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胡子咧嘴傻笑,一副天真的模样。
他走近二人,犹豫了片刻,将藏在身后的东西拿了出来。
他的脸倏地一红,忙把头别了过去。
支支吾吾的说道:
“都给你洗好了……拿回去吧!”
说完,他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小鹿,扭头就跑。
沈如诗看着他莫名其妙的举动,感觉自己和这些孩子差了不是代沟,是鸿沟。
凉亭的石桌上摆着一件粉紫色衣裳,与沈如诗和陌玉身上所穿,一摸一样。
这是那晚,婵娟脱给陌玉的那件宫服。
衣裳被折成四四方方的形状,每一丝褶皱都被抚平,仿佛还散发着淡淡的花草香。
“这小子,何时变得这么细致了,我都把这事忘的一干二净了。”
沈如诗轻轻抚了这衣服一下,随口说道。
“也不用他动手,他这是在姑娘面前邀功呢!”
婵娟皱了皱鼻子,不屑的说道。
“咦,不对,这里好像有东西……”
沈如诗的手轻轻一搭,摸到衣服里有一个奇怪的凸起。
婵娟听闻,也很好奇的把手伸过来,轻轻把衣服展开。
“啊!”
她不由得惊呼一声。
衣服里原来藏着一个东西。
十个红色圆珠大小一致,穿成手钏,两个圆珠间以长竹节玉管点缀。
婵娟眼中放光,兴奋的几乎要跳起来。
“是我的玉钏!”
她连忙拿起来,捧在手心里,目不转睛的瞧着。
“是……是我的那个……终于回来了!如诗姑娘,你快看,这就是娘留给我的玉钏!”
玉钏失而复得,让婵娟变得无比开心和激动,她将东西交到沈如诗手中,想让她分享这份喜悦。
沈如诗下意识将玉钏拿在手中掂一掂,沉甸甸的,很有分量。
“宝贝,作为一个考古工作者,有件事我不吐不快……”
婵娟愣了一下,听不懂沈如诗在说什么。
“姑娘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这不是玉钏,这是玛瑙手钏。”
“玛瑙?”
婵娟眨巴一双迷茫的双眼,歪着头看着沈如诗。
“看这红色的珠子,宝光内蕴,色泽红艳,这是玛瑙,不是玉。
而且摸起来都有了包浆,最起码这手钏也有上百年的历史了。”
沈如诗的说法,她闻所未闻。
她张大了嘴,目瞪口呆的盯着手钏。
沈如诗将手钏交还给她。
“好东西,好好保存吧。”
婵娟戴到手腕上,嘴里喃喃说道:
“当年娘给我此物时,很是匆忙,我自以为是玉的呢……哎呀,我想起来了……我记得娘当时说了,这是我们家传下来的东西……”
说到这,似乎勾起了她伤心的回忆,她的笑容渐渐消失,神情黯然。
沈如诗见状,拍拍她的肩膀,鼓励她说:
“你娘将此物给你,一定是希望你好好活下去,再将此物传给你的子孙后代嘛……”
听到这话,婵娟忍不住扑哧一笑。
“姑娘说笑,入宫了,哪还有可能婚配呢,估计呀,我可能要带着它入土为安了。”
婵娟低下头无限怜惜的抚摸着玛瑙手钏。
“那你原谅小胡子了?”
沈如诗笑着问道。
提及他,婵娟脸先红了一红,哼了一声。
“返还赃物,算是戴罪立功,可他还是贼!不能轻易饶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