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嘛。以前不少人说我纨绔,您是第一个夸赞我能言善辩的,多谢。”姜岚微笑着道。
“世子爷倒是心态很好。”那个老臣本来的意思就是姜岚能说,机巧善辩,但根本不是夸赞。看着姜岚如此平和的欣然接受,本来还想激怒他的老臣就如同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废了大力气,对方却还不痛不痒。
“世子爷说是真理的辩解,在下倒是想问问,当时你和刘涛如你所言的话在辩解什么?”又站起来一个重臣问道。
姜岚疑惑地看着那个起来问话提问的大臣,“请问刘涛又是何人?”
那个重臣以为姜岚是戏耍于他,一时气得竟然涨红了脸,“也就是您口中的所言的刘博士。”
“哦~原来是刘博士呀,学生素来尊敬各位夫子或是大人,想刘博士虽然不是亲自授课的夫子,学生平日里也是敬着唤一声‘刘博士’。
至于这位大陈所说的辩解的是什么?难道你们请愿废除在下世子之位之前都没有将事态的始末弄清楚就上奏请愿,敢问,你们这样算不算是欺君之罪?”姜岚言道。
那个大臣被怼得脸上更是气得红了更凶了,“老夫这是给世子爷一个机会,让世子爷主动承认错误,世子爷不要借机诬陷?”
“错误?诬陷?大人您好生厉害,就短短的一句话,就将两个巨大无比的帽子给戴在我的头上。
错误?什么错误?谁犯的错误?咱们说清楚了吗?还没说清楚就往我身上退,我认了吗?
诬陷?我诬陷了吗?要不你清清楚楚地告诉圣上和太后娘娘,当天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怎么我就与刘博士辩理了,我又与刘博士辩了什么理?你说说,只要你说出来,我就主动承认,我诬陷了你。”
“你……”那个老臣刚要说出口,一想到时间的开端是刘博士处罚卫国公府世子姜岚,依着太后那宠溺的劲儿那还不得秋后算账。
“说呀这位大人,这您的时间不宝贵,咱们圣上和太后娘娘的时间可宝贵着呢,再说了,我好不容易沐休,刚才国子监出来,就被你们拽了过来,怎么也得给在下留点时间休息不是?
要是再说不出去,我只正向圣上谏言,你欺君!意欲谋害国公府嫡嗣!”
对方的辩证前面都是不紧不慢,徐徐靠拢,一到后面便步步紧逼,寸步不让。那位大臣无奈只有卖队友了,毕竟这太后动怒秋后算账,那也是对的刘涛,不是他。卖就卖吧!
“其实的事情的起源就是因为前日国子监武试比赛之中太学府众人优胜,得意半个晚上的假期逛街市,但是姜世子却未能按照规定的时间回来,刘博士便按照国子监的规定,对姜世子做了相应的处罚。但是太学府众人居然帮其抵法,实乃对规定的藐视,后来还与刘博士发生口角,将刘博士气得回家之后吐血不止。实乃枉顾师生之宜啊!”
太后姜珂一下子听出了事情的关键,“刘涛处罚岚哥儿呢?”
大臣心道:“……这不是事情的重点好吗!”
姜岚却笑了起来,“这位臣公说了半天还是没有说清楚,如你们所指控的一般,我到底和刘博士辩解了什么?这扭头不对马嘴的话多说无益。”
那位大臣还以为姜岚自知理亏,便继续道,“这为什么不能多说,这间事情的起因便是世子爷您违背了国子监的规定,难道时间的开端我们要回避吗?”
姜岚刚要怼回去,坐在上面一直未吭声的陈情道,“那日,朕也去了,本来回去的时候时辰还算尚早,是世子担心的朕的安危,先将朕送回的皇宫这才导致回去晚了。”
姜珂看了一眼出言帮助的陈情,然后转头言道,“圣上与世子之间君臣爱戴,一路护送晚了也情有可原,照理说那是不当罚的。”
姜珂一锤定音,如今罚都是不应该罚的了。
姜岚站了出来,“这既然是晚了,罚了我也觉得应当,但是刘博士居然罚我一天在课余时间之内,打扫完太学府的藏书楼,那可是四层楼呀,多少的书,就是我不吃不喝不听讲,这一整天也打扫不了。这处罚本来就有问题。而且我的同窗本来是顾念我一人打扫不完,还得饿肚子,这才过来帮忙。
并不是你们说的抵罚,我依旧再干不是吗?而刘博士一走进藏书楼便对我们当头棒喝,当场还辱及我两个同窗,其之意便言他们是攀附我这个外戚,行为不耻。还怒斥,在场所有挽起衣袖干活打扫的学子与外面的贩夫走卒有何不同?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师?这教授便是高高在上不近人情?
我的同窗帮我,那是义。我们干活,那是勤劳。他说他们不能干活,而让我干活,难道我就是他眼中的‘贩夫走卒’?当然,若是可以,我愿意成为刘博士乃至诸位当中眼中那瞧不起的贩夫走卒,起码我是用自己的辛劳去赚的每一份钱,而不是坐在高位每日不为百姓着想,只知道凭着自己的地位而颐指气使,不干实事,不为百姓不为大陈做贡献,这跟蛀虫有何分别?
我瞧着这样的官,比起我这浑浑噩噩的纨绔也好不到哪里去!”
姜岚此话一出那些对簿大殿之上的官员老脸一白,这下可还死死的被姜岚拽到了刘涛一类之人的船上,如今,就是不帮刘涛也得帮刘涛了。要不然这官声不保!
“就算是刘博士年纪大,一时说了失当的话,世子你也不应该将你的师长气得吐血不止吧?”他们攻击姜岚的品性,死死地拽住姜岚,硬是要将姜岚也拉下水。
“若是刘博士是已是气话,我与他争辩也就算了。但是学生发现刘博士的秉性就不足以为师,不足以为德!
他屡次三番借机处罚于我,经常让我站在太阳底下暴晒,丝毫没有劝导教育我之心,有的只是惩罚。
那人我们晚去食堂,他居然命食堂里的厨娘将所有的饭菜倒掉,倒是并未过了吃饭的时间。
而后在在于我发生辩理之后,他阻碍夫子道太学府授课,还将告诉我们实情的厨娘给辞退,罢免了愿意给我们上课的隋夫子,还将除了我意外所有太学府的同窗的父亲都请了过来。
他不是无意,他就是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