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 / 1)

“好了,走吧!”曲洋第一个反应了过来,带着其余的人就往练武场去了,心中却还感叹着刚刚独孤不败离去的背影,暗自心惊:这独孤不败果然不愧为张无忌教主选中的关门弟子,也不负他这名字,上得崖来仅仅数月,其武功修为已经修炼至厮,不出两年,他们这左右光明使者也难望其项背了。在武侠的世界里,似乎永远都如此的不公平,一个资质一般的人修炼数十年得来的修为,天资聪颖的人几年就可以达到,而这曲洋和向问天却也绝对不是庸碌之辈,独孤不败,真是奇才吗?

禅位大典并没有想象之中的繁琐,只是一个极其简单的仪式,此时的张无忌教主并没有用三尸脑神丹统治波斯教,故而箫剑便免去了服毒这一项程序。很快,一切就已经打点妥当,接下来就是要在这光明顶住上半个月,以好熟悉教中人员。“纪晓芙!”一个浑厚的声音叫住了即将与珞瑜一同前往住所的箫剑,这个声音里面蕴含的内力绝对比陆满楼来的深厚,怪不得那厮夺取教主之位,只能用那种卑劣的手段了。是的,不用回头,箫剑也知道叫住自己人是张无忌,因为放眼整个光明顶,不叫自己纪教主,而叫自己纪晓芙的只有这么一人。“张无忌教主。”箫剑很听话的回来了,张无忌的面前,刚刚禅位大典离得太远,没有看清楚,现在倒是看得很清楚,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俊朗男子,认人还是一样技术活啊!“随我来!

”话音未落,箫剑就无语的发现自己被张无忌像拎鸡仔一样运用轻功消失在了众人面前,陆满楼看着二人消失,眼眸中闪过一丝寒意……“张无忌教主?”被人如此相待,箫剑不解之余还有一丝怒意。“哟!小家伙还生气了!”话虽这么说,但是张无忌还是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纪晓芙,你回来了?没什么事吧?张无忌教主有没有为难你?”一回到张无忌为自己准备的别院,珞瑜就上前来问箫剑了。“没什么事,就是有点累了,想回去休息休息。”箫剑朝珞瑜疲惫的摆了摆手,打算回房去睡一觉。“睡觉?现在还是大白天的,我们应该去逛逛,这是张无忌教主给我们的任务,比如,去逛逛隔壁什么的。”说着,也不等箫剑反驳就拉着人出去了……一路上,箫剑都在翻着白眼,但是,当看到那个在练武的白色身影之时,箫剑突然挣开了珞瑜的搀扶,那张肃穆的脸上,哪里还有一分的疲态?隔壁……原来自己就住在独孤不败的隔壁……箫剑握紧了拳头,咬紧了牙关,张无忌,算你狠!“独孤兄弟!”还在人家家门口,珞瑜便热情地和独孤不败打起了招呼,而被珞瑜忽略在一旁的箫剑只有抚额的份,这里明里暗里都有陆满楼布置的眼线,刚刚自己被张无忌带走,这陆满楼肯定就已经坐不住了,现在就不能消停一点吗?

不过,箫剑很好奇,如果独孤不败知道自己被一个大了自己五六岁的女人看上了会是什么表情,反正箫剑可以肯定,独孤不败现在绝对不知道珞瑜喜欢她。正在练功的独孤不败又一次皱起了眉头,她不喜欢有人在这个时候打扰自己,可是她答应了那个人要和善待人,所以这个时候也就硬是憋出了一丝笑容。独孤不败暗自深吸一口气:“珞瑜姑娘和纪教主还真是好雅兴,怎的跑到鄙人之所了呢?若是有事,叫人通传一声即可,独孤定当登门,如今竟然劳烦二位亲自登门,独孤实在是不该啊!”“哪里劳了?独孤兄弟这是说的哪里的话啊,你我之间,还用得着如此生分吗?”说着,珞瑜还栖身上前挽住了独孤不败的胳膊。一旁的箫剑是看得一愣一愣的,这个珞瑜是想干嘛?

他可不信珞瑜是如此不知矜持的女人,这个女人此番作为必定有她的深意,可是,箫剑怎么也想不明白,珞瑜为何要在满是陆满楼眼线的地方表现出与独孤不败的亲热?这不是引火烧身吗?独孤不败虽说要做出一副与人为善的样子,但是她还是不太习惯与他人有肢体上的接触,即使是当初在家,与弟弟妹妹也未曾有过过多的亲密,很多时候,她不是以肢体语言来表达自己的感情的。面对珞瑜的亲密,独孤不败只有不着痕迹的躲开了去,想着一旁还有一个小男孩,顿时计上心头,将苗头对准箫剑:“纪教主,有没有兴趣和叔叔一起习武啊?”“叔叔?纪晓芙,你可不准叫他叔叔!”一旁的珞瑜不禁跳脚,这纪晓芙叫她是姐姐,若是此时叫了独孤不败叔叔,那么自己岂不是比这人小了一倍?而箫剑也是暗自在心里翻白眼,叔叔……现在的独孤不败也就十六岁好吧,箫剑自认叫不出口,独孤不叔叔……这会让他想起陆香香啊有木有!可是没办法,箫剑只能僵硬的点头。得到了箫剑的首肯,独孤不败顿时两眼放光,看在箫剑眼里,感觉是可爱得紧,独孤一把将箫剑打横抱起,趁珞瑜还没有反应过来便架起轻功向光明顶后山飞去。现在只能用满脸黑线来形容箫剑此刻的表情了,会轻功了不起啊!

今天是第三次被人拎鸡仔啊!第一次是被向问天拎着上了这光明顶,第二次是被张无忌拎着来了这光明顶后山,这第三次则是被独孤不败拎着上了这光明顶后山,这是要闹哪样啊?不过,现在的独孤不败完全就不想那个会为了夺取教主之位而心狠手辣、不折手段的人啊!现在的独孤不败还不过是一个坚强倔强的女扮男装的妙龄女子罢了,与登上教主之位之后的独孤不败或者为了登上教主之位而不折手段的独孤不败截然不同,到底是什么使她改变了呢?或者说,这个世界的独孤不败会一直这样下去?或许,这样也很好不是?“独孤不喜欢珞瑜姐姐?”被独孤抱在怀里的箫剑发问道。独孤不败摇头。“独孤喜欢珞瑜姐姐?”箫剑再次发问。独孤不败再次摇头。“那就是既不喜欢也不讨厌罗?”箫剑用那稚嫩的声音下了这么一个结论。“算是吧!”独孤不败老实的回答。“独孤对所有人都是这个态度对吗?”箫剑继续问。“纪教主,这么直接叫独孤的名字,真的好吗?”独孤不答反问。“呵呵,只是觉得与独孤的年龄相差无几,便直接叫了。”唉,箫剑暗叹一口气,果然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独孤这是打算带我去哪呢?”箫剑明知故问。“后山冰湖,那里很美。”私底下,独孤不败绝对不是一个话多之人,所以每次说话都很精简。

现在更是因为体力消耗的缘故,没有多说一个字,毕竟虽然独孤不败上顶至今,武功精进不少是不争的事实,但是还是不能与曲洋、向问天那等高手相提并论,到达目的地的时候,独孤的额头上已经沁出了一层薄汗,呼吸也略微显得急促了起来……“给!”比此时的独孤矮了不止一点的箫剑本想亲手为独孤不败拭汗的,怎奈被独孤放下了地的箫剑不够高啊!这一幕……独孤不败陷入了回忆,以前在家中,自己干完活后,箫哥哥也是如此,她知道自己不喜与人接触,所以每次只是将手帕递给自己,而他则站在一旁看着自己……可是,箫哥哥她们现在在哪呢?她不想回忆起那个过往,所以她将手帕递回给箫剑,但是双手却撑着膝盖,弯腰至箫剑所能到达的高度。箫剑明显被独孤不败的举动给吓着了,单是看着独孤不败眼里那丝淡漠就可以知道此人是不喜与他人接触的类型,现在为什么?不过,箫剑的嘴角弯起一定的弧度,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应该是过了这村儿没这店儿了吧!所以,箫剑只是稍微想了一下就接过手帕,开始细细为独孤不败拭汗。擦着擦着,箫剑不由得感叹着这个肤若凝脂的女人,这个因为运动而面若桃花的女人,这张脸,精致的几乎算得上是完美,那微微可见的细毛……不知不觉间已经着了魔的箫剑不由自主的亲上了这张诱惑的面容,这样的人儿女扮男装,为什么就没有人怀疑吗?难道不知道一句话吗?这么魅惑一定是女孩子啊!就在箫剑的小嘴附上独孤不败的脸的时候,独孤瞪大了眼睛,这……“你……”独孤不由得羞红了脸颊,虽然对方是个女的,而且还是一个女孩子,但是,怎能如此亲昵?“我?”箫剑不明所以的指着自己的鼻子,怎么了?他没做什么啊!不对!

似乎自己忘了些什么,刚刚自己好像在帮独孤不败擦脸,然后?然后自己情不自禁的吻了人家的脸?不会吧,他堂堂黑社会老大会这么没出息?竟然这么禁不住诱惑,这样就亲上去了?箫剑脸上一闪而过了一丝尴尬,但是转瞬即逝,瞬间,箫剑就换上一副可怜的面孔:“呜呜……独孤不败不喜欢纪晓芙!纪晓芙只是亲了独孤一下而已,独孤就凶人家!”没办法,这种时候只能摆出这么一副小孩的模样才能过关了,某箫自动忽略了微微发烫的小脸。……诶?为什么委屈的人不是自己而是他?该去控诉的人不应该是独孤就这么安慰着自己,随机又摆出一副和善的模样:“怎么会呢?独孤只是一时不能适应而已。”一时不能适应?那意思就是多几次就适应了?箫剑恶趣味的想着。“这里就是冰湖了!”独孤不败此时直起了身子,负手而立,突然,箫剑有种感觉,真正的独孤教主出现了,那种普天之下舍我其谁的霸气,在独孤不败身上初初形成了,如此耀眼的独孤不败令箫剑移不开眼,连冰湖的美景也忘记欣赏了。景美,又怎敌得过人美?教主的美,是无论男女都会为之倾倒的美,箫剑承认,曾经的生活,让她无比的崇尚这种霸气的美丽,似乎所有的美,加上了一层霸气的外衣就再也无法抵挡了。久久未听到箫剑说话,独孤不败不仅回头,看见箫剑如此痴迷的望着自己,只是那眼神中似乎蕴含了特别丰富的情感,让人生不出丝毫的厌恶之情,而独孤不败也借此机会好好的看着这个小女孩,这还是她第一次如此打量这个人呢。之前只是觉得此人有些清秀,小小年纪就当上了一教之主很不简单。

如今看来,这模样,这粉雕玉琢般的瓷娃娃般的人儿竟然长得如此讨喜,再加上他那俊美脸庞天然的嗓音,独孤不败想象着孩子长大之后的模样,肯定是个迷倒万千女生的美男子呢!反观自己,绝色红颜?或许曾经是,但是,这辈子都只能以男装示人了吧!不知为何,箫剑拳头紧握,在他的世界里,也出现过这么一个女人,在得知自己是黑道的人之后,带给自己的是什么?是一颗子弹!若不是自己命大,那天就已经交代在那里了。一年后,自己找到那人,那人却连丈夫也有了,不仅如此,那女人的肚子也已经高高隆起,陷入了疯狂的自己没有丝毫犹豫的就将那三人送下了黄泉。果然,生活不是电视剧啊!在她的世界里,不可能存在剜心救情敌的事,背叛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粉身碎骨!可是?为何眼泪还是抑制不住的流淌?

“怎么哭了?”独孤看见箫剑哭了,似乎又回到了上山前那段和弟弟和妹妹一起相处的时光,顿时一股温热涌上心头,完全化身为一位温柔的大姐姐:“纪教主,别哭了,身为一教之主,哭哭啼啼的叫教众看了去成何体统?”独孤的声音瞬间就将箫剑的思绪拉回了现实,可是,看见此时这个还未变的绝情的独孤,箫剑却更加感到心痛,到底是什么将眼前这个尚且温柔的人变成那样的杀人不眨眼?想到此处,更觉造化弄人,难道所有人都无法摆脱命运的?难道所有的人都逃不掉?眼泪,非但没有止住,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独孤也没辙了,她突然想起自己的妹妹最喜欢听自己唱歌了,只要自己一唱歌,不管哭得多伤心的妹妹都会就此停止哭泣……那么自己也要唱歌哄眼前这个人吗?然而,一切都没有来得及思考,歌声就先从独孤的嘴里溢出:“当众生踏上这条路……”歌声一出来,独孤就笑了,真像回到了当初啊!

独孤的歌声回荡在箫剑的耳边,这声音果然如天籁一般,受到此等待遇的箫剑倍感压力,哭泣什么的早就停止了,神智也终于完全清醒,刚刚自己在哭?独孤不败在用歌声安慰自己哄自己?好吧!箫剑,你赢了,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真是丢脸啊!“独孤的歌声真好听!”呵呵呵呵……箫剑极力的让自己的声音变得那么天真烂漫一些,几十岁的人了,还真是丢人啊!……此时,独孤也发现了自己的行为未免有些唐突,这是一件多么难为情的事情啊!正如自己所说,对方可是这么小就成为了教主的人,自己怎么能用这么幼稚的哄小孩的方式来哄这个人呢?心中也暗自懊恼,这声音,自己女扮男装将近半年时间,如此下去,岂不是功亏一篑?独孤心中暗自决定,以后再也不唱歌给别人听了!

可,十二年后的独孤便自食其言了,有些事情,就是如此……“这里美吗?”独孤有些不自然的开口,这种时候还是转移注意力比较好,不过,在她的眼里,冰湖是世上最美的地方,自从跟着张无忌上得光明顶后,唯有此处,她才能放下所有的伪装,从容的面对心中的一切,吹一曲竹萧……只因这冰湖常年积雪,是为严寒之地,寒气逼人,极少有人愿意过来散心,除了他们师徒……对了,独孤突然想起自己确实是不畏严寒,可是,这个孩子不一定啊!况且,不是说这孩子大病初愈吗?独孤不禁有些担忧:“纪教主,你冷吗?”独孤说出这话时表情明显的各种不自然,显然,独孤极少关心除了家人之外的人。“啊?不冷啊!为什么要冷?”箫剑没有发现独孤表情上面的异样,只是,看见周围的白色世界,箫剑突然觉得自己刚刚那样的回答完全就是白痴一样嘛,在这样的地方别人问自己冷不冷,自己还说为什么冷……虽然,箫剑觉得这里的气温的确比之光明顶前山低了不止一点,可是,比之他的那块蓝玉来说,还是差远了!

自己天天佩戴着那块蓝玉都没事,这里的温度,小意思啦!对于箫剑的回答,独孤很是意外,这冰湖之寒浑然天成,源于天地,师傅张无忌也没有自己喜欢来这里,只因寒气逼人,需运功御寒。但自己第一次来时也如此时的箫剑一般毫无内力可言,无法运功驱寒的他却从来没有被寒气所侵,师傅当时只说她的身体耐寒,现如今的独孤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刚上光明顶的懵懂无知的少女舒方白了,这样的寒气不是单纯的耐寒之人所能承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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