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小骂了一阵儿,听对方没动静,才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停了下来。回头望了望光幕中的柳希希,问道:“妹妹,追踪到他的位置了吗?”
“啊,追踪到了。姐姐,你怎么不骂了?”正深深沉浸在对自己姐姐的佩服之中的柳希希被杨小小一问,顿时回过神儿来。
“他挂了,我还骂个屁啊?”杨小小气呼呼地说,只是不知道她生气是因为骂造假证儿的骂地不痛快,还是因为柳希希这个问题问得太白痴。
“挂啦,没事儿,咱们待会儿就能找到他,绝不会这么便宜了他的。姐姐,你要是没骂够,等咱们找到他,你再骂他一会儿。让他知道知道得罪你的下场。”
杨小小一听,立刻不怒了,连用脑波儿沟通的事儿也忘了,脱口而出:“真的?那我待会儿一定要骂得他后悔被他妈给生到这个世界上来。”
她这一嗓子立刻引来了几个路人的好奇观望,弄得她很不好意了起来,赶紧扭动水蛇腰离开了刚才的位置,回到了都市的大街上。
回到街上之后,杨小小又恢复了一副淑女的模样,一边装作悠然自得地逛街,一边用脑波继续跟柳希希交流着。
“希希,你说你找到那家伙的住处了,他离咱们远吗?咱们该怎么过去呢?”
“不远,直线距离只有十公里。”
“直线距离?希希,城市里面的距离可不是这样算的。”
“我明白,你让我再算一下曲线距离。嗯,好了,曲线距离四十公里。”
“靠,直线和曲线距离为什么相差这么远?”
“笨啊?因为要过江。明白了吧?”
因为要过江,不是坐轮渡就是走大桥,而大桥和轮渡的渡口,可是不一定就正好在你的附近的。
这个道理,杨小小在这座城市生活了这么多年,当然是知道的啦。
因此她很不服气地回敬柳希希说:“你才笨呢,说话干嘛不先说清楚?你一开始就说要过江,我不就什么都明白了吗?”
“这么说,还是我的错喽?那好,你要这么说,你聪明,你能耐行了吧,那你自己去把这件事儿给办了吧?”柳希希见她一点儿都不让着自己这个妹妹,不高兴了。
杨小小一听,马上变了一副笑脸讨好她道:“好啦,好啦妹妹,我笨,我笨,是我笨还不行吗?你就别跟姐姐耍小孩儿脾气了吧。咱们还是赶快去干正事儿吧。”
“这态度嘛,还差不多。以后注意保持啊。那什么,这次我原谅你了,咱们走吧。”柳希希占了上风,心情大好,就原谅了她。并催促杨小小赶快行动。
杨小小一听,心里说我现在不跟你计较,等我达成了心愿,成了富婆儿,看我不削你。
于是,她就加快了脚步准备沿着柳希希给自己传过来的地图去找那办证儿的家伙。
可她刚走了几步,柳希希就冲她喊停了。
“站住,站住,你往哪儿去,方向错了。”
“方向错了?没错啊,我就是按照你传到我外脑里的地图走的啊。”
“唉,说你笨吧,你还不承认,请问,小小姐姐,您老人家步行时速几何啊?”
“步行时速几何?这是啥意思?”
“意思就是,你一小时能走多少路?”
杨小小挠了挠自己的头皮,仔细想了想说:“我要一个劲儿不停走的话,一小时大概也能走五六公里吧,怎么啦?”
“怎么啦?你说怎么啦?一小时五六公里,还要不停的走。咱们且不说你走上一会儿会不会累的脚疼,就算你的脚不疼,这么慢腾腾地走到办假证儿的那里,他说不定也早不在那儿了。这怎么行?”
柳希希以一副嘲笑地口吻跟她分析。
“不行?那你说怎么办?难道你想让我跑?你看我长得像长跑冠军吗?又或者你想让我飞?你看看我有那功能吗?没有钱坐车,可不就得走路去吗?”
杨小小心说你还笑话我笨,我看你才笨呢,连没钱坐车只能走路这个道理都不懂。
“你,哼。真是没法儿跟你沟通。现在听我的,向后转,直走到头儿,然后右转,看见地铁入口就下去。咱们坐地铁去。”
似乎已经彻底对她是智商失望,柳希希都不屑于跟她解释了,直接命令她按她给她指定的路线前进。
“希希,你是不是看姐姐不顺眼,想把姐姐给弄到监狱里呆着去啊?我可告诉你,逃地铁票也是一种犯罪。警察也是可以抓我的。”
没钱还让自己去坐地铁,除了透过地铁闸口逃票这一办法,杨小小想不出柳希希还有什么高招儿。
“别废话,我懒得跟你解释,我只问你一句,你到底是去还是不去?不去的话,你的事儿我不管了,我自己找地方玩儿去了。”
“去,我去。唉。”
被柳希希用不问她的事儿相威胁,杨小小只好硬着头皮按照她所说的路线走了。
到了地铁入口,经过她感到非常漫长的一段台阶,下到了地铁的售票口,她摸了摸自己一个角币也没有的口袋,犹犹豫豫地站住了。
“走啊,怎么不走了?”
“希希,我害怕。真的,我真害怕。”
“行啦,不用怕,听我的,你走到地铁闸口那里的时候,尽管把自己的手往检票口按去,然后启动外脑,冥想一张地铁票经过检票口的画面,我保证你能平平安安地过去。”
“真的?”
“又来了,真的。你这口头禅就不能改改吗?”
“习惯了,改不了了。”
杨小小一边往地铁检票口挪动着脚步,一边表示自己也不想说这句非常具有怀疑精神的口头禅,可是已经习惯了,一时之间是没办法改了。真的。
地铁检票口今天只有一个保安值守,杨小小故意找了一个离他比较远的闸口走了过去,排在了人群后面。
等轮到她进站的时候,她的手蜷缩起来,掌心向下,装出票在自己手心儿里的样子,然后忍住剧烈的心跳,尽量保持着表面上的平静,按照柳希希交给自己的办法把手放在了检票口上。
由于太紧张,那一刻,她好像看见听见检票机发出尖叫了,接着,她仿佛看见自己被警察带走了,监狱的大门已经向她敞开,她害怕极了,手心和前胸后背以及身体的不可言说处,都是汗水。湿哒哒地很难受。
我能通过吗?她的心里充满了疑问。
——————————————————————————————————
嗨,大家能看到我吗?我是本书作者。我叫寒山石径侠,请到支持一下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