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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 更新(双更)(1 / 1)

【订阅比不足百分之三十,要三天后看到正文,感谢支持正版。】黎兆先当即遣了幕僚,唤薇珑落座,和声询问:“出去串门了?”

“嗯。”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一般下帖子邀请人到家中,都会备好席面,黎兆先打趣女儿,“不会是又看着哪儿不顺眼闹脾气了吧?”

薇珑笑起来,并没说实话,“哪有。还不熟稔,不好意思久坐。”

“早回来也好。”黎兆先道,“各地的大管事都已赶回来报账,要是没别的事,下午起,你就挨个儿见见。”从三年前,府里的庶务就由薇珑和吴槐全权打理,比他打理得更好。他自然乐得清闲。

“明日吧。”薇珑道,“您把周家那位管事妈妈交给我,下午我想去趟宫里——过来是跟您商量这件事。”

“哦?”黎兆先并不意外,只是有些迟疑,“你真想为这件事出面?”

“是啊。”薇珑道,“周家种种行径,不论怎么说,我都算是个引子。避不开的。”

“怎么会。”黎兆先道,“做些文章,便能让你置身事外。”

薇珑心里暖暖的。父亲遇到什么事,都以保护她为前提。“这件事一定要追究到底,若是换个因由,外人不见得会相信,甚至会觉得您小题大做。”她婉言道,“我明白您的苦心,但我不是长大了么,不能总是躲在您身后享清福。况且,周家这次要算计的不论是您还是我,结果都是一样的。草草了事的话,我会憋闷一辈子。”

黎兆先敛目思忖。如果按照实情追究,周家很快就能付出代价;而如果换个理由,就要从缓行事,不能立竿见影。只是——他神色郑重地看着女儿,“你真的考虑清楚了?这件事说不定会引来一些流言蜚语。总有好事者胡说八道,不问是非对错。”

“我晓得。”薇珑笑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这是那些闲人的借口。随他去,谁还能在我面前胡说不成?”

黎兆先莞尔,“明白这道理就好。说说你的打算。”

薇珑斟酌一番,娓娓道来:“我用宋妈妈的口供做引子,先把这件事捅到皇后娘娘跟前。这算是内宅的事,人证口供都在,周夫人无从抵赖,皇后娘娘少不得要发落她,但终究是命妇,责罚不过是闭门思过。这样已足够,因为您过几日就能追究周益安做的那些好事。”

黎兆先颔首,继而故意问道:“为何不当即追究?”

“这就是故意考我了。”薇珑笑道,“凡事不得有个铺垫么,打好地基,才可展望盖一所好房子。”

黎兆先哈哈地笑起来,“你是没治了,凡事都离不开造园。”

薇珑也笑,“还真是,日后我可得注意些。”

事情就这样定下来。

父女两个说笑一阵子,一同用过午膳,薇珑回房,换了身衣服,命人把宋妈妈带过来。

与其说她要刁难周清音,不如说她要给周夫人使绊子。

按照周清音的想法,她如今享有的一切,都是依仗着出身、门第。

没错,她承认。

可是,周清音何尝不是如此,前世终生都依仗娘家的扶持和梁湛发妻的身份。

前世那么久的年月里,她是真拿周清音没法子:同是皇家媳,就算恨不得把对方碎尸万段,也得按照皇室中的处世之道来回打太极。

就像柔嘉经常抱怨的:在皇室之中,日子根本就不是人过的,凡事都要以大局、皇家体面为重,就算你占尽了理,也不能由着性子处置眼中钉。若下手重了,那叫不识大体。

因为皇帝容不得膝下儿女、儿媳、女婿窝里斗,平日小打小闹,他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真闹出什么事,会让他暴怒,不问缘由地各打五十大板。

而相反的是,如果朝臣、官家女眷与皇室中人生出矛盾,皇帝则会追查到底,有错的若是皇室里的人,会从重惩戒。

每个人都有优点、缺点,会在不经意间给别人带来不得已。帝王也不例外。

皇帝这做派,引发的是薇珑好几年都要忍受周清音无事生非、挑拨离间。她憋闷过两年,后来便无所谓了,因为看清楚了事情的本质——只要周家还在做梁湛的爪牙,把周清音凌迟都没用。

周清音从来不是她的敌人,周国公和周夫人才是。

这日下午,皇后的椒房殿中,薇珑与柔嘉在偏殿哄着梁洛。

前世登基称帝的小皇帝,现在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孩童。

柔嘉公主特别开心,“你再不来,我可要闷死了。上午还想着扮成小太监,溜出宫去找你呢。”

“可千万别。”薇珑摆手,“去找别人还好些,找我的话,不出半个时辰就被抓住了。”

“是啊。”柔嘉沮丧地道,“我只有你一个投缘的,母后一抓一个准。”

“既然晓得,就好好儿练琴学做针线。”薇珑宽慰道,“等皇后娘娘满意了,不愁团聚的时候。”

“但愿吧。”柔嘉叹了口气,“母后现在啊,比你都严苛。”说着就笑起来,抬手戳了戳薇珑的眉心,“都怪你,近来母后动不动就教训我,‘你怎么就不能像薇珑似的,凡事精益求精’?”

“唉,我那个性情不好,说是病都行。”薇珑如实说出想法,“皇后娘娘盼着你进展快一些而已,你可千万别当真。”

“乱说。”柔嘉笑道,“我们薇珑才貌皆佳,我可不准谁诟病,你自己也一样。”

“嗯,乱说。”懵懂的梁洛放下手里的九连环,扯了扯薇珑的衣袖,又看着柔嘉,奶声奶气地道,“黎郡主好看。”

柔嘉笑出声来,把梁洛抱在怀里,亲了他一口,“你也这么想?真聪明。”继而没心没肺地道,“看在这情面上,我就不怪母后把你生下来了。唉,比我小这么多,总觉得隔了一辈人似的,什么都帮不了我……”

梁洛挠了挠头,“那……嗯……是母后不好……吧?”

柔嘉绝倒,大笑。

薇珑亦是忍俊不禁。

这时身在正殿的皇后,神色冷峻地睨着周夫人,语气凉凉的:“周益安想娶薇珑,周清音想嫁唐修衡?”

周夫人屈膝行礼,不敢应声。

“周家的心倒是不小。”皇后将手里的那份口供扔到周夫人面前,“你看看。”

周夫人低声道:“臣妾遵命。”

皇后啜了一口茶,想到那份口供是出自薇珑之手,心生笑意。

那个孩子,将口供呈给她的时候,说是来之前誊了一遍,字迹不大工整,很不安的样子。

她当时不免担心,问人证签字画押了么?

薇珑乖乖地说下人提醒过,所以又让人证签字画押了,并且将人证带来了,就在宫门口。

她放下心来,看着口供,忍俊不禁,说这大抵是天底下最工整最好看的一份口供。看完之后,心里清楚,若不是实在气狠了,薇珑绝不会把事情闹到她面前。

周夫人一目十行地看完宋妈妈的口供,面色发白。她将纸张一角捏住,越来越用力,脑筋飞快地转动着。

她想到了皇帝不准端王进宫的事,想到了平南王改变计划匆匆回京的事。因为了解自家做过什么,一直在害怕这两件事都因周家而起。现在看来,难保不是怕什么有什么。

黎薇珑发难,应该只是开端,周家的祸事,在后头。

皇后放下茶盏,“本宫一直以为,你聪慧、精明,却不想,连儿女都管教不好。”

这就是定罪了,不想给她辩解的机会。周夫人如何看不出这一点,连忙跪倒在地,“臣妾无能,持家无方。日后定当严加管束儿女。”

皇后满意地笑了笑。和聪明人说话,可以省去很多不必要的枝节。

料想周夫人也想见得到,这事情只是一记警钟,就算薇珑能忍下这口气,平南王也忍不了。不出意外的话,过段日子,事情真正闹起来,皇帝一定会发落周国公,周夫人一定会被连累。

这些,薇珑必然也明白。

既然如此,她就不需要在言语间让周夫人难堪,道:“回府之后,好生思过。近几个月,不需进宫请安亦或赴宴,不得出门走动。”

“臣妾领旨。”周夫人深深一拜,告退离开。

回府的一路,她心绪格外焦虑。要怎样做,才能避免平南王追究益安、清音的过错?

到了正房门口,周清音迎上来,忐忑地道:“娘,皇后娘娘召见您,是为何事?”

周夫人懒得搭理她,径自进门,步入厅堂,转入东次间。

周清音亦步亦趋跟随。

周夫人停下脚步,“托你的福,皇后娘娘让我闭门思过,不得出门走动。”

“啊?!”周清音震惊,“这不就是将您禁足了么?那我……”

因为末尾两个字,周夫人万分失望。她闭了闭眼。

周清音心念一转,“是不是黎薇珑在皇后面前搬弄是非了?”

周夫人抿了抿唇。

“一定是她!什么淡泊名利、为人随和,都是那杆子闲人捧出来的。她其实就是个两面三刀歹毒下作的货色……”

周夫人抬起手来,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

猝不及防之下,周清音被打得一个趔趄,惊呼出声。站定身形,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脸,感觉到嘴角淌出了鲜血。

周夫人却是若无其事,在临窗的大炕上落座,唤丫鬟上茶。

周清音看着手上沾染的血迹,愣了片刻,才认清自己被打的事实。

“你记住,”周夫人语气森冷,目光如霜似雪,“此刻起,再有一句不知轻重、诟病黎郡主的话,我就赏你二两砒|霜。比起你活着丢人现眼,我情愿要一个死得体面的女儿。”

周清音惊惧交加地睁大眼睛。有那么一瞬间,她怀疑母亲被黎薇珑收买了。

周夫人问道:“上午黎郡主和你说了什么?”

周清音低下头去,嗫嚅道:“她说……要蓄意刁难我。”

“嗯。说到做到,这才是真正的高门女。”

“……”

周夫人无声地叹了口气,“但愿她只是刁难你,而不是左右你的一生。”她摆一摆手,“去佛前上一炷香,自求多福吧。”

“……”

周夫人吩咐丫鬟:“去外院知会管事,把我们的国公爷、世子爷请回来。”

御书房。

皇帝与黎兆先相对而坐,一面下棋,一面说话。

黎兆先到了宫里,皇帝即刻召见,其时工部、兵部正在报账,便让黎兆先也听一听。

这类情形并不少见。

事情告一段落,已近午时,君臣几个一同用膳。

直到这时候,皇帝才得空与黎兆先说说话。

轮到皇帝落子,他并不心急,喝了一口茶,道:“你今日不来,朕也要唤你过来一趟。几座宫殿年久失修,明年开春儿,你协理工部着手修缮。”

黎兆先称是,“臣会尽心与工部拟出章程来。”

“不。”皇帝摆手,“拟章程的是你,工部只需照做。若觉得吃力,不妨唤薇珑帮衬。”

黎兆先失笑,“臣与薇珑哪是这种材料。尤其薇珑,改建个园子都能超出预算两千两,宫殿的事若落到她手里,怕是花费甚巨。”

“不得妄自菲薄,更不准看低薇珑。朕若是手头再阔绰些,修建宫殿这类事情,还就得找薇珑这样的人。”皇帝笑道,“不瞒你说,看她着急上火的样子,也是一大乐事。”

黎兆先啼笑皆非。

皇帝继续道:“说到薇珑,明年也要交给她一个差事:柔嘉先前怕多花银子,公主府建了不到一半就搁置下来。明年朕要将此事全权交给薇珑。女儿大了,迟早要嫁,柔嘉的府邸,就算是朕与平南王府给她准备的嫁妆。”

“这不妥吧?”黎兆先笑道,“公主府比不得寻常宅院,交给薇珑的话,不知要平白花去多少冤枉钱。皇上也知道,薇珑不是精打细算的人,败家倒是很在行。”

皇帝哈哈地笑起来,“你所指的,不就是徐家花园那档子事么?朕一清二楚,就是那时候,每次看到薇珑,她都是有苦难言的样子。结果怎样?徐家的银钱花的值。放心,柔嘉不是虚荣的性子,府邸一如官宦之家,薇珑应付得来。”

黎兆先略一思忖,很委婉地道:“皇上吩咐,臣与薇珑自然从命。只是,到了明年,怕是要劳烦皇上传口谕,准许薇珑出门走动,与工匠商议诸事。不然的话,外人少不得要说她有伤风化。她倒是无妨,臣只怕连累了柔嘉公主。”

女儿明年六月及笄,上门提亲的人会更多,为了公主府的事屡屡出门走动,定会有人传闲话。费力不讨好,何苦来的。

皇帝笑着落下一子,“这是自然。薇珑与柔嘉同岁,明年你该给她选个如意郎君了。”

“说到这件事……”黎兆先拿着棋子,犹豫不决。

“有什么事,但说无妨。”皇帝道,“若与薇珑的姻缘有关,就更要如实道来。朕等着给她赐婚呢。”

黎兆先放下棋子,起身行礼,道:“今日端王亲临平南王府,提出有意娶薇珑为妻。他态度十分恳切,可是,薇珑的性情、做派,哪里配得起皇子——臣当场回绝。还望皇上恕罪。”

“坐下说,不必拘礼。”皇帝示意黎兆先落座,脸色却有了些微变化,“你说的是谁?端王?”

“正是。”

皇帝好像没听清黎兆先之前的话似的,又问:“他去提亲,要娶薇珑?”

黎兆先显得十分惊讶,“难不成……臣以为,是皇上允许在先,端王提亲在后。”

皇帝沉了片刻,轻笑一声,“少年人,难免头脑发昏。薇珑实在是罕有的标致,为她做糊涂事的,怕是少不了。”他抬眼看着黎兆先,打趣道,“你选女婿的时候,可一定要擦亮眼。”

黎兆先称是,又道:“薇珑不懂人情世故,不知圆滑为何物,怪臣,到如今才看出这一点,可惜,为时已晚。”

“皇室之中,规矩繁多。薇珑嫁进来,怕是要吃不少苦头。”皇帝神色间不无惋惜,“不为这一点,朕真要让她做皇家媳。罢了,端王的事,你忘掉就好。薇珑万一与哪个皇子投缘,你也不要阻挠。有朕和皇后在,规矩也只是规矩,我们护得住她。”

黎兆先再度起身行礼,“多谢皇上隆恩。”

“快坐下。”皇帝指一指棋局,“专心把这一局下完。”

“是。”

皇帝只是看起来平静,实际已是怒火中烧。

他让梁湛在家清闲一段时日,梁湛却私自张罗起婚事来。

那个逆子,哪里来的胆子?那是他自己能张罗的事儿?这是把他端王的分量看得太重,还是把薇珑那郡主的身份看得太轻了?

周益安不是也想娶薇珑么?梁湛有此举,到底是真为薇珑倾倒,还是要借此与周家撇清关系?

想得美。

不论是因何而起,都休想如愿。

黎兆先回到王府,下马车的时候,恰好瞥见薇珑的马车去往垂花门。

吴槐迎上前来。

黎兆先吩咐道:“唤薇珑过来。”

“这会儿怕是不行,郡主还没回来。”吴槐解释道,“那辆马车里的人,不是郡主,是一名丫鬟。”

“哦?”黎兆先失笑,“这丫头。怎么回事?她去了何处?”

吴槐喜滋滋地道:“郡主出门坐的是随处可见的那种马车,去了城北梅花阁。大抵是兴致好,去赏梅,亦或相看宅子。有此举,应该是担心周家安排人跟踪。王爷放心,有足够的人手随行。”

黎兆先释然,笑意更浓,“我换身衣服就去徐家,估摸着得晚间回来。告诉薇珑,不用等我用饭。”

吴槐笑着称是。

唐修衡柔声叮嘱薇珑:“万一明日我有事,不能到平南王府,或是有人今日去见王爷,你记得告诉他:如果谁用一个上饶人士要挟他,让他不必理会。人在我手里,六七日之后抵京。”停了停,笑了,“要提亲了,我不方便还命人时刻盯着王爷的动向。”

薇珑点头应下。他这只是以防万一,考虑的也都在理。

“日后这里就是你的产业,有事没事都能来散散心。”

“好啊。”薇珑笑道,“这样算来,你是送了我两件礼物。那你呢?想要什么?”

唐修衡笑微微地凝视着她,手抬起来,点了点她的额头。

薇珑握住他修长的手指,“你这个没正形的。我还是自己想吧。”

“这就对了。”唐修衡一笑。

之后,薇珑先一步离开。

回程中,安亭低声道:“侍卫传话给我的时候,说在院门外看到的人,好像是唐侯爷。”

“他没看错。”

“那,要不要提点他两句?”

薇珑想了想,“不用。”随行侍卫的忠心,不是对她,就是对父亲,结果只是守口如瓶或禀明父亲,都没坏处。

父亲如果知道自己与唐修衡私下来往,固然会有些恼火,却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唐家的提亲。

只是……这样不大好,多多少少,会影响唐修衡在父亲心中的形象。

在父亲眼里,如今的唐修衡,是骁悍的虎、残酷的狼、狡诈的狐,而自己,一定是傻乎乎的羚羊,除了被骗被欺负,还能做什么?

思及此,薇珑笑起来。

快到王府的时候,她才专心思忖安亭午间通禀的那件事。

昨日让吴槐安排马车的时候,她担心前世遇袭的事提早发生,便用了障眼法,让身怀绝技的丫鬟冒充自己坐马车出门,吩咐随行的侍卫发现异常也不要当下有所行动,守株待兔最好。

马车去了东大街一所别院。巳时一刻,有四个人潜入,丫鬟与侍卫合力,抓住两个。逃走的两个,一个刀疤脸,一个十几岁,眼角、嘴角有黑痣。

是刀疤脸、黑痣这两点,让薇珑确定此事是周清音所为。

前世,周清音嫁给梁湛之初,便来了这么一出,意在取走她贴身佩戴的饰物,用这个做把柄,让她一生俯首帖耳。

那一次,周清音没得手,四个人全被当场抓获。

宣扬出去,脸上无光,她让梁澈狠狠敲了梁湛一记竹杠了事。

今日情形迥异,结果也不同——王府最精锐的人手,都随她去了梅花阁。

她意外的是,周清音待字闺中的时候,手里就有这种人。

见到吴槐的时候,薇珑与他细说原委,末了道:“那两个登徒子就在内宅。你安排人手审讯,申时见分晓。”那两个人,并不是硬骨头。

吴槐少见的神色凛然,只问一句:“不拘手段?”

“对。”停了停,薇珑问过父亲的去向,道,“有人求见爹爹的话,一定要告诉我。另外,派人去徐家,看有没有人寻到那里去见他。”

得知薇珑请自己和女儿今晚去王府,周夫人把周清音唤到面前,问道:“你近日有没有做过糊涂事?”

周清音坚定地摇头,“没有。”

“没有?”周夫人微笑,“那我倒是想不通了。黎郡主明知我被皇后娘娘禁足,还让我带着你去平南王府,没个像样的理由,说得过去?”

“有这种事?”周清音神色惊疑不定。

周夫人半晌不语,只是审视着周清音,目光越来越冷。

周清音咬了咬唇,心里挣扎着。

周夫人缓声道:“如果今日是你惹的祸,你最好现在就告诉我。不然的话,等到黎郡主发难,我就把你交给她处置。”

“娘……”周清音又迟疑多时,缓缓跪倒在地,“我是安排人去做了一件事,实在是憋闷,……”将所作所为如实说了,又道,“倘若手里有她的把柄,那么,我和哥哥的亲事,都能让平南王出面促成……没成想,去了四个,只回来两个。失手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又名:如何拯救持续手残的蠢作者

别拍我啊亲爱的们~

(⊙o⊙)先前以为一万字左右就能写完结局,现在发现得一万大几。真想继续请假的,实在没脸了,结局下已经码了一多半,明天下午绝对能写完贴出。没人品的作者,也没啥拿出来好保证的,看实际行动吧~

薇珑:本章没露面,领了个发红包的任务^_^来吧来吧,等你留言哪~166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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