酒鬼。你就是躺在沙发上睡着了,不小心呕吐了,只要擦干净就可以了,又不是多严重的事情。”
“就你这个个性——”程心雅吹了声口哨:“比没良心的、扭曲的天寿好多了。当然这是我喝醉了的时候的感想,清醒的时候我得再评估一下才比较准确。在正式评估之前我也不可能进去——您就当这是我自己给自己设下的奇怪原则好了。”
“是吗?是自己设定的原则啊,那就没办法了——我不喜欢强迫人呢。不过、既然你不想进去,就不要拦着我们回家啊,你看天差不多已经完全黑了。”
“别急别急啊,我之前不是说了想要问几个问题吗?”
“随意。”
“你们认为叶怜惜大小姐这个人怎么样?”
“怜惜吗?”司空淼甚至没有思考,脱口道:“完美、懂事、冰雪聪明又善良的女孩子。”
“嗯——很贴切哟。那么、既然用了如此多的夸奖之词,您应该是很喜欢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