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后，殷黎昕跟申东恩一起走出班级，穿过操场的时候，幽深的绿眸再次看到那抹瘦弱的身影，给人感觉一阵强风刮过，随时都可能被吹走。
见他脚底虚浮着往学校后门的方向走去，殷黎昕对身边的申东恩道：“我忽然想起来有东西忘在教室了，你先走，我回去拿。”说完不等他回话，便加快脚步向着周浩初离开的方向跟了上去。
学校后门不同于前门的各种豪车接送，出了门就能看到一条各种食物飘香的小吃街。小吃街里的环境很差，乐嘉小学里的学生毕竟非富即贵，几乎没人会选择从后门出来。
殷黎昕跟在周浩初身后，见他在一个摊位前站住不动，离近看才发现是一家卖包子的店，只听他用细微的声音问道：“请问…一个包子要多少钱？”
摊主见他身上穿着乐嘉小学专有的校服，瞧着挺干净整洁的，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孩子，热情道：“素的一块，肉的两块五。”
周浩初摸了摸口袋里仅有的2个钢镚，决定还是留着钱去买些馒头来的划算。一块钱可以买两个大馒头，够他撑一个星期的，虽然包子里面有馅，但很显然不适合他现在的情况。
“老板，两个肉包子。”殷黎昕拿出张五块钱对老板道。
“好来，给。喂，这个小朋友你还买不买的啊？”老板给殷黎昕装好了包子递给他，又看向站了半天没点反应的周浩初道。
周浩初没认出殷黎昕的声音，摇摇头弓着腰径直地往前走了，他低头看着一步两步的脚印，突然，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两个包子映入他的眼帘，他顺着方向看去，就见到殷黎昕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他冷冷地吐出一个字：“给。”
以为他在可怜自己，周浩初锁着眉头别开脸，绕过了他伸来的手臂继续往前走，谁知没走两步，殷黎昕又将拎着包子的袋子伸了过来，“给。”
周浩初也是个有自尊心的人，烦躁的想推开碍事的殷黎昕，谁承想没推开他，自己的手臂居然被紧紧地擒住了，看着比他矮了小半头，力道却大的惊人的殷黎昕，他的心中的怒气不打一处来。
刚想接着反抗，谁知手里就被塞进了那个装着两个肉包子的塑料袋，低声传来他耳朵里道：“你需要它。”
手臂上的力道一松，抬头望着殷黎昕离开的背影，周浩初握紧还趁热的包子，一阵暖流划过他冰冷的手心。
“小少爷，你怎么才出来，可把我急死了。”赵叔见殷黎昕从正门出来，忙上前迎接他道。
“赵叔，对不起。我回教室找东西，费了些时间。”殷黎昕看着赵叔满头大汗样子，抱歉道。
“没事就好，快上车吧，下午先生打来电话，让我接了你，直接送你到一个地方，他们要带你去拜访熟人，估计这会他和小姐已经在那，等你等得着急了。”赵叔解释道。
到了地方，殷黎昕望着不同于任何小区的大院子，冷风吹过，树叶潇潇沙沙的发出声响，只见一栋栋戒备森严的院落，显得尤为的庄重严肃。赵叔带着殷黎昕下了车，按响门铃，屋里听到门铃声，明空眼睛一亮道：“一定是黎昕来了。”
刚想起身去开门，就被韩致远拦下道：“你坐着，我去。”
周正看着连两步路都不舍的让明空走的韩致远，调侃道：“也就你把她当块宝了。”
韩致远呛声道：“有本事你也找个宝，咱们比试比试…”说完就去了院里接殷黎昕。
周正无语，让他找个能跟明空比试的女人，光想想就觉着哪怕翻开整个A市都难，这韩致远，说话可真够憋人的。他转向明空道：“你男人嘴巴可够毒，受得了？”
坐在一旁的周父周母听着自家儿子的问话，周父训道：“瞧你说的什么话，谁让你先说明空不好的，人家致远怼你是应该的。”
明空冲周正眨眨眼，双手摊开，眼神里分明在说，瞧，周叔叔都那么说了~周正看着胳膊肘往外拐的自己父亲，撇撇嘴不敢再多说什么。
这时韩致远牵着殷黎昕走进屋里，明空立马招呼他们过来，并拉着殷黎昕给他介绍了周父周母和周正认识，殷黎昕礼貌的向他们一一问好，当幽深的绿眸中倒映出周正硬朗的面容，他竟然怔愣住了，还是明空提醒“黎昕，快喊周叔叔~”
“周叔叔。”还没彻底回过神的他，缓缓地喊道。
察觉他有些心不在焉，明空问道：“怎么了吗？”
此时不知道该不该将心底的疑问说出来的殷黎昕，小心翼翼回道：“没…只是看周叔叔很眼熟。”
周母理解小孩子心里藏不住事，问出了问题忙解答道：“你周叔叔是军人，经常出现在电视或者报纸上，你看他眼熟倒也正常，来这里就像到家了，不用紧张的，有什么想问的大胆问。”
殷黎昕眼神闪了闪，点头道：“嗯。”
晚饭后，韩致远跟周父去了书房，说是有事情谈，周母去厨房给大家准备饭后用的水果，客厅里一时间只剩下明空，殷黎昕和周正三人，看了眼身旁乖乖坐着写作业的殷黎昕，明空用仅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问周正：“前些日子我听说家里出事了，搞得致远公司开业你都没能来成，严重吗？”
周正没想到这事明空都知道了，对明空他即使放心，但依旧有一份保留道：“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就看上面想怎么理解了。不过我家老爷子，也就是我爷爷一出面，那伙人立马就怂了。现在没事了，放心吧。”
明空听他说的，和清枫后来跟她汇报的相差甚小，明白他不愿意再多说什么细节，随即道：“嗯。”
“对了，什么时候有空再去我那里转转，那帮小子可天天念叨你呢。”周正扬声道。
明空想她上次去到他的部队里，虽然开始的时候有一点小小的不愉快，不过到了最后临走时，她能看出大家对她的热情毫无疑问是发自内心的，刚想答应就听身后传来韩致远的低沉声道：“她没空，不去。”
周正望着对面沙发上长臂一捞，就把明空禁锢在自己怀抱里的韩致远，犀利的眼睛一眯，看好戏似的怀疑道：“你确定是她没空？”他所认识的明空，可不那种会应以接受别人替她做决定的女人。
韩致远一想到刚才周正说他队上的一群男人天天念叨他的空儿，这对于他是绝对不容忍的，从袁泽那里没少知道自己的女人有多优秀与受人追捧，他又怎么可能明知是狼窝，还放任明空往里跳。
明空发现这两个人是不是气场不和，进来周家后二人之间的斗嘴就没停过，她道：“好了，你们俩多大的人了还吵。周正，我最近有些忙，不过我答应你，等忙完这一阵，有空就会联系你的。”想着甜品站还有一堆事等着她去做，加上下周殷黎昕的学校活动，还有准备飞Y国的事情，她觉着韩致远说的也不无道理，自己最近确实没有多余的时间去部队里闲逛。
听到明空的回答，见周正没看成好戏，一脸意外的表情相当的精彩，韩致远心里痛快极了，当下懒得计较明空答应有空去部队的事，大不了到时候他亲自跟在自己的小女人身边，防止那一群饿狼扑倒自己看中的肥肉上。
“铃铃铃…”手机响了，韩致远掏出手机去阳台外面接了电话，周正游移着目光打量了一圈明空道：“你似乎变了不少，以前的你是不会喜欢别人替你擅作决定的。”
明空透过阳台的透明玻璃，看着外面正在打电话的挺俊男人，幽幽道：“可他不是别人，他是我爱的人。”
周正怔了怔，是啊，他怎么忘了，现在的明空有了爱情，爱可以改变人也可以重塑人。以前的明空虽然跟他的关系不错，但始终能感觉到她的周身有一根根锋利的尖刺在保护着自己，在她身边稍有不慎就可能被伤到。
但现在不同了，因为身边有了她值得信赖，给予她爱的男人，让她逐渐将刺收了起来。周正望向脸上挂着淡笑的明空，由衷的祝福道：“看着你现在过得那么幸福，我很为你感到开心。”
相处的一年里，他早已把明空当成了自己的亲妹妹看待，所以在看到妹妹有了值得依靠的男人，他不由得走心了。曾经的他又何尝没有尝过爱带来了的甜蜜和痛苦，这些年他以为自己早就已经释怀了，谁知今天见到明空和韩致远，他那心中那压抑太久的情感像是被唤醒似的，令人心绪不宁。
“谢谢。”明空吃惊周正这么个久经沙场的铁血将士难得的感性，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今天的他有些反常，没有平日来的沉稳。
韩致远接到风嘉懿，就猜到他准是查到了有关一些小公司集体打压韩氏的幕后推手。
“韩总。”
“嗯，是查到了什么吗？”
风嘉懿听到一愣，心想不亏是门主，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他，带着些敬意汇报道：“是，我们的人查到，这些小公司分别都是受了一个海外公司的指派，而它的背后据说是A市苏家在幕后控股。”
“咱们跟苏家有什么业务上的恩怨吗？”韩致远沉声问道，苏家人向来精明，爱算计，放眼整个A市，但凡是有点眼色的人，都知道他前几天抢了欧家的代理权意味着什么，韩氏跟欧氏彻已经底撕破脸皮了，这时候苏长天居然主动站出来了，让他不得不多想。
“没有，苏家和咱们一向没有什么业务往来，不过属下在调查中，发现了一件相当蹊跷的事。”风嘉懿没有接着往下，他有种预感，再往下韩致远一定不会像现在这般冷静的听他汇报，如请示一般沉默，等待韩致远的命令。
“说…”阴冷的嗓音不寒而栗道。
“10年前欧陆两家联手吞了韩氏不久，韩氏易主后成为如今的欧家后，苏家中断了原来韩氏在时的任何业务往来，更可疑的是，明明两家只要合作就能收获最大利益，可苏家依旧秉承着不与欧家打交道的习惯，宁愿放弃都不愿在和欧氏合作。属下猜想，苏家是真的如表面看起来的一样与欧氏不合，还是…”
韩致远握着电话的手指不断收紧，看得出他在极力隐忍内心的情绪，他没有忘了现在在周家，明空他们能看到他的背影，冷声替他接着往下道：“还是想要故意撇清关系，掩盖他们私底下不清不楚的勾当。给我查下去，我要知道10年前苏长天到底有没有和欧鹏飞有过牵扯。”
“是。”挂了电话，他回到客厅不久，便带着殷黎昕和明空告辞了周家一家。
晚上到家，明空没有忘记殷黎昕今晚来到周家比他们预计的时间要晚的多得多，她问道：“黎昕，你下午放学怎么晚了很长时间？”
“不是，我有东西忘在班里，又回去拿了。”殷黎昕不敢抬头直视明空，他害怕她发现自己撒谎，只好借着额前有些挡眼的刘海来掩饰他左右侧目的眼珠。
明空不以为然，没注意到他的眼神漂浮，却还真发现了他额前的刘海的确太长了，她道：“明天正好周六，武馆下课后顺便带你去剪头，刘海挡住眼睛对视力发育不好。阿远，你上次说要带黎昕去书城买书，去了吗？”
韩致远冲她耸耸肩，挑眉道：“没有，某人一跑出去就整整一个星期不回家，我光找人都来不及，哪还有精力带这小子去买书。”
明空知道他准是又想到自己躲他一个星期没让他找到的事情而生气，努努嘴回头冲他涂了个舌头，“知道了啦，那你明天要不要跟我们一起？”
韩致远想到刚才风嘉懿说明天要与Y国那边开视讯电话的事情，低声道：“我明天公司有事，不知道几点钟能结束就不去了，你们去吧。”
例日下午，明空回到阔别已久没来的柳氏武馆，觉着一股无比亲切的感觉随之而来，她悠闲地坐在柳绍辉的办公室里，等着快下课的殷黎昕，看着落地窗外一个个挥汗如雨的热血身影，回忆像倒带似的，播放着她和韩致远在武馆的两个月里的点点滴滴。
柳绍辉递了杯茶过去，见她脸上挂着恬静的微笑，打趣道：“几天不见，跟致远的小日子看起来过得不错~我怎么听说你前几天还闹了回离家出走？”
－－－－－－题外话－－－－－－
求月票，求月票，求月票，求打赏~
今日1更完。
真挚的请大家支持正版，谢谢。
么么哒~
本书由乐文首发，请勿转载！
放学后，殷黎昕跟申东恩一起走出班级，穿过操场的时候，幽深的绿眸再次看到那抹瘦弱的身影，给人感觉一阵强风刮过，随时都可能被吹走。
见他脚底虚浮着往学校后门的方向走去，殷黎昕对身边的申东恩道：“我忽然想起来有东西忘在教室了，你先走，我回去拿。”说完不等他回话，便加快脚步向着周浩初离开的方向跟了上去。
学校后门不同于前门的各种豪车接送，出了门就能看到一条各种食物飘香的小吃街。小吃街里的环境很差，乐嘉小学里的学生毕竟非富即贵，几乎没人会选择从后门出来。
殷黎昕跟在周浩初身后，见他在一个摊位前站住不动，离近看才发现是一家卖包子的店，只听他用细微的声音问道：“请问…一个包子要多少钱？”
摊主见他身上穿着乐嘉小学专有的校服，瞧着挺干净整洁的，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孩子，热情道：“素的一块，肉的两块五。”
周浩初摸了摸口袋里仅有的2个钢镚，决定还是留着钱去买些馒头来的划算。一块钱可以买两个大馒头，够他撑一个星期的，虽然包子里面有馅，但很显然不适合他现在的情况。
“老板，两个肉包子。”殷黎昕拿出张五块钱对老板道。
“好来，给。喂，这个小朋友你还买不买的啊？”老板给殷黎昕装好了包子递给他，又看向站了半天没点反应的周浩初道。
周浩初没认出殷黎昕的声音，摇摇头弓着腰径直地往前走了，他低头看着一步两步的脚印，突然，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两个包子映入他的眼帘，他顺着方向看去，就见到殷黎昕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他冷冷地吐出一个字：“给。”
以为他在可怜自己，周浩初锁着眉头别开脸，绕过了他伸来的手臂继续往前走，谁知没走两步，殷黎昕又将拎着包子的袋子伸了过来，“给。”
周浩初也是个有自尊心的人，烦躁的想推开碍事的殷黎昕，谁承想没推开他，自己的手臂居然被紧紧地擒住了，看着比他矮了小半头，力道却大的惊人的殷黎昕，他的心中的怒气不打一处来。
刚想接着反抗，谁知手里就被塞进了那个装着两个肉包子的塑料袋，低声传来他耳朵里道：“你需要它。”
手臂上的力道一松，抬头望着殷黎昕离开的背影，周浩初握紧还趁热的包子，一阵暖流划过他冰冷的手心。
“小少爷，你怎么才出来，可把我急死了。”赵叔见殷黎昕从正门出来，忙上前迎接他道。
“赵叔，对不起。我回教室找东西，费了些时间。”殷黎昕看着赵叔满头大汗样子，抱歉道。
“没事就好，快上车吧，下午先生打来电话，让我接了你，直接送你到一个地方，他们要带你去拜访熟人，估计这会他和小姐已经在那，等你等得着急了。”赵叔解释道。
到了地方，殷黎昕望着不同于任何小区的大院子，冷风吹过，树叶潇潇沙沙的发出声响，只见一栋栋戒备森严的院落，显得尤为的庄重严肃。赵叔带着殷黎昕下了车，按响门铃，屋里听到门铃声，明空眼睛一亮道：“一定是黎昕来了。”
刚想起身去开门，就被韩致远拦下道：“你坐着，我去。”
周正看着连两步路都不舍的让明空走的韩致远，调侃道：“也就你把她当块宝了。”
韩致远呛声道：“有本事你也找个宝，咱们比试比试…”说完就去了院里接殷黎昕。
周正无语，让他找个能跟明空比试的女人，光想想就觉着哪怕翻开整个A市都难，这韩致远，说话可真够憋人的。他转向明空道：“你男人嘴巴可够毒，受得了？”
坐在一旁的周父周母听着自家儿子的问话，周父训道：“瞧你说的什么话，谁让你先说明空不好的，人家致远怼你是应该的。”
明空冲周正眨眨眼，双手摊开，眼神里分明在说，瞧，周叔叔都那么说了~周正看着胳膊肘往外拐的自己父亲，撇撇嘴不敢再多说什么。
这时韩致远牵着殷黎昕走进屋里，明空立马招呼他们过来，并拉着殷黎昕给他介绍了周父周母和周正认识，殷黎昕礼貌的向他们一一问好，当幽深的绿眸中倒映出周正硬朗的面容，他竟然怔愣住了，还是明空提醒“黎昕，快喊周叔叔~”
“周叔叔。”还没彻底回过神的他，缓缓地喊道。
察觉他有些心不在焉，明空问道：“怎么了吗？”
此时不知道该不该将心底的疑问说出来的殷黎昕，小心翼翼回道：“没…只是看周叔叔很眼熟。”
周母理解小孩子心里藏不住事，问出了问题忙解答道：“你周叔叔是军人，经常出现在电视或者报纸上，你看他眼熟倒也正常，来这里就像到家了，不用紧张的，有什么想问的大胆问。”
殷黎昕眼神闪了闪，点头道：“嗯。”
晚饭后，韩致远跟周父去了书房，说是有事情谈，周母去厨房给大家准备饭后用的水果，客厅里一时间只剩下明空，殷黎昕和周正三人，看了眼身旁乖乖坐着写作业的殷黎昕，明空用仅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问周正：“前些日子我听说家里出事了，搞得致远公司开业你都没能来成，严重吗？”
周正没想到这事明空都知道了，对明空他即使放心，但依旧有一份保留道：“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就看上面想怎么理解了。不过我家老爷子，也就是我爷爷一出面，那伙人立马就怂了。现在没事了，放心吧。”
明空听他说的，和清枫后来跟她汇报的相差甚小，明白他不愿意再多说什么细节，随即道：“嗯。”
“对了，什么时候有空再去我那里转转，那帮小子可天天念叨你呢。”周正扬声道。
明空想她上次去到他的部队里，虽然开始的时候有一点小小的不愉快，不过到了最后临走时，她能看出大家对她的热情毫无疑问是发自内心的，刚想答应就听身后传来韩致远的低沉声道：“她没空，不去。”
周正望着对面沙发上长臂一捞，就把明空禁锢在自己怀抱里的韩致远，犀利的眼睛一眯，看好戏似的怀疑道：“你确定是她没空？”他所认识的明空，可不那种会应以接受别人替她做决定的女人。
韩致远一想到刚才周正说他队上的一群男人天天念叨他的空儿，这对于他是绝对不容忍的，从袁泽那里没少知道自己的女人有多优秀与受人追捧，他又怎么可能明知是狼窝，还放任明空往里跳。
明空发现这两个人是不是气场不和，进来周家后二人之间的斗嘴就没停过，她道：“好了，你们俩多大的人了还吵。周正，我最近有些忙，不过我答应你，等忙完这一阵，有空就会联系你的。”想着甜品站还有一堆事等着她去做，加上下周殷黎昕的学校活动，还有准备飞Y国的事情，她觉着韩致远说的也不无道理，自己最近确实没有多余的时间去部队里闲逛。
听到明空的回答，见周正没看成好戏，一脸意外的表情相当的精彩，韩致远心里痛快极了，当下懒得计较明空答应有空去部队的事，大不了到时候他亲自跟在自己的小女人身边，防止那一群饿狼扑倒自己看中的肥肉上。
“铃铃铃…”手机响了，韩致远掏出手机去阳台外面接了电话，周正游移着目光打量了一圈明空道：“你似乎变了不少，以前的你是不会喜欢别人替你擅作决定的。”
明空透过阳台的透明玻璃，看着外面正在打电话的挺俊男人，幽幽道：“可他不是别人，他是我爱的人。”
周正怔了怔，是啊，他怎么忘了，现在的明空有了爱情，爱可以改变人也可以重塑人。以前的明空虽然跟他的关系不错，但始终能感觉到她的周身有一根根锋利的尖刺在保护着自己，在她身边稍有不慎就可能被伤到。
但现在不同了，因为身边有了她值得信赖，给予她爱的男人，让她逐渐将刺收了起来。周正望向脸上挂着淡笑的明空，由衷的祝福道：“看着你现在过得那么幸福，我很为你感到开心。”
相处的一年里，他早已把明空当成了自己的亲妹妹看待，所以在看到妹妹有了值得依靠的男人，他不由得走心了。曾经的他又何尝没有尝过爱带来了的甜蜜和痛苦，这些年他以为自己早就已经释怀了，谁知今天见到明空和韩致远，他那心中那压抑太久的情感像是被唤醒似的，令人心绪不宁。
“谢谢。”明空吃惊周正这么个久经沙场的铁血将士难得的感性，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今天的他有些反常，没有平日来的沉稳。
韩致远接到风嘉懿，就猜到他准是查到了有关一些小公司集体打压韩氏的幕后推手。
“韩总。”
“嗯，是查到了什么吗？”
风嘉懿听到一愣，心想不亏是门主，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他，带着些敬意汇报道：“是，我们的人查到，这些小公司分别都是受了一个海外公司的指派，而它的背后据说是A市苏家在幕后控股。”
“咱们跟苏家有什么业务上的恩怨吗？”韩致远沉声问道，苏家人向来精明，爱算计，放眼整个A市，但凡是有点眼色的人，都知道他前几天抢了欧家的代理权意味着什么，韩氏跟欧氏彻已经底撕破脸皮了，这时候苏长天居然主动站出来了，让他不得不多想。
“没有，苏家和咱们一向没有什么业务往来，不过属下在调查中，发现了一件相当蹊跷的事。”风嘉懿没有接着往下，他有种预感，再往下韩致远一定不会像现在这般冷静的听他汇报，如请示一般沉默，等待韩致远的命令。
“说…”阴冷的嗓音不寒而栗道。
“10年前欧陆两家联手吞了韩氏不久，韩氏易主后成为如今的欧家后，苏家中断了原来韩氏在时的任何业务往来，更可疑的是，明明两家只要合作就能收获最大利益，可苏家依旧秉承着不与欧家打交道的习惯，宁愿放弃都不愿在和欧氏合作。属下猜想，苏家是真的如表面看起来的一样与欧氏不合，还是…”
韩致远握着电话的手指不断收紧，看得出他在极力隐忍内心的情绪，他没有忘了现在在周家，明空他们能看到他的背影，冷声替他接着往下道：“还是想要故意撇清关系，掩盖他们私底下不清不楚的勾当。给我查下去，我要知道10年前苏长天到底有没有和欧鹏飞有过牵扯。”
“是。”挂了电话，他回到客厅不久，便带着殷黎昕和明空告辞了周家一家。
晚上到家，明空没有忘记殷黎昕今晚来到周家比他们预计的时间要晚的多得多，她问道：“黎昕，你下午放学怎么晚了很长时间？”
“不是，我有东西忘在班里，又回去拿了。”殷黎昕不敢抬头直视明空，他害怕她发现自己撒谎，只好借着额前有些挡眼的刘海来掩饰他左右侧目的眼珠。
明空不以为然，没注意到他的眼神漂浮，却还真发现了他额前的刘海的确太长了，她道：“明天正好周六，武馆下课后顺便带你去剪头，刘海挡住眼睛对视力发育不好。阿远，你上次说要带黎昕去书城买书，去了吗？”
韩致远冲她耸耸肩，挑眉道：“没有，某人一跑出去就整整一个星期不回家，我光找人都来不及，哪还有精力带这小子去买书。”
明空知道他准是又想到自己躲他一个星期没让他找到的事情而生气，努努嘴回头冲他涂了个舌头，“知道了啦，那你明天要不要跟我们一起？”
韩致远想到刚才风嘉懿说明天要与Y国那边开视讯电话的事情，低声道：“我明天公司有事，不知道几点钟能结束就不去了，你们去吧。”
例日下午，明空回到阔别已久没来的柳氏武馆，觉着一股无比亲切的感觉随之而来，她悠闲地坐在柳绍辉的办公室里，等着快下课的殷黎昕，看着落地窗外一个个挥汗如雨的热血身影，回忆像倒带似的，播放着她和韩致远在武馆的两个月里的点点滴滴。
柳绍辉递了杯茶过去，见她脸上挂着恬静的微笑，打趣道：“几天不见，跟致远的小日子看起来过得不错~我怎么听说你前几天还闹了回离家出走？”
－－－－－－题外话－－－－－－
求月票，求月票，求月票，求打赏~
今日1更完。
真挚的请大家支持正版，谢谢。
么么哒~
本书由乐文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