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没想到,这么快你就将玉佩用了,还没用在自己身上。”
到了外面,徐辉祖开门见山,他的声音清朗温柔,显得很稳重,让人颇有安心之感。
沈如诗在凉亭的石凳上坐下,狡黠的笑了笑,把头扬起来直视着他。
“我怕过期作废,还是早点投入使用比较好。”
“这么不喜欢后宫,为何要进来?”
徐辉祖听到寿春说她私逃出宫的事,着实有点意外。
他以为,沈如诗是情愿来这里。
“说来话长,总之不是自愿的,怎么?难道你想助我一臂之力?”
徐辉祖笑了起来。
样子倒真好看。
沈如诗心里想。
“姑娘如果有需要,在下愿意帮忙。不过……如果姑娘留在这,倒是能时时相见,也算一件乐事。”
“你看我的手势。”
沈如诗伸出削葱一般的玉手,将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留出毫厘的空隙。
“你离挨打就差这点儿距离了。你未来老婆什么样,你心里没点数吗?我还想长命百岁,求你不要出来害别的女人了……”
沈如诗可不想招惹寿春,那对自己没有一点好处。
徐辉祖知道她话中意思,想到寿春,他脸色渐渐黯淡下来。
“我与公主……”
“不需要解释,那是你们的事……”
老娘可不想听你们那些烂俗的爱情故事。
沈如诗心中嘀咕道。
“对了,不说公主,你可以讲讲你和淑妃的事,这个我爱听。”
事后沈如诗设想过很多可能,但觉得哪一种猜想都不合理。
“哦,淑妃娘娘没有为难你吧?”
徐辉祖一脸担心的看着沈如诗。
“嗯,没有为难我,就是差点杀了我。”
“淑妃娘娘与我娘亲相识,那块玉佩,是娘亲给我的。娘亲只是说,如果有事求到淑妃,她见了这块玉佩,定会答应。至于其中有何缘由,娘亲没有说。”
沈如诗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徐夫人?
起码我知道,你娘亲教会了淑妃一个道理,
拴住男人首先拴住男人的胃。
什么狗屁荷花茶,矫情死了。
“还有一件事,我很在意,但一直没有机会问。”
“姑娘请讲。”
徐辉祖站在沈如诗身旁,态度谦和有礼,让沈如诗感觉舒服,不由得想和他多聊几句。
“你我在酒楼初见那日,吴寂,就是那个胖子,在进你们房间前,无意中听到你提及鬼教两字,不知侯爷对这个帮派,有没有了解?”
“鬼教?”
徐辉祖反问一句,满脸疑惑,他皱紧眉头,回忆当日发生之事。
“有了!”
他兴奋的喊了一声,双掌击在一起。
徐辉祖的话音刚落,从院门口突然冒出一个高亢的声音。
“奴才拜见皇长孙!”
听到这句话,徐辉祖和沈如诗不约而同愣了一下,仿佛自己听错了什么。
两个人一同向门口望过去。
一个华衣锦服的少年笔直的站着,气宇轩昂。
徐公公跪倒在地,头垂的很低。
在少年身侧,是一个男人。
目光如电,正冷冷的看着沈如诗和徐辉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