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晨离答这一个好字,但她和明烺之间好像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改变,明烺不是个非常会相处的人,季晨离也早已失去了和她互动的兴趣,于是季晨离虽然给了明烺一个机会,明烺却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她们从巴黎回国,明烺想送季晨离回家,被季晨离拒绝了。
“让陶源姐看见,非打断你的腿不可。”说完,她想想陶源对上明烺的情形,自己先笑了,边笑边忧虑,这回还不知道该怎么跟陶源交代呢。
“那我让阿飞送你。”
“不用了,我坐地铁就行。”季晨离背着包对明烺摆摆手,“就这样吧,回见。”
她下飞机时接近中午,到家时都下午了,早就饥肠辘辘,还好提前给陶源打了电话,陶源早就准备了丰盛的饭菜等她回来。
外面再好都比不上家好,季晨离踏进自己从小长大的小院那一刻才深刻地体会到这句话里的真谛,陶源做的菜比她记忆里的更香,连明烺在国外请她吃的那两顿大厨手艺都比不上。
“你慢点吃。”陶源看季晨离吃的那样,嘴上嫌弃,不忘给她倒杯水,“你在外边吃不饱是怎么的?瞧这跟饿死鬼投胎似的。”
“姐你不知道,那些外国人整天面包牛排香肠的,吃得我都快吐了。”季晨离喝了一口水,“对了,我不在这段时间,家里发生什么事没有?”
“能有什么事?一切顺利着呢。”陶源道,“半个月前还有人邀请我去看福利院新址的动工进度,嘿,那地方比咱们这小院子可气派多了!不过人家不叫孤儿院,说叫儿童福利院。”说起孤儿院的事,陶源眉飞色舞起来,聊了半天才想起来别的,道:“对了,还有那个韩欣远也来过一次。”
“韩欣远?”季晨离夹了块红烧肉放嘴里,“她来干什么?”
“说给你送特产的,谁知道打什么歪主意。”陶源看季晨离跟孩子似的,吃的满嘴都是油,顺手拿纸巾给她擦擦,“后来问你去哪了,我说去了非洲,她就回去了。”
季晨离和韩欣远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无非就为了明烺,想起明烺,季晨离又有点头疼,她不知道该不该跟陶源说自己在欧洲遇到明烺的事,就算说也不知该从何说起,想了想,干脆瞒了下来,至于能瞒到什么时候,听天由命吧,说不定自己还没开口,明烺先宣布游戏结束了呢?
她回来休息了几日,接到了那部在地震中幸存的命途多舛的电影的继续拍摄的通知,她都快把还有这么一部戏给忘了,这电影才又重新投拍,所以季晨离剩下的时间哪都没去,潜心在家背剧本。
明烺因为她的警告,没有来找她,不过每天晚上十点钟都会准时给她发一条信息,很简单,无非是问她睡了没,季晨离每次都回快睡了,然后以明烺的晚安结尾。季晨离看着她的手机里和明烺的短信记录:
[睡了么?]
[快睡了。]
[晚安。]
格式标准得不带一点偏差,看着看着就笑出了声,接着时间过了晚上十点,明烺今天的问候准时送到了:
[睡了没?]
季晨离笑得倒在被子里,躺在床上打字:[快睡了。]
[晚安。]
收到明烺这条短信,季晨离知道这每日一次的例行问候就算结束了,把手机放在一边,谁知过了十分钟,它又震了一下,季晨离拿过来一看,还是明烺的短信:
[我能给你打电话么?]
连着标点符号都不到十个字,隔了十分钟才发过来,季晨离拿着手机都能想象出那头明烺对着发送键一脸纠结的表情。
季晨离的心被轻轻地扯了一下。
[能。]
手机上刚显示出发送成功的提示,明烺的电话号码立刻就出现在季晨离的手机上,季晨离接起电话,没注意到自己脸上漾开的笑容,“有事么?”
“没有。”电话那边明烺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偏低,正经又冷淡,轻轻搔着季晨离的耳膜。
“没事的话那我挂了。”季晨离故意这么说。
“别挂!”明烺急忙阻止,然后语气一滞,吞吞吐吐道:“我,想听听你的声音。”
季晨离因为明烺的一句话,脸上有点微红,她想,真是纯情得不像话。
明烺不会聊天,面对面都能冷场,何况是电话里,两人的电话一直接通着,那边不说话,季晨离也不说话,戴着耳机背台词,偶尔有几句比较难背的,不自觉地读出声,她自己都没发现,明烺也不打扰季晨离,就默默听着季晨离这不小心泄露出来的一言半语,竟然也满足得很。
等到时钟过了十一点,季晨离收起剧本准备睡觉,她以为电话那边早就挂了,拿起手机一看,竟然还在通话中。
“明烺,你还在么?”季晨离道。
明烺几乎没有延时地就给了季晨离回应,“在。”
“我睡了。”
“好,晚安。”
“晚安。”
季晨离等了一会儿,明烺似乎没有要挂断电话的意思,于是她先按了红色的挂断键。
其实,还挺有意思的。
季晨离想,如果这算明烺追人的方式的话,她这个人果然是块石头,连追人都追得这么性冷淡,可是还挺有意思的。
有意思,但不是真的。
季晨离的眼神冷了下来,脸上的笑容也瞬间消失,只不过是看着明烺演的一出戏,明烺是演戏的那个人,这次,自己是台下的看客,身份调转,可戏就是戏,曲终人散,怎么也成不了真。
另一边,明烺看着电话呗挂断,拿着手机,也极轻微地弯了下嘴角,眼睛深处泛起点波光,正好被刚从外头回来的明艳撞个正着。
明艳一回来就发现自个儿姐姐脸上那个少女怀春似的小表情,怎么看怎么怪异,看得她忍不住抖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悄悄招呼端了宵夜给她的管家,“明叔,我姐这是怎么了?受什么刺激了?不会明家要破产了吧?”
“净瞎说。”管家笑骂,悄声道:“大小姐自从从欧洲回来心情就不错,你这段时间干了什么坏事,趁着她心情好赶紧说,免得错过时机,被她发现了又要罚你。”
“哦。”明艳吐了吐舌头,接过管家手里装宵夜的托盘,“那我给姐送去就行,明叔你累了一天了,快去睡吧,嘿嘿。”
明艳端着盘子轻手轻脚地从明烺身后走过来,放托盘也小心翼翼,不发出一点声响,她想从身后吓明烺一跳,谁知刚到明烺身后,就听她姐道:“这段时间的功课学得怎么样了?”
明艳故意做出狰狞表情的脸立刻垮下来,“姐,你可真够扫兴的。”
“又和屈和风去混了?”明烺问,语气却很笃定。
明艳知道什么都瞒不过她姐姐,干脆把这段时间干的坏事和盘托出,气跑了几个老师,和屈和风在夜店砸场子被人拍到了多少次之类的,忐忑不安等着明烺的家法,甚至已经做好了去跪祠堂的准备了,明烺却没有罚明艳。
“阿艳,明家早晚要交到你手上。”明烺道,“你得学点东西。”
“我不要!”说起这个明艳就来气,“姐,你就比我大一岁,别整得你有多老似的,明家交给你好着呢,我才不要管明家!”
明烺似乎并不想和明艳讨论这个话题,只对明艳道:“以后离屈和风远点。”
明艳不知听没听进去,气哼哼地走了,留明烺一人站在厅里,还有茶几上摆的两碗莲子羹。
……
电影的拍摄已经提上了日程,季晨离这段时间过得太舒坦,肚子上的肥肉已经肉眼可见,这个状态上镜是绝对不成的,所以她从巴黎回来之后生活就开始规律起来,每天早上六点多就起来跑步,到九点钟去健身房,每天锻炼五六个小时,然后晚上回来背剧本。
可今天她一起床,却发现有点不对劲,院子里传来嚎哭声,季晨离不知发生什么事,立刻下楼去,就见扎两个羊角辫的贝贝背着书包站在院子里哭,谁哄都不管用,季晨离快步走到贝贝跟前,蹲下|身,扯了几张纸巾给贝贝擦干净满脸的鼻涕眼泪,柔声哄道:“贝贝不哭,告诉姐姐怎么了,嗯?”
贝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手里拿着张通知条递给季晨离,季晨离一看,原来她今天要开家长会,通知上要求每位家长必须到场,可陶源今天还有别的事走不开身,贝贝心里委屈,只好用哭来发泄。
季晨离看贝贝哭得鼻头通红,怪可怜的,把她抱起来坐在自己腿上,“贝贝乖,陶妈妈要带小豆丁去医院,小豆丁生病了,贝贝记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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