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可疑的男子？谁啊？”
顾修远露出了一副惊讶的表情，左右四顾。
“不要装傻——！装傻是没有用的、把伤员交出来——！”
“哈？”
顾修远一脸的疑惑，忽然反应过来、指着自己的鼻子：“该不会你们说的那个穿着可疑的男子是我……？”
“这里还有比你穿着更可疑的吗？”
“什么啊，我这是正常装束！”他转头问路人们：“你们说，我的衣服是不是很正常——？”
“……”
“那个——”沈单城苦笑了一声：“你对你自己的奇葩没有自觉吗？”
“你们竟然都觉得我的衣服奇葩、也太没有艺术感了啊！这是艺术！这是前卫的审美！这是早晚要占据世界前列的潮流——！”
“看起来还是个疯子。”
警察们交换着眼色。
“第一小队准备——逮捕可疑集会分子、找出伤员——！”
“我才不是什么可疑集会的一分子、我是这间公寓的普通住户！如果不相信的话你们可以去问问公寓管理员、保安、物业，什么都行——！总之我是良民！再说了，怎么想我都是伤员啊！”
“哎？这——”
正在迟疑之间，保安走进了人群之中。
“我说1901的业主，你一天不搞出点事情来浑身难受是吗？”
“我没有搞事情！我这是行为艺术！”
“是、是，行为艺术行为艺术——”
物业的保安一脸无力吐槽的表情。
在听到1901之后，警察的脸色忽然一变：“这个、他——他就是前阵子跳水的那个——？”
“对、前阵子跳水，上个月割腕那个，全部都是他。”
“……”
四周面面相觑。
“他是长这个样子来着吗？”
“我记得队长之前说他是个女……”
“怎么？我是男的不可以穿女装？你们这是歧视——！赤裸裸的性别歧视——！”
“呃——”
沈单城一脸懵然。
他不知道、顾修远是这附近着名的问题户。
三天两头今天跳海明天割腕后天上吊自杀在小餐厅吃安眠药倒地——总之总要搞出点事情。
但是每一次的妆容差别都很大、即使是站在面前也认不出来是他。
前阵子割腕的时候完全就是个漂亮的美少女。
吃安眠药的时候又是一副杀马特造型。
被强制送入精神病院数次，每次也都能玩出点新花样——
基本如果他想要通过测试检查、一个星期之内就能出院。然而他故意不出院的最佳纪录是花了三个小时的时间把医生搞出了点心理问题——
方圆五百里，只要听到是他、精神病院一律拒收。
甚至为了躲避他，保安和警察都换了工作——就有这么大的魔力。
今天来的任务小队基本都是来实习的新人，一时和前辈们说的那位没能对上。
“所以说——”
“这又是一场闹剧……”
“对不起、失礼了——”
赶来的人朝路人行了个礼、又朝他行了个礼：“我们只能以妨碍公务让您……”
“妨碍公务？又不是我报的警、我就是从楼上跳下来而已，没摔死算是我万幸，你们差点伤害良民为什么是我妨碍公务？”
顾修远一脸莫名。
但很快释然地伸出双手：“但如果你们想要交差，把我带走我也没有意见。我还有点想念你们的猪排饭了——”
“什么鬼，还真有猪排饭吃啊。”沈单城嘴角抽搐了一下。
“有啊，相当美味呢。你要不要一起过来？”
“不要、坚决拒绝。”沈单城一脸嫌弃。
“嘛、别客气啊，我敢肯定那里的猪排饭是吃过的最好吃的之一甚至可以称之为艺术……”
“……”
“不要把我们这里当成是饭馆啊。”
“但是、即使不把你们那里当成饭馆我也正好饿了，你们不应该虐待我这个艺术家，这也是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