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剑呆坐在书桌前,用毛笔的笔头不停地敲击着书桌,想着即将上光明顶就头疼,自己一定要有应对之法,首先,自己绝对不能以真身出现在众人面前,那么自己一定要有一个比较正常的傀儡替身,这个工作在两年前就完成了。残风大叔早就在外面找了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回来充当纪晓芙,除了两位长老以及珞瑜,没人知道真正的纪晓芙其实是箫剑,一直以来也是那个人代替自己前去光明顶交贡之类的,那么这人在明里充当纪晓芙应该没有人发现才对。可是自己又要在这里面充当什么角色呢?两年前自己有上过一次光明顶,目的只是把九阴真经交给了独孤不败,当然,这并没有让独孤不败知道是他箫剑,也就是纪晓芙干的,可是,箫剑心里还是惴惴不安,想起当时被抓住时独孤不败投来的探寻的目光以及一瞬间表现出来的了然,箫剑就纠结不已,难道自己已经“暴露”?想着想着,箫剑就觉得自己简直就是自找罪受,为什么要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去送秘笈?为什么要给自己找那么多的麻烦?可是……自己当初冒着生命危险前去昆仑,为的不就是那一份秘笈而已吗?虽然自己因祸得福又因福得祸,可是这一切都不在自己的计划之中,其实箫剑这几年一直有偷偷跑去光眀顶望着那个练功的身影,那个在晚上秉烛研究九阴真经的身影,那个在床榻上安静睡觉的身影……箫剑甚至一度觉得自己是偷窥狂,可是除了她,自己没有任何要了解一个人的欲望啊!更别说专门放下手头各种各样麻烦的事跑去偷偷摸摸得看。当然,做贼总是有心虚的时候,有时看见独孤不败嘴角浮现出一丝笑容的时候,箫剑就觉得一阵心慌,以为自己已经被发现,可是独孤不败却没有任何表示,照样该干什么就干什么,甚至那洗澡时的裸背都被箫剑看见过很多次。当然,箫剑没有那么变态,每次独孤不败要沐浴,他都会在反应过来后的第一时间消失,久而久之,箫剑竟然能够掐准时间,在独孤不败出浴的那一刻又出现在暗处。
光明顶“败儿~”张无忌看着独孤不败一个人坐在院落里面看落花,不由得叫了出声,对于这孩子,张无忌的心情是复杂的,有时甚至张无忌觉得自己错了,自己不该把一个孩子卷进江湖,即使当时是为了救这孩子一命,可是救人有很多种方法啊,自己完全可以直接教她一些防身的技能,然后帮她找回失散的亲人,让她过回一个姑娘该有的生活。江湖,不适合女人,江湖太血腥,太残酷,一个女人该怎样狠下心肠来在江湖争取一片立锥之地呢?特别是眼见着这孩子越来越大却还是孤身一人,明明这个年纪她早该相夫教子了,可是如今却要面对即将到来的血雨腥风,心狠了一辈子的自己竟然也开始不忍了起来。想到接下来自己要说的话,张无忌更加不忍了起来,可是……自己却不得不这么做,等了这儿多年不就是为了这么一天吗?听见师傅的叫唤,独孤不败第一时间反应了过来,微笑着说了一声:“师傅,你来了。”
张无忌点了点头,却没有直视独孤不败的眼睛:“败儿,光明顶美吗?”“美,师傅为何如此问?”独孤不败觉得今日会发生些什么。张无忌摇摇头:“败儿应该知道,人有生老病死,所以,如果有一天师傅不能再看见这景色了,你不要太纠结缘由,因为很多东西不是你能懂的,也不是你能承受的。”“师傅什么意思?败儿不懂。”到这里,独孤不败的语气终于急了起来,一改以往不疾不徐的语调,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而且还是自己所不能承受的?“没什么意思,呵呵,这就叫做为赋新词请说愁吧!你就当老头子我伤春悲秋了一回。”张无忌云淡风轻的说:“别忘了师傅说的话,成大业,不拘小节,还有,不要怪纪晓芙,他也有他的苦衷。”“为什么和他扯上了关系?”独孤不败一听见纪晓芙这三个字,脑袋里的某根弦就绷得紧紧的了。“没为什么,因为他会助你成大业,所以我才希望你对他多担待些。”张无忌说道,此时他似乎发现了什么,脸上露出了了然的笑容,看来自己很快就会退出了,这个属于年轻人的舞台,自己该走了,都做了这么久的惹人嫌的老头了,是该改下面的人一些表现的机会了。
“独孤堂主,黑虎堂的人来了,说要和你面谈。”此时,一个教众跑了过来。“什么事?没见我正忙着吗?”听独孤不败如是说,那教众才发现独孤不败正在和张无忌讲话,赶紧下跪:“拜见教主。”张无忌看着这人的额际布满了冷汗,难道自己就那么可怕?不过也是,天下第一呢,这么个小小的教众在做密谋教主的事,见了自己怎么会不紧张呢?这是使一招调虎离山之计把独孤不败支开吗?看来对方想要的只有自己的命,那么也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想到这,张无忌挥了挥手:“你有事就去忙吧,我们的事以后有的是时间谈不是吗?”听了张无忌的话,独孤不败才觉得现在或许不是谈话的最佳时机,反正以后多的是时间,也不在乎这一时吧,但是为此,独孤不败自责了很久很久……
看着独孤不败的身影才在不远处,暗处的人就出来了,张无忌摇摇头,连这点忍耐力都没有,自己真的就要把一世英名葬送在这人的手里吗?不过,转念一想,其实这人并不想放过独孤不败吧,既然如此,张无忌看着来人:“不用如此大费周章的戴上面罩换上夜行衣的,我知道你是谁。相信你也知道吧,我张无忌行走江湖多年求一败而不得,不知今日你是否能一偿我的夙愿,陆副教主。”陆满楼一听,哈哈一笑,立马将面罩摘了下来,本来他就不想做这种偷偷摸摸的事,如此甚好:“那么就让陆某来领教领教吧教主。”张无忌摇头:“你为何如此想要老夫的命?权力的诱惑就如此之大吗?”陆满楼又大笑了几声:“这话我无法回答你,诱惑我的不是权力,曾经我并不在乎这些的,可是,有人在乎,我就想要了你的位置来坐坐。”张无忌一脸惊愕的看着陆满楼:“是因为雪柔?”听到这个名字,陆满楼想笑也笑不出来了:“雪柔的名字其实你能叫的?”言语中可以看出确实怒极。张无忌无所谓的笑了笑:“无知的妇人啊!她又懂什么呢?陆副教主,她都肯为你生女儿了,这难道还说明不了什么吗?
且不说我和她之间早就过去,就算是以前,我也从来没有喜欢过她,你究竟要为这是置气到何时?”“置气?你说我这是置气?自己的妻子每天脑袋里面想的都是别的男人,我当然要将那个男人杀死不是吗?”陆满楼冷笑。“既然你如此想,那么这个杀我的理由的确足够充分,那我就看看你能在我中毒的情况下走上几招吧!”张无忌也不想在这种事情上面纠结,本来,感情只是就是难以说清的,不过,就算把自己杀了,雪柔还是不会有好日子过的吧。这是别人的事,自己不过是一个将死之人,没什么好担心的了。“你知道自己中毒了?”陆满楼一脸的不可置信,脸色也有些僵硬。张无忌同样摆出一副不可置信的面孔:“对啊!当我发现你派人给我下了毒之后我也是这么惊讶的,行事光明磊落从不暗箭伤人,即使小人也会真小人的陆副教主竟然会使出下毒如此不齿的计俩儿,这是我始料未及的,我还以为陆副教主会勤练武功和我来场公平的决斗呢!”陆满楼一听张无忌这话,脸立刻胀成了猪肝色,心里又羞又怒,这件事的确不是他的风格,可是不这么做自己这一辈子都不可能赢,自知之明什么的他还是有的。
时间似乎停留在了张无忌倒下的那一刻,独孤不败在远处不可思议的看着张无忌倒下,张无忌,那是一个不败的存在,怎么可能会输?怎么可能倒下?独孤不败痛苦的捂上了自己的嘴,因为她看见了出手的那个人的模样陆满楼的那张脸也如此时的张无忌一般定格在了独孤不败的脑海里,旁边的教众看见独孤不败的表情,知道此事已经暴露,为了防止消息的走露,这人铤而走险,想在独孤不败不注意之时下暗招,本来此事可以十分的顺利的进行的,可是意外往往就会在此时发生…“啊~”待到独孤不败反应过来身边其实也有危险的时候,危险因子已经被一个人拔除……“你是纪晓芙?”从震惊之中反应过来的独孤不败不可思议的望着箫剑,这人明明就和当年的那个小女孩一点也不像,为什么自己会这样脱口而出?被独孤不败一语道破的箫剑眼里尽是不可置信,为什么她可以一眼看穿自己的身份?明明这张脸对于拥有者的她来说都算是陌生的……本来以为计划已经完全,那个傀儡可以顺利的假扮自己在独孤不败和陆满楼之间周旋,可是如今看来,他的如意算盘似乎打错了……