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九问秦厉行怎么处置孔缪明的,秦厉行说:“他跟了我十几年,念着兄弟之情我留他一命,怀石的股权他是没有了,至于以后,望他自求多福吧。”
贺九抿了抿嘴唇,没有告诉他孔缪明曾轻薄于她。像他这样做事从不留后路的人这一次都手下留情了,足以想见他们之间的情分。
“至于你受的苦我会在其他地方补给你,不要生气。”秦厉行蹲在她的面前。
贺九点了点受伤的脚,说:“好啊,从今天起你就当我的轮椅吧。”
秦厉行笑着抱起她,狠狠的亲了一口,“我的乖乖,你怎么这么娇气!”
贺九把头埋在他的颈窝呵呵的笑,清脆明亮,仿佛一切的乌云都被她拨开散去。
贺晞经常说的话就是“你不仁休怪我不义”,但是在面对顾家的事情上,她也同样手软了。
“顾氏说到底是顾家的,与姨母并没有什么关系,既然惩治了她就放顾氏一马吧。”贺晞说道。
这一次,方盛和文氏只持顾氏的股份,并不准备摘掉它的牌子。
贺九笑着问她,“真难得,有仇必报的贺大姐怎么大发善心了?”
“大概她伤的是我,我觉得还好。如果是你和绥之,我必不罢休!”
贺九笑着坐在轮椅上,说:“看来我们长的不仅是年纪,还有心智。以前那个雷厉风行手起刀落的贺姐姐,现在也温和了起来。”
贺晞嘴角含笑,摸了摸妹妹的头发,说:“本是同根生,若我们和她一样无情无义赶尽杀绝,岂不是也跟她是一个层次的人了吗?”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贺九婉然一笑,随即说,“这一次,是你心宽了,有这样的心境也很不错。”
大概放下了对姨母的恨她们姐妹会活得轻松一些,不管是上一辈的恩怨或者是这一辈的仇恨。背负太多的人是注定走不了多远的,有时候反而还得连累身边的人。
“你要不要去报一个EMBA班学习?”贺晞转过身问她。
贺九支着下巴想了想,说:“那是不是还要学习英语?”
“当然!”
贺九皱着眉头,说:“我这个年纪是不是已经来不及了?”
“才23岁的年纪有什么来不及的,像你这样的女孩子都还在读研读博,人家学的比你这个困难多
了。”
“可我没有任何基础。”
“任何事情都是从零开始的,小朋友,你家先生一日千里的向前迈进,你好意思停留在原地让他等你吗?”贺晞拍了拍她的脑袋。
贺九撇嘴,认真的思考了起来。
“读EMBA?”秦厉行脱掉了衬衣转了过来。
“是啊,你说好不好?”贺九穿着一袭白色的睡裙,披着头发坐在轮椅上,有莴苣公主的既视
感。
秦厉行换了睡衣,黑色丝绸的刺绣睡衣,出自贺九小姐的手笔。
“拜我为师吧,包教包会!”秦厉行把她抱上床。
“你的时间太宝贵,我怕我付不起学费。”贺九搂着他的脖子,笑着说。
秦厉行色眯眯的瞧了一眼她大开的领口,说:“肉偿好不好,我保证让你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贺九说:“你脾气太不好,肯定会凶我。”
“你笨当然会凶你!”秦厉行亲了她一口。
贺九歪着脑袋想了一下,说:“还是不要了,我慢慢学,用不着你这个名师来榨取我的剩余价值。”
“还剩余价值呢?老婆,看来你真该好好学学!”秦厉行摇头叹道。
贺九坐在床上突然想到还没有把工序进行完呢,她推了推秦厉行说。“哎哎,我还没擦脸呢,你怎么把我放床上来了!”
秦厉行又抱起她,把她放在梳妆台的软凳上,说:“涂一堆化学物品在脸上有什么好的,亲你的时候舔一口全是有毒物质。”
贺九一巴掌拍在他脸上,“不耐烦就走远点儿。”
“你刚才说读EMBA又是贺晞给你安排的任务?”转移话题是秦总的惯用伎俩。
“嗯。”
秦厉行抱胸靠在桌旁,说:“她倒是很会支配你.....”
“再挑拨我们姐妹,有你好看!”贺九冷笑了一声。
“我觉得在你心中我排的位置太靠后了,我要求往前一步!”秦厉行说。
贺九笑,“你是不是一天不找我麻烦你就不爽?”
秦厉行说:“那你能总结一下我抱怨的中心思想吗?”
“我不在乎你?”贺九猜。
“错,是不够在乎我!”秦厉行搂着她的脖子狠狠的啃了一口。
贺九说:“为什么你在我这里就像一个无赖,虽然是一个长得帅的无赖但偶尔也有想揍你一拳的冲动。”
秦厉行冷哼,“那为什么你在我面前就是泼妇,虽然是一个长得漂亮的泼妇但有时候也有很想操
翻你的欲望!”
贺九无语,“滚去书房,今晚没戏了。”
秦厉行抬腿就走,半点都没有迟疑。
贺九回头看他,冷酷的背影推门就走,真的是一点都没有回头。贺九想,哎,怎么今天这么有骨
气,好不习惯!
偶尔冷酷硬汉的秦总出奇的迷人,反正贺九是被他给晃晕了。清早起来也没有早安吻,更不会跟在她后面帮她穿衣服。吃早餐的时候边吃边看报纸,脸一个望向这边的眼神都欠奉。
贺九说:“昨天给你说了要去读EMBA,你没有意见我就去报名了哦。”
“嗯,去吧。”头也不抬,秦总很是冷硬。
贺九挑眉,吩咐仆人打电话。
中午贺晞来家里吃饭,秦厉行没在。说起这件事情贺九还在奇怪,他偶尔冷感起来迷死人了,但又决不能助长他这样的歪风邪气,得打压一下才行。
“你还是投降吧,玩不过他的。”贺晞擦了擦嘴,扔下餐巾。
贺九不服,“为什么?”
“因为你已经输了,你以前是什么样的再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的?别把秦厉行拉得跟你一个智商水平线上,怀石的股民饶不了你”
贺九想了想,“我以前是怎么样?”
“你以前有这么幼稚?会跟人计较这些吗?贺家九小姐,我提醒你,以前的你是一个高贵冷艳的美人。”贺晞靠着后背说。
“是么,冷艳?”贺九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儿,说,“我跟他在一起后变得越来越没脸没皮了,难道这个也传染?”
“男人放肆叫痞气,女人放肆叫轻浮,你自己掂量一下。”
贺九领悟,若有所思的说:“所以应该,若即若离?”
“Bingo!”
秦厉行本来等着贺九来哄他的,不用多麻烦,牺牲一下她的美色就可以了。没想到晚上一回家,她比他更冷感。
秦厉行懵了,说好的屡试不爽呢?
狗头军师,你做好被发配阿拉伯的准备了吗?正在夜店里左拥右抱的言清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贺九脚上的伤基本上好了,姆妈给她拆纱布,秦厉行坐在一旁看文件。
“以后小心些,别崴脚啊。”
“嗯,知道了。”贺九把垂下的头发压到耳后露出精致的侧颜,秦总不经意的抬头,喉咙滑动了一下。
“早些睡,明天开始上课了。”姆妈笑着说,“小时候都没有上过学,现在大都大了还有这种际遇。”
“上学麻烦吗?”贺九问。
“咳咳。”
姆妈看了一眼咳嗽的秦厉行,说:“早些睡,我先下去了。”
“嗯,好。”
关灯睡觉,贺九注意不要压倒自己的脚,她平躺着闭上眼睛。
黑夜里,秦厉行的手无意间碰到了她的手,她往后退了一下。
快睡着的时候有一只搭在了她的腰间,贺九没理他。
“婉琰....”
贺九闭着眼,装作已睡着。
“老婆.....我好想你....”秦厉行的手放肆的上下游移。
贺九状若未觉,只是呼吸有些乱了。
“我憋得好疼,你摸摸......”
他拉着贺九的手摸到了一个烫热的物件,她顿时往后一缩,睁开眼睛,“秦厉行,你有毛病啊!”
秦厉行收回了手,面色冷淡了下来,他说:“不是不理我吗?”
如此幼稚,贺九被他气得要死!
拉了拉被子,贺九翻身侧躺。
下面陡然一凉,她大惊正欲回头,没想到他按着她不动,就这这样的姿势就冲了进来。
“啊.....唔.....”贺九被痛得皱眉,这样干涩,他居然敢来硬的!
秦厉行横冲直撞,蛮干硬顶,毫无技巧。贺九小腹一缩,疼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夫妻义务,对不住了!”
他像是一只野兽,贺九像是一段上好的绸布。再好的绸布丝质顺滑也受不了一直野兽的尖牙利嘴吧,贺九嘤嘤哭泣,想跟他同归于尽。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秦厉行已经不在了。贺九看了一眼冷冰冰的枕头,冷笑一声。
算你跑得快!
司机把她送到教学楼下,说:“101教室,您找得到吧?”
“嗯。”贺九拉开车门下去。
101教室大概有四十人左右,来自各行各业,有学生也有已经工作的社会人士,因为重回校园,大家都穿得非常轻松。
贺九穿着一条深蓝色的牛仔裤,一件款式简单的白色衬衣,披散着头发抱着书提着小包进入教
室。她垂着头,大家各自聊天,也没有太引起注意。
上课的老师是一位年轻的教授,大概三十五六的样子,穿着休闲的裤子搭配一件黑色的西服,既放松又正式,显然是生活品质上佳的人。
贺九坐在最后一排,左右两边都没人,她摊开本子拿着笔,老师在上面讲她在下面认真的记笔记。
过了不久,大概大家坐不住了,左右前后望来望去,终于发现了坐在后座的长发飘飘的美女。
一个男人抱着书坐在了贺九的身旁,他刷了一下存在感见她没有反应,只好主动开口。
“我叫何斌,美女,你叫什么?”
他长得青葱玉嫩的不像是油条子,勉强还算一枚帅哥。
贺九看了他一眼,说:“贺婉琰。”
“婉琰....名字真好听!”何斌一笑,露出嘴角的酒窝。
贺九没理他,回过头认真听课,何斌也很懂颜色,看她一点谈话的意思都没有,转头看黑板没有过多的纠缠。
下了课,贺九抱着书往外走,何斌在后面喊她。
“第一次见面,大家决定去聚餐,一起吧!”
贺九看了看停在树荫下的车,说:“改天吧,我今天还有事。”
何斌正想多说几句劝劝她,贺九迈开腿往那辆黑色的轿车走去。
“看来这位贺小姐来历非凡啊!”旁边的人上前拍了他一掌。
何斌看着美人的背影点头,S大历来不许除了校车以外的私家车入内,但这辆来接贺婉琰的车来去都停在教学楼的门口,显然是非富即贵的人家。
她到底是什么身份呢?大家猜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