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诗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吴寂的后衣领,将他定在原地。
“沈如诗,你怎如此不可理喻?”吴寂扭过头,气急败坏地喊道。
“麻烦你搞清楚了,我不可理喻的原因是,我没兴趣认识你,不然我不光好相处,还tmd有趣死了呢!”
吴寂看劝说无用,用力向前跑,想要挣脱,满脸憋的通红。
沈如诗的手如铁钳一般,抓的死死的,看到他拼尽全力而无法挣脱的样子,她努力地忍住笑,心里搞不明白,一个大男人,力气还不及自己半分,这才是真正的“虚”胖吧。
“偷袭于我,算什么本事,有本事我们面对面比试?”
“面对面?我要是能找到你的脖子,早就把你掐死了!告诉你一个真理,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我劝你还是跪地求饶吧,我还能大发慈悲,少踹你一脚。”
沈如诗的话音刚落,吴寂心中一动,计上心来。
他收住势头,站直身子,双手将琵琶高举到头顶。
“你若再不放开我,我就将这琵琶摔碎!”
他双手下倾,作势要将琵琶摔下去,实则两手牢牢抓住边缘,生怕有一点闪失,真的将自己的心爱之物摔破。
他两只耳朵竖起来,听着身后的动静。
突然,脖颈的力道一松,他感到了自由。
“我要说你是傻子,都算表扬你,活了这么一把年纪,怎么和钱过不去!你摔坏的不是琵琶,是满地的银子!”
吴寂弯下身子,大口的喘着气,一只手抚着脖子上红色的勒痕,两只眼睛凶巴巴地看着沈如诗。
正在此刻,沈经从大门里走了出来,看到吴寂狼狈不堪的样子,甚是奇怪,缓步绕到他的面前,歪着脑袋打量他。
“小霸王,是不是你将这个妖女带来的?快把她带走,刚刚她几乎要了我的命!”
沈经扭过头,又看了一眼得意洋洋的沈如诗,从怀中掏出一条水波绿的锦帕,递到吴寂的手中说:
“表叔,您先擦擦汗,我们这便走了!”
吴寂倒也不客气,拿起锦帕擦掉脸上的汗水,这才觉得气息平顺很多
沈经看到吴寂手中的琵琶,仰起脸,好奇地问道:
“表叔,您拿这灵烟出门?莫不是去哪个显贵家弹奏?”
吴寂听他说完,脸上又恢复往日自负神气的光彩,他轻拍沈经的肩膀,赞许地说:
“你这孩子真是聪颖细致,看我拿这把琴出来,就知道非比寻常。是啊,巡抚大人今晚宴请贵客,出重金请我,自然要全力以赴,这样才好赚下一笔银子!”
吴寂说完,得意地一笑,还不忘狠狠地瞪沈如诗一眼。
沈如诗的眼神又落在琵琶上面,根本顾不上他的白眼。
“啊,那岂不是同路?我和如诗姐姐要去街上转转,和表叔一起走可好?”
沈经带着一脸使坏的表情,向吴寂提出这个建议。
吴寂果断拒绝,扭过身子便向街上飞快地走去,一边走,一边回头嚷着。
“沈如诗你这个妖女,本少爷现在要去赚银子,等我回来必定不会放过你!”
吴寂跑的飞快,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二人的视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