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饭看见只有任大海一个人时,任清风看了看周围,没有继母那家伙。
“别看了,她生气了,等她气消了一些我就去把她接回来,唉!”
两父子也没有任何话题可讲,毕竟对于他们夫妻来说,任清风毕竟只是一个破坏他们家庭的钥匙。
他不想做绝,但不代表,不怪他的出现,谁都没有做错,但人都是自私的,如果他是花蝴蝶和他的孩子,那么就一切都会不同。
没有如果,世界就是残酷的,你该经历的一样都不会少。
吃完饭,收拾好家务,他坐在房间,又陷入了迷茫,他每天都会这样睡前在脑海中重复一下今天所发生的事情。
很神奇的是,他脑中除了夏明月的身影,好像没有再出现任何人,包括继母。
好像还不错,对着桌子上的书,傻笑了一会,大概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一般,才收回了笑容。
继续看起了书,他是不是该努力逃离了呢,考出去,没准属于他的未来将不再是一片黑暗。
只是感觉自己好像多想了,他什么都做不好的,他怎么可能做的好,思绪越来越不受控制。
就像感觉脑中有一个男孩一直在角落里蹲着哭,可是他却过不去。
他拿过一旁的瓶子,倒了三粒安眠药,没有水,就这样干干的吞入腹中。
脑子还是一样,有些迷茫,他该怎么办,好像摆脱不了了,好难受,看了下旁边的刀片,他低下了头。
他不能那么做,克制,没事的,一切都没有事情,好像有一个方法可以睡着。
他看向了那本厚厚的书,拿起来便往颈部一拍,才拍晕在床上,好像很管用。
只是成智障的几率也挺大。
和平常差不多吧!他五点醒来,感觉脑子一片空白,他早上和平常一样容易出现幻觉,特别是刚刚睡醒的时候。
今天发生了一件难得一遇的事情,学校有人跳楼自杀了。
大家看着警察把尸体带走的时候,那个班的学生一个个脸色发白,甚至有两个女生已经蹲在地上开始大哭了。
他们都在讨论,都在害怕。
夏明月看见林暗香拿着纸去安慰那两个女生了,她也想去安慰,但是脚步就是挪不动。
心里也感觉很难受,她的性格可能把她的行动给控制住了吧!
任清风还在教室里面,表情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但是他确实是在庆幸那位女生逃离了这个世界,因为不知道活着有什么意义。
但是他就是不想死,控制不住也不想死,死也不能是自杀。
“她明明昨天还笑嘻嘻的,怎么可能会跳楼呢?”夏明月身边的女生喃喃自语,可能是那个跳楼女生的同班吧!
那边那两个女生被带去警察局记笔录了。
警察看着两个女生,沉默了一下,看向旁边的那个瘦高个子警察。
“你有纸吗?”
局里都知道他素来喜欢身上带纸。
“给,你们两个是她的好朋友吧!哭的那么惨,她爸妈都没你们哭的那么惨!”
“我叫陈小春,是李莹莹的朋友,旁边的叫李眉也是阿莹的朋友!”
陈小春那纸一个劲的抹着泪渍,不断的吸着鼻涕。
“好了,你们都说说案发前李莹莹有哪些不正常的行为!”
“阿莹和我们玩的很好,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啊,她昨天还和我们一起去游乐园呢!”李眉说着眼泪又大颗大颗的滚落下来。
“对呀,她平常很爱笑的,非常开朗,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个爱哭的孩子哽咽的样子着实把警察吓着了。
“你们,你们,唉,别哭了!”拿着笔把刚刚的对话记录下,他叹了口气。
“你们先回去静静吧,有什么想起来了的事情就告诉我们。”
李眉拉着陈小春起来,不知道又想起什么。
“警察叔叔,那个,我记起来了,昨天阿莹给我们发了一个时间点,然后说她好累,”她颤抖着手把手机递给了警察。
当时看到这消息时,她们还以为她只是单纯的压力大,然后说一下,然后她们一直在劝,但就是没有回复。
怎么就没有想到她会自杀了,她那么平静的把消息和时间发给她们,怎么就,没有早点察觉到呢。
李眉现在理智恢复了一点,陈小春还靠着她肩上哭。
警察拿了在天台拾到的手机,没有设置锁屏密码。
打开手机,还停在便签上,每天都有记录她当天的状态。
李眉扶着陈小春,脸色苍白,这写的样子和她们在一起的李莹莹是完全不同的样子。
“今天是四月一号,我真的好累,今天和朋友去了爬山,可是回到家,妈妈说我鬼混去了,好难过。”
“今天是四月二号,我梦见他不喜欢我了,他说我好烦!”
“今天是四月三号,今天我和朋友去逛街了,我不想笑,但是不能让人知道,回家,又被爸爸妈妈说乱花钱了,可是我只买了个发卡!”
“今天是四月四号,你说,要是我死了,她们会不会开心!”
“今天是四月五号,我现在在天台,风很大,我熬不住了,我给小春和小眉发了消息,如果她们在这个时间之前找到我,我就继续活着……她们还没来…再等五分钟吧!”
“对不起,我不等了!”
看完,李眉简直扇自己一巴掌,她怎么没有发现不对劲呢,她就算表现得再正常,她也应该要发现不对的!
陈小春看完后,抱着李眉哭着,哭着,哭晕过去了。
记笔录的警察把她们送到了医院,到底是觉得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太可惜了。
花一样的年龄,唉。
班里一天都在弄哄哄的讨论这件事,人心惶惶。
夏明月看着任清风,不明白他干嘛不好奇这件事情。
实在被看的烦了,他看了夏明月一眼,似乎在问她,干嘛看着他。
今天这样,夏明月倒是对着这种帅气的脸蛋也笑不出来了。
“你觉得那女生干嘛要跳楼自杀?”
任清风愣了一下,他的世界里只有自己,又怎么知道别人,甚至去揣测。
“大概是,熬不下去了吧,”他随便道。
夏明月趴在桌子上,熬不下去了是什么境界,偷偷瞧了眼任清风,又把脑子里的想法给摒除。
不管了,夏明月,你不能想那么多。
只有第三组第三桌的林暗香嘴唇苍白,没有血色,眼睛执着的看着任清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