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笑的像个白痴一样,他看热闹的时候,你干嘛呢?你xx不也在看热闹?月浓,去弄点盐过来!”
月浓正在认地给沈旺包扎,听到这里,手足无措的问道:“那个,我们要盐做什么?”
“做什么?我要在他伤口上撒盐啊!阉了他个王八蛋!”
“你俩都给我闭嘴!官府的人来了,想要保住自己的舌头就闭上嘴!”沐春一个呼哨,非鬼不知从哪里奔了出来,它径直跑向自己的主人,眨眼间停在了沐春面前。
“爹的心好狠,这是要灭掉整个山寨吗?”沈旺无奈叹息道。
“原本我应该带着陶言之的脑袋回去。”沐春白了沈旺一眼,他抬起手刚要握住缰绳,非鬼“嗖”的一声,从他面前消失,欢脱地奔向沈如诗身旁。
沈旺忍不住哈哈大笑,眼泪都流了出来,一边笑一边挖苦沐春道:“终于等到到你众叛亲离的这天了,你最宝贵的死鬼,也要离开你这个大魔头了,这应该叫做投诚!”
沈旺话音未落,一道闪光划过空气,沈旺突然感觉胸前发凉,低头一看,沐春的宝剑已将他的衣服划破,露出古铜色的胸膛。
“再废话,我定会给你开膛破肚!”沐春铁青着脸说道。
“整日里死啊死的,你真是索命的阎王……念在你救我一命的情分上,我就不和你计较了!”沈旺盯着沐春愈加难看的脸色,不敢再闹,小声嘟囔着。
沈如诗对沐春的背影竖起中指,如果有一把枪,她会毫不迟疑地爆了这个变tai的头!
“姑娘,你这个手势为何意?”沈旺也有模有样的学起来,竖起了中指。
“问候你双亲的意思!”沈如诗心不在焉的说。
“哦哦,在下懂了,这是礼数,如诗姑娘,你如何与这个杀人魔头相识的?听说是他将你搭救的?”
沈如诗回过头,眼神刀子一般看着沈旺。
“少废话,算算咱俩的帐!你这个恩将仇报的王八蛋,别装作没事人一样,哎呀呀!旺财公子,你这手上怎么又流血了呢,我来帮你止血!”
沈如诗撕下自己早已褴褛的裙角,狠狠地抓住沈旺的右臂,疼的他哇哇叫起来。
“姑娘的好意在下受领,不劳烦、不劳烦!”
“那怎么行呢?你是来救我的,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嘛!”
沈如诗边说边把布条往伤口上系,打了个死结,又用力的缠绕,明明已经止住的血,又慢慢地渗了出来。
“如诗姐姐,三公子再叫的话,沐公子定会又发怒的。”月浓拉住沈如诗说道。
沈如诗偷偷瞧了一眼走在前面的沐春,把手松开了。
“如诗姑娘,是在下错了,日后定当为姑娘赴汤蹈火”
“鬼才信你,这次看在月浓的情面上,放你一马!”
“月浓?改名字了?这个好听,能想出这种名字的人,也定是才思敏捷……”
“闭嘴!再废话,我继续折磨你!”沈如诗加快了步伐试图追赶沐春,天色微暗,那个死人妖再杀个回马枪,她可吃不消。
沈旺嘿嘿笑起来,紧跟沈如诗走在后面。
“如诗姑娘,想来也困乏了,骑马走吧?”沈旺巴结道。
“可算是说点人话了,月浓,我扶你上马!”
“且慢!这个马除了大哥,估计也就你能骑,月浓上去会被摔的,平日里没人敢接近它,脾气和二哥一样臭!”
沈如诗歪着头,抚摸着非鬼丝滑的鬃毛,向它低声说道:“宝贝,让我们俩都坐上去,好不好?”沈如诗柔声说道,语气温柔,连沈旺都被这软语麻醉了。
“还是让二公子骑马吧,他受伤了!”月浓忽闪着水汪汪的眼睛,恳求沈如诗道。
“千万不要,我从小到大,被这个死鬼掀翻无数次了,不要让我碰他!”
沈如诗叹口气,又轻轻拍了拍马背,对着沈旺说道:“你要好好感谢月浓,上去吧。”
沈旺脸上挂着一丝僵硬的笑容,不敢走近非鬼。
“真墨迹,赶紧麻溜利索的给我上马!”沈如诗不耐烦的说,口音突变成东北大碴子味。
东北话应该是最容易被传染的方言,沈如诗有几个东北女同事,大家热聊起来,没人会觉得沈如诗是个海归。
沈旺忙不迭地答应着,硬着头皮上了马,坐到马上,他都不敢坐实,全身肌肉紧绷着,闭着眼等待被掀翻。
不大的功夫,他感觉到自己在动,随着马蹄声,有节奏的前进着。
他猛地睁开眼,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如诗姑娘!在下佩服的五体投地,连这样的烈马都臣服于你,您果然是个奇女子!”
“都能来到明朝了,你不说,我也觉得我特神奇!开挂了一样。”沈如诗懒洋洋的说。
“哦?姑娘不是自己来到这的?难道是大哥那个魔头把你掳来的?”
“差不多吧,那个不要脸的,心心念念说我偷走他的玉佩……”
“玉佩?又是他那块白玉凤鸟的玉佩啊!”
沈如诗突然停下脚步,一脸严肃的问道:“你见过那个玉佩?”
“何止是见过,小时候我还抢过来玩,结果被他揍了一顿,躺了几天才好,那个混世魔王,就是没有人性。玉佩呢,就手掌大小,双凤鸟相对。”
“背面有刻字吗?”
“没有,那是他的宝贝,比命都重要,听我爹说,好像是他娘的遗物,难道……姑娘你真拿走了?”沈旺惊恐万分的说道,随即压低了声音说:“如果真拿走了,姑娘尽快还给他,我去求情,好歹能留一条命,不然,我也帮不了你。”
“老娘值钱东西多的能砸死他,稀罕偷他的?”沈如诗笃定的说,但明明是现代的东西,怎么就成了那个变tai的宝贝?那个古墓,难道真和这里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那个魔头杀人不眨眼的,从小暴戾无情,四岁时候我养了一只狗,就因为冲他吼了一声,他就把它杀了,我足足哭了有一年!”
“活该!”
“还有一次,有个家丁到我爹房里偷东西,被他撞见,他把人家双手给砍断了,那时他也才七八岁的年纪,多狠毒无情呀!”
“你这是在吓唬我么?”
“怎敢,怎敢!”
“也不对,我遇到大魔头的时候,他可是被人追的屁滚尿流,可不像你说的那么牛x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